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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词继续混在鬼子中间,冷酷地杀戮,混乱中,鬼子根本没有发现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鬼子跑,他也跑,鬼子集中,他也集中,反正,鬼子的部队里,有步兵,也有炮兵,本就是混杂不堪的群体。
他都忘记自己杀了多少敌人,反正至少投掷了二十颗手雷,开枪四十多次,匕首捅出去二十多次,成功率百分百,因为近在咫尺嘛。
鬼子终于溃退了,鬼子很聪明,向着四面撤退,杜词也只能叹息着朝雪梅隐身的地方冲过去。
天色麻麻亮了,杜词急于和她汇合,利用他强大的方位辨别能力,迅速逼近,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呼喊,正是雪梅!
可惜,等他冲过去的时候,发现几个鬼子冲上去,将雪梅抓起来。
杜词立刻开枪射击,吧勾吧勾的枪声中,几个鬼子痉挛着栽倒在地,两个鬼子疯狂地逃跑了。
杜词冲过去,发现雪梅身上血迹斑斑,至少中了三颗子弹,嘴里大量吐着血,人已经不行了。
“雪梅?雪梅?”杜词痛心地低声呼喊着。
“杜大哥,杜大哥。”雪梅双手伸过来,抱住杜词的头,紧紧抱着,几秒钟以后,松弛下去。
杜词将她放在地上,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步兵的单兵坑,就抱着她翻滚过去,将她放到那里。
雪梅的呼吸还有,可不是正常的呼吸,只有出的气儿了!
杜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擦一把,翻滚出单兵坑,朝远处迅速翻滚,弹起,观察,再翻滚,离开原来的位置。
此时,那两个逃走的鬼子呼喊着,带人前来围剿,杜词已经轻易脱离了原来位置,继续翻滚,移动,最终,离开那里八十多米。
晨曦笼罩,光线迷蒙,已经不适宜战斗了,杜词惬意地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呵呵,还好,几具尸体,他将尸体上的血迹往自己手上抓住,往自己脸上甩了几下,造成溅血形态,就倒在地上休息。
倒拿着38步枪,他犹豫了再三,最终朝着左小腿上戳了一下。随后将步枪甩得远远的。
半个小时以后,天完全明了,日军在阵地上搜索,将一具具体尸体鉴别,抬走,也将伤员用担架抬走。
杜词作为伤员,被几个鬼子收容,躺在担架上,他闭上眼睛,放心地休息起来。
战斗到了最后,使出了全部力量,就算这次奇袭敌人重炮旅团失利,也没有遗憾了。
但是,想到柳寒梅和雪梅,秀娟,鲁奇和小仙桃等人,他心里一阵阵揪痛,尤其是柳寒梅,那是自己的老婆啊,还有雪梅。想到雪梅最后的死,他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八嘎,哭什么?懦夫!”抬担架的日军士兵怒斥。
第二百二十三章 皇军伤兵
杜词只有闭着嘴不吭声,身体随着担架的走动摇晃着,居然很惬意,他睡着了。
小腿上的枪刺伤很微弱,皮肉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你,哪里受伤了?”睡觉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梦中被一条鳄鱼扑在身上压住了,急忙挣扎起来,悚然一惊,只见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年轻娘儿们正趴在自己身上人工呼吸,等他睁开眼睛,那娘儿们赶紧戴上白色口罩。
口气挺清新的,不知道咀嚼了口香糖没有。
杜词矫揉造作地挣扎着坐起来,迟疑了一会儿,指指自己的小腿。
那女人白色衣衫,显然是女护士兵,脸色微微有些羞臊,随即咳嗽几声,给他检查,又用碘酒清理伤口。
碘酒在创伤上的作用,很痛,杜词皱紧眉头,竭力抵抗。
“什么名字?”女护士兵问。
杜词唯恐露出马脚,只是无辜地瞪大眼睛。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女兵很专业的利用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清理完了创伤面儿,用针线缝合伤口。
伤口很疼,没有使用麻药,不过,回味着刚才她人工呼吸的滋味,杜词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杜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很多方面有很奇特的特征,比如,呼吸的时候,频率很低,那是长期屏住呼吸和平心静气造成的状态,一般看起来,还真是“半死”了,可是,脉搏还在,所以才可能被女护士误会为昏厥,实施人工呼吸抢救。
对于疼痛,他也有顽强的心里和身体的承受能力。
等缝合完毕以后,女护士开始上药,突然惊呼一声,脸色惨白,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你您,你疼吗?”
杜词摇摇头,还微笑一下,面对如此专业可爱的女护士,哪怕她是敌人,他都无法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女护士急忙鞠躬道歉,一连鞠躬三次。
旁边,有护士过来,这是一个开阔的大帐篷,至少有四十多张床铺,上面躺着各种受伤的皇军勇士,还有三个医护人员在忙碌。其他医护人员,有两个女兵,一个男军医,有些奇怪地过来:“惠子,你怎么了?”
惠子取下口罩,结结巴巴地说:“我给这位士兵缝合伤口的时候,忘记了上麻醉药,”
一个女兵说:“不对吧?那很疼的,他没有喊出来啊。”
惠子说:“所以,我很对不起他,他真了不起。”
顿时,男军医和两个女护士都对杜词刮目相看,尤其那个男军医,树立大拇指,“要西!”
杜词瞬间判断了形势,懵懂地摇晃着头,慢慢地躺在床铺上,对他们的热情洋溢和赞赏,不置一词。
三个女护士兵和一个男军医,都对杜词的表情感到震惊,面面相觑。
杜词心里暗暗叹息,隐蔽在敌人阵营中,最重要的是低调,低调,可是,老子随便一招就被人关注了,失败,失败!老子刚才应该哭得喊娘的哦。
但是,懊恼中,他也想到了对策,装傻!
果然,男军医过来,将他搀扶起来:“喂,您好,您是炮兵?”
杜词迷惘地看着他,侧转耳朵,不行,又换一个耳朵,还是不行,睁大眼睛瞪着他,想知道他说什么,还盯着他的嘴模拟着。
“糟糕,他失聪了,或者是被炮弹爆炸的,或者是脑震荡!”男军医怜悯地叹息一声,拍着他的肩膀,搀扶他躺下去休息,“放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的。”
鬼子医护人员继续治疗伤兵,杜词装傻地看着,然后继续休息。
中间,有人送来吃的,杜词毫不犹豫地抢着吃,那种萌萌的状态,让惠子很是叹息,“他一定被炮弹或者手榴弹的冲击波给炸傻了。太可怜了。”
傻子?杜词心中一喜,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日军伤兵供应的有米团子,明显是江南的粳米饭团,是鬼子就地抢劫来的军粮吧?
受伤以后,最初的时间是严格限制喝水的,唯恐大量水分进入血液以后,造成血液无法阻止的稀释和渗漏,所以,很干渴很难受。
杜词看见惠子巡视过来的时候,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巴,指指小腿的伤,摇摇手,表示小伤不影响,他很希望喝水。
惠子开始拒绝,随后,端了些热水让他喝。
喝了热水以后,杜词精神大振,自己坐起来,端着碗朝前面走,被惠子抢劫了碗,轻轻推到原来的床铺上。
惠子长得……不好看,也不难看,很普通吧,皮肤也不够白,但是整体气质很善良的那种。
看到惠子,想到了柳寒梅和雪梅,秀娟等人,杜词心底最柔软的的东西被触动了,忍不住热泪盈眶。
“啊?”杜词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擦拭了他的泪水,一看,是惠子,她对着他摇头,笑,意思是鼓励他坚强起来。
杜词赶紧微笑,靠,这个女鬼子,真有意思。
中午的时候,有军官巡视,脸色铁青,一个炮兵军官,军衔是中佐,带着几个炮兵军官,他重点查看了炮兵伤员,看到杜词以后,询问惠子,惠子讲述了杜词的伤情,那军官立刻过来,揪着杜词的领口将他甩了出来:“八嘎,立刻回归炮兵部队。”
杜词装傻,结结巴巴地说:“你要干什么?中佐阁下?”
他故意通过结巴,来抵消可能的口音不同造成的破绽。
中佐军官大声命令,意思说,炮兵伤亡惨重,现在,所有轻伤的炮兵一律回归部队,参加战斗。
杜词马上重施故技,发傻装愣,反正,俺就是听不着,听不着!
听不着的伪装有什么好处呢?最大的好处是,可以避免被甄别,不需要被鬼子审查时,报出姓名,番号,炮兵编制,否则,一下子就露馅了。
“八嘎!”中佐军官恶狠狠地朝杜词的脸上扇了几巴掌。
很疼,鬼子用力很大,杜词很仇恨,可是,他只能将装傻进行到底,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睁大眼睛,用手指着耳朵。
那军官马上愣了。
旁边的军官询问惠子:“他的耳朵?”
惠子拦截在他们中间,挡住杜词,生气地告诉军官们,“他的耳朵聋了,还可能严重的脑震荡!你们太过分了!他是伤员!”
那中佐军官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对惠子微微鞠躬,随即告诉她,“无论如何,他都是专业的炮兵,受伤不严重,应该到阵地上。”
第二百二十四章 虐杀战俘
惠子好像老母鸡保护小鸡仔一样继续挡着:“不行,他是伤员!”
中佐军官又嚣张起来:“可是,我们的炮兵在黎明前的战斗中,玉碎了差不多一千五百多人,受伤的还有四百多人,这还不包括弹药库爆炸损失的兵员,所以,轻伤士兵必须上阵地战斗,这是松井总司令的命令!”
惠子无奈地躲开了。
杜词站起来,走到那个中佐跟前,兴奋地拍打着胸膛,“我愿意战斗,为帝国战死!”
他真的很高兴,鬼子军官证实了他们敢死队的功勋,差不多两千人啊,两千多鬼子炮兵精锐技术人员,就玉碎在他们一百多敢死队的刀枪之下,太好了,太好了!
这时候的鬼子,全部是精英,训练有素,能一夜之间消灭两千人,绝对是异常辉煌的胜利,一千五百多敢死队员和一百多机枪手的代价,差不多划算了!
“嗯,要西。”炮兵中佐终于露出了笑容,还拍着杜词的肩膀表示鼓励,也是对刚才殴打杜词的一种歉意吧?
杜词瘸着腿,走出伤兵帐篷,惠子追上来:“喂,喂,喂。”
杜词回头,他十多岁的少年身躯,和小鬼子还真搭配的。可是那种难以遮掩的稚气,还是引起了惠子的关注,她跑到跟前,“小心,小心,”唯恐他耳朵听不着,她反复比划。
杜词带着报复,占便宜的心里,还有一种喜悦,突然出手抱着她的腰,揽到怀里,哼,老子的女人被鬼子打死了,鬼子的女人,算给老子赔偿!
“你,丢开,八嘎,八嘎!”惠子努力挣扎推开杜词,气哼哼地逃走了。
杜词怪笑着跟着鬼子军官走出去,同行的还有两个鬼子炮兵伤兵,也是轻伤。
炮兵阵地上,一片惨淡,到处都是乌黑的冰冻的血迹,尸体已经清理走大半,还有部分正在清理,日军清理尸体很认真,对照军衣上的标识,只有确认了的才抬走。
还有一些,被拖到一边,那些带有白毛巾的“日军”,很快被日军甄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