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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只要是敬酒,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是谁敬的,于异通通是来者不拒,和苗刀头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苗朵儿眼睛瞪得圆了,就象两粒黑乌乌的珍珠儿,看着于异嘴一张,那酒都不经嘴腔,直接从喉头里倒了下去,点滴不剩,悬着地心顿时落了下去,却还怕一碗酒的量不够,见于异放碗,立刻捧了酒坛子上前来,道:“于大哥,我给你倒酒,我师父说要敬你三大碗呢。”
“哦!好啊!”倒酒于异是不客气地,看着白骨神巫呵呵笑道:“神巫,如何要敬我三碗,有个说法没有?”
“他到还真是不客气。”白骨神巫心下冷笑,道:“人类大多诡谲卑劣,如于壮士这般爽气的,到是少见,相识也是有缘,所以要敬于壮士三大碗。”
“对对对。”苗刀头在一边大叫:“于小哥真是个爽快地,神巫敬了三碗,我再来敬三大碗。”
于异大喜,一拍桌子:“说到喝酒,苗人到真是比人类爽快,无论是神界之民还是下界之民,很多人上了酒桌子,都畏畏缩缩的,我看着就闷气,而苗民却是人人酒到杯干,这一点我最喜欢了,来,别说敬不敬的,神巫,我先跟你喝三碗。”
苗朵儿已经倒上酒了,于异端起碗,跟白骨神巫碰了一下,仰头又往嘴里倒,这时耳中突地听到螺尾生的声音:“尊主,此酒有毒。”
于异的螺壳,是挂在脖子上的,螺尾生又有凝音之术,乃是以一缕水汽送音入耳,这功法传不太远,但胸口的螺壳跟于异的耳朵本就不远啊!所以只一缕微音,于异能听到,同座的白骨神巫等人却听不到。
“有毒?”于异是喝了神螺子灵水地,承了神螺子全部的衣钵,所以这水汽传音他也会,到有些不信:“没弄错吧!怎么会有毒?”
“没弄错。”螺尾生肯定地道:“白玉池水现暗青色,为草木之毒,且其性极为剧烈。”
“毒又如何,毒得了天下任何人,却毒不倒我。”于异哼了一声,照旧把一碗酒倒进了喉咙中,仍是点滴不剩。
为什么他有这个自信呢,因为他承的是神螺子的全部衣钵,而神螺子本体是个田螺,田螺这个东西,有几样妙处,其中之一是能吐毒,捡了田螺来,放清水养着,第二天早上你去看,盆里好多的脏东西,这都是田螺吐出来的,这就是田螺一个独特的本事,任何东西到了肚子里,只要是觉得不对的,都可以吐出来,当然,若是普通田螺,毒又太烈的话,还是承受不住的,可神螺子不是普通田螺啊!那吐毒的本事,已是神之又神,而于异即承了神螺子衣钵,也自有了神螺子的本事,所以有这话。而且神螺子养成的本事,已不是简单的吐毒,而是直接在壳中化毒,化在哪里,就化成白玉池里,白玉池真正的功效,不是用来洗澡的,而是神螺的洁净之源,本性洁净,一泓如碧,所以于异酒往肚子里灌,完全不必要吐出来,直接就化在白玉池里了,这中间好象不明白,进的是他的肚子,怎么就化在了白玉池中呢,这简单,因为于异喝的是神螺子的本体真水,体性如一,也就是说,于异的身体,跟螺壳其实是连在一起的,二即一,一即二,这中间玄之又玄,却不是三两句话说得明白了。
于异不怕毒,但酒中有毒,可就让他恼火了,先听到螺尾生的话他还有些不信,再一碗酒下去,自己一感觉,没错,确实有毒,也摸到了这毒的性子,不是什么穿肠蚀骨之类,而是以软筋酥骨为主,这种毒清肃司也有,名为一步倒,就是说此毒入体,走一步就会倒,乃是用来擒拿重犯的秘药,于异身上虽然没有,但也知道。
“这酒中怎么会有一步倒。”于异心下闪念,眼见苗朵儿又来倒酒,他刚要出言说酒中有毒,却又转念:“谁在下毒,莫非是那什么野牛族花豹族明里打不过我,暗里派阴贼来下暗手,这个到好玩儿,我且不吱声,呆会捉了,到好耍子。”
这时苗朵儿又倒了一碗酒,到一边眼巴巴看着于异,就她手中那坛酒里泡了酥骨草,而以酥骨草的毒性,照理说一碗酒下去,于异就该软到了,但于异明明喝了两碗酒,却还跟没事人一样,她心中已经有些着急了,眼见着于异又伸手端酒,她心下暗叫:“还不倒?倒也,倒也。”
于异却真仿佛听到了她心底的话,忽地里哦也一声,整个人歪了下去,软在了酒桌边。
“师父。”苗朵儿急叫,自己地手也按在了腰囊上,不过她的苗牙出来就要吃人,而先前商量的是,如果能活捉于异交给黑羽王,换得的好处会更大。
白骨神巫更不迟疑,几乎在苗朵儿叫声响起的同时,她便已出手,手一抖,袖中飞出一物,是一块龟甲,龟甲初出时,不过二指大小,见风即长,刹时便长得有桌面大,龟甲整体呈暗青色,上面的纹路却呈灰白色,纵横各十九条,仿若一张网,龟甲往下一罩,一下罩住了于异。
于异是顺着酒桌歪倒的,前面是酒桌,后面是椅子,而龟甲是个硬壳,本来会给桌椅隔着,不可能罩到于异身上,然而白骨神巫这龟甲中另有玄机,龟甲往于异身上一罩,眼见给桌椅一隔,却突地白光一闪,龟甲的硬壳居然不见了,只剩下纵横那九条白线,这时却不再呈灰白色,而是发着一种细细的银光,象一张银丝网,这银丝网往下一落,桌椅就隔不住了,正落到于异身上,将于异一个身子牢牢罩住,银丝网随即收紧,顿时就把于异捆了个结结实实。
白骨神巫这龟甲,乃是苗疆一种异龟——丝龟留下的龟甲,这丝龟有趣,跟蚕一样喜吃桑叶,然而桑叶长在树上,丝龟怎么吃得到呢,好吃自然有办法,丝龟居然学会了爬树,它的爪子非常的尖锐,能扣住树皮,轻轻松松就能爬到树上去,丝龟不但吃桑叶,也吃桑树上的野蚕,当然,若给它溜到家里,家蚕它也吃,可以说真是个坏东西,养蚕女最讨厌它了,一旦看到,绝不放过,捉下来拿石头砸得稀烂,白骨神巫无意中也捉了一头,且有数百年龟龄,已养成灵气,白骨神巫也是闹着玩,把这灵气全练在龟甲上,不想最终却炼成了这么一张银丝网,用以擒敌拿物,最是合手适用,这银丝网水火不拒,刀枪难断,而且伸缩性极强,无论敌人怎么挣扎,它总是死死的缠在敌人身上,且越缠越紧,最终能把人活活缠死。
一见于异给银丝网缠住裹住,苗朵儿欢呼一声:“捉住了。”手在腰囊上一拍,苗牙跳出来,不过给苗朵儿按住了脑袋,就立在于异脑袋边上,白牙呲出,凶光四射。
虽然于异给银丝网网住了,苗朵儿对于异的神通仍是极为忌惮,担心万一银丝网网不住,于异有挣扎出来的迹象时,便要让苗牙一口咬掉于异的脑袋,死的没有活的值钱,但死人永远比活人安全。
于异借势躺倒,本是个好玩的心理,想把黑羽王派来的阴贼诱出来,结果没见什么阴贼,跳出来的却是苗朵儿师徒两个,这变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时间可就看傻了,瞪着眼,心下只叫:“这是搞什么?都疯魔了吗?这酒里好象下的是软骨一类的毒啊!难道是疯魔草?”
直到这会儿,他始终还不肯相信,苗朵儿师徒会要对付他,没道理啊!从初会苗朵儿始,到今天为止,在他的脑子里,他对白虎寨都是有恩的,而白虎寨,无论是苗刀头,还是苗朵儿,还是竹生,还是后来的白骨神巫,对他也都不错,热情得很,一天两场酒,醉了醒,醒了醉,好得不能再好,这会儿突然翻脸,无论如何也说不通啊!
不过他这两年着实了经了不少事,性子到没以前急了,心下虽疑,却不吱声,还是先前的样子,瞪着眼睛,也斜着嘴巴,且就看戏,至于给银丝网网住,他根本不着急,他喝的是神螺子的本体真水,体性合一的,神念只要一动,就能闪进螺壳里去,无论金丝网也好银丝网也好,都是捆不住他的,而且就算没有螺壳,他也不信区区的几根银丝能撑得住他的大撕裂手——那绝不可能。
他没动,却有人动了,林荫道腾一下跳了起来,手中还端着酒碗,眼珠子却瞪得有大石榴那么大,叫道:“朵儿,白骨师,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于大人捆起来了。”
苗朵儿当然早就想好了说辞,道:“林大哥你听我说,这人人面兽心,不是个好人。”
“他人面兽心?”林荫道一脸迷茫,他这几天跟着喝酒,跟着看戏,无论于异的神通还是于异的酒量,都是让他极为佩服的,更何况于异还是神界高官,居然一点架子没有,这一点尤其让他心生好感,这实在是极好打交道的一个人,虽然有时出手显于狂暴,但做朋友至少做酒友是极好的,怎么就人面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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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异当然也在地下问:“嘿!我怎么就人面兽心了?”这会儿他也终于明白了,苗朵儿师徒确确实实是在算计他,从毒酒到银丝网,一切都早有策划。
苗朵儿这就给他解释了,当然对着的是林荫道:“林大哥你昨日喝醉了不知道,这人喝到半醉后,居然扯着我要亲嘴,后来我挣脱了,谁知到了下午,他居然又摸到我房里来,想要强奸我,还好师父在,我叫了师父,他才跑了。”
“竟是这样?”林荫道哈着嘴:“我昨儿个是喝醉了。”
“但还有更无耻地。”开了头,苗朵儿也就变本加利,本来已经网住了于异,若换了其他人,不必要解释,但林荫道是苗朵儿所爱的人,而苗朵儿也看得出来,林荫道对于异的印象不错,尤其于异还是要帮'TXT小说下载:'着任青青伸冤的,她突然之间翻脸捉了于异,若不解说清楚,把于异在道德的耻辱柱上订死了,林荫道必然对她生出想法,那可就划不来了,所以这时候小嘴儿一张一合的,早想好的说词一咕噜全倒了出来:“到了晚上,我跟师父睡,他居然又摸去师父房里,借着隐身术,他的隐身术你也看到了的是吧?”
“是。”这个林荫道到是真的亲眼所见,这时便只有点头。
“他借着隐身术,摸到师父房里,不但是我,竟连师父也想非礼。”她怕扯上自己没有说服力,索性连白骨神巫也扯上了。
白骨神巫到底一派宗师,这么当面扯谎,终究有些脸红,哼了一声,道:“废话不必多说。”
她说不必多说,林荫道瞟她一眼,到也有几分信,白骨神巫本就生得美貌,偏生还待人清冷自矜,而巫功有成,这清冷中又自有一股凛凛之威,这样的女人,却正是男人最想征服的那一种,只要想着把平日高不可攀的女神压在身上,让她呻吟婉转,是个男人就能血脉贲张,所以苗朵儿说于异想打白骨神巫的主意,林荫道还真的相信,其实就他自己来说,心底又何尝没有闪过这样的念头?
他是半信了,于异听着,却是冷笑了,他斜躺着的,这时眼角余光便也瞟一眼白骨神巫,却把白牙呲了一呲。
林荫道根本不知道,于异眼里没女人,虽然白骨神巫是美女,而且是那种高不可攀的清贵型美女,可在于异眼里,女人就是女人,女人都是妖怪,女人都很古怪,上了床蛮好玩,然而一旦你跟她上了床后,又特别的难缠,至于别人的女人,他懒得多看,惟一的好女人,只有能陪他喝酒的女人,所以苗朵儿和白骨神巫都还要算好女人,于异难得对女人开笑脸,见了她们却笑嘻嘻!就是这个原因,而不是因为她们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