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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五郎沉默了半天,终于又把故事从新讲了一遍,虽然一晚上讲了两遍可胡五郎却还是情意满满,讲到小女孩死去的时候,连黄尖尖都露出不忍的神情。
故事讲完后,四周一片沉默,老半天黄尖尖张口说了句,晓南呀,不是我说你,你大舅舅他们真不是东西。
卧槽,怎么个情况?尖尖你这是帮谁呢?我大舅舅也不是故意的呀,树林是国家的,国家让砍就算我大舅舅不砍这片林子自然还会有人来砍,你是不是脑袋坏了?怎么帮别人说话?
黄尖尖也反应过来了,对这胡五郎说道:看看,看看晓南说的多有道理,这事不怪人家,刚才让你给我说糊涂了,哎,赶快放了晓南,这事就算了吧。
胡翠花这时慢慢的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本家弟弟,这事也不能全怪晓南的舅舅,要怪只能怪那女娃娃命苦,咱们都是清修之人,女娃娃已经去了,咱们又何必执着不放呢?再说了,这吊死鬼已经把晓南的大舅舅吸去了半条命,你现在放手他就算不死以后也会多病多灾。
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那群恶狼已经被你杀了,你这又是何必呢?为自己徒增杀孽。
胡五郎颤抖着摇着头,低声呢喃到,你们骗我,她会回到树林的,她那么善良,她一定会回到那片树林的,我们会成为好朋友,我会一生一世保护在她身边的。
别傻了,我知道你很后悔没能救她,我知道你很期待好人有好报,我知道你还是相信善良的,本家弟弟,你的怀疑我也曾经有过,你的故事我身上也发生过,我也和你一样悲痛过,可又能怎样?我们作恶只会伤害更多的人,放开吧,放开你的手,你已经伤害了很多人了,不要在徒增杀业。胡翠花温柔的声音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在耳边久久回荡。
胡五郎终于放开了抓住我的手,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呜呜的痛哭起来,胡翠花慢慢的走到它的身边轻轻的把胡五郎的头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声的安慰道:哭吧,哭吧,哭过了就好受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也恨不起胡五郎来,我看了看身边的黄尖尖,刚低下头,黄尖尖却一高蹦到一边,摆着手说道:你可别靠过来,咱家可不会哄人。
我勒个去,你丫一身黄皮子味我还嫌恶心呢,臭美不要脸的,我不得已的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黄尖尖嘻嘻的怪笑着凑过来说了一句差点气死我的话:晓南你是不是缺爱呀?
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当黄尖尖看到它的卧室里住着一条长虫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而是轻轻的抚摸着蛇身回想起了往事,我知道黄尖尖一定是在想常二爷。
胡五郎决定跟着胡翠华回仙人洞修行,看着一院子的野仙,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作孽呀,这一院子的狐狸黄鼠狼的,小爷现在也算见多识广了。
第八十四章 不想上学
胡翠花和胡五郎走了,走的时候胡翠花对我说,我大舅舅以后的日子也恐怕不多了,被恶鬼缠了这么久身上的阳气已经没的七七八八了,不过这都是命,看面相我大舅舅就不是长命之人。
对于胡翠花的话,我半信半疑,大舅舅被恶鬼缠死我信,但命该如此我可不信,也许这胡翠花就是为了给胡五郎洗脱罪名才这么说的。
黄尖尖的老窝由于被大蛇给占了,我便让它先住在我的衣服箱子里,一进屋黄纠纠呲着牙便像黄尖尖冲了过去。
黄尖尖嘻嘻的笑道:哪来这么个狗东西?
晕,注意用词,它叫黄纠纠跟你一个姓。
看着呲着牙的黄纠纠,黄尖尖微笑的蹲下了身子,忽然脖子向前一伸,猛地张大了嘴做出了个标准的撕咬动作,两颗尖牙像僵尸一样爆出口外。
黄纠纠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东西,顿时嗷的一声钻到了我的背后呜呜的不敢再出来了。
黄尖尖拍着手嘻嘻的笑了笑满意的一屁股坐到了箱子盖上。
已经下半夜快三点了,我踏实的躺在床上,一身的酸疼。
又捡了条命,我暗自的庆幸着,眼睛瞄向一边的黄尖尖,只见它还是一身黑漆漆的小棉袄笑眯眯的坐在那看着我。
你看啥?你不休息我还要睡觉呢,明天要上学了,我这精神咋上课呀?
小兄弟,那条蛇怎么伤的?黄尖尖悠然的问道。
哦,是这样,我把那天大壁虎和大蛇火拼的事情跟黄尖尖讲了一遍。
黄尖尖听过后,挠着头歪着脖子想了一会说道:看来那不是什么大壁虎。
不是壁虎?那是什么?鳄鱼?我疑惑的问道。
呵呵,你呀,见识太少,那东西咱们这有很多,不过能长成那么大的却很少。
这东西叫马蛇子,按道理说这马蛇子还是蛇的亲戚,常家的骨头很容易脱节,一旦脱节了常家一般都是一死了之。
而这马蛇子却是蛇的救命大夫,据说常家骨头如果脱节了,马蛇子爬上去撒泡尿蛇骨就能接上。
有这种事?那为何这大蛇要和他的私人医生斗的你死我活的?
黄尖尖想了想说道:你得了我二哥的仙骨,这大蛇看来是帮你的,这伙马蛇子应该要做什么对你或者你家不利的事,大蛇才出来与其打斗的,这样吧,明晚我找这帮马蛇子问问,看看这帮走路都磨鸡鸡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当妈妈喊我起床的时候,我真想给自己一棒子好继续睡下去,可没办法已经好几天没上学了,功课落下了不少,如果再不上学我老妈一定不会同意的。
不停的鼓励自己爬了起来,脖子疼的要命,妈妈看出我脖子不敢动,以为我睡落枕了也没在意。
吃早饭的时候,我看大舅舅那蜡黄的脸色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
背起书包跟依依不舍的黄纠纠道了声再见,我踏上了去学校的漫漫长路。
深秋的早晨,路边的草叶上一层薄薄的霜花,入目一片枯黄,远处的山上一片一片的枫叶红的跟一团团火一样,给这个凄凉的秋天增添着灿烂的色彩。
踩在干枯的树叶上,脚底软软的配合着沙沙的声音,另整个人都精神爽朗。
登上一节一节的楼梯,一排矮趴趴的平房出现在眼底,一中,小爷回来了。
进入教室,闹哄哄的教室一瞬间静止了下来,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向我看来,我迈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却发现座位已经有了一个书包。
这时付老闷也走进了教室,抬头一看是我话都没说,冷冰冰的推开了挡住过道的我,气呼呼坐在了她的座位上。
我挠了挠头犹豫了半天说道:我的位子还在这吗?
付老闷头也没抬,也没搭理我,还是后面的赵姐忍不住了,指了指最后面的一个破桌子说道:晓南,老师说等你来就让你坐那,你的座位已经被新转来的一个同学给占了。
我四处看了看,我目光扫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一瞬间低下头,我目光停留在手雷和小七身上,他们也都故意不看我,这种气氛让我很火光,但又能怎么样?全班同学没有一个愿意搭理你的,你又何必自找没趣?
我苦笑了一下,拎着书包来到了班级最后一排的破桌子后,一屁股坐在了座位里,椅子不满的发出悲愤的嘎吱声,不理会这破桌子烂椅子,我拿出了书本开始温习起了功课。
第一节课,我们伟大的苗老师出现在了班级,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最后的我,苗老师阴阳怪气的说道:呦,这不是我们的王晓南同学嘛,怎么着?恭喜大病初愈呗。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你丫这不是找茬吗?我有病休息几天怎么了?至于一进来就跟我玩川剧变脸吗。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嘿嘿的笑道,多谢老师关心,学生已无大碍,正在刻苦学习中,苗老师您如果没别的事就请退下吧。
班里的学生一阵哄堂大笑,苗老师的脸也挂不住了,指着我说道:听着,我不管你家在这地方怎么怎么能耐怎么怎么霸道,告诉你这次期中考试你要是考不好就从我的班滚蛋。
我也来了脾气霍的站了起来指着苗老师说道:姓苗的,我滚不滚蛋你说的不算吧?我怎么得罪你了?休息几天来上学就这么对我?
苗老师听我说完气的手都哆嗦,大声喊着,王晓南你给我出去站着去,今天不许上课,出去站一天,我让你看看到底是谁说的算。
我苦笑了一下,从容的走出了教室,但我却没有站在外面,而是穿过操场向对面的山上走去。
清凉的微风透过枯黄的青草轻轻的吹着我凌乱的头发,孤独的坐在山尖上的大石头上,看着远处的青山和脚下成片的坟包,我忽然有些累。
为什么?我为什么总是不被人理解?
为什么救胡五郎的小女孩要死?
为什么瞎爷爷要死?
为什么黄尖尖要死?
为什么常二爷要死?
他们是坏人吗?不是,可为什么他们都要死?这不公平,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却处处遭人刁难?
我坐在山顶的石头上发着呆,掏出刚刚买的一包烟,点燃后狠狠的吸了一口,一阵恍惚的感觉麻痹着大脑,尼古丁的作用让我放松的躺在大石头上,仰面朝天眯着眼睛看着天空的太阳,我的心里莫名的难过。
忽然很讨厌再上学,忽然不想再看见这个中学的任何一人。
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我永远静静的躺在这仰望蓝天。
正当我享受阳光享受清净的时候,一声南哥把我唤回了现实,不用看,一听这半男半女还伴有大舌头的声音就知道是赵姐。
我头也没回的说道:你来做什么?你逃课小心老苗扒了你的皮。
赵姐呼哧气喘的走到我身边一屁股坐到了大石头边上,一边喘一边说道: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好找,老苗回家了,后面两节课都没啥主要的,我就出来找你了。
找我做什么?我现在是万人烦,跟我走近了小心回去班里没人搭理你,我揶揄的说道。
哎,南哥我想了几天,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那就是个误会,你要真是个玻璃的话,我这么貌美的你都不要,却找吕明那个犊子?这不符合常理嘛。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使劲坐直了身子,用色色的眼神看着赵姐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找你?
赵姐看着我的眼神浑身一个哆嗦,粉白的脸顿时绿了。
赵姐小心的站了起来说道:不是吧,你不能对不起我对你的信任呀。
我哈哈一阵大笑照着赵姐的屁股踢了一脚骂道:瞅你那损样吧,我跟你说,我只对女生感兴趣。
赵姐的脸终于变成了正常颜色,我都怀疑丫是不是变色龙托生的,这脸变的,颜色真正。
赵姐美滋滋的说道:我就说嘛,我的眼光不会错的,南哥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咱班人都在背后讲究你,说你是个玻璃,说你就喜欢祸害男生。
可我就是不信,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
滚犊子,有你拍马屁拍这么明显的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笑骂着眼前的赵姐。
我两静静的坐了一会,我对赵姐说道:我不想念了。
赵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不是开玩笑才问道:为什么?就因为班里人对你的误会?
嗯,也许吧,主要是我觉得读书没意思,我不想我最美好的时光都浪费在眼前这昏暗的教室和古板的书本之上,我指着眼前低矮的平房一本正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