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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二货女鬼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是傻傻的笑,而是一种深深的不甘,我轻轻的扒开胡翠花的双手,胡翠花也瘫软的坐在了一边的地上。
二货女鬼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好似等待我接下来的审判一样。
我无力的笑了笑说道,你难道就是想找到你的鞋吗?
一听到鞋这个字,二货女鬼忽然挣扎着想要起来,边上的胡翠花立刻伸出手要接着掐她。
我摆了摆手说道,值得吗?
二货女鬼忽然瞪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我没理她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生前可能经历好多,可能你最放不下的就是这双鞋子,可你已经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二货女鬼慢慢的站了起来,低着头看着脚上剩下的一只绣花鞋,一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我知道,她这双鞋一定有很多故事,也许是爱情,也许是亲情,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她能否放下,我不觉得我的几句话就能让一个执念如此之重的女鬼放下过去,可我一定要试试,我不能让任何一个鬼或者人在我的手里无辜的消失,这是孙瞎子的原则也是我的。
刚刚那帮孤魂野鬼我没有办法一个一个的开导,可这二货女鬼虽然惹出不少事,但她本身也是个被害者,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真的下不去手。
离这个二货近了,鼻尖的汗珠慢慢的变成了霜花,胡翠花更干脆,直接变成一只大白狐狸,卷着尾巴趴在了我身边。
我本来想把冻得冰凉的手放到狐狸毛里暖和暖和,可一想人家是个女人,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二货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黄尖尖也依旧躺在不远处的坟包上人事不省。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反正我觉得鞋子里的脚都冻的难受的时候,二货慢慢的抬起了头,对着我咧了咧嘴,我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二货,不知道她这是又犯浑了还是怎么了。
从泥泞的地上站了起来,我和二货面对面站着,身边的胡翠花警戒的看着二货,恐怕她有什么不利于我的动作。
二货女鬼嘻嘻嘻的笑了笑,忽然抬起手向我的脖子抓来,我下意识的用手一挡,手里的玉佩正好举到我的脖子处,谁知二货女鬼这时却一头撞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她的鬼门正好撞在了我的玉佩上。
一声凄厉的惨嚎,二货女鬼一下向后飞出十几米远去。
我愣愣的看了看手里的玉佩,转过头问胡翠花道:她是故意的是吗?
胡翠花雪白的大脑袋点了点头算是表示对我看法的同意。
我勒个去,反应过来的我几步便跑到二货女鬼倒下的方向。
二货依然是那样傻呵呵的表情,只见她颤抖着躺在冰冷的地上,两只眼睛看着天空,我隐约能从她漂亮的眼睛里看到快乐、忧伤、思念,我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难道是我亲手毁了她?
良久,我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
二货女鬼歪了歪头一脸笑意的看了看我,嗓子里发出细微的嘻嘻声,我从来没听过鬼能笑的如此自然。
凌晨2点30分,我洗去了一身泥土,躺在干净舒适的被窝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身上隐约传来的疼痛,让我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刚刚洗澡的时候我发现肩膀上的枪伤已经开始发炎了,而且身上到处都是淤青,我偷偷的扔掉了自己的一身衣服,因为他们已经无法恢复原样,还好那时我家条件还算可以,衣服有好几套备用的,如果让我妈妈看到我把衣服穿成这样,不知道我又要受多少逼问。
胡翠花已经带着黄尖尖走了,我诚恳的挽留它在我家留住一夜恢复一下元气在走,可她却没同意,最后我只能从厨房拿出十个鸡蛋给她补充了点能量。
这一夜虽然我取得了胜利,可一想到二货女鬼我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疼,按道理说我跟她萍水相逢,本来也没什么渊源,而且还算是敌人,可我就是恨不起来她,并不是因为她长的好看而不像其他鬼那样一看就是欠揍的样。
主要是因为这二货女鬼一定经历的好多,因为当最后她的身影慢慢变淡的时候,她依然是笑的,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解脱的笑。
一觉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妈妈一张憔悴的面孔,爸爸站在不远处的窗户前对着外面抽着烟。
妈妈看我睁开眼睛,一把抱住我痛哭起来,爸爸也扔掉烟头轻轻的走到我的床前静静的看着我。
我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等妈妈抱着我哭过后,我勉强笑了笑说道:妈,我想吃红烧鸡块。
妈妈一边哭一边说:好、好,妈给你做红烧鸡块。
妈妈又哭了一阵,转身出了门。
只留下爸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边。
我从来没看到过妈妈这么在乎我,以前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我不是她亲生儿子一样,虽然我知道她也很爱我,可她却从未表现出来。
今天我终于证实了,我的妈妈真的很爱我。
爸爸看了我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大虎头(爸爸一直这么叫我),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刚要张口,爸爸严肃的看着我郑重的说道,我要听实话。
我酝酿了半天,心底的谎话还是没有说出来,最后只能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爸,我能不说吗?
我爸看了我半天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最后一次,你可以不说,但如果下次在受伤不跟家里说,我可就不管你了。
我欣喜的点点头,从爸爸嘴里我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原来那天晚上我睡着之后就发烧了,一直烧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我二舅妈去我家找我吃饭的时候才发现。
当时的我已经人事不省,是我二舅妈抱着我跑到医院的,等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夫妻两一听我在医院,急忙让小舅指挥卸猪仔,两人急忙跑到医院,大夫说我是伤口感染加上受了严重的风寒导致的高烧不退,如果发现在晚点可能就烧成脑瘫了。
就是现在情况也不容乐观,我已经深度昏迷了,就看高烧能不能退下去了。
妈妈抱着我就开始哭,和爸爸两人守在病床边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家里的猪仔都是三舅和小舅在照顾。
直到今天我才退烧醒来,着实给妈妈爸爸吓的够呛。
和爸爸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看着爸爸敖红了的眼睛,我忽然很愧疚,如果我死在那乱坟圈子里的话,我的父母真的会幸福吗?
暗暗的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因为他不单单属于我,更属于所有爱我的人。
第七十七章 可爱的小狗
三天过后,我出院了,在我吃下半只鸡的鸡块后,我妈妈又恢复了那副平时的摸样,不断的审问我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但都被爸爸给搪塞过去了,到最后我妈妈也不问了,只是说有时间要到我的学校去一次。
我出院的那天又是一个星期六,我站在院子里,回想着七天前发生的一起,真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院子里因为多了一百只猪仔而热闹了起来,父母又买了一千只鸡散放在院子里,所以当我打开大门的时候,真的被震撼了一把,满院子叽叽喳喳的动物深深的唤醒了本该属于我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好奇心。
几步跑到猪圈边,抱起一个不怕人的小猪崽,小家伙肥头大耳的招人喜爱,小鼻子嫩嫩粉粉的,在我怀里不停的哼哼唧唧的叫着。
三舅舅在屋子里出来看见我喊道:快放下,怪埋汰的,猪圈你也玩,真够淘气的,快进屋吧。
我点点头,依依不舍的放下小猪崽,蹦蹦跳跳的进了屋。
房间还是那样,只不过有了父母又了亲人,所以此刻的房间也有了温暖。
我走到我的房间摸了摸枕头下,那枚玉佩正静静的躺在那里,拿到手上我轻轻的抚摸着,真想不到就这么一块普通的玉佩,竟然有这么大的秘密。
瞎爷爷交给我的时候看来是真的怕我出事,所以只叮嘱我要传下去,而并没告诉我这玉佩的价值与神奇。
我把玉佩挂在了脖子上,用衣服挡住,这时传来妈妈的喊声:晓南赶紧出来吃饭了。
转身来到厨房,一阵扑鼻的肉香传了出来,我吸了吸鼻子乐呵呵的说道:猪肉炖粉条子?
我妈轻轻的拍了我脑袋一下笑骂道:小崽子一天就想着吃,这鼻子比狗鼻子都灵。
进了屋,三舅和爸爸已经摆好了碗筷,一家人乐呵呵的一起吃着饭。
吃着吃着,爸爸举起杯说道:来,明天咱家酒厂就正式开业了,为了咱们能日进斗金生意兴隆咱们一起干杯。
星期天的清晨是那么的美好,深秋的阳光依然耀眼,却带着凉丝丝的风。
洗漱过后,忽然有种想走出去的冲动,于是出了家门开始漫无目的的溜达。
我家前面是条小河,过了河上颤巍巍的小木桥就是我二舅的家,那时候他家开了个台球厅,还有三碟连放的VCD更有一套不错的音响,白天总有些半大小子在那打台球,到了晚上就的矿里唯一的KTV,想想那时候的人真有意思,一块钱一首,站在街边就开始唱,要是放在今天肯定又人告扰民,但那个时候的人就是那么朴实,只要不在自己家院子里嚎,你就是站在门口喊破嗓子也没人告你扰民。
现在是清晨,二舅家还没起来,在门口转了一圈没意思的顺着马路开始继续溜达。
向前走大约十米,就是矿里当时唯一的高层建筑,松树矿大名鼎鼎的四楼。
这四楼可有很多年头了,最早据说是矿上的办公室,后来变成独身宿舍,最后改成了矿上的职工家属楼。
住在这栋楼里的每一家都是矿上的职工,我的三舅也就住在这四楼。
四楼里的人家好似过大家子一样,如果你饿了随便到谁家去,甭管家里有人没人打开锅如果看见吃的你就可以跟吃自己家东西一样,随便的吃个饱,主人回来绝对不会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就这样四楼便成了个最有人情味的地方,也是最没有规矩和隐私的地方,更是个团结的地方。
四楼的楼道里没有灯,无论冬夏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记得我第一次去三舅家的时候看着黑洞洞的楼道竟然要摸着走,可久居四楼的人对这楼道熟悉的厉害,哪节楼梯掉水泥了都知道。
四楼有很多小孩子,岁数一般都和我差不多,所以我今天准备在这认识几个朋友,毕竟现在的我有些孤单。
站在四楼的对面,看着一个个睡眼朦胧的男人从楼里走出来着急忙慌的上班,我知道丫昨晚不是打麻将就是去舞厅跳舞了。
正当我闲来无事的数着四楼陆陆续续出来的男女比例时,一只大黑狗跑到了我的身边。
看着眼前这牛犊子一般大的狗,我冷汗刷的下来了。
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两次,到现在我都忘不掉打狂犬疫苗时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所以我真的有点怕它上来给小爷来一口。
这狗跑到我身边在我脚下不停的闻着,我紧张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次被狗咬伤的经历告诉我甭管见到多大的狗狗,千万别和它比速度,否则你的屁股会被咬烂的。
这狗一直围着我闻着,正当我紧张的不敢乱动之时,一声大喊传来:大黑回来。
黑狗扭头向喊声跑了过去,我深深的吐了口气,吓死小爷了。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