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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爱的教育”,说什么也得由他自己来,怎能让给别人?谁敢碰他的珉儿!
“你这个该死的小傻瓜,既然想尝试,我就奉陪到底!别说我没有阻止你!”他专注的凝视为热情。
“我们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他俯身亲吻她的颈项。“到时候不要后悔!”
“我不会!”她肯定地笑着说,伸手抱住他的腰。
“你呢?”
我说过,我会奉陪到底。”他低沉沙的嗓音轻风拂过般温柔。
严朗立刻吻住她的唇,不再犹豫、不再保留,倾泻着自己的热情。要她永生难忘!
两具温柔缱绻的身体,引爆出熊熊烈焰,将彼此燃烧殆尽,幻化成爱的火鸟,昂扬高飞、高飞,飞至欢愉的天际,闪亮炫丽——
二人世界里急喘的气息声渐渐平缓,严朗满足地躺在黎珉儿身侧,仍搂住她,亲密地在她胸前划着。
“还疼吗?”严朗温柔地拨开她脸上微乱的发丝。
她微笑地摇头。比起这强烈的欢愉,那点酸痛显得微不足道。
她突然想起一个久远的笑话。
单亲家庭的父亲在女儿出阁前,想要告知闺房情事,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告诉女儿,新婚之夜他会守在房门口,若是很痛,就喊爹,若是很快乐,就唱着“兰花草”——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
结果新婚夜,父亲紧张地守在房门口,担心女儿会受伤害。突然,房内传出女儿的声音:“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兰花草”的曲调)
黎珉儿想着想着,不禁噗嗤笑出声。
“想到什么这么开心?”严朗着迷地盯着她唇红齿白的美丽笑容。“或者很满意我的表现?”
她刮着他的脸,笑道。“不害臊!”
她接着说:“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笑话。”黎珉儿把笑话说了一遍给他听。“为什么每个女人都必须经过痛苦的蜕变,才会有愉悦的成长?而男人却可以尽情地享受欢愉。
严朗宠溺地笑看着她。
“珉儿,上帝造人是公平的。你们女人经过痛苦就更能体会高潮的美妙,就如同有守贫,才能体会富有时的满足感,所以有人说,女人的耐力及挫折忍受度比男人强,也许和这方面有关。”
“你真会安慰人。”黎珉儿笑道。“我感觉好多了。”
“真的?那么下一次,你的感觉会更好。”严朗感觉自己下半身又有反应了。他语带双关地向她暗示。
“下一次?”她怔怔地说。这次已经让她飘飘欲仙了,下一次会更好?她无法想像。
“嗯……”严朗没有再回答,唇已经探近她身上。
“你干什么……”黎珉儿轻喘着。
要命!她又昏眩了,他一碰她身子,她就意识不清。
“这次我们换个地方。”他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浴室。
“现在!?在浴室!?”她惊讶地张大眼睛。
严朗赤裸的身体上,看得出明显的欲望。
“你……这么快可以……”她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还可以更快,是怕你承受不了。”他亲呢地低语。“我迫不及待地想听你唱‘兰花草’。”
“错了!只会听到‘朗朗朗朗朗,朗朗朗朗朗……’。”黎珉儿故意打趣道。
“是吗?”他朗声大笑。“那我就加倍努力喽!”
水声、笑声,还有偶尔的静默充斥了整间浴室。最后,只剩下喘息及低吟。
满室的旖旎春光中,似乎传出:“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的美妙男女合声。
以前,严朗痛恨被女人纠缠不休,现在,他却扮演着纠缠的角色。黎珉儿让他有强烈的不安全感,他半强迫黎珉儿和他一起住在天母,所以除了上班时间外,他们几乎是天天腻在一起。
黎珉儿仍在正常作息,没多大改变。严朗曾劝她放弃一份工作,但她只是笑着给他一个吻,让他闭嘴。她这点倒是学得挺快,严朗不禁失笑。
此刻,他正坐在GOGOPUB里的老位子上,只要黎珉儿有排班,他必定前来报到。
表面上是来听歌,事实上他的意图已昭然若揭。表示黎珉儿名花有主,凡任何爱慕者及暗恋者请打消念头。说也奇怪,台下的黎珉儿看来平凡,一上台,身上却散发出独特的光采,令她霎时间美丽无比,再加上具有魔力的声音,吸引了许许多多的”歌迷”,他必须像只老母鸡般张翅膀保护黎珉儿不受骚扰,严朗这才发现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强,强到将黎珉儿藏在他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朗,在想什么?”黎珉儿在中场休息时走过来,坐在他身旁问:“我刚一直对你笑,你都没表情。”
“喔!”他凝视着眼前他愈爱愈深的女孩。“我在想,如何将你绑架到我的房子里,关上一辈子不让你出来。
“关上一辈子?好残忍!”黎珉儿吐吐舌头。“那你也关在里面吗?”
“当然!”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有我,一起才会有乐趣嘛!”
“一个月还可以,一辈子?太可怕了。你没有考虑到人心的变化及人性的弱点!哪天你喜新厌旧、厌倦同样的面孔,我看,到时候你会拼命想逃出来呢。”
“是吗?”他仍在探思刚才刹那的念头——他想结婚,想和她共度晨昏,想一早起来看到她在身旁,晚上能拥她人眠,这个主意愈想愈喜欢。
喜新厌旧、厌倦?这难道就是她对婚姻的看法?她的父母不仅没有给她足够的爱,还带给她这方面许多的负面想法,他忍不住又有海K他们一顿的冲动。
“别作白日梦了。我要准备上去,待会结束我再过来。”她轻拍他的手后离去。
严朗凝视着她的背影,他现在相当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而她热情如火的反应也没让他失望。他唯一失望的是,她不像其他女人在献身后苦苦纠缠,反而与他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这让他有点不是滋味。
所以他使了个小小的计媒,和黎珉儿在一起后,他不再使用防护措施。
以前不管再如何冲动,他一定会在最后一刻戴上套子,保护得滴水不漏,他可不希望奉子之命结婚。但和黎珉儿在一起,他们的第一次,也是严朗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做任何预防便发生关系。自此之后,他便索性不再做任何的措施,或许下意识便有娶她的念头。
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在他身旁坐下,严朗转头看——是章震。章震克制怒气的脸正冷冷瞧着他,严朗心里明白他来找他的用意。于是拿了烟与打火机站起身来。
“有什么事,出去谈吧!”严朗率先走了出去。
稍后,他们站在离PUB一段距离的角落。
“抽烟吗?”严朗递出一根香烟问着。
“不,谢谢。”章震用冷漠的声音拒绝他。
“介意我抽烟吗?”
“不会。”
严朗沉稳地低头点燃香烟,一会儿吐出一口烟。
章震冷冷地开口:“我希望你离开珉儿。”
严朗又轻吐一口烟。“如果我说不呢?”
“我会狠狠地把你揍一顿。”章震握紧了拳头,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黎珉儿。
严朗不为所动,只是颇具兴味地看着他。
“你一向都是用拳头赶跑珉儿的追求者码?”
“从不!”他莫测高深地盯着眼前一派气定神闲的严朗。
“哦?对我是特别礼遇喽?”严朗熄掉烟蒂,丢进垃圾桶里,直视着章震。
“我相信你清楚自己的风评并不好,在女人方面。”他顿了一下。“而且你是珉儿第一个愿意接近的男人。”章震的眉头紧蹙。就是这一点,才让做哥哥的他担心,她面对的可是情场中的高手呢。
严朗绽开一抹喜悦的微笑,虽然他内心早知道章震所说的,但透过章震亲口证实自己是珉儿第一个男友,这滋味是挺美妙的。
“过去的风评,我不否认也无法改变。”他认真地看着章震。“但是,我对珉儿是百分之百的认真。”
“认真!?”章震显然不相信,他讥诮地看向严朗。“认真一小时,一星期,还是一个月?你要骗骗女人可以,凭你过去的辉煌情史,交往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我们珉儿并不最出色美丽的那一个,要我相信你会对她认真?算了吧!”
“你对自己的妹妹没有信心?”
“我认为还没有男人有眼光懂得欣赏珉儿独特的美。
“是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严朗望着GOGOPUB,想着黎珉儿唱歌时迷人的神情。“只要稍微和珉儿相处过,谁都会情不自禁被她吸引的。她表面冷淡,内心却古道热肠,有一颗比谁都柔情的心。她得到的爱是如此贫乏,但她没有自怨自艾,反而力争上游,用积极正确的态度面对自己的人生。你没看到她有多强烈的磁力,吸引多少男人的驻足追求,是珉儿坚持拒绝了所有的人。若不是我功力高强,恐怕也近不了她的身。”严朗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章震至此,才认真地打量着严朗。从严朗叙述黎珉儿时人眼神发亮,直到最后的神情黯淡,都一一落入章震的眼里。他开始相信这位劣迹斑斑的花花公子真的慧眼独具,倾心于黎珉儿。
“看来,你不仅了解珉儿,而且是真的喜欢她?”章震的语气已不复刚才的冷硬了。
“不!”他看着章震的愤怒眼神,不禁苦笑摇头。
“我不仅喜欢,我还爱上她了。”
“啊!?”章震的神情又变得惊讶万分。
“我甚至起了结婚的念头,想娶她。”严朗看一眼仍震惊不已的章震。“相信吗?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找个女人共度一生,但这个女人却不要我。”
“珉儿不愿意!?”章震再次张口结舌。黎珉儿捕获了全台湾最有身价的钻石单身汉,她竟然不要?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章震,我可否请问你一件非常冒昧的事吗?”
章震现在已经完全站在他这边。“可以,请说。”
“你父母为什么离婚?”
“为什么问这个?”章震愣了一下。这件往事不只在黎珉儿,在他心底也同样留下一道伤疤,兄妹俩都不愿意再去揭开它。
“我猜珉儿在这方面受了非常大的刺激,所以她宁可恋爱,也不愿结婚,似乎有婚姻恐惧症,我想帮助她脱离这种恐惧。”严朗真诚地道出对黎珉儿的爱意。不管她愿不愿意嫁给他,但他希望能帮她摆脱这中的阴影,真正地快乐生活。
章震真的由衷高兴,黎珉儿似乎遇对了人。
“其实我和珉儿都不愿再提起,甚至不再想它,但这对珉儿来说尤其困难,因为她必须和黎旭之同住在一起,等于是每天要面对那些痛苦的记忆。”章震的心中倒有些犹豫该不该说。随后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决定开口。
“告诉你这些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但我愿意告诉你,希望你能善待珉儿,多爱她一些。”
严朗不语,只是用力地握住章震的肩膀,两人的友谊似乎开始滋长了。
“黎旭之和我妈刚开始也是自由恋爱结婚,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