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婴剑则是一击即退,来势快,去势更快。显然没有久斗之意。而这一次,神剑借着与白虎一撞之势,暴退之余,倒转剑锋,往东而去。木刚一闪现身形便遭奔雷一击。
饶是他应变神速,第一时间将青龙幻影摄入全身,聚胸前于一点,却也依然承受不住这一重击,身子立时被打得堕入山脉之中。不过那道身影如同陨石一般,瞬间便又从远处冲了回来,加入到阵法之中。
虽是如此,天婴剑一击毕竟非同小可。东木虽然碍于大局,勉力支撑,却已功力大减。他一遭重创,五行法阵登时大乱,哪里还承受得住。不多时,余下四人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就在众人苦苦支撑,渐露败相之际,古洞之中几声诡异的作响,清晰的传送出来,天婴剑似受到强大召唤,忽的一声震颤,四人身上压力骤失,尽皆如同大赦。
忽然而至的变故,让五人先是一惊,迅即大喜。只听得有人怒喝一声,“五行相困,封印之术,启!”
然后五行法阵忽然变换,其五人身形暴退,按东西南北中各自立定。同时东西南北四方位分别凝聚出四神兽的虚影,虽说是虚影,可其中散发出的能量波动依然让人感到心悸。与此刻的神兽虚影相比,先前的那些根本就作不得什么。要知道,此刻的神兽虚影乃是整座山的精魄之所在哪!
再说这五行封印之术,周边四峰的虚影凝实之后却并不针对天婴剑,就那般如同擎天巨霸立在空中。而中间主峰之上,中土双眼紧闭,左手捏诀,右手在空中一番虚划,隐约的瞧出他是在勾勒某个复杂的符文。
随着符文的不断完整,可以感受到周遭的天地元气成疯狂之状涌向符文之中。而当中土收回右手之时,只见那符文在半空中流转,周围元气涌动。咋一眼看上去,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倒反而亦正亦邪。
就是此刻,中土忽的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电芒四射。缓缓地伸出左手,朝那符文之上点去。此番景象要是被那木龙族人看见,定然惊骇无比,因为此刻那老者手中摆出的,正是木龙族的无上功法,异蛮诀的起手式。他右手点出的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五行相困,四兽图天,万法朝宗,封印之术,给我凝!”
口诀刚完,右手食指恰好点在了符文之上。如同一滴水掉在盆里一样,荡起一片波纹。那符文似乎感受到什么一般,忽的静止了一下,瞬间过后,符文重新流转,周遭天地灵气,连同那四神兽幻影,俱都如同长鲸吸水一般,飞快的涌入符文之中。那符文流转的越发的快了。最后中土袖袍一挥,将那符文打向天婴剑。
神剑此刻正与那古洞之中传来的神秘召唤相持,虽然感觉到符文之中传来的浓郁的危险,却又偏是没可奈何。眼见着那道符文就那般肆无忌惮的撞在了神剑之上,连同四周元气,隐入剑中。尔后只听得一阵急促的声响,却是分辨不出是何所发的声音,天婴剑受了此声,抗拒不得,飞回洞里,跌落在剑坛之上,形同废铁,再也没有了生气。
一把剑却灵异如斯,这委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异灵山主峰,半仙洞口。
只见得二道身影一闪,出现在洞口,又是一闪,随即从洞口消失。
看着倒在地上的木龙天,二人一脸的凝重。木龙天的实力众所皆知。还在三年前的族祭之上,木龙天便已经突破了异芒诀第九重,成为族里仅次于木龙影的第二大高手。如今经过了三年的洗礼,木龙天又得以进入后洞修炼,与木龙影当年相比,只怕也是不遑多让。而如今从木龙天的死状上看来,分明是没有经过多少抗拒,便轻轻送了性命。
二人移开目光,看向剑坛。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刻的剑坛之上一片狼藉,采自雅拉达泽之巅的千年玄石被断作数节,凌乱的散落在四周。神圣的不可一世的天婴剑如同废铁一般横躺在地上。
先说此二人,一个唤作木龙青,另外一个则是木龙素。是木龙族年轻一辈中仅次于木龙天的第三号第四号高手,与那木龙影,木龙天素有“木龙四公子”之称。此四人统领剑奴,守护神剑。在武林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尤其是那木龙影,更是声名赫赫。
不过自从当年木龙影杀了暗月堡的少堡主之后,暗月堡向木龙族施压,木龙族处于大局考虑,将木龙影流放,至今生死下落不明。而眼下木龙天惨死,昔日的“木龙四公子”却只剩下木龙青与木龙素此二人了。
“青,你可记得族中那条关于神剑的禁忌?”
木龙青看向剑坛,又看向木龙素,然后缓缓开口道,“你是说?”
“不错!”,木龙素点了点头,二人一脸复杂,不再说话。
过了半晌,木龙青转头看向一边的木龙素,问他到:“现下可如何是好?”,木龙素摇了摇头,“你我四人奉命看护神剑,想不到如今却出了这番纰漏,天兄殒命,剑坛被毁,眼下神剑又灵气尽失,唉!虽说神剑莫测,非你我能敌,可你我二人终究是难逃其咎啊!”
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低了头,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却是木龙青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好像不大对劲。”
“什么不对?”;木龙素抬头问道。
“你看。”木龙素把眼光指向剑坛。
二人一同往剑坛上看去。
却见那剑坛的底层正缓缓的转动着,一点点的从地上凹陷下去。从缺口处泛出一圈柔和的白光,绕着剑坛转动。然后缓慢的托起剑坛中央的天婴剑从地上升起来,顿在半空之中。剑表光圈只是流转个不住,一丝丝的渗透到神剑之中。
光圈一点点缩小,终于完全扣入剑中,化作一丝细白的光线,忽的从剑尖激射而出,隐入上壁突出的一块璞石之中。璞石受了刺激,扎扎转动,透出一片柱形空隙,也从中泛出一束光柱来。
两束光柱相交,立马朝四周荡漾开去,一时间古洞之中只听得一片格格的机括声响,四周的石壁上遥相呼应,突出几片璞玉,一般的也射出几束光柱来,朝着天婴剑所在的方位激射而去。六束光柱相交,接作一个六芒星的形状,六芒之眼处,恰是神剑所在。然后如同长鲸吸水一般,整个六芒星尽数摄入神剑之中。
洞中一时间陷入无边的黑暗。
只有古洞中央,剑坛所在处,有那么的一丝光明,如同黑暗中的一丝火种,虽然并不如可耀眼,却总是充满着光明和希望。只见得神剑之中六芒流转,煞是好看。剑中还隐约可见的,是一道隐晦的符文,在神剑之中静静的潜伏着。
这样又过了片刻,那神剑中的六芒星也汇聚成一个点,让原本就很是黑暗的洞中,又暗了那么一层。总算那个光点,始终闪烁着,一直不曾消失,就那般肆无忌惮的闪烁着,闪烁着,然后,终于爆发!
六芒星的骤然爆发,整个古洞瞬间又陷入耀眼的光芒之中。
是谁说萤火不可与日月争光,此刻的日光与之相比,却又算得些什么。
这样约莫过得半柱香的时间,洞中光点洒落,光晕尽数散去。二人这才睁开了双眼,迫不及待的往剑坛上看去。只见原先碎裂的玄石已然复原,四周石壁之上的裂缝也已尽数愈合,与先前无异。
再观那神剑,居然也重新恢复了灵气。一道道剑气从剑尖处激射而出,没入到后壁上雕刻着的石镜之中。伴随着剑气源源不断的注入,石镜逐渐的显现出来,愈发的晶莹剔透。
随着最后一柄气剑的输出,神剑光芒尽失,“叮”的一声,恰好插入剑坛中央。
而此刻一方的镜子里,在吸收了那无以数计的灵气之后,古拙之色尽去,镜表灵气流转,并且隐隐的显现出某些画面来。透过镜子,二人看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悬崖上刺眼的阳光下,一滴被放大了的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流过,又划过下巴,然后朝着地上狠命的跌落而去……她缓缓地伸出左手,“滴答”的一声,那滴眼泪恰好掉在她手心里,摊开手指,那滴晶莹的泪珠在她掌心上幻化幻化,最后完全消失,化作一缕青烟,散在阳光下。
……
良久,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崖下说到:
“哥,我会给你报仇的……”
第一章 别离苦
秋日的夜色最是容易让人沉沦。
何况是在这个别离的夜晚。
或许一切事物都会在这个感伤的时节变得美丽而迷离。众星拱月的景象虽为常见,却怕是再也难找到如今晚这般伤怀的月了。不知那广寒深处,可也有人低声喃呢出寂寞的花火,而那冰霜遮面的仙子,怀里捧着玉兔,张望着的,又究竟是谁?桂树底下,可也有人,痴情以待?
浔江之畔,疾风劲草。
几盏风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忽明忽暗。一直闪烁个不住。宛如风中残烛,贪恋这烟花中的温暖,在尘世中苦苦挣扎。恍惚间它几乎微弱的看不到任何的亮光和希望,让人误以为已经熄灭,可是那一丝红色的火种,硬是一次次扭动身躯,让他从新变得明亮。却不知这抹残败的灯火,又能照亮多少在黑夜中默默苦行之人。又有多少人,也如这般,在这世上争得片刻的光辉?
一行人迎风而立。
阵阵罡风打在众人身上,不时卷起凌乱的衣角,在风中身不由己的招展着。
夫子打着一盏风灯,孤独的站在人群之外。
灯光映在他脸上,只是说不出的苍白。从一开始,他的目光便停留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女身上,仿佛是生了根一般,再也没能移开半寸。他目光中流露出的情意,却是任谁都看得出的。而他所面对的女子,却只是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面对他的举止只作不理。这种场面,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谁也不去说话。只听得见江水拍打江岸的声音,一波接一波的,没完没了。
却说眼前这女子是何人?夫子所面对的这个一直低头不语的少女。本名唤作钟清莲。她本是山中弃婴,那日七彩天七霞大师云游归来,恰教其给撞见了。也是钟清莲命中有此际遇。七霞大师怜她孤苦,收归门下,并传她一身衣钵,从此她只一心在七彩天修炼。
想必这也是缘分,那钟清莲确是一棵修道的好苗子,天资聪慧,而且悟性极高,又极是刻苦。七霞大师早已将其视若己出。几年下来,早已成了气候。如今已是七彩天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又深得七彩女王的器重,这次特别被委以重任,远赴昆仑。
而夫子又如何与她结的缘,此外另有一番因果,自是不必细表。
只奈何夫子虽落花有意,佳人却流水无情,他虽一心要对她好,可她却偏偏只把他作兄长看待。真个是苦了夫子。不过话说回来,情字一词,本就勉强不得,这倒也怪谁不得。
只把眼前来说。离别在即,夫子满心不舍,可面对此番情景,他却如噎住了喉咙,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只是痴痴地把钟清莲看个不够。
好些时候,语言显得那么的无力与多余。
过了许久,钟清莲才转过头来,见夫子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便低低的唤了他一声:“夫子,怎么了你?”
夫子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并不答话,却一个人喃喃自语到:“这便要走了么?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钟清莲听了,脸上微微一红。心中自是不免有些尴尬,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说道:“此番下山,乃是奉了师命,实在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做,耽搁不得。”
“我,我,……”;夫子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