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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想来你也看到了,这一片原始丛林,到处都可以布置机关陷阱,我们所依赖的步兵阵法骑兵之利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如果日耳曼人不撤,想办法拖延我们,就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尤其是粮草辎重一项,多尔勒能想出突袭贝加尔湖的主意,他会不明白粮道的重要性?不需要太多人,只需要一支精兵潜伏于丛林之中,不断对我们的辎重兵马进行袭扰,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灾难,现在我们驻扎在库列伊卡还好说,以后向西推进,战线拉长,对辎重的依赖性就尤为重要了。”
听赵有恭说起,三娘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虽然不像东方瑾和萧芷韵那样精研兵法,但随军多年,也知道粮道的重要性。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战线拉长,断粮道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这办法百试百灵。一天的时间,三娘见识到了大河西部丛林的广阔,库列伊卡西面的丛林比东面还要广袤,如此一片天然丛林,不正是阻断粮道的好地方么?仔细想想,确实有些怪异了。
在林中穿行十几个时辰,将士们都疲累不堪,当夜晚降临,除了巡逻的人,剩下的人倒头便睡,而且睡得沉沉的。巡逻的士兵也不好过,午夜的高地十分寒冷,头发上都结了冰,许多士兵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已经生出了冻疮。山林茂密,与夜色融为一体,冬天的夜晚鸟兽绝迹,林中除了风声,还是风声。曹岩骑在一个树杈上,肩头一把弓弩,腰间别着一支千里镜,整个人包裹在厚厚的兽皮衣中,只露出两只眼睛,放哨可真遭罪,好在都头灵活,本来两个时辰轮一班,现在改成了半个时辰换一班,要真是按照原来的规矩值班放哨,估计大多数等不到换班,直接被冻死在外边了。一阵冷风刺进脖子里,曹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刚刚升起的睡意也一扫而空,这也算唯一的好处了,这种鸟地方,你想睡觉都没的睡。自己正上方坐着的就是同乡周希,抬起头看了看,周希也是一个德性,蜷缩着身子,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只乌龟,“大喜子,你说皮青到底怎么死的?”
“谁知道啊,这事自有唐将军在查,咱们就别管了”周希有些敷衍的回了一句,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免得耗费热量。带来的热水,一会儿就没了温度,现在水袋都结冰了。周希都有点怀疑这个时候西征老毛子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真的是太遭罪了。
冷风吹拂,星夜无光,一支十几个人的队伍在林中穿越,他们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打扮,魁梧的身材,如同巨人一般,全身笼罩在黑暗之中,他们就像一群林中鬼魅。由于全身包裹在黑暗中,走起路来又小心翼翼,也许是天意吧,哨兵们在外围布置的警戒陷阱也因为寒冷失去了作用。一条细线连着树梢铜铃,只要扯动细线,铜铃就会剧烈摇晃。可是哨兵们忽略了这里独有的气候,到了夜晚,湿气凝重,细线吸进水分,转眼间就冻成了冰棍,踩上去冰棍直接断裂,但绝对不会扯动铜铃的。
咔吧又是一声轻响,周希耳朵比较尖,听到响声,探出脑袋往下看去,这时曹岩也点燃了火箭,拉起弓弩,朝着声音方向射去。火光照亮了一片地方,晕黄的火光下,看到了一群黑色魔鬼,只有两只眼睛散发着一丝生气,曹岩嘎的一声,差点没从树上栽下来,嘴皮子也有点不利索了,“怪物杀皮青的怪物”
周希也是吓得够呛,但他到底年纪大些,大声吼道,快放响箭,提醒大营的人。对面那些黑色怪物,也看到了周希和曹岩,他们张起双臂,发出一种怪异的呜呜声,两个黑色怪物扬起右臂,曹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支木枪刺中胸口,掉在地上,从树上摔下来,再加上胸口被刺中,一条命也去了七八成,周希的下场也没好多少,摔死在曹岩旁边。曹岩突兀着眼睛,在他眼前发生了可怕的一幕,那些黑色怪物们竟然砸开了周希的胸膛,将周希的内脏肠子拽了出来,紧接着传来了吱吱声,曹岩太熟悉那种声音了,每每吞食食物的时候,也会发出这种声音。他们竟然吃了周希,曹岩多么想逃,可是动不了,他看到一把青色的斧头朝自己胸口砸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响箭冲天,附近的哨兵同样发射响箭,警报信号很快就传到了大营,定****训练有素,不等外围的蒙古仆从军做出反应,已经列好队朝着信号源奔去。史文恭一直和衣而睡,一听到有响动,立刻冲出了大帐,听说遇到了敌袭,还以为是日耳曼人来偷袭,所以神情凝重。史文恭带着人朝出事的地方走去,很快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分开人群,火光照耀下,只看到叶琳娜蹲在地上不断狂吐,吐得眼泪都出来了。史文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众人脸色惨白,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终于看到了,两个哨兵静静地躺在地上,他们胸膛被撕开,鲜血流了一地,只是胸腔内空空如也,地上还有半截肠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咬过。这些年,史文恭杀人无数,方天画戟取人头颅的事情也没少做,可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依旧是胃里一阵翻腾,喉头发酸。空气里弥漫着腥臭酸气,想来许多人都吐了。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史文恭是一员沙场猛将,战场对垒,捉对厮杀,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眼前的一幕简直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赵有恭三娘等人很快就闻讯赶来,叶琳娜看到三娘,赶紧起身抱着她往回走,自己刚遭了秧,可不能让三娘再吃一亏了。这一幕,还是不看为妙。赵有恭站在史文恭旁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本以为的皮青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类似的事情,看看周遭将士们惨白的脸色,便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恶劣。
“唐淼,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给你两天时间,把这群鬼东西揪出来”赵有恭真的怒了,怪不得日耳曼人会如此果断的撤离库列伊卡,看来这丛林之中有着许多麻烦呢,不把这些麻烦解决掉,想要继续西征,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唐淼点点头,不等赵有恭吩咐,也不顾尸体有多恐怖恶心,仔细检查起尸体来。看着尸体上的伤口,唐淼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对方并不是什么怪物,就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殿下,两天之内属下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殿下还要将杨将军调给属下。”
“可以,人手随你调用,本王只要结果”赵有恭回答得很干脆,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掉,否则对士气的影响太大了。
好不容易回到帅帐,只见赵有恭脸色发白,胃里一阵恶心,再也没能忍住,趴在木盆边上吐了起来。三娘神色沉重,幸亏自己没有看到那一幕,要不是叶琳娜拦着自己,恐怕自己也好过不了。
第939章 奔逃
唐淼身上的压力不小,他明白这次远征的意义,刚刚渡过叶尼塞河,就碰上这种怪事,若是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也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必要了。前路漫漫,艰难险阻恐怕估计还有很多,对这片土地还是缺乏足够的了解。不过唐淼也不是全无信心,至少这一次对方留下的线索很多,等天亮后,完全可以顺着这些线索搜寻到他们。发生了这种事,所有人都没了睡意,就这样熬到了天亮。杨再兴十分不解的坐在唐淼身旁,脸色有些疑惑,唐淼点名道姓让他过来,来了又不说具体做什么,等到唐淼准备集结人手往林中深处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唐将军,为何要杨某跟着,可是有什么原因?”
“没有什么具体原因,只觉得杨将军更容易下得了手”唐淼的解释,听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唐淼不再继续说下去,杨再兴也懒得再继续多问。唐淼走在队伍最前方,手里攥着一把灰色药面,这些药面是唐淼自己配置的,撒上之后,血迹以及印痕会变得更清晰。巳时出发,在茂密的丛林中穿行一个时辰,还是没有收获。浓雾弥漫,湿气不断拍打着身上,很多人身上已经结了冰渣子,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走在前边的唐淼突然停了下来,抬起手示意道,“各自休息,不要弄出太大响声,我们离他们不远了。”
杨再兴走上前来,显然有询问之意,唐淼蹲下身,在松软的地皮摸索一番,很快摸出了一块骨头,唐淼也不做解释,朝左边走去,没走几步又发现了几块骨头,最终来到了一个大坑前。这个大坑被一个高坡遮挡,又有茂密的树木掩盖,很难被人发现,站在坑边,只是大概扫了一眼,杨再兴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坑里是一些骨头还有各种内脏垃圾,甚至还看到了一只死去的野猪,幸亏是冬天,如果是夏天,这里会是什么味道?怪不得唐淼说找到他们了,这里如此多废弃物,还有骨头,想来前边不远处就是那些人的部落了。
“唐将军,你打算怎么做?杨某是来配合你的”杨再兴非常佩服唐淼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唐淼的追踪手法了,既然一切都是唐淼发现的,杨再兴也不会抢了唐淼的功劳。唐淼当然知道杨再兴的心思,微微一笑,沉吟片刻,低声道,“杨将军,接下来靠你了,人,唐某已经找到了,怎么打是你的事情,殿下的意思也很明确,不放走一个。”
既然唐淼如此说,杨再兴也不会再推辞,当即将几个手下喊来,商量起对策来。首先派出了几名机敏的探子摸索过去,不得不说这些野蛮人有一套,一路上捕兽夹子还有陷坑不少,如果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斥候,很容易中招。摸清楚具体位置后,杨再兴将两千人分成了四股兵马,经过迂回之后,从外面包围了整个部落。
这是一个非常原始的古老部落,房屋大多是木料坚城,外边用泥土垒起来,几层叠在一起,不断加厚。与其说是部落,不如说是寨子,寨子里的男子们各个身材高大,很少有矮小的人,他们涂抹着黑色的东西,只有眼睛泛着蓝色。阳光照耀下,终于可以看清楚,他们穿着一种宽大的外套,外套用兽皮织成,挂着御寒的黑色翎羽,离远了看,真像黑色皮毛的怪物。寨子里的女子是另一种打扮,装束也随意了许多,许多房屋外晒着东西,还有一些衣物挂在木桩上,看到那些衣服,唐淼和杨再兴就忍不住对望了一眼。他们认得出,这些衣服不是日耳曼骑兵的黑色盔甲么?看来日耳曼人也遭到过这些蛮人的袭击啊,只不过日耳曼人追踪手段有限,没有找到这里罢了,当然不排除日耳曼人有意留下这些人,故意给定****制造麻烦。唐淼并没有下令立刻进攻,他需要确定这里是不是唯一的寨子,斥候们搜寻了周围三里的地方,在没有发现相似的寨子,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此时应该是午时,一阵清脆的鼓点响起,寨子里的人发出一种呜呜声,载歌载舞的朝着寨子中间宽阔的地方走去,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在一根木桩周围,木桩之上顶着一个骷颅头。在木桩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石锅,下边堆着柴禾,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在进行某种祭祀仪式,没过多久几个蛮子推搡着一个日耳曼男子走来,那日耳曼人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不断挣扎着,显然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挣扎又有什么用?几名蛮子双手分开,抬头仰望天空念念有词,紧接着把日耳曼男子扔进了石锅中,石锅里满是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