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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去了。只是我这被打之人,脸上肿着那么大一块,要何时才消啊?”却见玄穹仰过身后,用手抚过其面颊,一股清凉之感过后,疼痛全无,玛尔斯大喜,正待相谢,却见玄穹摇摇头,示意不用谢。玛尔斯心神领会,当下点头无语,心中暗道:“那玄哥不知和安若微是什么关系,多有暖?……咦,倒有些像我和蓝沁一般,难道他们也是不做情人做朋友了?”
众人正在感概这难见的空间奇景,却听刘迦笑道:“我忽然有个感觉,这环境多半是另一种空间的现象,虽然稀稀落落也能看到不少星球,但似乎不是普通的天界。倒有些像无间时空,只不过比无间时空更为宁静安祥。”众人知他体内有个小云宇宙,对大自然的空间感知能力异于常人,也就似信非信地由得他说,无法辨驳。却不知他心中正油然而起一丝异样感受,仿佛是似曾相识,又仿佛有许多记忆在其中,但却总是无法道个明白。
忽见一片紫蓝划过远方,拖出长长光痕,甚是美丽,众人忍不住赞道:“好漂亮。”身后却响起一个男孩的声音笑道:“嘻嘻,那是映界神光呢。”众人闻言一怔,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身后有一个小沙弥,正盯着众人微笑。刘迦听出这声音正是那一直暗中对自己说话的人,不禁立刻叫道:“你你你。。。。。。就是那那那。。。。。。个说话的人!”小沙弥眼中灵气十足,肤色润白,甚是可爱。听到刘迦的话,眨眼笑道:“我就是那个说话的人,嘻嘻,虽然猜得不错,可也不用结巴罗。”
刘迦一时激动,不小心语无伦次起来,此时心情已平伏,忍不住探头问道:“小和尚,你是谁?你一直在咱们身边?咱们是在哪儿?这空间是什么地方?这莲花要带咱们到何处去?”小沙弥嘻嘻笑道:“不管去哪儿,总比去见临将臣的好。”蓝沁好奇道:“小和尚,你还没回答咱们的话呢,你小小年纪,有什么资格同咱们这群老家伙开玩笑。”小沙弥抿嘴乐道:“是啊是啊,这里老生级和老奶级的修行者可不少呢。”忽见齐巴鲁睁开眼睛,向小沙弥问道:“这小师弟,你师从哪位高僧大德?”小沙弥笑道:“嘻嘻,万物为师,无情说法,我是自学成才,专替别人翻译经书的。”这小沙弥看似年幼,但目光清彻、聪颖率真,面对这群妖仙神魔的杂牌军,不仅毫无拘束,反倒是随回随答,机智幽默。
齐巴鲁哑然失笑道:“无情说法?这……那无情说法阵……是你……”小沙弥又眨了眨眼,极为调皮地笑道:“我平日里无事的时候,扮成一个老头子,就像你们一样,坐在那儿老生常谈,顺手翻译几本经书给大家消遣一下,大家如果看书看得腻了,又想听人讲经,可我又不喜欢多讲,就只好做个阵法,让大家以空对空,也算有我佛门空境之意。”岐伯苦笑道:“原来这是个耍嘴皮子的和尚,倒和这我耍嘴皮子的僵尸是一路货。”小沙弥笑道:“是啊是啊,僵尸即是和尚,和尚即是僵尸,若论本源,无有不同。”
众人见其言语中颇藏机锋,忍不住暗暗称奇。李照夕想起他刚才提起“译经”二字,心中一动,忙问道:“你译了多少经书?”小沙弥双眼微闪,故作沉思状,道:“说起来,生生世世过去了,我在不同天界翻译的经书不下上亿吧?”刘迦奇道:“那么多?”小沙弥又低头沉吟道:“不过呢,也算一本没译呢,佛不是说,他讲经四十九年,其实什么也没讲吗?我译经上亿,其实也是什么都没做呢。”岐伯呵呵笑道:“这小滑头,开始自相矛盾了不是?先说翻译了上亿本书,现在又说一本没译,这种鬼话连我这滑头都说不出口,他的脸皮倒是厚得紧。”
李照夕忽然探身过来,疑道:“你刚才说你生生世世译过不少经书,你曾到达地球吗?”小沙弥似乎知他心意,径直指着李照夕,高声笑道:“这书生有文化,猜到我是谁了。”不待众人相问,李照夕已脱口而出道:“你是七佛万世译经师,鸠摩罗什!”小沙弥伸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眨眼笑道:“乒嘣~~!猜中了!”
众人对这罗什的背景知之甚少,一时全看向李照夕。李照夕难得被众人如此重视,心下暗喜,努力克制住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说道:“这这……这罗什先生,是一位佛门巨子,他曾在咱们地球现身过,为了请他译经,几个国家发生战争……”说着他忽然一笑,乐道:“也就是这位罗什先生,一边讲经,一边对大家说,他要女人,要生孩子,让所有的僧人全都愣住了,呵呵。”齐巴鲁似乎对这名字不甚了解,忍不住皱眉道:“这小和尚堪不破情关,犯了色戒……比起老齐来,似乎更应该被弃之门外才对啊,何以大家都这么喜欢他?为了请他,还要发生战争?这却有些离谱。”
李照夕见众人仍是一头雾水,知道自己交待得不够清楚,微觉尴尬,正待细说,白玉蟾在一旁笑道:“慢慢说,不要急,你小子在日记中写文章时,不是有板有眼、款款而谈得嘛?讲故事就当是写日记吧。”谁知李照夕闻言更惊,想到众人对日记不满时是如何对付他的,一时竟有些颤抖起来,冷汗岑岑而下。非所言知其心意,在他身后慰道:“李兄弟,不用担心的,故事讲得不好,没人会揍你,毕竟这事同大家的关系甚微。”
李照夕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这才一一道来。原来这罗什的一生甚是传奇,其祖上是天竺的婆罗门族,曾任宰相。后来避世,来到龟兹(这龟什么的地方,就是咱们现在的新疆库车县罗),娶龟兹王的小妹耆婆为妻(呵呵,这耆婆的名字有趣)。然后就生下罗什。罗什与那慧能是同一种天才,不用老师填鸭式的教育,也不用遁规蹈距地分级进阶,更不用谁来棒喝助力,真是一点就通,再点一下就已经五漏尽脱、顿悟彻底了。他十二岁登坛说法,上千僧人趴在地上,让他从背上踩过,以示尊敬。东晋时期,前秦老大符坚,为了请这位天才入关讲经,发动数次大战,由此而使两个国家灭亡,千万人头落地(这种求法的精神可贵,但做法让人恐惧,相较之下,还是唐玄藏那样的和平方式要让人容易接受一些)。后来许多僧人见他娶妻生子,以为可以犯色戒,便争相效仿(好的不学,却偏学犯色戒这一招,多奇怪的想法啊)。罗什面对僧众,抓了一把铁钉,当着大家的面,吞进肚子里面去,然后说道:“你们如果有我这本事,就随便你们犯什么戒也无所谓。否则,还是老老实实地修行吧。”众僧这才没有异议,毕竟美**人,可铁钉破肚,也够吓人的。罗什一生译经甚丰,文字精美练达、言简意赅,后世不管是文学家还是佛学家,都赞其所译经书:“增一字嫌多,减一字嫌少。其行文竟如板上下钉,无一字可改。”今世大乘佛经中,多为其译本,著名的《金刚经》便是其中典范。由于其所译经书中所讲的大乘之理,与当时的小乘法理颇有不同,不少僧人也提出异议,但这位天才笑道:“如果我所译的经书中,有一字错了,有一处非佛祖之意,我死后舌根即毁。”后坐化涅磐,唯有舌根遇火不烂,留下舌根舍利,众人方知其境界之高,早已契合佛心。
李照夕刚说到此处,却见罗什笑着打断道:“好啦好啦,关于我的介绍就到此为止吧,再多说一会儿,就要误了大事呢。”众人正听得有趣,哪能停得下来?玛尔斯忍不住摆手道:“小和尚,别嚷嚷,让小李子把这故事讲完。”忽见一道亮光划过,那远方的晶蓝竟变得有些浅淡起来,罗什指着那闪光过处,对刘迦笑道:“别听故事啦,呆会儿禁界通道打开以后,你赶紧把东西取出来,时间不多,越快越好,否则困在里面可没人救得了你。”
刘迦听得莫名其妙,奇道:“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去取?”罗什笑道:“那是你前生留下来的物事,这东西非取不可,否则你今生的修行就要走到尽头了。”说着他指向刚才闪光的地方,又道:“映界神光又过了一次,等它再过一次后,禁界通道就会打开,你听我的口令,我一说出发,你立刻冲进去。”刘迦心中疑惑甚多,正要开口相问,小阿菜在一旁笑道:“小白脸,老子陪你去。”罗什摇头道:“你们的修为不够,一入禁界通道,立刻会被映界神光打死。”他指着刘迦,又道:“不过,他没事,那禁界是他自己在很久以前创设的,通道内的机制会护着他。”
第六章 罗什奇语:人在桥上过 桥流水不流 '本章字数:6783 最新更新时间:20061228 23:11:42。0'
众人听得罗什一番话,忍不住朝刘迦看去。却见刘迦一脸平静,没有茫然与惊讶,仿佛罗什的话他在听来,早在意料中一般。小阿菜从旁问道:“小白脸,这小和尚让你去取那禁界中的东西,你一点也不奇怪?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了什么?”玛尔斯奇道:“小白脸,那禁界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大丑自言自语道:“难道说,里面藏着惊世大秘密?”岐伯在一旁捅了他一下,笑道:“就算里面藏着惊世大秘密,你这伪科学家也没那功力能研究得出来。”大丑愣了半晌,叹息不已。
刘迦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乐道:“别把我说得那么能干,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当年在佛印处得知我前生不少经历以后,越来越多的事情在不断被印证,我早习惯了前生往世这样的人生概念,就算前生的我留有什么东西,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了,那镇界如意尺不是前生的我留下来的吗?既然我能留下镇界如意尺,再留下其他的什么也没啥好奇怪的。”说着他沉吟片刻,又道:“我唯一不解的是,为什么我的前生要把留给我的东西到处乱扔乱放,为什么不放在一个地方,一起交给今生的我,不是更好吗?这样跑来跑去的,他不嫌麻烦,我还嫌累呢。”他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对罗什所说的话毫不怀疑,完全相信,似乎这罗什的模样虽小,但与自己的交情却甚为厚深。
众人见他如此评价自己的前生,尽皆听着别扭,仿佛他说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似的。罗什笑道:“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啦,你的前生在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其修为境界已远远在你现时的境界之上,他既然这么做了,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进去以后就知道啦。我只是负责将你带到此处,其他的我可管不了。”他见众人神色间颇为疑虑,又笑道:“哎呀,大家别老看着我啦,我今生本来不想转世的,还不是因为前生答应了他,让我在这个时候助他一臂之力,我这才特地在此处转世,就是为了等他来呢。答应了别人的事,总得有始有终,否则我又欠他一笔债了。欠别人的债也不能欠他的啊,他追债的方式太恐怖了,动不动就让你陪他应劫。”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齐声问道:“你能随心所欲地转世?”罗什眨眨眼,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众人见他说得轻描淡写,直把转世当作串门一般,个个心中大感不是滋味。罗什指着刘迦,又笑道:“他从前的本事比我还大呢,只不过他的情况比我复杂些,我是无事一身轻,自在。”这群人也不分清楚自己现在心中的感受是羡慕嫉妒,还是自惭形秽,又或是修为差距带来的无知的痛楚……。这些情绪积聚起来,多有让人抬不起头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