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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连串话说下来,张妙妙呆看着他,完全傻了,于异叫了两句,她才醒过神来:“居然能生造活人,阿弥陀佛,这可是佛祖才有的本事啊!你真是太厉害了。”
于异到不要她夸,道:“我哥到底怎么说的,是不是要我去找他的灵魂?”
“不是。”张妙妙给他惊了一下,到把先前自怜自悲的情绪给惊散了,微微怔了一下,瞟一眼于异,脸蛋上竟然飞起红霞来,垂下眼光,道:“你哥说,他生前对不起我,所以让你补报我,他说,兄终弟及——那个,让你——”
“让我什么?”于异一时没明白,张妙妙又瞟他一眼,脸蛋儿更红子,猛地双手捂住脸,嘴里吱吱唔唔,好象在说什么,可是天爷啊!即便以于异的耳力,也真是听不清楚。
于异几乎急得要拍桌子了,但猛一下,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就明白了:“兄终弟及,你是说,我哥让我娶你?”
听他终于把这话说了出来,张妙妙身子重重抖了一下,但随后就安静了,娶不娶,到是给句话啊!张妙妙从指缝里偷看出去,只见于异傻愣愣站在那里,瞪着眼,张着嘴,呼呼喘气呢。
“我知道你不愿意。”张妙妙猛地松开手,眼泪倏一下又涌了出来,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没错,那眼泪儿说来就来,只是一眨,就如山洪决堤一般,汹涌而出:“我还是绞了头发,做了姑子吧!”
说着,手到怀里一掏,居然掏出把剪刀来,一手抓了自己的头发就要绞。
“嫂子。”于异大吃一惊,慌忙一把抓住她手,但这会儿张妙妙使发了拗性,死命挣扎,口中更不绝哭叫:“你哥不要我,要把我送人,你现在也不要我,我还有什么意思,你让我去做姑子,让我去死。”
她力气还真大,关健是于异不敢用力,生怕捏伤了她,眼见捉不住,只好伸手把她双臂一起抱住,张妙妙死命扭着,便就扭到了他怀里,窗子没关,突然间一阵风来,烛台熄了,房间里霍地一暗。
张妙妙身子一僵,抬起头来,夜光中,她的眼里仿佛有火苗在跳动,她扔了剪子,双臂从于异怀里伸上来,箍住了于异脖子,袖子宽松,衣袖褪下去,两只胳膊白生生的,象两根才出水的嫩藕儿,但手上的力道却是那般的大。
“于异,要了我,让我给于家生个一男半女的,好不好,求你了。”她嘴中喷着热气,飞快地凑过来,一下就封住了于异的嘴。
于异一时有些傻眼,不知道要怎么办,就那么呆立着,也不好推开她,但好象也不好去回应她。
哥哥死了,张妙妙才这么点年纪,又没有个一男半女的,一个人守着确实不行,必得要嫁人,嫁给别人,于异心里有些不愿意,可照哥哥说的,让他娶了,又好象总有些别扭。
他一时转不过弯来,张妙妙却已经整个燃烧了起来。
人身上,有些东西,并不受人心理控制,于异心中转不过弯,但一个火热的女体扑进怀中,他不禁也有些心猿意马。
于异手探下去,抱起张妙妙,身一闪就进了螺壳里。
几年了,从来没有这一刻,心里是那般的充实,是那般的安稳,张妙妙眼泪喷涌而出,于异到是吓了一跳:“怎么了嫂子?”
张妙妙娇嗔地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第407章 妙妙娘子
于异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嘿嘿笑道:“妙妙,我以后叫你妙妙,或者,娘子。”
“我要你叫我妙妙。”笑容从张妙妙脸上漾开来,恰如春三月里,绽开了一朵水桃花。
她地火热激起了于异的蛮野,随着春意荡漾开去——
一时事毕,于异抱了张妙妙泡进白玉池里,拿出酒葫芦一气灌了几大口,长吁一口气:“爽啊!”
低头看张妙妙:“妙妙,你喝酒不喝。”
张妙妙趴在他怀里,象一条给抽去了骨头的小白蛇,微微地摇了摇头,眉眼间春意未散:“我不喝。”见于异又喝了一口,道:“要不我给你倒酒吧!”
“好啊!”于异笑:“你还能动吗?”
红云飞上张妙妙脸颊,她确实是动不了了,全身上下,好象都给化掉了,整个人空荡荡的,仿佛是喝醉了,又好象飘在云端里,手明明就在眼前,却感应不到,不知道怎么动,那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
“瞧你那傻样?”于异也笑,捏捏她娇嫩的脸:“还以为你和她们有什么不同呢,原来也是个傻丫头。”
“我就是傻丫头。”张妙妙小鼻子皱着,娇声道:“傻人才有傻福嘛!”
她以前在于异面前,都是端庄温柔贤淑稳重的样子,从来没有过这种可爱妩媚的表情,于异看得心中一跳,这让他有些尴尬,忙仰头灌酒。
即便到了这会儿,他已经彻底占有了张妙妙的身子,心里却仍然有些怪怪的,对上其她女人,他就不会这样,不过他也没多想。
张妙妙敏锐地感应到了他的细微变化,眼晴微微眯着,象一只打瞌睡的小猫,心里其实在笑:“傻瓜永远是傻瓜,聪明人才能抓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上次放于异离开,张妙妙当时就后悔了,尤其于异说半年回来而不见踪影后,悔恨更如春蚕,夜夜啃食着张妙妙的心,她无数次掐着自己,为什么不赌一把,再试一次,说不定就成了,何至于独守空闺?
反复的悔恨着,反复的想着,突然就生出了主意,悄悄找了个行商,给了二百两银子,让那行商散布于石砚的死讯,张重义听到后,自然回来跟她说,于是张妙妙就大哭一场,再布上神堂,然后就只等着于异回来了,而那什么于石砚三天前托梦的话,同样是张妙妙编造出来的,无论于异哪天回来,张妙妙都会说于石砚三天前托了梦,成了神,拜托于异照顾她,而袁氏当然也是得了她的嘱咐,所以才有什么前夜同睡哭醒托梦的话,无非下个引子,让于异不疑。
张妙妙并不知道,这条计行不行得通,但她已下了死决心,只要于异肯回来一次,她就绝不松手,果然一哭一闹,再有了于石砚地死讯又有了托梦的鬼话,于异竟真的就信了,这个男人,真地给她捞到了手里。
想到于石砚,她还是有些儿心慌,万一于石砚突然出现了呢,到时怎么交代?不过随即咬牙:“即便他突然现身了,那又如何,于异是个手硬心软的人,他要是有点儿什么想法,我就死给他看,他一定舍不得。”
想得开心,脸上就忍不住笑,于异看见了,捏她:“笑什么啊!一个人傻乎乎的。”
“我就是想笑,我开心。”张妙妙爬上去,吊着于异的脖子,就冲着于异笑啊笑,于异给她笑得心火上来了,忍不住心跳,叫道:“别再笑了,再笑我又不客气了。”
他以前的女人都怕,包刮白骨神巫,张妙妙这没玄功的偏生不怕,反而娇笑着凑上来:“随便你,我便死在你身下,也是心甘情愿的。”这话儿如勾子,顿时就把于异的野火儿全给勾了出来,一时又是满池春色。
后来小睡了一会儿,天亮出了螺壳,张妙妙随即就去跟袁氏说了,袁氏一听,喜得一把抱住她:“我就说能成的嘛!男人都一样,他答应娶你了?”
“嗯!”张妙妙虽然害羞,眉眼间却掩饰不住的喜色。
“我立刻就去告诉老爷。”
袁氏一溜烟跑到张重义处,说了喜讯,张重义也喜坏了,高氏虽有些儿吃醋,但到底是件好事,当即便布置起来,本来看日子,三天后最吉利,但无论是袁氏还是张重义,全都等不得了,煮熟的鸭子也可能飞了呢,还是先吃进肚子里安稳些,就选在第二天拜堂成亲,连日便把喜贴发出去,再准备新房什么的,好一通忙乎。
本来明日成亲,袁氏还说了一句,今夜张妙妙最好不要去见于异,但张妙妙这会儿却是一刻也离于异不得,整天差不多就缠在于异身上。
于异竟仍然撑不住,还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无论是火凤凰高萍萍两个,还是白骨神巫苗朵儿师徒,却都略显不如。到后来张妙妙都笑了,她得意非凡,于异也只有搔头苦笑。
第二天成了亲,热闹处就不必说了,至于洞房春暖,更不必赘述。
张妙妙心性安定下来,这才弄明白于异的九州总巡检到底是个什么官,她也吓一大跳,张重义高氏几个知道后,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则是喜得翻桌子打卦,谢天谢地谢祖宗,再然后高氏就支使张重义问于异要官了,张重义哆哆嗦嗦一说,于异明白了,点头:“做官容易,不过中州的分巡检,我许给了许一诺,许一诺你知不知道,就是那个人称千金一诺的。”
不想张重义一听差点跳起来:“千金一诺许大侠,我知道的,怎么会不知道呢,却原来许大侠也在贤婿手下听差啊!好,好。”也不知他说什么好,大拇指翘了半天,道:“那我就在许大侠手底下听差好了,做个班头也行啊!”
旁边的高氏就有些不满意,她可不知道什么千金一诺,她只知道许一诺只是于异的手下,而张重义可是于异的岳父,怎么还能屈居那什么许一诺之下呢,不过她是个极势利的人,于异九州总巡检的官帽子,已经彻底吓到了她,她平日伶牙利嘴智计百出,但这会儿在于异面前,却是嘴发干心发跳,连正眼看于异一眼都不敢,更莫说发表不同意见了。
不过她不说,张妙妙会说啊!就插口了:“做班头,那象个什么话?”说着看于异:“你不是说,你那衙门还在建吗?也没几个人,职位应该还多得是吧!”
“是在建。”于异搔头:“可到底有些什么职位,要问张老大人和吴承书他们才知道,都是他们在弄,我可是没管呢。”
这下连张重义都急了:“这人事最是要紧,怎么能不管呢。”话一出口才想起不对,忙又陪笑:“我是说,那个,就怕他们不稳重,不能明白你的意思。”
于异却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道:“吴书办是衙门老手,张老大人我也是信得过的,这样好了,你也别性急,等我回衙门把这些玩意儿闹清楚了,到时再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吧!”
“好,好。”张重义眉花眼笑,连声答应,就是一边的高氏也把一张柿饼脸笑得稀烂,袁氏最留意的就是高氏的脸色,看她那个样子,心头那个舒爽啊:“任你千谋万算,当不得我女儿两腿一张,嘿嘿!从今往后,须是我要大一头了。”
下巴情不自禁就抬了起来,搭着眼皮子看高氏,高氏感应到她的目光,抬眼看她,袁氏本还有些发虚,不想高氏堆在脸上的,居然是一个诌媚讨好地笑,于是袁氏的下巴又抬高了一分,而高氏的身子,却又矮下去了一分。
张妙妙有一种别样的味道,虽然论美貌,在于异几个女人里,她可能要排在末尾,但玩着她的时候,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非常的奇怪,于异每夜玩着她,喝着小酒,可就不想动了,他不急,可张重义高氏急啊!想着于异撒手不管,一切权力都交给外人,真真急得张重义高氏嘴上起泡,可还不敢跟于异说,张重义只好去找袁氏,袁氏也不敢跟于异说,不过张妙妙是她亲生的,到是什么话都能说。
张妙妙其实也不想动弹,多舒服啊!而且于异在给她施法,因为他缠着于异要学玄功,于异便想了一招,把地心莲中的灵气灌入她体内,然后把学自周盈盈的一个九莲心法教了她,这九莲心法是周盈盈在地心莲中悟得,能最大程度的吸收利用地心莲的灵气,只一个晚上,张妙妙便气通周天,能运气御风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