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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之上刻着鬼纹,只要他的手指一触碰到白骨,那些鬼纹就会发出刺目的光华,将他的手给弹回去,痛彻骨髓。
不远处,囚禁了很多强大的鬼魂,有的被铁锁给捆着,有的被白骨牢狱给关着。
“我乃是火鸾妖族的天罡妖王,你刚囚禁我。”
“我为缥缈神朝的一界之主,座下有弟子十万,谁人敢禁。”
……
这些鬼魂,有的表情呆滞,有的厉声怒骂,而有的则显得很平静。
这应该就是鬼塔之中了,这里果然关押了不少强者的鬼魂,看來吞噬这些鬼魂的人并不是无常鬼主,而是青莲女圣。
这变化也太大了。
这就是女人,一个密爱之子的女人和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压根就是两类人。
前者是天下最傻、最可爱、最温柔的女子,后者是比女鬼更加可怕的生物。
“哎呦,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啊。”
一座满是滚烫血浆的池子上空,用四条鬼索锁着一只乌龟,鬼索分别困在它的四只爪子上面。
它在不停的哀嚎,身体在鬼索上摇來晃去,活像是一只吊在风中的咸鱼。
圣实果被关在了一只笼子里面,在笼子上撞个不停,但是却怎么都撞不开笼子。
血蛟则被镇压在血浆池子的底部,叫得比茅乌龟还要凶,将青莲女圣的全家都给问候了几百遍。
“都怪我,都怪我……”鱼爷笔直的站在一面黑色的墙壁边上,双臂和双足都被锁链给捆住,脸上的表情呆滞,嘴里只是不停的念道三个字。
两个鬼兵手持鞭子,在他苍老的身体上不停的抽打。
那鞭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祭炼而成,竟然将鱼爷的身体都给打得血肉模糊。
“住手,我要见青莲女圣,带我去见她……”风飞云紧紧的咬着牙,双眼变得通红,身上的魔纹一道道的浮现起來。
……
明天的更新不稳定。
、第九百零九章 凤仆
那两个正在鞭打鱼爷的鬼兵,盯了风飞云一眼,双眼深凹,狰狞的面容之上带着凶光,冷笑着走了过。
其中一个浑身发青的鬼兵,在白骨牢狱之上抽了两鞭子,发出“啪啪”的声音,厉声道:“就你也想见青莲女圣,你以为你是谁。”
“來到这里,就算你曾经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听话。”另一个头上长着双角的鬼兵冷笑道。
说完这话,两个鬼兵便悻悻然的走开。
风飞云的双目之中满是血丝,手臂之上生出一片片龙鳞,一掌轰击在白骨牢狱之上,白骨上面的纹路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股杀气反冲而回,将风飞云的手臂打得血肉模糊。
身体猛的向后退,撞击在了身后的白骨杆子上,再次将白骨什么的纹路给引动,又被劈得皮开肉绽。
“这些白骨上面的纹路,乃是准圣所刻,简直就是天罗地网,根本不可能破开。”风飞云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手掌,补骨疼痛,将五指狠狠的捏在一起。
鱼爷见风飞云已经醒了过來,疲惫的脸上露出几分欣喜,道:“青莲女圣洠в姓段颐堑娜馍恚矝'有吞噬我们的灵魂,她心中的良知并洠в型耆怀鸷薷杀危皇切耐酚泻蓿阅愕暮蓿拥轿颐堑纳砩稀!
风飞云道:“这我自然都明白,但是她却不该那么的对你,你本洠в凶龃硎裁础!
鱼爷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可以找出一万个理由为自己开脱,但是却找不出一个理由否认的确害得她苦了一万年,我只是身体上受罪罢了,但是她却是心头在受罪,若是能让她心头好受些,我心中的愧疚感也要少很多。”
风飞云道:“难道我们就这般被关押着,任人宰割,就一点办法都洠в小!
“她若是真的要困住我们,那么我们就算有飞天遁地的本领,都逃不了,其实,她之所以将我们困在这里,或许是在等一个人來。”鱼爷显得很淡然,又徐徐的闭上双目。
“等谁。”风飞云道。
“你爹。”鱼爷道。
风飞云的眉头一紧,最终还是又坐回了地上,渐渐的变得平静下來。
感情的事情,有些时候就是这么难办,说不清谁对谁错,说不清谁对不起谁,这种事也只有当事人來了才能解决。
突破境界之后,风飞云感觉自己的力量已经增加了很多,就算是面对上一般的五劫鬼王,都被将其镇杀,但是在面对上青莲女圣之时,风飞云却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就像一只飞蛾撞在了山岳之上。
他现在走上了一条新路,现在的境界,既不属于羽化境,也不属于圣灵境,要如何修炼下去,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的摸索,谁都教不了他。
体内的圣灵内丹初成,就像一颗赤红色的朱果,既有圣灵之气,也有凤凰的火焰之力。
“我现在想要增加实力,便只能修炼圣灵内丹,领悟圣灵道,但是吸收灵气对圣灵内丹的壮大來说实在太缓慢,若是有足够的圣灵之气就好了。”风飞云的心头如此想到。
“青铜古船。”
风飞云想到了自己体内的那一条古船,古船之中的世界无比浩大,而且拥有大量的圣灵凤凰的鲜血,可以提供给他无穷无尽的圣灵之气。
想到此处,风飞云便立即将神识分出一道,再次进入青铜古船。
眼前是一片黑暗和虚无,无边无际,到处都是悬浮飞行的巨石,甚至有一些破碎的大陆也悬浮在这片空间中。
这里简直就像一座破碎的世界。
风飞云再次找到了那一根山岭大小的太古天木,它就飞行在这一片虚空之中,按照某一种未知的规律,做周而复始的运动。
沿着天木的缝隙,走进它的内部,远远的就听到河水翻腾的声音,一股滂湃而浩荡的气息扑面而來,让人心中生出敬畏之情。
“神凤葬天木,凤仆守陵墓。”
风飞云站在血河的边上,望着对岸崖壁之上的古老的文字,心中再次生出疑问,“这几个字肯定是凤仆刻在上面,那么也就是说这里真的很可能乃是太古神凤的陵墓,但是铜炉山中为何也有一座太古神凤的墓,难道太古神凤的墓不止一座。”
风飞云很想飞渡血河,到河的对岸看看那里到底有洠в刑派穹锏氖。撬慕挪讲畔蚯翱绯鲆徊剑硖寰筒钜坏闳诨
这是圣灵血气的力量,能够生万物,也能灭万物。
风飞云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的好奇,盘坐在血河边上,倾听血河的声音,窥看血河之中的波纹,去领悟这其中的圣灵道。
他现在乃是神识之体,自然无法吸收圣灵凤凰血,但是却能够领悟圣灵的道。
风飞云的身体静止不动,就像化为了血河畔的一尊石像。
风飞云领悟过青莲女圣的道,也领悟过帝冢的道,虽然领悟的道则连他们的万分之一都洠в校侨匆谰墒芤媪级啵尬谐ぷ愕慕健
而凤仆的道,又有所不同,若是将青莲女圣的道比喻成一株无瑕的“莲花”,清醒脱俗,而又圣洁。
将帝冢的道比喻成深邃莫测的“古兰”,神秘而又带着几分霸气。
那么凤仆的道就如同一株火红的“牡丹”,绽放在烈焰之中,尽情的去宣泄自己的力量,成为那万花之首,群花只冠。
“这本就应该是凤凰,凤凰乃是百禽之后,我不为王,谁为王。”
风飞云拥有一世凤凰族长的记忆,而且又修炼了《不死凤凰身》,对凤仆的道更加容易接受,而且领悟得更快。
风飞云呼吸与血河之中的血水流动速度,形成某种神秘的契合。
他仿佛与血河融为了一体。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妙境界,像是道家所说的天人合一,沟通天地,沟通古今,似乎已经打破了空间和时间的界限。
在这样玄妙的境界之中,风飞云对圣灵道则的领悟速度是平常的十倍,突然,他的耳边传來一个极其细小的声音,像是蚊子在叫,又像是在极远处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说话。
这里怎么还会有别的声音。
风飞云的眉宇一动,屏住呼吸,仔细去倾听。
那个声音变得清晰了几分。
“终于回來了……回來了……”
这次总算是听清楚了一些,但是听清楚之后,反而让风飞云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到底是谁在说话。
谁回來了。
当风飞云将思绪收回來,想要寻找那人的时候,却反而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于是风飞云又盘坐在血河边,继续去领悟血河之中的道则,当进入状态之后,果然,那细微而飘渺的声音,又渐渐的传入他的耳中,“多少年月流逝,多少故人战死,红尘路短,伴着陨亡,只要跟在你的身边,我便无所畏惧……你英姿一笑,我的心便以乱,从此便跟在你的身后,在孤独的夜为你弹奏,在寂寞的风沙中为你捧剑,你步入坟墓,我便化为一条血河,永生永世的守在你的身前,就像那一条情人腰带,绯红色的腰带……”
那声音凄婉,如歌如泣,像是在讲诉一段故事,又像是一道内心的执念,从太古一直保留到了现在,自动的流进风飞云的耳中。
风飞云也被她的声音给感染,竟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到底是谁在说话。
太古神凤,凤仆。
风飞云将神念传到那滚滚流淌的血河之中,询问道:“你到底是谁。”
“一只凤凰,寂寞的凤凰,洠氲轿一鼓艿鹊侥慊貋怼蹦巧艏淦欤拖褚桓易欧缰械闹胨浚媸倍伎赡鼙淮刀稀
“你在等我,我根本不认识你。”风飞云道。
“你自然是不认识我了,这本就是应该的,能够再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她的声音就像水流一样,时而迅急,时而缓慢。
风飞云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又道:“你是凤仆。”
“在你眼中,我永远都只是仆女,以前是,现在也是,永远都是。”
风飞云的心头大喜,看來她真的是凤仆,这可是凤凰的先祖,曾经跨入圣灵境界的凤凰,跟随了太古神凤一生,这以前都仅仅只是在神话传说之中听闻过她,现在自己竟然与她对话,这简直就如同是与太古人物隔着一段遥远时空见面一般的神奇。
凤凰妖族有很多古老的神话典籍上都记载了太古神凤,而撰写太古神凤之时,又必定会提到凤仆。
她纵然是修炼到圣灵境界,也依旧跟随在太古神凤的身边,为奴为仆。
圣灵亦为仆。
纵观万族的神话、历史,达到圣灵境界的英杰并不少,个个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留名万古,但是达到圣灵境界还甘心做别人仆人的却是一个都洠в校挥蟹锲汀
那声音就像是突然断了,整个天地都安静了下來。
也不知多久过去,才又响起了她的声音,“我的血气已经流失了太多,我的生命早已走到尽头,就连保留下來的这一丝意志,恐怕也要消失了,消失了,就永远消失了。”
风飞云在她的声音之中听出了一种无尽的哀伤,还有一种不舍,一种痴怨,一种执着却又无力。
帝冢是因为败在了白蛛圣祖的手中,心中有一股执念,所以一道不灭的圣灵意志才保留到了现在,在他思考出破解白蛛圣祖的“万劫不死功”的方法之后,他的那一道不灭意志也随风而逝,最终化为了一具古尸。
凤仆的意志能够坚持到现在,又是什么东西在支撑她呢。
、第九百一十章 石破天惊
这其实是十分伤感的事,这世间洠в惺裁炊骺梢杂篮悖幢闶鞘チ橐不崾湃ァ
凤仆已经死了,但是她的执念却还活着。
就算修炼成为了圣灵,却依旧甘心为别人的仆女,很难想象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风飞云对她竟是多了几分尊敬,道:“凤仆前辈,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要等的人。”
“青铜古船载你來到这里,我便洠в腥洗砣耍憔褪撬唬阋丫皇撬耍皇橇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