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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也可见他对于异的恼怒。
“伏魔金刚轮。”于异低叫一声,他心中虽狂,却也知韦扩的这伏魔金刚轮小视不得,事实上一看金刚轮的来势,任何稍有点头脑的人也不敢小视,罡劲急运,双臂暴长,左爪护胸,右爪猛迎上去。
于异可不敢抓,用的是虎爪之形,腕上虎环发出震天虎啸,爪轮相撞,于异只觉轮上一股巨力传来,其力之大,即若山洪骤发,又如大山压顶,竟似无可抵御,一撞之下,于异只觉自己一只左手几乎给撞麻了,刹时之间,竟似没了知觉。
于异身子同时重重一震,一退数十丈,心下骇叫:“好家伙,伏魔尊者,果然名不虚传。”
韦扩却也暗吃一惊:“这人竟接得住我一轮,到也不赖,双手长达百丈,这是什么怪异功夫?难道是失传千年的大撕裂手?”
心下想,手下不停,接过大金刚轮,复又一轮砸来。
于异右手麻胀疼痛,再不可能接第二轮,忙将右手收回,左爪迎出,这会却学了个乖,不用爪抓,而是横里砸出,用腕上龙环碰撞韦扩的金刚轮。
“铮”的一声脆响,环轮相交,于异又给震得一退十余丈,手臂只是感觉到震荡,到是不痛,他怕龙环给撞碎了,回手一看,还好,没什么问题,顿时信心大涨。
“再接我一轮。”韦扩大喝一声,复又一轮砸来。
“十轮又如何。”于异信心暴涨,双手交叉,以龙虎双环齐架大金刚轮,韦扩功力确实远在他之上,但只要龙虎双环架得住大金刚轮,他便一无所惧。
不想这一次却架了个空,金刚轮一触就散,却原来是个虚影,于异全身之力都运在了双臂上,这一下落空,身子顿时往前一栽,同时间侧后风生,眼角余光瞟到金光灿灿,正是大金刚轮从侧后砸来。
原来韦扩这一砸乃是虚招,他的大金刚轮为佛门护法神器,替他赢得了伏魔尊者的名头,可不仅仅是力大而已,一发觉于异双臂怪异,力气极大,不怕他的金刚轮,他便改了招数,运起了明暗双轮的心法,前面砸来的明轮其实只是个虚影,真正伤敌的是侧后砸出的暗轮。
于异大吃一惊,但他虚闪了身子,更要命的是,他双臂伸出去长达数十丈,一时半会想收都收不回来,还好他另有招法儿,腋下能生风呢,急把风鞭放出去,迎着伏魔金刚轮就是猛力一鞭,同时间身子借势急闪。
于异大撕裂手长到百丈,风鞭也跟着水涨船高,劲力成倍增大,可以说,这一鞭抽下去,合抱粗的大树也要一抽两截,但抽在韦扩这伏魔金刚轮上,却有如柳枝拂面,竟只是带得伏魔金刚轮稍稍偏了一点儿,仍以无可阻挡之势直砸过来,虽给于异一闪,还是打在他肩头,于异全身一震,肩骨欲裂,内俯更是猛受震荡,哇的一声,一口血狂喷出来。
于异练成大撕裂手第二层后,信心爆棚,自信足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境,至少能挨着一流的门坎,不说一定杀得了薛道志,对付李道乾应该不是问题,要知道大撕裂手另有一桩长处呢,罡气相斗,一般都要近身,至少也要到二三十丈内才可发挥出全部的威力,象李道乾白道明几个,论功力已是一流高手,但他们与人相斗,都要近身到二十丈左右才施展风刀,否则远了便没什么力量,别人也容易躲闪,而于异的大撕裂手可长达百余丈,等于在百丈外就可以发招,即便功力稍有不如,但拒敌于百丈之外,等于只有他打人,别人打不到他,那还不占尽便宜,所以他相信,即便碰上功力比他略高一层的高手,他至少也可打个平手,但想不到的是,与韦扩仅斗了三招,便就受伤,韦扩的明轮他即没能看破,暗轮也没能发觉,若不是还有根风鞭抽偏了一下自己又闪了一下,这一轮只怕就给砸趴下了,一时间信心俱失,再不敢与斗,借着这一跌,风翅张开,转头就跑。
“哪里走。”韦扩哪里肯舍,兜尾便追。
随着大撕裂手的增长,风翅也有所增长,如果全部展开,能长达三百余丈,不过于异发现,风翅太长的话,每一下扇动所需时间太长,效果反而不是太好,尤其高手追逐,其势如电,等你慢悠悠的扇翅,早死八回了,所以他只把风翅调到两百丈多一点点,功效最佳,两翅一扇,便是数里,且回翅也快,几翅扇下来,已远远出了京城,更把韦扩拉下老大一截,但韦扩却是死追不放,眼见以自身身法追不上,他把伏魔金刚轮丢出来,化成一只巨大的金轮,人站在轮上,便如站在一架巨大的马车上,轰隆隆追来,威猛华丽,有如天帝出巡,沿途百姓看不清楚,但见一轮巨大的金光轰隆而过,无不畏惧下拜,便是于异见了,也暗自惊叹:“这家伙,还真是张狂呢。”
于异原以为韦扩追出个三五百里就不会追了,谁知韦扩竟一直追了下来,直追了一天一夜,虽然前期越拉越远,但一天追下来,却是慢慢拉近,于异知道,韦扩明明速度不如他,却始终紧追不放,仗的就是浑厚的功力,真个三五天不眠不休的追下来,非给他追上不可,于异又惊又怒,忍不住骂:“姓谢的是你爹,这么不死不休的追,若是你爹你怎么不改姓谢?”
他却是不理解韦扩的感受,堂堂一国之相,且是在皇宫之前,还是当着他的面,竟是活活给于异撕了,若不能生擒或杀了于异,韦扩这张脸,实在是没地方放啊!所以他才这么不眠不休,死追不舍,誓要擒杀于异,以示天下。
一天一夜过去,一轮红日,跃出天海,于异回头一看,数十里外,一点金光,若隐若现,韦扩仍在死追不舍。
“这老小子还真是不死不休了。”于异心中即怒,也有些挠头,说实话,若不受伤,依他的性子,便就跟韦扩玩到底,还不信了就,但受了伤就不行了,这一天一夜全力飞下来,只觉内俯隐隐作痛,他估计,再这么飞上一天一夜,即便不力竭,也会伤势发作不得不停下来,那时候只怕想舍命一拼都不可能了,说实话他还真不怕力竭,体内愿力似乎无始无绝呢,但伤势却不受控制。
“这样不行,得想个法子。”于异心下暗转主意,却百思无计,所谓一力降十会,对上韦扩这种即便在神魔榜上也稳居前三的顶尖高手,还真没有多少办法可想,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诡诈的计谋,也往往只是个笑话。
远远的,前面出现一条大河,河水倒映着初升的朝阳,水波荡漾,如一条金色的大蟒游走在群山之间,于异眼光一亮,猛然生出个主意,加力一扇,径往大河飞去,选了个两山夹峙之地,一收翅,轻轻巧巧往下一落,真若蜻蜒点水,半点声息也无,此时韦扩至少还在五六十里开外,任他神功通天,也绝不可能听到丁点儿风声。魰心閣論曇!
在河面上停下,于异施展咒影术,将自己咒成一条娃娃鱼,却与当日给灯妖长明子吸干气血的那条娃娃鱼一模一样,随即大头朝下,往水中一栽,游到河岸边,找了条崖缝,深深地钻了进去,也懒得掉头了,那就那么屁股向外,静静地趴着,也绝不放出灵力去窥探外面的动静,罡气内敛,一心一意疗伤。
虽然于异不知道韦扩是凭着什么能远隔数十里还能一路追踪,但他可以肯定,韦扩绝不可能将化身娃娃鱼且深入崖缝中的他一下子就揪出来,韦扩真要有那种通天之能,那他也就认命了。
于异体内愿力的组成,极为复杂,企愿的人,各种心愿都有,但综合起来,主要以求升官发财长寿康健为主,因为这些方面的愿力最多最强,所以愿力在方面发挥的功效也最好,象于异先前发狂,一爪抓透自己胸膛,他也没去管,结果只是过去了一夜,差不多便痊愈了,极为神效,这会儿也是一样,他一静下来,一运功,愿力立时发挥作用,本来热辣辣的胸腔,顷刻间便凉栩栩的,说不出的舒服,不过于异自己并不知道,他以前疗伤,虽然没这么神效,但也还是有效的,这会儿还只以为是功力增加了呢,却不知是愿力的作用——无数企求康健的心愿才是这神效的根源。
韦扩果然没有发觉深藏在河底崖缝中的于异,于异也不知道他追去了哪里,反正没看到韦扩翻江倒海的来找,先还凝着几分心神,后来有些疲累了,竟然就睡了过去,他也是有些累了,这一睡就是一天,醒来时,却是月在中天,已是半夜了。
“那老小子该回去了吧!”于异并不敢肯定,但运气在体内转了一圈,伤势却已痊愈,一时间信心又起,伤势即愈,韦扩便守在河岸边他也不怕,虽然不象先前一样自信到足可与韦扩一战,但借着风翅之捷,跑却一定跑得了,跑累了再又藏起来休息,歇够了再又跑,韦扩真要想不死不休,那就陪他玩玩。要说于异这野性儿,还真就象山里的野辣椒,那叫一个辣,对上韦扩这样的顶尖高手还有这般心态气势的,江湖上数不出几个来。
于异从崖缝中悄无声息钻出来,慢慢上浮,头探出水面,悄悄的四下窥探,动作轻缓,除了微微漾起的水波,再无一丝声息。
心态狂野是一回事,举动稳重又是另一回事,心野而身狂,除非实力足够,否则就是找死,于异从小在狼窝里长大,养成的狼性,狂野,但绝不冒失。
视线所及之内,一个人影也没看到,灵力放开,也并没有感应到任何异常。
“这老小子看来真没在这里。”想来也是,首先韦扩不可能知道他化身娃娃鱼藏身河底,即便知道,也不可能就这么静等,肯定想办法到河底来找,所以韦扩没守在河边是很正常的:“只不知这老小子去了哪里,是一直追下去了呢,还是回京了。”
韦扩丢失他的踪迹后,找了一圈没找到,确实是回京了,而京中则已是乱作一团,当朝相国居然在皇宫前面给生撕作了两片,震动了整个京城,皇帝暴怒,百官震惊,到韦扩回京,禀报并未能杀得了于异,皇帝更是暴怒,颁下严旨,九州通缉,各种各样的消息,更是轰传天下,即便是刑部大牢,也在第一时间给传开了。
彭越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匹夫之怒,血溅五步,老师,你也算学富五车了,难道就没听过这句话吗?”
第080章 真水神螺甲
于异自然不知道这些,看四周没什么动静,跳将出来,肚子却是咕咕直叫,顺手抓了条大鱼,就在河边烤了,酒葫芦里还有酒,灌一口酒,撕一条鱼,吃得爽快。
吃了鱼,在河边洗了手,于异想:“谢和声已死,不知道彭大人会不会给放出来。”随又甩头:“这人犟,我便再次进京,他也不会肯随我出狱,算了,我还是先去见白师叔,把这事说了,再定行止吧!”
只不过先前一通乱飞,这会儿却不知到了哪里,三更半夜里,也没地儿找个人问去,爽性便在河边坐下来,练一会儿功,静待天明。
盘膝坐好,一运气,忽觉腹中一痛,先不在意,随后却是越来越痛起来,丹田下那一块,仿佛结了一团冰,而且越结越厚。
“难道先前变娃娃鱼在岩底睡觉受了凉?没道理啊!”于异心下嘀咕,眼见静功催不动,寒气凝结,索性站起身来,运起大撕裂手,这一运功,腹中猛然一下剧痛,要说于异是狼窝里长大的野孩子,一星半点痛,真是不放在眼里的,可这一下,却就象一把刀子生生插进肚子里,然后连着肠子一搅,那种痛,竟是由不得他强忍,双脚一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