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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你都能猜到啊。”
“当然,我也曾经是一只菜鸟。”苏臻的声音里满含笑意,容飞心中涌动着的焦躁就这样被抚平了。
“那么你是怎样放松下来的呢?”
“我吗?直到那部戏完全杀青的一刻才放松的。叫别人不要放在心上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要自己放下却并不容易。”
容飞可以想象着此刻的苏臻,也许是一手撑在桌子上悠闲地与自己说这话,又也许是靠着露台望着夜幕中的城市灯火。
“陈浅风,你还爱着宋年年吗?”苏臻的声音被夜风拉长,悠远而深邃,容飞的心绪瞬间就被带走了。
“是的,我还爱着她。”
“那么就什么都不用再想,让明天自然到来。”
电话挂断之后,容飞躺了回去,一切都变的柔软起来,就连他自己也被某种安心平静的气氛所包裹,缓缓滑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卫子行来接容飞去机场,清晨的街道没有太多车辆,空气也意外地清新。
容飞开了窗,任由晨风涌进来,而自己只要深呼吸去享受就好。
“老实说,我也没想到我和你的合作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卫子行缓缓开口道。
“因为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因为我以前的斑斑劣迹?”
“我曾经见过你,在一个慈善晚宴上。你就像一只刺猬随时准备扎伤别人。你不会让任何人安排你的人生,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一直在公众面前表现的如此恶劣,不过是对那些干预你试图控制你的家伙们的报复和反抗。”
“听起来真幼稚。”容飞嗤笑了一声。
“可是现在你变了。我不管你为什么改变,也不管你是怎样改变的,”卫子行顿了顿,“至少今天,我想这出戏能够一个完美的收官。我们的一生中总要有那么一件做的完美的事情,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我们最想去做的。你说呢?”
“嗯。”容飞没有给卫子行任何承诺,因为他自己也想要做到最好。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这个身体他就要还给容少了,在这之前,他会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来到机场的大厅外,不少旅客已经好奇地围在了正在做拍前准备的剧组边。
王悦琳有些紧张,不停的搓着手指,而容飞则站在她的身边看着拍摄器材被搭起来。
“容少……你会不会紧张?”这些天的相处,王悦琳觉得容飞和以往媒体所报道的形象完全相反,不止很有亲和力和剧组的人打成一片,拍戏的时候也非常敬业,所以自然也会和容飞聊天探讨剧情。
“昨晚上有点,但是今天看到你我就不紧张了。”
“为什么看到我你就不紧张了?”王悦琳眨了眨眼睛,她才刚从电影学院毕业,没有那些在圈里混久了的女明星的事故,容飞觉得和她在一起很轻松。
“因为你是我的宋年年啊!”容飞抬起她的手,拉着她在围观的人群前转了一个圈,调皮地一笑,“而我是你的陈浅风,我们俩天生一对,根本不需要紧张!”
王悦琳哈哈笑了起来,身边立马响起照相机的快门声,“怎么办?有记者照了!会不会乱写?”
“能乱写到哪里去?”容飞摇了摇头,这些日子狗仔们一直没有抓到他的把柄,现在总算可以拍几张照片了,他们当然万分积极,“我们本来就是男女主角,牵着彼此的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王悦琳又笑了起来。
助导示意他们可以开始拍了,王悦琳深吸一口气,容飞松开了她的手,王悦琳有些紧张地再度拽住了他。
“别担心,此时的离别就是为了之后的重逢。”容飞用夸张地文艺腔说,王悦琳抿着唇缓缓放开了手,“一会儿见,宋年年!”
“一会儿见,陈浅风!”
20、容少其实人很好
随着一声“ACTION”,王悦琳饰演的宋年年背着背包,托着旅行箱行走在机场大厅里。来往的旅客无数,却无人为她驻足,这个世界令她感觉陌生,她也是这个世界的陌生人。
正好有几个旅行团离开机场,有人逆着人流小跑着奔向宋年年的方向。
“年年!宋年年!”
容飞的声音在这一片空旷中回荡起来,骤然抓住了王悦琳的一切。
她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越来越接近的身影,这是第一次她希望对方能够快点,再快一点。
“年年!”容飞终于来到了她的面前,喘着气,眼睛却毫不转移地看着她。
“你来送我了啊……”王悦琳笑了,这个浮华人海有太多人令她疲惫,只有眼前的这个大男孩,令她能够毫无杂质地笑着,“这一次我又要去更远的地方了。”
容飞咽下口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细微的表情却将那难以言喻的感情表达出来:谁都知道他想要她留下,但是他从来没想过用自己的心情去牵绊她的人生。
“我知道,你要去加拿大了。去加拿大好啊……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生。你总是想要改变,这样的改变其实不错。”
王悦琳微垂下头,轻声道:“我的老师给我起了一个英文名字,Daisy。你觉得怎么样?”
“Daisy的意思是雏菊,就像是你一样,”容飞顿了顿,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开在阳光下,迎风摇曳。”
他的眼里是一种期待,在他的眼里宋年年终于找到了那种振翅欲飞的冲动。
周围忽然寂静一片,所有人都看着容飞的表情。那种快乐与寂寞交融,那种爱慕与虔诚压抑却又涌动出来的目光,终于王悦琳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眼泪能够如此自然的落下。
“这一次我走了,就别再这样傻傻地追着我了,我不过是你的初恋而已。”
剧本里这是宋年年第一次在陈浅风的面前泪水纵横,那并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没有任何夸张的试图感动他人的痕迹。
而容飞饰演的陈浅风没有像以往一样,只要宋年年看过来自己便挪开视线,他摇了摇头,那样的笃定,“我想我还是会忍不住傻傻追着你,因为你不只是我的初恋。”
在场的观众静立在那里,他们不知道剧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看着,仿佛容飞和王悦琳的表演不结束,他们就回不过神来。
直到导演的一声“咔”,整个剧组寂静两秒之后欢腾了起来,容飞这才醒神,而王悦琳也擦干脸上的泪水。
“你演的真好。”容飞真心实意地说。
王悦琳破涕而笑,“真的吗?可是我害怕自己以后再不能发挥的比今天还好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对手不一定还是你。”
李导鼓起掌来,在场的观众和工作人员也跟着鼓掌。
观众群的外围,有几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他们挎着背包饶有兴趣地观望了许久。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摸着下巴,用意大利语问一旁的东方男子,“凯文,那个正在拍戏的演员是谁?”
安凯文的目光久久未曾从容飞的侧脸移开,直到一旁的其他模特顶了顶他,“嘿凯文,佩里尼先生在问你那个年轻人是谁。”
“他是容飞……”安凯文微微皱起眉来,他还记得两三个月之前,自己就是在这个地方与容少狭路相逢,那个时候的容少嚣张跋扈,永远不可能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而且安凯文看得出来,正是容飞成功将陈浅风展示了出来,王悦琳才能塑造出那样动人的宋年年。
嗤笑一声,安凯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容飞竟然也有这样真诚的演技,还是说他现在和剧组人员打成一片的性格也是装出来的?
“他的名字是容飞?”佩里尼先生的目光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他很迷人。”
安凯文顿了顿,好笑地用意大利语回问,“您不会是想要他来做您的模特吧?”
佩里尼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凯文,你就像是正午的日光,受人瞩目之余只能被仰视。要有黑夜的映衬才能遥相呼应。”
随着佩里尼的转身,其他模特也跟了上去,安凯文却无法回过头来。
此时的容飞执着王悦琳的手,轻轻一个旋转,那样的轻松写意,仿佛他们正处于夜空之最,脚下是星辰漫布。
那天晚上,不少娱乐杂志将这张照片登了出来,但是写的内容却各不相同。有人说拍摄现场观众齐声鼓掌,疑为容大少新戏炒作。又或者王悦琳成容少后宫新宠。诸如此类的报道不断,却鲜有报道对电影本身说上只字片语。
当天,王悦琳就被媒体围住了,马蜂一般询问她是否在和容少交往,是否意图借容少的绯闻上位,甚至更露骨的提问都有。王悦琳一张脸憋的鲜红,每当要开口问什么,就被记者的提问堵住了。这些记者要的不是答案,只是围攻这位新人的效果而已。
“容少其实人很好啊!”压抑许久的王悦琳终于吼了出来,然后记者们的笔锋又变成清纯女新星成为容少猎艳对象等等。
容飞看到新出炉的八卦周刊,嘴巴都咧了下去,“卫子行,你说,我好不容易拍出了一部完整的电影,这些媒体就不能说一说我的好!清一色全是捕风捉影的绯闻!他们不去写小说只是做狗仔实在太屈才了!”
开车中的卫子行笑开了花,“我说容少,你应该高兴自己和王悦琳的照片能够占用这么多的版面,这证明你依然很红。等到媒体不再对你捕风捉影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已经过时了!”
“悦琳怎么办啊!她才刚出道就被记者这么追着……估计吓坏了吧!”容飞把杂志扔到一边,仰起后脑。
此时,苏臻正乘车前往一个慈善晚宴的会场。他的耳朵里塞着耳塞听着音乐,望着窗外的夜色斑斓。
“嘿!容少的新闻!我就说他沉寂了这么久总算开始泡妞了啊!估计明天酗酒醉驾的消息也要出来了!”沈彦津津有味地翻着杂志还不望挪到苏臻眼前,照片上的容飞笑意盎然,轻轻托着王悦琳的手,裙摆轻扬,颇有几分“一对璧人”的味道。
苏臻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啊,王悦琳还说容少其实人很好呢?你说她是在维护男朋友的形象,还是被容大少的表象给迷惑了?”
“你身为经纪人,难道不明白媒体是如何炒作的吗?”苏臻别过头去,沈彦兴致缺缺地将杂志扔到了一边。
今晚的宾客中,还包括容飞的父亲容谨严。苏臻今天穿了一套纯黑色的西装,剪裁得体将他优雅修长的身形完全展露了出来。其他人在这样的西装里都显得内敛而古板,苏臻信步而来,却像是月神的使者,多了一丝神秘。
容谨严与苏臻碰面,侍者送上了香槟和红酒。
“来了?”容谨严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容伯伯。”苏臻彬彬有礼地与他碰杯,就在那一刻闪光灯掠过,记者的抢拍无论是容谨严还是苏臻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慈善晚宴的记者素质比起外面的狗仔要好得多。
“容先生,今天您的儿子容飞参演的电影《浅风》已经杀青了。以往容飞对演戏似乎没有兴趣,能够耐心拍完的影片也很少,这一次却一反常态,电影提前半个月就杀青了,不知道您是不是像他施加了什么压力?”
容谨严笑了笑,“李成是一个精益求精的导演,也许是他严谨的态度感染了容飞吧。有的时候做父母的说上千万遍还不及其他人说上一遍。而且最近容飞也懂事了很多,我很欣慰。”
“那么苏天王呢?之前‘包养门’闹得沸沸扬扬,因为容飞那次提出包养你的消息导致大量观众开始了抵制容少的活动,说不定这个电影就算播出了也没什么人看,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苏臻勾起了唇角,典雅而不做作的笑容令那位记者睁大了眼睛。他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来到距离那位记者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身体倾向对方,“我会去看他的电影。我们永远无法左右其他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