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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己出来已有半年光景,也不知松阳那件事究竟了断了没有,也不知张玉娘现在又怎么样了虽然心中挂念,却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张玉娘。
既然漫无目标云便索性展足功,全速飞奔方面磨练那神乎其技的《紫燕三叠》,一方面看能不能寻个风水宝地好打磨一下自己的易筋经功夫。
以他目前修。单论剑术、暗器。只怕还摸门不着。只是他奇经八脉已被四脉。又得了易筋经与洗髓经两大少林宝书。尽管还不能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只是却也已经相当不俗。这一下定决心。真是奔驰得风驰电掣。
只是叶云跑地速度虽快。路不熟。竟奔入一个死山坳内。等到叶云在双壁夹立地谷地中。狂奔十余里。出得谷口。发现竟是个四周高峰刺天地死山坳。没有前去路径时。那份懊丧心情。可以想见。
照理说来。既是死山坳。叶云便非走回头路不可。不过他起初虽甚懊丧。但细一寻思。反而十分高兴。瞧这片山坳。四峰刺天。虽然前无去路。景色却相当不错。
叶云原本身上便带有一些干粮。又是自负自己乃是摸金校尉出身。野外生存能力超乎寻常。随意可取些黄精山叶。飞禽走兽。就地取材。打些野味。在这片小天地中。绝对不会有挨饿地问题。至于水源问题则更易解决。看那苍崖翠壁之间。到处都是些喷珠溅玉地飞瀑流泉。任意取用。难道还有人会收自己水费不成?
若适风雨。也有不少大小山洞。可以容身。看来自己竟误打误撞。找对地点。这片小山坳中。正是个隐居练功地好所在。
打定了主意。叶云顿时有些兴奋起来。环顾四周。动念之间。突然觉得口渴。见四壁都是些飞瀑喷泉。于是。他选了一道离他最近地挂壁飞泉。用手捧了些泉水。往嘴里送去。
清甜的泉水,水质最称上佳,自然是新鲜好喝,叶云连喝几大口,一路狂奔,自然口渴,加上泉水极甘,并仿佛有种从未尝过的特殊芳香,叶云不由自主地,尽与入喉,喝得着实不少,喝了不少之后,叶云这才甩甩手,将水珠甩落,顺手在衣服下摆上擦干。
忽然影子一动,扑棱棱的声音响起,吓了叶云一大跳,急忙抬头看去,却见从壁上泉水飞落之处,飞起一只比普通野鸽、斑鸠之类,大不多少的黄色小鸟。
白色钩喙之中,叼着一朵其形若莲,色泽却青绿相间的罕见奇花,花瓣之上,尚不住迎风洒落水滴。
叶云虽觉得既罕见,花亦少睹,却仍未十分在意,就在此时,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四卷而起,杂有隐隐雷鸣,这小山坳中,也是乌云低垂,寒风渐起。
叶云这才想起一件大事,自己身上除了一套金面赤衣之外,并无其他替换衣物,自然怕被倾盆大雨浇得全身尽湿,急忙转头四顾,见那山壁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有不少山洞,可以避雨,叶云顿时心中一喜,急忙跃进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山洞。
那山坳不单离他最近,洞口也是最大,就在叶云所饮那道飞泉的及地之处,终年水气氤氲,长满肥厚苔藓,地上甚是滑溜。叶云纵身跃进洞中,天空中乌云更加低垂渐变得阴暗起来,银蛇在云端中游动,霹雳几声雷响,黄豆般的雨点自沸沸扬扬的飘落下来。
叶云松了一口气,瞧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
,刚刚转身入洞,忽然觉得小腹中一团热气猛然直来,叶云惊惧之下,急忙盘膝坐下调息,一口气运转任督二脉小周天之中,但是小腹中那团热气却是越来越旺盛。
叶云心中慌乱,也知自己到底碰到了什么情况自己现在的体质,别说只是淋了一点凉水,便是在三九天躺在雪地里,一时三刻也绝对不会有事,但是这团热气到底又是什么东西?刚要再精心调息,却只觉得那道热气顺着脉络游遍全身上一冲,叶云神智顿时模糊。
叶云竭力与小腹中那团热气相抗,却是无济于事,睁开眼睛,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眼中却早已经是一片血红着大眼,环顾四周,却见那洞穴中好像还有一具尸体,一具穿着黑色衣物的尸体,而且还是一个女的。
叶云此时已经如同着了魔一般中只有那具尸体,纵身扑了上去把将那具尸体翻过来,没错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叶云疯狂的将那尸体的衣物全部撕了开来同黑蝴蝶一般,顿时在洞穴中扬起。
一番**之后,叶云如同僵尸一般,重重的从那少女尸体上翻倒下来,顿时昏死过去。
过得片刻,洞穴有人在动,却并不是叶云,而是那具尸体动了,她有些茫然的坐起身来,转头看去,一眼见到叶云精赤的下身,顿时又羞又愤,挥起手掌,正欲一掌将叶云打死,美眸转去,见到叶云的面容,不禁轻“咦”了一声,摘下黑纱,赫然正是叶云苦寻不着的幽兰。
幽兰的俏脸上募然升起片红晕,低声道:“你这冤家……幸好是你,否则……”
转头见自衣物尽被叶云撕得粉碎,不禁俏脸一红,迟疑了一下,往洞外看了一眼,伸手去摸叶云的包袱,打算找件避体的衣物,入目的却是那套金面赤衣,不禁呆了一呆,沉吟半晌,这才将那套红色衣物穿起,又伸手将叶云的衣物盖在他的身上,呆呆沉思了一会儿,见雨已经渐渐小了,忽然银牙一咬,低声道:“相公,不是幽兰狠心躲你,实在是有重任在身,幽兰不愿你去以身犯险,等幽兰安然归来,必然与相公厮守终生……”
说罢,幽兰附身在叶云唇轻轻一吻,这才下定了决心,展开轻功纵跃而去,几个起落间,已经不见踪影。
等叶云悠悠醒转,却已经是第二天晨时分,急忙翻身跃起,一眼见到洞穴中狼藉,心中却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惑半晌,这才穿上衣物,只是自己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好像是中了春毒,和一个女子****,那女子身形却是极为熟悉……
“幽兰!”叶云顿想了起来,伸手将秋水芙蓉剑与包袱拿起,跃出洞外,只是芳踪沓沓,哪里还能找得到伊人?
叶云幽幽一叹,知道幽兰故躲着自己,也只得心中苦笑,整理一番衣物,却“扑”的一声掉出一本小册子来。
叶云低头看去,却见正是黄卫送给自己的那本《无敌三式》,此时书掉在地上,书页翻开,竟然出现了字迹。
怎么回事?叶云急忙伸手拿起,他也曾经拿着这本《无敌三式》参详过几次,火烤水渍夹页,却是一无所获,怎么现在却出现了字迹?连忙捡起书册,回到洞中,翻开第一页,却见字迹半隐半现,实在不知道究竟是写着什么东西,对光看了良久,这才勉强辨认出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叶云只觉得这段话极为熟悉,沉吟片刻,忽然想了起来,这不是道德经吗?怎么变成了什么《无敌三式》?这本被武林人打破头争抢的玩意,怎么竟然是一本《道德经》?这可当真是跟武林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叶云还不死心,想到张某人也曾经在楞伽经的夹缝中找到《九阳真经》,说不定这书另有奥秘,当下一页页的翻动,一直翻到最后几页却是空空如也,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叶云连续将书页翻来覆去的颠倒几次,心中惑,倘若真是一本《道德经》而已又怎么会弄得如此隆重?单单那方白玉,便已经是价值不菲,倘若真是一本普通的道德经,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心中一动,仔细数书页,道德经共八十一章,而这书却是共八十四页,倘若前面只是幌子的话,那么最后三页只怕就是那所谓的《无敌三式》,却不知为何还是空白,叶云思忖半晌,却也并不懂其法,也只得苦笑摇头,将无敌三式重新放在怀中下心来,默默的运功调息。
只这一运功,叶云顿时觉得有异,自己内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当真如同长江大河一般若以前叶云只能勉强算是二三流的内家好手的话,那么现在几乎翻了一倍,这个发现让叶云惊喜不已,急忙运功行转周天搬运之道,苦练不缀。
孤叶青撑米蒲芽绿散罂,赤符心作佩线有长萦。冬去春来,此时已近端阳室山中,除了数十老僧念经打坐之外多了二十多幼童,身穿少林武僧服饰,在黄八难的带领下,一招一式,正在练习那罗汉拳。
李君集却是斜斜坐在后殿蒲团中,举起酒杯,与佛像对应,酒到酣处,击节吟诗,殿外却有人笑道:“好个小李子,人家都在外面拼命,你倒好,还有这等闲心。”
说话声中,一个青衣人慢慢的走精灵,虽然不能算是老人,一双眸子中,却也是似醉非醉,但神情却有些焦悴,他的眼角额间,刻画了太多风霜,一袭青衫,也满是征尘酒渍,似乎不甚如意,十分落拓。
李君集愣了一愣,霍然立起,躬身道:“不知师伯驾到,
礼了。”
“行了,失礼个屁!”那青衣人伸手一引,地上的酒坛忽然飞起,落在那人手中,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这少林还有这等好酒。”
“少林哪里来的酒肉?”李君集苦笑道,“这还是我从山下采买,嘿,咱们几个兄弟都是酒鬼,没酒肉只怕呆不长。”
“嗯,那死鬼醋小子就是这德性,教出来的弟子也是这番德性!”那青衣人嘿嘿笑道,“我说,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做了,原本我打算好好调教一下你那个什么恩人,不过那小子有些古怪,一身的少林路数,嘿,我老人家可是和他有些不搭界,只得费点力气,打通了他的带脉和冲脉,又恰逢岂会,送了他一本无敌三式,也不知这小子参详得透不。”
“啊!”李君集可不是叶云那没心肝的家伙,自然知道逆天冲脉的难度,当下长长一礼,感激道,“师伯不惜耗费真元替叶公子打通二脉,君集当真是感激不尽,只是那无敌三式,江湖中传闻甚多,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嗯,我瞧那玩意真的,”那青衣人打了个呵欠,也在蒲团上坐了下来,仰脖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嘿嘿笑道,“上官云那笨蛋,白白送了一条命,嘿,我老人家对付他,一根小手指都能把他杀了,偏偏有那小子在旁边,害的我只能冒充不会武功,可憋死我老人家了……”
倘若叶云在此,只怕会惊叫出声来,这青衣老人面相与那黄卫和老叫化子全然不同,但是听那口气,倒仿佛那两件事都是他做的一般。
李君集松口气,坐下一同喝酒,二人推杯换盏,聊了几句,那青衣人笑道:“小李子,你可想好了,这重振少林,可不是说着玩的,少林当年何等英雄,七十二绝技,纵横天下武林,你既然要去帮那叶小子,这肩上的胆子可是不轻啊。”
“师伯,我已经想好了,”李君笑道,“恩公救我一命,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他的,重振少林声威,我李君集也算没白活一趟,嘿,说不定千百年后,我李君集的名字,也能在少林史册之中,恩师九泉之下,只怕也不会骂我。”
“那倒是,这少林当年乃是武林领袖,倘若也参与其中,倒是一桩好事,”青衣人点头道,“不过你那个恩公,嘿,老杨好像也对他另眼相看,这倒是奇了,那颗老树,活了七八十岁,也没见收个徒弟,莫非他打算弄个传人什么的么?”
“老杨?”李君集由得一怔,诧异道,“师伯莫非是说金……”
“不是他还有谁?”青衣人叹了气,摇头道,“我一路跟下去,却发现老杨对那小子颇为看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