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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于异当然不会否认:“于异就是我,我就是于异,至于为什么要改名叫柳异,我可以告诉你,我师父是柳道元,徒随师姓,但要声明一点,来你们高家做武士,不是我的主意,更不是我怕了什么朝庭的鸟通缉,只是奉一位前辈秘令,要偷入魔界寻找七曜沉雷甲,其中关系重大,不可声张,所以才跟着你们商队出关。”
他要面子,一家伙兜底儿全说出来了,高萍萍到也信,于异那股子狠劲儿野劲儿,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会怕,她绝不相信,到是她怕了于异,也打心底里想要与他划清界线,这是人屠啊!若非不得已,她绝不会再转回来与他说一句话,但听说于异是奉命去魔界寻找七曜沉雷甲,到又转过几分心思,反是想:“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敢去魔界寻甲吧!”
因此抱一抱拳:“原来于兄弟另有重任。”略略一停,道:“不知于兄弟是就此独行呢,还是继续随着商队一起走。”
于异到有两分讶异了:“怎么?商队还敢走?”
“不走不行啊!不可能拉着货回转,更不可能把货扔掉,所以还是得去独眼城,哪怕低价抛售,也多少可以回个本儿,才能跟——跟那些货东的家人交代。”高萍萍不得不把商队的为难之处解说了。
“这样啊!”于异倒了口酒到嘴巴里,咂了咂嘴:“我随便啊!你若是不怕我呢,我就还当我的柳哨头,你要是怕呢,那就拉倒。”
“如此还请于兄弟随行。”高萍萍复一抱拳:“不过前途万一碰到盗匪马贼,还望于兄弟多加关照。”
“这个好说。”于异挥手:“有敢来的,一个来一个死,十来个死五双。”说着又灌了口酒,却是醉意上涌,摆手道:“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起行呼哥来。”说着神意一动,进螺壳中睡觉去了。
097章 盘角王
高萍萍突然不见了于异,颇吃了一惊,因为她也学有一身异术,灵力符术颇觉自傲的,可就察觉不到于异是怎么走的,对于异的修为,更觉敬服,或者说忌惮,却就完全没有去留意,前面地草叶上多了一个螺壳,更无法想象,于异竟是钻进了田螺壳里,自回商队中来,安排把秦时节等货东和死去地武士烧了灰,坛子装了,一切收拾好,静待第二天动身。
于异一觉睡醒,恰是夕阳高挂,钻出螺壳,四下无人,肖胖子等人也给高萍萍叫走了,于异往商队方向望了一眼,有点儿远,看不见人,不过商队中这会儿的情形,不用看也想得到,他却是有些不耐烦,想:“反正要明天才动身,一早过去就好了,免得听他们哭哭嘀嘀的烦躁。”
觉得肚中有些空了,说实话他的食量真得非常大,若只是个普通人,这种大肚汉,早饿死了,还好身有异术,当下打了一只大肥兔,剥了皮慢慢的烤着,烤出油来,就着酒撕了下肚,吃得正爽,螺尾生出来了,于异撕了一腿兔子肉给他,道:“这兔子肉嫩,还不错,要喝酒自己去壳里搬。”
螺尾生很有些受宠若惊,恭恭敬敬接了,双手捧着,一腿兔子肉,到仿佛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重宝,于异喝了口酒,道:“有事吗?”
螺尾生道:“是,禀尊主,虾兵回报,左面山后河流中其水如血,又有大量尸体飘下,或恐有人交战,特请示尊主,是否前往打探?”
“有人交战?”于异正自闲得起毛呢,一下子来了了兴致,跳起来叫道:“在哪里,我自己去。”方转身,又扭头对螺尾生道:“重水之矛不错,用得很顺手,再接再励,再打几件好用的法器出来,我自重重有赏。”
“多谢尊主夸赞,小人敢不尽力。”得到夸赞,螺尾生眉开眼笑,于异却早如风而去,看着于异背影,螺尾生暗想:“这位尊主性子是狂野了些,到还讲理,赏罚也分明。”
于异翻过山,果见一条大河,河水尽红,时不时有尸体冲下来,上游果是有人交战,而且打得极为惨烈,于异风翅一展,沿河飞上去,不过三十余里,翻一座山,前面一片平原,但闻杀声震天,两方人马正在交战,粗粗看去,至少有数千人,甚或上万。
“这戏台子搭得大啊!赶上了,赶上了。”于异大乐,找一块大山石,舒舒服服的坐下,左手兔子右手酒葫芦,这戏看得,那叫一个爽。
看得一会,看出点儿名堂,一方占上风,约有五六千人,另一方处于下风,约摸一两千人,给压在河边,垂死挣扎,看这光景,到太阳落山,差不多就会给屠光,而两方人马,应该都是山贼之类,都混有人头兽身或兽头人身的杂种在内,若中间一方是人,于异也许会插一下,这会儿真个就纯是看戏了。
突然间一阵牛角号响,进攻地一方退了开去,不过仍是三面围定,出来一个妖怪,头上却也生着一只角,不过弯弯扭扭的盘着,大声喝道:“尖角王,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投降本王,本王许你做个副寨主,否则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尖角王?”于异一个愣怔:“莫非是那熟话儿?到是有趣,有趣。”
凝晴看去,河边阵中走出一人,正是老熟人尖角王,不过这会儿情形有些狼狈,一身血污,衣破甲碎,气势到还行,倒提着狼牙棒,出阵叫道:“盘角王,不必多话,有本事尽管杀过来就是,若怕崩了牙,那就滚蛋,别给南山那鸭子精一样,叽里哇啦地叫人听得烦躁。”
“咦。”于异到是一讶:“这怪先前不堪,这会儿怎么偏生硬气了?”盘角王有些恼怒,道:“尖角王,我怜你一身本身,好意邀你做个副手,共亨富贵,你别要不识好歹。”
尖角王大笑:“人类有句话,宁入鸡口,无为牛后,做你的副寨主,此话再也休提,你若真有种,便等我养好了伤,相约比个高低,真要输给你,别说做副手,便是做个队哨,我尖角也自认命。”
“嘿嘿!”盘角王冷笑两声,这样的傻事,他自然不会做,却道:“你说那人一矛就破了你的灵兽,这种谎言,你只好骗三岁的小孩子,却休想来骗我。”
于异正把一口酒往嘴里倒,他喝得舒畅,乃是把葫芦高举起来,也不靠嘴,举高数尺往下倒,这种喝法,有个名目,叫作飞流直下三千尺,最是尽兴,不想突然听到这话,顿时猛呛一声,一口酒尽呛出来,还呛着了气管,一顿猛咳,不等咳顺了气,便就高叫道:“兀那孽畜,你那话什么意思——咳咳——找死是不是——咳咳咳。”
这一顿咳,惊天动地,盘角王尖角王及一干小妖马贼齐看过来,看清是于异,尖角王眼光一亮,霍地掠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高声叫道:“于英雄,救命啊!”
这个稀奇,于异好不容易咳顺了,讶道:“咦,我为什么要救你,我和你有旧,还是你和我有亲?你便有妹子,头上长角的,我也不娶啊!”
尖角王一怔,叫道:“于英雄与小人确是无亲,小的愿投身于英雄座下,只要于英雄肯收留,便叫小的牵马坠蹬,做个家仆也罢。”
于异可又稀奇了:“到是怪了,那盘角王不是要你做副手吗?到他那儿做个副寨主,不比当我的仆人强些?莫非想安排什么诡计赚我?”
尖角王忙叫:“盘角王算什么东西,我若无伤时,打着他做陀螺玩儿,给他做副手,没得丢人,但于英雄神功盖世,法力高深,跟着于英雄,便是做个仆人也有面子,所以诚心投效。”
“这话到是有理。”于异点头。
边上的盘角王却就恼了,哇呀呀怪叫:“尖角王,打伤的你就是这野小子,看他高不过六尺,肉不过百斤,能有什么本事了,你怕是中了幻眼术,上当了吧!”
这话落在于异耳中,真个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着一矛要穿了他,却还消不得这口气,便把风鞭运了起来,蛇一般卷去,盘角王正自说得高兴,不想于异说打就打,他使一把鬼头刀,百忙中一刀急剁,但于异这是一条风鞭,不是一条真蛇,一刀剁下,恰如抽刀断水水仍流,盘角王大惊之下要闪时,哪里还来得及,给于异风鞭一下卷着,倏一下给卷上半空,再猛地惯将下来。
这一惯猛恶,可怜见,差点就把盘角王惯回了娘胎里去,便是那一块河滩地,也给惯出个大坑,坑深了点,竟然冒出水柱来,这盘角王不叫盘角王,可以改名叫作挖井王了。
盘角王就惯在尖角王身前不远处,这种机会,尖角王哪里会放过了,一个恶狗抢屎就到了盘角王面前,一脚踩住,顺手解下腰带,把兀自昏昏沉沉地盘角王捆了个结结实实。
眼见突一下就给拿了大王,外围盘角王地手下炸了窝,但盘角王已落在了尖角王手里,山顶上还有个神通非凡的于异,一干小妖贼盗也不知如何动作,一时乱作一团。
就尖角王的本心,尽然拿了盘角王,一棒子打死最好,不过他是个有心计的妖怪,如果说先前投效的话只是逼急了情非得己,这会儿见了盘角王下场,于异身不动手不摇,远隔近两百丈,只一下就把盘角王惯了个半死,他是真怕了,也是真个生出了投效之心,所以一捆好了盘角王,便就恭敬请命:“这盘角王如何发落,还请大王示下。”好么,直接叫于异大王了。
于异听了到高兴,心情一好,手底也就大方,道:“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听了这话,尖角王提着狼牙棒的手情不自禁就动了一动,但随即就想了:“一棒打死他容易,不过我即投效,以后便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事事要替大王考虑,大王才会看重我,我若能收了盘角王,便是替大王立下一功,而且收了盘角王做手下,也有面子。”
这么想着,提起的狼牙棒又垂了下去,只是把盘角王一顿乱踢,盘角王昏昏沉沉的,给他一顿踢,到是清醒过来,见他醒来,尖角王便叫:“盘角儿,你不知天高地厚,已落在我家大王手里,速速投降,看在熟人面上,我也替你求句把情,大王或可饶你一命。”
098章 辣鸟大恶魔
“暗算偷袭,算什么本事?”不想盘角王却是不服:“有本事便放我起来,光明正大的打过。”
若真是个硬对手,于异还真就放开他,大家硬拼硬斗一场,不过这盘角王功力有限,尖角王都是不服他的,能有多少本事,于异没兴趣,仰头不理,且自喝酒,只恼了尖角王,伸脚又是一顿乱踢:“你算什么阿物儿,连我尖角也打不过的落摊货,哪配与我家大王放斗,识相的快快投降,诚心请效,否则我必把你千刀万剐,再腌了你肉过冬。”
“死便死,我盘角也是一条好汉,要我投降,休想。”盘角王虽给踢得满地乱滚,却是嘴硬。
尖角王没办法了,抱拳对于异道:“大王,这个孽畜顽冥不灵,小的请命,就一棒打死了他,再扫平他属下余孽,请大王示下?”
盘角王降不降,于异本来全不在乎,盘角王这类货色,要他降来干嘛!拿来吃饭啊?但尖角王这么一折腾,盘角王还死挺着不降,他突然就来了兴致,方要点头,脑中突地想到个主意,一时嘎嘎大笑起来,对尖角王道:“你身边有辣椒没有?”
尖角王一愣:“辣椒?那种辣辣的调和?大王是要办调和吗?要炒了这家伙吃?不过这家伙肉怕是老了些,没多少味道。”
于异摇头:“不是,这种玩意儿有什么吃头,没得倒了胃口,我只问你有没有吧!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