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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个问题,那就是袁绍不能在这个时候死,他还指望袁绍去将河北好生折腾一番呢?若没了袁绍,以后自己上哪找合适的借口去将河北之地重新征伐扫清一遍?
但这不代表自己就要在袁绍面前忍气吞声?何况如今地位上自己比袁绍高了许多。
“袁校尉领兵进宫,烧杀抢掠,莫非是欲行那谋逆之事?”
一开口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这时候袁绍还在那边低声对曹操说:“若非孟德,险些闯下大祸!”
袁绍不是蠢人,他明白自己领兵进宫本就犯了忌讳,杀点太监什么的还能说是诛杀奸邪,可是冲撞了汉室血脉,而是先帝的亲子,如今有王位在身的宗亲,那可是好大的罪过,若皇家真要治他的罪,他连辩驳都是不能。
想到这里,脑门上已经流出潺潺冷汗,同时对及时感到的曹操也是颇为感激:“幸好孟德识得梁王面貌!”
这事情袁绍也颇为郁闷,先帝有三子一女,这事情大家都知晓,不过长子刘轩几乎不在外人面前现身,在宫中也是极为低调,甚至低调到了连宫中一些宫女、宦官都不认识其人的地步。更遑论他们这些外臣?
一些京中低级官员知道皇帝还有一个儿子已经算是不错了,甚至有一些人当皇子只有两子,完全不知晓刘轩的存在。
一直到先帝驾崩,刘辩继位同时封刘轩为梁王,刘协为陈留王,这些人才一脸惊讶的知道了刘轩的存在——但长什么模样,依旧不知。
曹操听到这里,也只能暗自苦笑,暗道一声这刘轩实在是能够隐忍,先帝在位的时候低调到了这般地步,一直到先帝驾崩,宫中大乱,这才开始展露自己手段——他已经猜到刘轩不在自己寝宫中安静等待混乱过去而是主动出来,就是为了显示一番手段,同时博些名望。
“若如此,本初今日虽然不会有什么祸患,但一番斥责怕是免不了了!”
固然,心中念头才起,那边刘轩的质问就出来了。
袁绍慌忙转身施礼,开口辩解:“十常侍祸乱朝堂,并且使出毒计害了大将军性命,末将这才引兵进宫,诛杀十常侍!”
这借口很是片面,而且依旧无法掩盖袁绍是擅自领兵冲击皇宫的事实,所以袁绍此时一脸汗水,甚至不敢直面刘轩——刘轩如今有了那梁王身份压着袁绍,纵使袁绍觉得自己所做非错,也不敢开口硬顶,只希望这位梁王不要在这事情上纠缠。
可惜刘轩不是这种好说话的人,直接抬手遥指远处诸多黑烟:“既然是诛杀十常侍,那这些火患又是怎么回事?那些寻常黄门又是谁杀的?又是谁给你的权利,竟然擅自引军入宫?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声喝,震得众人都是浑身一颤,有那胆小的兵卒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所做的是多大罪过,手中兵器都拿捏不住,呛啷一声掉在地上,就差没跪在地上开口求饶了。
袁绍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辩解,只能心中郁闷,好在刘轩怒喝一声之后,也没有继续追究他的罪责的意思,反而道:“即便十常侍犯下好大罪过,也轮不到你擅自决断,速速收拢手下兵卒,扑灭宫中火患,这般混乱成什么体统?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这一句话,算是给袁绍一个台阶下,袁绍自然借着这句话直接低头应是,同时转头带着兵卒去收拢四散乱冲的兵马去了——这活也不好干,西园八校尉今日一个落全都杀了来,而且还有一些大臣见到宫中有变,带着家丁亲卫赶了过来,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不过,只要不在这梁王面前扎眼,怎么也好,而且首要是将宫中燃起的火患都扑灭,否则真把这皇城烧了,他袁家全族赔上性命怕是也不够。
几句话轰走了袁绍,刘轩哼了一声,暗道:“若非还有计较,今日就取了你和你那弟弟的性命!”
今日这事,袁家年轻一代最出色的袁绍和袁术都参与了进来,若是都杀了,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变化?
不过刘轩却知道,汉王朝已经烂到了根子里,群雄割据的态势也已经初见雏形,这里把袁绍杀了也阻止不了河北之地不归朝廷统辖的趋势,还不若留下袁绍,让他折腾以后再去收拾来的方便。
何况,眼下也不是袁隗反目的机会,他还希望拉拢太傅袁隗,让稍后的一些事情上站在自己这边呢。
等袁绍没了影子,曹操这才走到近前:“殿下不与本初计较,乃是上策!袁家在朝堂士族中势力庞大,目前不可与之对立。”朝堂上的可以暂且不在乎,但那士族中的影响力却不能不顾及。
刘轩笑了笑,他知道曹操一样看的出来局势,不过眼下不是谈论这事情的时机,所以也没多言,只是问了句:“可曾见到陛下和陈留王?”
曹操摇头,正要说没见到,突然听到远处一尖锐嘶哑之声大呼:“殿下救我!”紧接其后则是一声怒喝:“老贼哪里逃?”
第13章包庇?
刘轩抬头一看,只见张让披头散发,衣衫也不知道是跌倒摔的还是被什么刮的,凌乱破烂不堪,脸上黑一块红一块,显得极为狼狈,若有人此时见了,怕是谁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会是为祸朝堂的一代权阉,中常侍张让。
这时候曹操也看清楚了来人,一见之后也是大怒,一直插在腰间鞘中的长剑被他一把抽了出来,口中更是怒喝:“阉宦,今日便是你等死期!”
他已经瞧见这张让后面追着的乃是当朝尚书卢植,卢尚书本来见朝堂中斗争日趋激烈,两派人马都为了各自利益争斗不休,根本就没人理会当今天下的纷乱局势,似他这等真心想要替天下百姓以及汉室做出贡献的人都是满腔愤慨和抑郁,最终忍耐不住,甚至升起了辞官离去之心——既然改变不了,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吧。
只是就在他下定决心准备一走了之的时候,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典军校尉曹操不晓得从哪里打听到了消息,竟然主动上门拜访,劝说自己不要因为一时之激愤,弃天下百姓以及新帝于不顾。
一番劝说下,卢植虽然没有真正的收起了自己离去的想法,但是总归也没有真的辞官,而是同意再看看,若新帝乃是有道明君,那么卢植也不介意为江山社稷再奉献出自己的力量,若新帝也是如先帝一般胡来,那么也就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曹操知晓不可能一下就劝说卢植打消了原本想法,见卢植有心留下也就告辞离去,没有再多费唇舌。
而就在随后几天,朱儁、皇甫嵩也是先后来访。
这二人当年与他一同得先帝委任,统领兵马平定各地黄巾贼军,加上又都是朝中做实事的一派,彼此间来往还算密切。
也不晓得他们两人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去意的,竟然也跑来劝说,如此一来,卢植只好点头留下,暂且将那辞官的心思放到了一旁。
他自然不晓得,这一切都是刘轩暗中安排的。
这几个月里,刘轩除了修炼以及淬炼一件趁手兵刃之外,就是寻思着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想来想去,除了董太后会被鸠杀之外,就是卢植会在这段时间里心灰意冷,辞官而去。
印象中,这卢植也算是汉末大儒,在朝中也素有名望,同时本身也是颇有才学以及做事的能力,这等人才,刘轩自然不可能放过。
更重要的一点是卢植有个学生,号称汉室宗亲,论辈分还是刘轩的叔叔,正是后来分得天下三分一的蜀汉之主刘备,若自己能够留住卢植,是不是就可以把那个便宜皇叔给招进朝中?
不过这只算的上是一步闲棋,留下卢植最根本的目的还是给自己增加筹码——只有朱儁、皇甫嵩以及曹操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朝堂中人来支持,卢植威望足够,而且他与朱儁以及皇甫嵩这两人还不同,这两位只是当今名将,卢植除了能带兵打仗外,还是当世大儒。
如今这个年代,大儒的号召力可要比名将高了许多,最关键的缘由就是大儒底下都有数不清楚的学生故吏(的确多的数不清,卢植都不记得自己收过刘备这么一个学生),这些人可是能够将一个王朝倾覆的可怕力量,这种力量再不能毁去前,只能尽快的控制住,免得再生事端。
此时卢植没有辞官,身边自然有亲兵护卫,见到宫中火起立刻就知道出了事情,带着人就赶了来。
知晓了情况后,他与那些四处砍杀宦官的西园军不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天子安危,带着亲兵护卫就去寻当今天子。
也是巧合,被他带人寻到的时候,何太后并天子以及陈留王正被段珪以及张让劫持而往外奔逃,卢植见了立刻拦住去路,怒喝:“贼子竟敢劫持天子、太后?速速前来领罪受死!”
段珪和张让此时刚刚从阁中出来,不曾想大门都没出去就见到卢植身披甲胄,提剑怒喝,身后更有兵卒近卫,立刻就知道不好,一抬手就将何太后往前一推,然后趁着卢植去扶太后的时候,抱着新帝刘辩并陈留王跑回阁中,然后跳窗而逃。
张让也与段珪一并跳窗出来,不过他见到卢植都带着兵卒杀来,就知道今日之局已经是死局,这皇宫和整座雒阳城中,不知道多少兵马调动起来追杀自己等人,自己两条腿又能跑出多远?
“纵使跑出了雒阳,怕是一样会被兵马追到,那时候依旧是个死!”
何况张让今年已经五十有余,这般岁数已是年老体衰的时候,就算眼下凭着一口气能跑动,也一样逃不出这满城的兵马追杀。
“此时不求,怕再无机会!”
想起当初和梁王刘轩好歹有了一番亲近,如今这般局势央求他保住自己,怕是比靠自己两条腿逃出生天来的靠谱许多,当下不再迟疑,立刻转过头就奔着刘轩寝宫而去。
可是不曾想他一转身,那边段珪回头瞧见后,竟然猛的一声呼喊:“贼子张让往南边跑啦!”
卢植抢回何太后,正要去救回天子就听到这么一嗓子,虽然知道其中有诈,不过这张让乃是首恶,必须除掉,便留下兵卒保护太后,随便叫了两名兵士跟上就去追杀张让。
也就因为这样,张让才会险之又险的没叫卢植追上——那卢植岁数同样不小,今年也是五十出头,加上身上还披着甲胄,只能勉强吊在张让后面,若不是张让也跑不快,怕是早就跟丢了。
不过此时他也看出,张让孤身一人,并没有太子或陈留王在旁,心知自己怕是中了计策,但心道只要抓住张让,自然能逼问出天子下落,因此也没有放弃只是死追不停。
这一追一逃,眼瞅着张让就要坚持不住,不想半路上就遇见了刘轩,这一眼瞧见,险些哭出声来,好在他知道轻重缓急,立刻大呼求救,只是不曾想到,自己这一开口,梁王身旁那将校居然直接拔剑在手,看那意思是要将自己斩杀了?
心下一片冰凉,只觉得死期已至,若不是惯性使然怕是早就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了。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只见梁王迈前一步,伸手将那将校胳膊一按,然后站在那里瞧着自己,似乎是要自己近前?
“梁王要保我性命?”
心中升起希望,本来已经酸软的双腿竟然有爆发出一阵力气,噌噌的猛跑了几步,直接窜到了刘轩近前,然后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口中大呼:“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张让身为中常侍,又是列侯之身,见了皇帝都不需要这般——再说汉朝也不兴这种跪礼,只有上朝之时群臣对天子行大礼,不过那朝堂上大家都是跪坐议事,和某朝的跪礼是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