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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果,没想到这辗转千?地受尽折磨后,只是完成了从修真界的混混转变为冥界小无赖的过程,这条路越向前走,竟似与他的初衷越来越遥远了一般。虽然瞻南山口中对冥界的描述也并非和他想像的一样,但他始终觉得这并非他的愿望与选择。此刻终于明白这群人再也无法理喻后,他的心情郁闷极度,咬牙顿足,竟一口气走到那棋桌旁,一脚踢开那凳上的骷髅,自已坐在那儿郁闷起来。
白玉蟾忽然在他体冒出一个古怪的声音,似在猜测,又似有些不自信地口气在说道:“喂,臭小子,看看那棋如何?”刘迦以为他想下棋,摇头叹道:“前辈,他们在这个时候自暴自弃,我已经够郁闷了,麻烦您别再来添乱了好不好?”白玉蟾呵呵笑道:“他妈的,你以为老子想去冥界啊?好不容易修行这么些年,哪有反倒修回去了的道理。”刘迦心中一喜,不禁问道:“前辈,你也这么想?太好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是这么想呢。”辛计然在一旁叹道:“臭小子,你也别埋怨你那群兄弟啦,他们的修行时间远在你之上,所遭遇的磨难与痛苦也比你丰富千万倍,这人受的挫折多了以后,知道这世上人力不可为之事十之**,也就容易放弃啦。”
刘迦心想这话也有道理,一个人做事的时间长了,倘若遭遇的失败比别人多,这自信也会跟着大折扣,渐渐没有了当初的热情与冲动。念及此,心中渐渐开朗起来,问道:“两位前辈,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白玉蟾嘿嘿笑道:“小云师父刚才发现这棋桌好像些异样的能场关联,你用神识深探一下看看?”
刘迦释出混元力,立时感到棋桌内部确有一股莫名能场,像是阵法又像是某种机关,但这能场似乎没有攻击力,只是融在棋桌内。他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道:“是有些古怪,不过看不出来这能场有什么用。”白玉蟾笑道:“呵呵,你想想看,既然是捉迷藏,那等着被捉的那位可不想急着现在就把你们整死吧?否则这游戏就不好玩了。一定会有出路的,这整个大屋啥都没有,就这一盘棋,能不古怪吗?这出去的法子多半就在这盘棋上。”
刘迦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端详起这棋局来。他以前曾学过围棋,虽然只是为了娱乐,但在朋友圈中也算个手谈高手,偶尔也会参加当地一些比赛,拿个小奖什么的。此时细看之后,不觉有些吃惊。这棋局中进退、取与、攻劫、放收之势错综复杂、生死交叠,多看一会儿,竟感扑朔为离、眼花缭乱,稍稍往一步想,居然感到混元力有所异动。他心中微微惊讶,自言自语道:“这棋局好像并非死棋,黑白双方僵持在那儿,似乎谁都走不下去了,如果有谁先动一下,就意味着谁就先将破绽暴露给对方,这倒是和棋了。”
白玉蟾有些诧异地笑道:“咦,臭小子也并非一无是处啊,能在这短短时间内看出这其中奥妙,这心思也算机敏啊。”刘迦一楞,不禁说道:“我不觉得这有啥了不起啊,在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围棋高手多得很,我不算啥,只是个业余的。”白玉蟾微微一怔,立明其理,不禁笑道:“呵呵,我明白了,这臭小子生活的时代,这围棋已历经千百年演变了,其间高手层出不穷,必然留下太多经典和秘笈,是以他乍见之下,就算不一定能解盘,但起码也看得懂。”辛计然笑着应和道:“是这个理,没想到这小子也能手谈,等这事了结,咱三人一起来放对厮杀那么几个回合,却也乐趣无穷,看看是后世小儿厉害,还是你我两个老鬼厉害些。”白玉蟾呵呵笑道:“文老,还好这手谈只是您老的业余爱好,否则只怕会有一本《手谈真经》了。”辛计然猛然醒悟,兴奋地说道:“老白,亏你提醒,我对手谈兴致极浓,竟忘了记下生平所悟,也算不智,呆会有空,咱们就开始写吧。你提醒有功,可以让你代序好了。”白玉蟾大惊,不知所措道:“这……文老……我这是开开玩笑的,你可别认真啊。”辛计然此刻兴奋之极,已开始自言自语地草拟纲目、定卷分章,哪会理他?
刘迦心中暗笑,没想到在这儿居然也能遇上和自已有共同兴趣的人,正欲和辛计然开开玩笑,忽然想起这大事还未了,心中又急切起来。他稍稍沉默了片刻,见白玉蟾两人没有说话,便问道:“咦,你们怎么不说话了?”过了良久,只听到那白玉蟾说道:“你再看看这棋局,如果真是和局,还真不好办。”刘迦一怔,又仔细观察起那盘棋盘。
看了良久,他突然发现这棋局虽然看似和局,但细细捉摸以后,那白方所占优势好像要明显些,他试着用心将双方的趋势向前演练了一番,顿然明白,不禁说道:“我明白了,这棋局有些怪,白子虽然和黑子所占地盘一样,可白子边角处只要一动,黑子立时便面临劫杀,而且此劫一过,后面可能面对的是全面崩溃。黑子虽然看似不弱于白子,其实是因为白子尚未动手而已。”
白玉蟾沉吟片刻,忽然说道:“那就对啦,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执黑之人多半是因为下到此处,也看出端倪来了,所以与其彻底战败,不如就此停下,找个什么借口到一边凉快去了,打算想通了下一步后再回来继续下这盘棋。”刘迦一听,立时笑道:“有这个可能,我以前下棋的时候就这样,遇到对手太厉害时,总会不断找些借口离开,到一边去独自考虑,想通了再回来,呵呵,下棋的人可能都有这毛病,特别是遇到比自已艺高的人,不是水喝得特别多而勤上厕所,就是脾气特别大,看谁都不顺眼。”
白玉蟾呵呵笑道:“那执黑的先行,本该占便宜的,却终成弱势,肯定是死要面子不愿就此认输,所以将此棋定在这格局上,小子,咱试试,说不定这黑棋活过来了,大家这命也活过来了。”刘迦心中一颤,急道:“前辈,你的意思是说,这棋是城堡主人放在这儿让后人来续局的?”白玉蟾接着笑道:“那倒不一定,但想来如果你执白而灭黑的话,只能叫顺势而为,以大家目前这状况,所谓顺势而为,就是在这里等死吧。但如果执黑而反击成功的话,那就叫化险化夷,倒也颇如咱们希望的样子。反正这屋内也只有此处有能场关联,咱们就当自已是那黑子吧。”
刘迦心中恍然,虽说此刻依然不能确定这盘棋是不是出去的关键,但毕竟正如白玉蟾所说,这里是此屋内唯一有能场异动的地方,也是自已唯一可以尝试的机会,想罢,他放下心来,试着执黑反击。
第九章 河洛纵横夺命处 为学日增为道损 '本章字数:6943 最新更新时间:20061004 05:06:32。0'
刘迦渐渐沉下神识,眼前棋局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暗自在心中演化了几步,但皆不可行。他又试着站在白子的角度来推演,片刻间便发现这白子所布之局,比他想像得要复杂得多。其间正正奇奇、虚虚实实,弃取缓急之势、攻守进退之端,看似平淡无奇,但傍险作都,扼要作塞,寓间极深。而黑子虽然壤址相借,锋刃连接,看似攻守兼备,但倘若敢跨出一步,白子立时便可将其劫杀,再由此劫杀处,单师奋进,黑子立时便面临全面防守之境。而白子倘若得势不饶人,占尽河洛要地不说,更直捣边腹根基,这黑子弃守难攻之下,定然死得非常难看。
看到此处,刘迦心中不禁暗道:“难怪这黑子走到这里便停下来了,再向前走,破绽大露之下,任凭白子狂攻滥打,倒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觉。大家就此罢棋,虽然心照不宣,但多少在棋面上黑白数量看起来差不多,面子上还过得去。”他既是棋迷,与人对弈不下千百次,对弈者的心理变化自是清清楚楚,了如指掌,毕竟这些心理变化大多都在自已与人对弈时,间或有之,也不觉得奇怪。
他在心中反复推演了多次以后,发现黑子向前走任何一步,都是自陷死地、自取灭亡之道,转念想到《弈旨》中曾提到:“久攻不下,可舍地卫都,作亡我之势,而诱敌深入,聚歼之。”他心上一凛,想到从前与人下棋时,常常有陷入困境而无法自拔者,老师常常会说,既然进攻对方不能取得有效空间,不如在已方空出有效战场,虽然这种自毁长城而邀战于野的作法,甚是危险,但总胜于被对手一步一步地逼死。
想到此,他又在心中推演,但这种推演的棋局着数过多,他一时无数走得太远,不禁感到大脑有些滞涩。忽听白玉蟾说道:“他这棋盘上的黑白子,没强大的真元力是走不了的,你试试把混元力透进棋盘,看看能不能感觉到棋子的方位?”
刘迦双手握住棋盘边缘,混元力缓缓透出,立感这棋盘极为怪异,竟在他混元力所触之时,生出一股引力,似要把混元力引入棋局之中。刘迦微感诧异,试试将混元力释放,任其引导,片刻间他已感到整个人与棋盘有了某种关联,不仅感受到棋盘的厚重与沉稳,同时竟能感受棋盘上所有落点的真实存在。他动念之下,稍稍加强了混元力,立感心中一颤,他怵地一惊,混元力已开始按照某种既定规则在棋盘上游走,他细细分辨这种感受。但觉混元力一会儿呈攻城掠地之势,一会儿又似在安营扎寨一般,有时又像在巡弋探敌,间或又出现两军对阵。更奇怪的是,稍过半会儿,混元力在棋盘内竟分作两股,面面相对,各自为战。他顺着这感觉看向棋盘,立明其理,不禁暗道:“原来混元力进入棋盘后,被棋盘能场引导,竟直观地将黑白双方的攻守状态,用能场对弈的方式演化出来,倒也清清楚楚。”
待他彻底熟悉对弈双方的能场对恃之后,他感到混元力全集中于黑子一方,而白子则完全由棋盘中的能场所控制。
这一演化,他整个神识立即对棋局中的种种要着有了非常明确的感知,片刻间已感受到黑子外强中干,危险之极;而白子却大局已定,成竹在胸,只等对方出手而歼灭之。他试着想了想刚才推演的变化,欲在已方自暴其弱,腾出空间,诱敌深入,此念刚起,混元力应念而动,棋盘内的能场仿佛也知其意,随即运转。黑白子便随着棋盘内部的两股能场开始对弈起来。他神识推演着心中的棋路,而双眼则盯着棋盘上双方的变化。只见黑白双方在棋盘上迅速游走,白子尽情攻杀,围营占地,黑子急速奔走,渐退渐出,一片战场已然空出。他的神识也跟着混元力感应,在被对方冲杀一阵后,微微感到大脑有些累,混元力似有不继,深吸了一口气后,后劲勃发,精神为之一振,混元力又趋稳定。
他见战场已然空出,而白子却在这时停止了攻击,似乎对于黑方如此瞬间溃败,大为怀疑,恍然间,白子在棋盘能场的引导下,并不急着进攻,却在中央腹地重新布局,大有步步为营之势。他见此大急,黑子冒此大险,意在将对方引入包围圈而决战,对方却没有上当,反而悠然自在的在腹地打扫战场,整军肃营,似乎看破了黑子准备诱敌死战的念头。而黑子此时势如骑虎,进不能、退无路,诱敌不成,反倒凭空丧地,全军覆没只在顷刻之间。
混元力也感受到了大难临近的危机,在棋盘内左冲右突,尽皆无功,慌乱急燥间,刘迦神识起伏不定,阵阵气血随之翻涌,似乎黑子的灭亡,也意味着自已将面临倾覆一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