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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玉灵子高声叫道:“混小子,你可别跑,敢吸我真元力,你赔我!”
刘迦一边狂奔,一边回头骂道:“没见过你等这同性恋,说了我有爱滋病你都不怕,死心眼!”不妨前面竟有一棵大树,他不及躲避,“啊”地惨呼一声,整个人立时被撞飞回来,正好跌在玉灵子身上。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刘迦被树弹出,却并未晕蹶,立时跳起来,正欲继续逃命,可玉灵子已然从身后将其抱住,同时开心地叫道:“我抱住你啦!”刘迦急叫道:“等等!”玉灵子紧紧抱住他,骂道:“还想耍花样?”刘迦连连摇手,急叫道:“你快看那棵树!”
玉灵子这才发现,刚才刘迦撞上那棵树,正在嘎然倒下。刘迦脸色惊恐,转身惊道:“是我刚才撞倒的?我那么大的劲?可我身上不疼啊,这是怎么回事?”玉灵子一怔,转而又继续骂道:“混小子,你吸了我那么多真元力,怎么会连一棵树都撞不倒?又怎么会疼?”刘迦心中疑惑,寻思:“只怕这疯子说的是真的。”
玉灵子见他不语,立时上前抓住他手臂,说道:“咱们没完……”他话未说完,却听见一侧的山道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二叔,你算得没错吧?咱们都在这山中找了多日了,怎么还没找到?刘迦该不会有事吧?”却听另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说道:“宣宣,你放心好了,我深研易道多年,很少失算过,他虽然失踪一年,但肯定安然无恙。”
刘迦闻言大喜,立时高声叫道:“李叔叔,宣宣,我在这儿!”他忽见未婚妻和这中年人,兴奋无比,虽然心中疑惑此二人何以会在此处出现,又何以说他失踪一年,但这些不重要,自己正欲摆脱这疯道士,而那姓李之人他识得多年,知其是一个道家高手,当能助己脱困。是以心中立时开心无比。转身指着玉灵子骂道:“我家里人来了,你还不快走?”
转眼间,那中年人已拉着那女子疾奔而至。玉灵子体感过处,似觉眼前这中年人也是修道之人,不觉后退一步,静观其变。
那女子见到刘迦,立时扑了上来,俩人紧紧相拥,又哭又笑,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宣宣俏眼依然带着泪光,嗔道:“你这失一踪就是一年。倘若不是我二叔推算过,说你肯定活着,我才不来找你呢,早嫁人了。”刘迦奇道:“哪有的事,我刚到这雪山几天啊。”
忽听一侧那姓李之人说道:“刘迦,这雪域深谷甚是奇特,时间与外面大不相同。先说正事吧,这道人怎么回事?”不待刘迦回答,那玉灵子叫道:“这小子落下山来,是老道救了他,你这人又是谁?”刘迦在一旁骂道:“他虽然救了我,却想拉我做……什么双修。”他转念想起宣宣在身旁,这同性恋三字就说不出口来,一时间咬牙切齿,愤怒之极。
那姓李之人奇道:“道兄,在下李照夕,虽身在红尘,却也入世修行。咱道家双修乃是男女之间事,你要这小子干嘛?”
一时间,玉灵子叽叽喳喳地说,李照夕不断地确认与恍然,同时刘迦在一旁补充更正,大家终于相互了解。那玉灵子听这李照夕以易学为修练基础,也甚为敬佩,不仅敌意全无,多年寂寞,难遇知己,竟与李照夕相谈相欢。
刘迦则在一旁与宣宣大谈刚才的奇遇。那宣宣秀发批肩,眉眼清丽,一阳光灿烂,青春无敌。听他提起刚才遇见的美女,不禁眨眨双眼、媚眼微闪地来上一句:“见到小妖精了?魂被勾走了?我可是原配哦,想要把那偏房二奶扶正可没那么容易。”诸如此类的话,半娇半嗔,刘迦心神荡漾之余,也尴尬不已,后悔自已在讲述那位位美女时,那神态可能太认真、太色迷了些。
众人正在互相倾诉,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叫:“臭小子,这次可跑不了啦。”刘迦一见大惊,叫道:“这就是刚才那僵尸!”玉灵子和李照夕脸色大变,立时转身,各自在手中幻化一把长剑,准备迎敌。
刘迦见大敌即至,顺手将宣宣推向一侧。宣宣猛然被他一股大力袭至,立足不稳,竟摔了出去。刘迦叫了一声“哎哟”,立时上前道歉。宣宣双手撑在地上,撩开一脸秀发,咬着嘴唇,娇嗔道:“臭小子,你就不能轻一点啊?还没嫁给你呢,就这么凶了?以后当了黄脸婆,你不知要如何霸道呢?”
刘迦扶住她,苦着脸叫道:“哎呀,我的妈呀,别闹了,你没看见有恶人来了吗?”宣宣压根儿不管眼前危险,不依不饶地嗔笑了一下,柔声道:“一年没见了,你想我不?亲我一下,不然我就不起来。”刘迦被逼得手足无措,苦笑道:“亲爱的,这时候你还有心思想这事儿?”说着飞快地把脸凑过去,两唇双触,一抹即离,拉上宣宣奔至战团一旁观战。
那僵尸眨眼即至。李照夕和玉灵子被其能场所撞,都是向后一退,不禁同声道:“好厉害。”立时便欲出手制敌。
宣宣在一旁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僵尸?”刘迦微怔,答道:“你看他那么白的脸,还有个黑眼圈,不是电视上演的那些僵尸么?”
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声骂道:“死僵尸,往哪儿逃?”一个蓝影已飞奔而至。
刘迦眼前一亮,又是高声道:“这就是我说的那美女!”宣宣在一旁惊呼道:“天,她好漂亮!简直是神!”刘迦在一旁低声道:“听说是魔界的。”宣宣奇道:“咦,你怎么又知道?”刘迦一愣,支吾道:“我猜的。”
那僵尸大骂道:“混蛋女人,阴魂不散,老子给你个了断吧。”转身又与那美女缠斗起来。李照夕转身对三人说道:“这两人修为在远在我和玉灵兄之上,咱们赶紧走吧。”四人立时作势欲走。
那僵尸虚恍一招,回身一把黑雾撒至,叫道:“别想溜。”话毕,又转身与那美女激斗起来。李照夕惊道:“尸寒。”他和玉灵子运起真元力,大掌劈过,寒意立退。刘迦微感一阵凉意透心,但体内莫名升起一股热浪,竟也抗了过去。转身却见宣宣倒在一侧,他大吃一惊。
刘迦见她脸色白,牙关不断颤抖,心中大震,神色大变道:“宣宣,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宣宣细眼微抬,见到刘迦神色慌乱、手足无措,心中不忍,尽力压制住身心的痛苦,呼吸急促地强装笑颜道:“这下可好了,我这一口气喘不过来,你……你就可以……把那大美女带回家,光明正大的……乱搞男女关系了。”话音刚落,再也无法忍受极度的寒气,一头倾向刘迦怀中,晕了过去。
玉灵子惊道:“哎哟,她中了尸寒。”他转身对刘迦说道:“师弟,我那小屋住不得了,这里大是凶险。”说罢,李照夕抱起宣宣,三人一阵狂奔。留下身后二人激烈争斗。
李照夕和玉灵子并肩而走,速度相差不大,转头却见刘迦在一旁紧紧相随,不禁心中奇道:“刚才听说他吸了玉灵子的真元力,果然有此事,否则何以行走如此之速。”他将神识探过,却又奇道:“吸人真元力本就怪异了,可这小子体内真元力如此之强,那修为竟似不低于刚才的僵尸一般,这又是怎么回事?”
三人马不停蹄地奔出雪山,来到草原之上。玉灵子停下来说道:“好了,大家停下来吧。”刘迦急道:“还得再跑远些,只怕那两人又追上来了。”玉灵子笑道:“我等片刻间已奔出数百里,那二人只怕再难追上。”李照夕点点头,说道:“那雪山死谷怪异得很,修为再高,你的真元力都只能当作体力来用,无法用神通。而且时间也不对,外面数日,那里已一年了。”
刘迦顾不得去想通诸多怪异之事,当下查看宣宣,却见其已然没有呼吸和心跳,心中一阵大痛,竟欲晕倒。玉灵子神识探过,说道:“师弟,她这是被尸寒封了元神,也不算全死。”刘迦急道:“有什么办法救她?”李照夕摇摇头,说道:“我从书上看到过,这些僵尸用尸寒封人元神之后,再吸其精血,这人也一样变作僵尸。”
刘迦闻言,立时呆在一旁,虽说作记者见过太多的奇闻怪事,可挖掘和解剖别人的私密与自己亲自遭遇异境多少有所不同,前者叫专业,后者叫意外。好在他是记者,对社会上的流行趋势颇为了解,转念过后,即在心中暗道:“今天发生的事,多像我在那些文学网站上看过的玄幻小说啊,我我我……我怎么突然感觉到这世上的事好不真实,这感觉从哪里来的?”
但转念又暗暗骂道:“我跑题的习惯又来了!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想集中精力去思考眼前的事,可不知为什么,总是无法专注。明明宣宣的生死难测,他心中很痛,很难受,但奇怪的是,心中又莫名升起一丝解脱或自由的潜在欢悦,但道德观念中的“不该在这个时候欢悦”的习惯念头,把这情绪抑制了,显得不那么明显。
玉灵子拍拍刘迦肩,叹道:“师弟,倘若有心缘镜,说不定还能救她,可老道我在雪山里面呆了三百多年,就一直没有找到,这希望毕竟渺茫得紧。”李照夕在一旁奇道:“你也知道心缘镜的事?”玉灵子点点头,说道:“三百年前,我听人说佛门莲花生大师留下一面镜子在此雪山,任何人只要对镜许愿,皆可立时实现。我当初就是为了心缘镜才在这雪山谷地那么些年,却一无所获。”
刘迦暗暗急道:“我好像在一个意外里面越陷越深了。我并不反对神秘主义的东西,但我我我……我需要集中精力,我需要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咬了咬手指,又暗道:“咬手指是没用的,我在梦里面咬过,也挺痛的。”但转念思维又跑远了,疑道:“其实如果一个人真从生下来就睡觉做梦,一直睡个八十年,睡完就死,他梦中的人生和咱们现实有啥区别呢?”
李照夕沉吟片刻,说道:“不如这样,心缘镜的事慢慢再说,这孩子是我侄女,我无论如何得想办法救她。请道长助我一臂之力。”玉灵子奇道:“你有什么办法救这小妮子?”
刘迦心中希望乍起,在一旁细细倾听。
李照夕说道:“我没办法救她。不过我在书上看到过一种阵法,叫破空阵,可以打开无间时空。那无间时空内,没有时间流逝,人也不会衰老,我们不妨将这孩子送进去,等找到救她之法,再将她取出来如何?倘若期间能找到心缘镜,或许那是救这孩子最好的办法。”
玉灵子点点头,正要开口,却见刘迦忽然抬头道:“李叔,就照你的意思办吧,你说了算。”李照夕看了看他,见他脸色并无异样,不禁奇道:“今天发生了这么些怪事,你都能接受?你不觉着奇怪?”
刘迦嘴角一瞥,摇头叹道:“我看的玄幻小说太多了,这种事在我内心深处早就没啥稀奇可言了,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这种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也不会怨天尤人的去怪谁,只要整件事的结局不要太悲惨,一般来说,我还是能接受的。”但转眼他又大摇其头,抱着脑袋叫道:“不对不对,这话好像也不是我想说的!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玉灵子说道:“就依李老弟的,这小子现在算是我师弟,救她老婆是应有之意。”
刘迦被玉灵子的话打断思绪,拉着玉灵子的手,哽咽道:“师兄,你人真好。”玉灵子拍拍他的手,两人相依相偎,不像同性恋却又像啥?
李照夕点点头,说道:“现在咱们既出雪山,想来可以用些神通了。”他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