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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表面工作,我黄某人号称彻地鼠,最拿手的本事还是钻窟窿打洞,嘿,倘若说到这地行之术,天下有何人能比得上我的?”
“彻地鼠……”叶云彻底的呆滞了,忍不住问道,“你号称彻地鼠,可与那北宋陷空岛韩章有些什么瓜葛么?”
“原来叶公子也识得咱们师祖大名?”黄卫顿时眉开眼笑,点头道,“黄某不才,总算也能达到与先师祖日进二百尺的水平,总算是聊以自慰。”
“日进二百尺?”叶云倒是小小地吃了一惊,他也是摸金校尉出身,自然知道这句话代表的什么意思,当下点头道,“这倒是相当不易了。”
听到叶云夸奖,黄卫更是眉飞色舞,笑道:“叶恩公既然来到这里,却不知是要那天罡穿心刺呢?还是要那本《无敌三式》?”
“无敌三式?”叶云有些诧异的问道,“天罡穿心刺
解释,顾名思义,说不定便是一柄神兵利器,如同峨,这无敌三式却又不知是什么东西。
“嗯,相传北宋武学名家欧阳伦,打遍南北武林,无人能敌,他病逝之前,将胸中所学尽写在一本书上,便是这本《无敌三式》,众多武林人趋之若鹫,却无人知晓这本秘籍的下落,前些日子,有人放出消息,说这本秘籍为信阳水月庄所得,顿时无数武林人物前来,那庄主迫不得已,便摆下擂台,声称倘若有人艺压群雄,便将天罡穿心刺与《无敌三式》赠送与他,若未婚配者,还可得水月庄庄主的掌上明珠。”
叶云看了黄卫一眼,笑道:“黄兄远来,只为开眼界么,你莫非也想要那本无敌三式?或是尚未娶妻?”
黄卫江湖经验极丰,一听便知叶云是想套话,遂呵呵笑道:“像我这样又穷又老之人,对娶老婆一事早已无缘,只不过得在江湖间闯荡太久,刀头剑底难免曾受人恩,总想找个机会,略为补报而已。”
他略略一顿,竟伸手腰间,把所佩旧剑,拔了出来。
叶云本来以为此剑定不凡,正欲凝神赏鉴,但一闻出鞘声息,便自双眉一皱,名剑出鞘,必作龙吟,或焕奇芒异彩,森肌生撷,夺人眼目,比如他身后背负地秋水芙蓉剑,剑身出鞘,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光芒夺目。
但是黄卫已拔剑一半,慢说剑光龙吟,连寻常铁器相触地“仓啷”之声,也无所闻,等他完全把剑拔出,叶云不禁苦笑,原来只是一柄剑形绣片而已。
黄卫笑道:“叶恩公老弟看见了么?我根本不是武学名家,只挂柄绣剑,当作幌子,前来凑场热闹,若有好买卖,亦不妨顺手牵羊,捞点油水!”
叶云诧异道:“顺手牵羊?你既然不擅武功,倘若失手……”
却听黄卫哈哈笑道:“我本是任兴所至,随遇而安,只是这没本钱的买卖,黄某出道三十余年,还从未失手。”
“从未失手?”叶云忍不住失笑道,“原来黄兄是位神偷。”
“神偷可不敢当,”黄卫笑道,“我名号彻地鼠,偷只是我的副业,我毕生最大的爱好,还是那地行之术,嘿嘿,万望公子莫要见笑。”
叶云虽是雏儿,却也知在险恶江湖之中,应该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但因看出这黄卫与李君集颇有渊源,人又十分豪迈,竟然连这等下作之事也毫不顾忌的说出来,当下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咱们不如便去瞧瞧热闹便是。
”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随着人流行去,却见十来丈外,已现出一座建在湖边巍峨庄院。想必便是那水月庄了。
才到庄门,一份印制得极为精美地大会说明,便由迎宾的庄丁,双手分发给众人观看。
赴会群雄进入庄门,从右侧走向湖边,湖边搭了三座席棚,一座较技平台,席棚分为“主席”“红丝吸”“斗剑席”三座,较技平台则广达十余丈方圆,坐落在湖边。
二人走向斗剑席中落座,并藉机细看那份大会说明,瞧了半晌,与黄卫所说毫无二致,当下不再去看那说明,反而转头四顾,一眼见到那无数的灯笼,不禁有些好奇,问道:“黄兄,你瞧此时尚且不到正午,怎么挂许多灯笼作甚?”
黄卫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低声笑道:“只怕是那庄主怕时间拖得太久,点些灯笼,也犹未可知,理他作甚,咱们只是来瞧瞧热闹,关咱们什么事?”
“既然是红丝比武,那彩头何在?”叶云转头瞧了半晌,只见主席中坐着一女,年方二八,生得千娇百媚,如花似玉,大约便是那“红丝”彩头,当下瞧了一眼,见这少女美则美矣,只是与幽兰张玉娘相比,却也青涩不少,当下只顾寻找其他两件物事,却遍寻不着,不禁心生疑惑。
黄卫左右瞧了一眼,附耳笑道:“公子不知,那两样物事均是锁在水月庄密室中,我在此地已三天之久,将那庄子地下不知挖了多少条通道,却始终不知那密室在何处,当真是蹊跷之极。”
“哦?你已经挖了地道?”叶云心中顿起好感,这人瞧来面目并不英俊,但是既然也是同道中人,叶云久不作冯妇,心中技痒,忍不住低声问道,“只怕是你学艺不精,待我今晚教你……”
“教我?”黄卫直笑得打跌,摇头道,“公子莫要寻我开心,倘若论到地行之术,天下舍我其谁?”
叶云只是闭口微笑,一眼瞥见主席中有一中年男子,生得一表人才,大约年不过四旬许,与一个长须老人正在说话,身边坐在四名护卫,眼中精光闪露,杀气腾腾,显然不是易相与的角色,当下低声问道:“黄兄,你可知那两人是谁?”
黄卫转头瞧了一眼,低笑道:“那长须者便是水月庄主,至于那中年人,瞧他仪表不俗,俊美绝伦,又是一身贵气,大约是个了不起地人物,既然能在主棚落座,想必是庄主的好友。”
二人谈论之间,便见那长须老者宣布诸多事项,业已有人上台,一条青影是从斗剑席中跃出,只是一个纵跃,飘身五丈,落在平台,抱拳四揖,朗声说道:“在下管平潮,生平醉心武学,那位当代名家,不吝赐教几手?”
语音才落,一条青色人影,翩然登台,也不行甚江湖礼节,只是目注管平潮,冷冷说道:“秘籍当归名士,美人必配英雄!管朋友技不足归,品不足配,你想地是那一样呢?”
这条青色人影,是位年轻三十八、九的青衫文士,手中持着一柄带鞘长剑,风神相当潇丽,但言语方面,却十分尖酸刻薄,管平潮果然被这青衫文士挖苦得目中冒火,厉声喝道:“尊驾何人?这‘技不足归,品不足配’之语又复何解?你若不给我管平潮一个明白交待,休想生下这较技台去?”
两人在台上斗口,不多时便已经动上了手,叶云对剑法不太感兴趣,却更多地往主席中那中年文士瞧去,却没有注意到进来地人越来越少,几个家丁互相使
色,悄悄将庄门关上。
叶云没有注意,但是黄卫压根就没有去瞧台上地比武,反而一双眼睛四处张望,刚好注意到有数百庄丁贴着墙根,悄悄走了进来,不禁心中一奇,轻轻一拉叶云,低声提醒。
叶云这才注意到那些庄丁一个个都是手持劲弩,不禁心中一惊,转头对黄卫示意了一下,二人也悄悄站起身来,向庄外走去,却被四名壮汉伸手拦住,低喝道:“做甚么?”
黄卫赔笑道:“好教几位得知,我与这兄弟有急事要走,还请行个方便。”
那四名汉子都迟了一下,为首那人微微侧头,向远处群雄方位示意了一下,那几名汉子都点点头,开口道:“既然如此,请跟咱们过来吧。”
二人迈步便行,走了几步,便见到有六个庄丁跟在身后,叶云心中有些疑惑,转头看了黄卫一眼,黄卫只是摇头不语,堪堪走出庄门,叶云见门外无人,正要说话,却听黄卫大喝一声:“公子动手!”
叶云猛然一惊,回过身去,双掌猛力推去,砰砰两声闷响,两个庄丁顿时胸口中掌,身子已经倒飞了出去,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挣扎。
叶云这才见到那四名庄丁都已经拔出刀来,倘若不是黄卫大叫一声,只怕这四把朴刀已经齐齐向二人后心劈来,此时叶云突然动手,转眼之间已经四去其二。
“我就想不通了,水月庄又不是什么武林圣地,水月庄主在黄河上也只是略有薄名,又怎么会有什么无敌三式?”黄卫嘿嘿笑道,“只是我始终想不通,你们召开这武林盛会,怎么会引得天南海北的英雄好汉前来,不过,倘若有官府介入,这便解释得通了。”
叶云顿时大惊,问道:“莫非是朝廷打算剿灭江湖人么?”
那两个庄丁对视了一眼,均不说话,提刀便向二人扑来,叶云对上一人,见这人刀法不错,却是内力不足,当下闪避了几招,一掌将那人打了个万朵桃花开,转头去看黄卫,这才见到黄卫果然是不会武功,只是凭借轻功高绝,大呼小叫,不断的逃跑,忍不住哑然失笑,飞身跃去,将那个庄丁挥掌打死,这才笑道:“原来黄兄果然不会半分武艺。”
黄卫有些尴尬的一笑,开口道:“公子有所不知,当年我泛游江湖,也曾来过水月庄,那时庄中只有三四十名庄丁,这许多庄丁一瞧便是朝廷鹰爪,虽然改了服饰,那动作习惯却改不过来,因此我心中起疑,只怕这乃是南宋朝廷耍的把戏。”
“侠以武犯禁,古今如此!”叶云苦笑道,“想不到朝廷如此羸弱,还不知收武林人为己用,还要如此作为,只怕冷了江湖义士地心。”
黄卫笑道:“咱们走吧,这些事情,咱们也有心无力,纵然现在咱们去说,只怕他们也不会相信。”
话音未落,却听霹雳一声大响,紧接着密集地连珠轰隆声响了起来,羽箭嗖嗖连声,叶云脸色一变,跃上高处看去,却见那无数的箭矢射破了灯笼,无数地雾气顿时笼罩了整个会场,人群顿时大乱。
“来不及了!”黄卫叹息道,“幸好咱们早走一步,否则只怕落得个死无全尸。”
人声鼎沸中,却是无数人高声叫喊,庄中无数的弓手从隐藏处涌出,叶云心知大势已去,当下摇头道:“咱们走罢!”
二人都是心中凄恻,想不到一场武林盛会,竟然变成了这上千武林人士的葬身之处,黄卫也是脸色铁青,缓步走到庄外树林中,远远望去,那庄子中已经被笼罩在一片毒烟中,叶云低叹道:“只怕难有幸存,这朝廷行事如此狠辣,当真是……当真是……”
二人均是默默不语,黄卫轻轻一叹,摇头道:“走吧!”
却听树林悉簌簌一动,一处伪装地顶盖被掀翻,钻出两个人来,正是那长须庄主和那俊美中年人,黄卫一拉叶云,二人急忙伏下闪避,探头看去,却见两人大声争执,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江月道,我说些甚么?莫非你听不懂么?”那中年人大声喝骂道,“朝廷正在用人之际,谁教你借了我的名义,调兵将他们绞杀?”
那长须庄主只是微微冷笑,并不做声,那中年人大骂道:“好贼子,你当我不知你在想些什么?借了这个机会,想独霸北武林么?”
只是听得几句,叶云便已经知晓,那中年人大约是南宋朝廷中地要员,本来是打算招揽江湖人士,没想到那长须庄主野心勃勃,竟然借了朝廷的手,将江湖人一网打尽,心思当真是毒辣无比。
那二人在那里争执,却见那长须庄主只是微微冷笑,右手却已经成鹰爪之型,只怕心中早已动杀机,叶云只是一个迟,却见那长须庄主大笑道:“那便如何?我杀了你,今日之事还有谁能知道?”
那中年人后退一步,目中露出惊惧之色,怒道:“你要杀我?”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