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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来的连续,形成生与死、有与无、开始与结束、阴阳互转的轮回。心不息,力不休,一直运转,反复回馈,越积越深,整个系统越来越复杂。
每每说到这里,偶都一口气扯下去,毕竟这事说起来起码可以凑上两百万字,从器世界如何形成、如何分层、如何分区,众生如何分类、命运如何形成、如何改变、业力如何造就、如何消亡,包括身体结构中每一部分是如何随着业识知见运转的,业识如何产生疾病,如何产生绝症,修仙成佛者又是如何打破知见、逆凡存真等等……。能写上两年了,多美的事啊。
当年释迦佛曾用了四十九年的时间,来为咱们地球众生叙述这一切,因此才留下了博大精深的佛学系统,他老人家是原创,咱们是翻唱,翻唱者素质有限,难免走调。听翻唱版的观众如果实在难以忍受的,不妨找原版佛经,以免听到最后颠倒狂乱,自爆而亡。
后来偶一想,如果真像上面说得那样写下去,迟早大家会把主人公是谁都给忘了,甚至定有哥们儿看到后来会问道:“哎,这书是写啥故事的?偶怎么看着看着就忘了哩?”其实这还不算偶最担心的,最担心的是连偶自己也因为跑得太远,而终于忘了初衷……这书也就成了小说史上最大的反面教材,只能用来教育中学生,告诉大家作文是如何跑题的,这样的作文往往只能得零分,连同情分都没有。而chgor也只有抱着有史以来最大的失落感,因误导他人知见被惯性系统推进拔舌地狱,直到最倒霉的饿鬼都已成佛了,偶还独自在那儿舔铜柱、喝铁水、洗火浴、睡钉床,等着哪位好心的读者菩萨来拯救偶……可怜,好想哭。
深吸一口气,咱们言归正传。
刘迦越看越细,那本来虚无的业识系统,被他渐渐具体化、形象化,就像在看一块大到没有边际的集成电路板,密密麻麻的印刷电路,若隐若现的电流走向,最后细到电子,又细到每个电子的轨迹,每个电子如何与其他电子关联。
他的视野动向,立刻传回小云那儿。小云本身就是宇宙,体会极深,也跟着他看起来,兴趣盎然。但岐伯和干玉修为不够,看得一时,立刻晕眩呕吐,就像四周平静的世界忽然被打破了一般,天旋地转,无处立脚,甚至连自我都找不到了。
小云赶紧将两人掀翻在地,这两人方才清醒过来,躺在地上喘息不已。反倒是那些灵体,长期受刘迦心法熏染,在没有身体束缚的情况下,跟着刘迦学习了不少,从那复杂的业识结构中,多少有所领悟。
刘迦越看越深入,渐感融入其中,整个器世界的每一部分,每一个生命,都包容在自己那越来越大、甚至找不到边际的形象之中,似乎整个器世界就是自己,又似乎什么也不是。自己那本性从未动过,从未改变过,一切生灭过程,包括身体的生灭、大小事件的生灭、种种念头的生灭、由种种念头而导致的万事万物的生灭,都是心缘所致,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他试着寻找那世界形成的源头,却总也找不到,仿佛无穷远、无始无初一般,忽然想起他在破禅锋的资料中,曾看过一本叫《宗镜录》的书,上面提到过一句话:“最初不觉,忽起动心,成业识之由,为觉明之咎。因明起照,见分俄兴,随照立尘,相分安布,如镜现像,顿起根身……随想而世界成差。”
他若有所悟,暗道:“心乃业识的根本,一念之差,念念相随,刹那积累,整个知见体系便形成了,知见又形成了整个世界的不同名相的种种万事万物,包括时间、空间的系统、结构、层次、规则等等,也包括众生百相,反复着开始、发展、毁坏、空亡的过程。”
刘迦从灰散的个人业识开始,由点而线,由线而面,由平面及立体,越触越深、越深越远,隐隐看到远处一个点非常熟悉,暗道:“这器世界中,我熟悉的东西应该不少,为啥我总得这个点与众不同呢?”
他起了细察之心,在那严密的业识结构处,找到一个相对较弱的结点,将心念搭了上去,顺着势,直向那光点而去。那结点本来随时都在变化的,他人刚一进入,结点已然消失。业识系统的结构连接紧密得很,凡夫受制于其中,以妄心环环相扣,哪能挣脱?他却不同,自性纯心,就像在街边搭顺风车似的,自己跳了进去。多少也算是用了顺势的法子,而非硬闯强为,不再是莽汉了。当然,倘若小白脸再向上修,连这个法子也会鄙视了。
那灰散人正在他跟前盯着,忽见刘迦眼睛对着自己出神,好像在看着自己,又好像在想别的事,一时被刘迦看得心虚,忍不住问道:“小白脸,你也看了老夫半天了,到底是看明白了,还是实在没本事,不如就此认输如何?”
忽见破禅锋寒光微闪,他又觉心惊,暗道:“这怪剑凶狠异常,不知它是怎么找到我的?或者他刚才根本不知我在何处,只是想吓我一跳,看看能不能把我吓出来?我上了它的当,自己现形了。”但又觉此说过于牵强,那天界无边无际,那破禅锋哪儿都不去,正好撞上他所在之处?要么就是破禅锋的运气太好了,要么就是他自己的运气太背了。
正在疑虑,忽见刘迦身形带着破禅锋顿然消失,只留下临将臣、欣悦禅和聆听在原处出神。灰散人见此大惊,脱口道:“这是怎么回事?小白脸溜了?”也有人在远处疑道:“这空间是波旬老仙封禁了的,没人可以如此走开!”
临将臣最讨厌这种让自己全然不解的场面,立刻高声吼道:“小白脸!你闪到何处去了?!”迟迟无人应答,一时他化自在天安静无比。
聆听忽然道:“咦,老哥是从这儿离开的,这东西是啥?”
几人向不远处看去,只见有一片极淡的光影在空间中回旋,这光影隐隐约约,若不仔细,根本不会注意到。那光影倏然片刻,也就渐渐消失了。
聆听蹲在原地,伏察良久,才仰头道:“他用这法子转换空间,我险些就找不到他了。”欣悦禅奇道:“聆听,你在说什么?”
聆听晃着脸上的肉团,笑道:“老哥就算用破除空间障碍的法子离开,我也能找到他,是因为任何人只要一走上修行路,便与四周凡人有所不同,不管修为多高,总是相对特殊的。就像漆黑的夜里面,如果有光,不管那光是强还是弱,甚至非常弱,但只要存在了,细心点总能见到它。因为黑暗与光亮的反差,太明显了哩。”
他见欣悦禅全然不解,又乐道:“刚才老哥忽然消失,似乎是搭上了器世界的运转规则,就像他本来是黑暗中的灯光,忽然间又融入黑暗了……”说着他似觉自己也糊涂,忍不住用爪子猛抓大脸。
欣悦禅自从出来以后,心情不错,便在一旁笑道:“聆听,你是想说,他以前容易被人发现,是因为作为独立的修行者,虽然出离红尘,藏于深山,但行为有别于凡夫,反而容易被其他有心的人发现;但现在他却是融入红尘,大隐于市了?”
聆听摇摇头,咧开嘴怪笑了一下,道:“欣姐,这么斯文地说话,可不像你哦。你这比喻好像对,又好像不对,只是他的手段有点像大隐于市,他妈的,我也说不清楚。如果不是他去的地方特殊,我还真找不到他了。”
正说话间,忽见远处有人嘻嘻笑道:“哈哈哈,这不是临大顾问和欣姐吗,聆听怪也在这里,咱们没走错路呢。”
临将臣回头一看,正是玛尔斯等人。
却说当日波旬摆开赌局,即时开战。牌才出得一半,波旬忽然发现崔晓雨连连上手,似乎天下好牌竟齐集于这小女生手中,一时不解。他体察片刻,发现崔晓雨并未作弊出千,微微一想,便恍然明白,暗道:“糟糕,我被那傻瓜道士气昏了头,竟忘了这妮子的妖灵气质,她可是妖中之妖,比那安若微还纯粹、还清静的体质,这风水全向她那儿去了。我竟然没有提前做准备,这……都是那傻瓜道士害的!”
他虽然明白此理,可牌已打了一半,哪有重新再来的道理?无奈之下,他只有暗中检视桌上已出过的牌,看着几张能和手中的牌对得上号的,以无形无影的功夫换过。
他这一出牌,立刻局势大变。那崔晓雨是个不记牌的,玉灵子更是没脑子,哪会发现波旬现在扔出来的牌是刚才出过的?一时为之窘迫起来,不明白波旬的牌何以变得这般厉害,正在**,忽听一侧玛尔斯怪叫起来:“咦,波旬老仙,这几牌好像是刚才大家就出过的啊,这红桃A不是上两手晓雨妹妹才拿出来的吗?还有这黑桃A,不也是刚才玉灵仙人出过的吗?还有这……。”
那玛尔斯赌性极重,从来都是出千作弊之人,波旬的手法他虽然看不清楚,可每张牌出过没有,现在还有哪些牌在别人手上,他却是哑巴吃汤元心中有数得很,因为他当年就在这事上大意,被岐伯和大丑痛扁过。
波旬转头笑道:“战神的意思,是说老夫作弊了,有何证据?”
谁知这群人中赌徒甚多,不止玛尔斯而已。明正天早瞧出不对,但不敢发言,听得玛尔斯指出波旬作弊,而这老贼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公然否认,忍不住在一旁急道:“老仙,老玛哥说得没错,这几张牌确实刚才出过的,我也看见了,你你……你老人家是不是搞错了?”
一侧大丑是这群人中最较真的人,听得明正天也这么说,心中的怀疑终于得以印证,连连点头道:“我以科学家的名义保证,老玛和明正天没有撒谎,这几张牌确实出过两次。”
大熊猫见众人说得热闹,也忍不住参和进来,在后面嘀咕道:“嗯,连我这蓄生也看出来了……”夜猫子和蓝沁同时拉了拉他的茸毛,低声道:“傻瓜,闭嘴,当心挨打!”
波旬正待狡辩,忽听玉灵子爽朗笑道:“哈哈哈,波旬老仙,斗斗地主,何必这么认真啊?倘若打牌可以作弊,以老道的无极游魂手,那千万张牌也早换过来了。”
波旬再难忍耐心中的郁闷和压抑,终于恼羞成怒,伸臂直接掐在玉灵子的脖子上,脱口骂道:“都是因为你这傻瓜,才让老夫如此尴尬……”忽觉空间震动,他心中一凛,暗道:“糟了,出事了!有人破了禁制!”也来不及管玉灵子这伙人,当即闪身离开。
波旬回到十二阵列所在处,发现刘迦已然不见,那阵法居然一时找不到刘迦踪影,这才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用什么法子从禁制中离开的?现在去了何处?”他却不知,刘迦搭上业识结点的那一刹那,相当于用心念直接穿透此界在业识系统的相对独立,早在不知不觉中让他布下的禁制破得了无痕迹了。
他想得一会儿,不大明白,暗道:“玄穹那群人,是肯定要去找小白脸的,也罢,这群人对我没啥用,让他们帮我去找人,我只要让阵法跟着他们,早晚必能找到小白脸。”他弹指间释开了禁锢玄穹等人的空间。
那玛尔斯等人正在痛骂波旬没有赌品,居然公开作弊,忽听玄穹疑道:“咦,我能感受到他化自在天的氛围了。”小阿菜神识一探,立刻笑道:“我已经感知到欣悦禅所在处,咱们过去瞧瞧。”
众人一时喜出望外,虽不知这禁锢何以打开,但毕竟自由了,一时齐声欢呼。
这开心之下,大家也没留意到玉灵子惊惶失错后,仍然不忘揉着脖颈,对众人解释道:“波旬老仙给老道面子,这才打开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