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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过。”
“真的没有?”赵鼎眉头皱作一堆,显然是不信的,要了解城隍台的一切,还有比从改造图纸上下手更好地方法么?赵鼎目光锐利。似乎要将雷文渊穿透一般,此时雷文渊拱着手,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赵鼎为何如此笃定图纸出了问题。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赵鼎一言不发,渐渐地嘴角挂上几分冷笑,突然间,他右手一拍桌面,大声斥道。“你们三个真是胆大包天,这个时候了还想蒙骗本官,日前本官从城内搜出一副城隍台改建图,难道这事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鼎一声大吼,吓得三人全都扑通跪倒在地,雷文渊可不知道赵鼎说的是不是真话,一听在别处搜到了城隍台改建图,一时间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磕头哭丧道。“赵大人,我等委实冤枉啊,城隍台改建图一直在下官身上携带的,除了我们三个,其他人从未看过,又不曾丢失过,怎么会流到外边呢不对”说到这里,雷文渊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指着右边的工部主事曹亮怒道,“是你。原来是你,曹亮,几日前你拉雷某饮酒,是不是当时趁着雷某微醉时。临摹了一份!”
雷文渊这么一攀咬,气的曹亮抖着胡子瞪眼道,“雷侍郎,你怎么可以如此冤枉人,下官是见我等多日操劳,有意请你饮酒放松一下。怎么就成了雷某图谋图纸了,当真是好心没好报!你要是如此说,问题最大的应该是汪主事才对,汪主事每次抱着图纸研究的最仔细,这一点点记下来,也不奇怪,回到家里临摹一份实在是太轻松了。”
左边的工部主事汪岩本来跪在地上很老实的,听曹亮如此说,当即抬起头怒道,“曹亮,你胡说八道,本官祥加查看是为了以保城隍台不会出纰漏,你如此指责本官,居心何在,哼哼,别以为扳倒本官,徐侍郎的位子就由你做。”
说完这些话,汪岩朝赵鼎拱手道,“赵大人,不知你是什么意思,就算外边查出了图纸,就一定跟我等有关系么,或许是摄政王那边无意间流露了出去。”
赵鼎冷声一笑,汪岩还真是厉害,为了脱罪,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旁边的曹亮和雷文渊也拱手附和道,“是啊,赵大人,汪主事所言也不无道理,或许是摄政王殿下无意间漏了口风呢。”
不过出奇的是赵鼎并没有生气,而是摸着下巴思索起来,好一会儿后方才伸手道,“三位大人,莫要见怪,或许是赵某搞错了吧,三位大人暂且请回,务必好好思索,若想起什么,请速来告诉本官。此事兹事体大,如果出了意外,咱们都好过不了。”
“是是是,赵大人说的在理,那下官先行告退”三人齐刷刷松了口气,他们可真不知道赵鼎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待三人一走,赵鼎神色立马一边,脸色凝重的朝外喊道,“杨艺,传令下去,全力布控雷文渊,记住,不管出了什么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杨艺闻言一惊,“赵大人,雷文渊有问题?”杨艺心中多有不解,刚刚的事情他看的一清二楚,也没看出雷文渊有什么异常啊。
“雷文渊并没有问题,但是有点反常”赵鼎缓缓道来,说着自己的理由。刚刚说什么在外边搜到一副城隍台改建图,无非是个幌子,就是要诈一诈这三人而已,希望三人之中能有人露出马脚。可是,三个人表现的都还算正常,官员之间互相攀咬,推卸责任,司空常见。但雷文渊说的话却有些耐人寻味了,既然提审三人,那自然要对三人做些了解的。据暗堂所查,前几日曹亮确实请雷文渊吃过饭,但那顿饭是在醉仙楼吃的,二人订的还不是雅间,就在一楼大厅吃的。请问要想临摹图纸,谁会跑到醉仙楼大厅里去喝酒,那里人来人往的,不怕被人发现么?所以,曹亮就算借机临摹,也不可能在醉仙楼喝酒时临摹的,如此浅显的道理,雷文渊怎么可能不懂?雷文渊不是蠢货,两榜进士,饱读诗书,绝对是个聪明人,可是聪明人却用如此可笑的理由去攀咬曹亮,不是很反常么?
就像之前的判断一样,从某些方面来说,赵鼎与三位工部官员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城隍台要是出事,他们几个谁也好不了,雷文渊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但用可笑的理由去攀咬曹亮。也显得太心急了。雷文渊为了一家老小不可能在城隍台做手脚的,可胡乱攀咬,又像是在故意搅乱局势,让三人互相攀咬,更像是在保护某人。雷文渊没多大问题。但雷文渊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否则不会如此攀咬曹亮,搞乱局势的。
离开城隍台后,三名工部官员都臭着脸,表情不是太好看,刚刚互相攀咬一番,三人的脸面算是撕破了,曹亮更是鄙夷雷文渊,老子一片好心请你吃酒,你反倒反过来咬人。关系僵了。也就懒得多说一句话,拱拱手便告辞而去。想必曹亮和汪岩的气怒,雷文渊更像是焦急,他唉声叹气的走着,以至于身后跟了好些人都没发现。
回到雷府,雷文渊将自家娘子喊了起来,雷家娘子迷迷糊糊的,忍不住埋怨道,“官人,大半夜的。你折腾奴家做什么?”
“赶紧穿衣服,去把那不成器的东西找来,我有话问他”雷文渊神色严峻,雷夫人可很久没见自家官人这般严肃了。所以不敢怠慢,只是嘀咕几句,便匆匆去了别院。没多久,一个二十余岁的瘦削年轻人随着雷夫人来到屋中,这年轻人就是雷文渊的儿子雷锋龙。雷锋龙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在椅子里。两腿一伸,慵懒不堪道,“爹,你大半夜的叫孩儿起来作甚?”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跟老夫说实话,你那日去书房,是不是拿过一张图纸?”雷文渊瞪着眼睛,似乎喷出火,雷锋龙挠着头想了想,嗯声道,“爹,你说的是那个什么城隍台图纸吧,孩儿是拿过了,一张破图纸而已,竟然有人出一万贯钱,跌,咱们这次可是赚大了”
“啪”雷锋龙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此时雷文渊站的直挺挺的,俩腿打着摆子,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死也,死也,想老夫谨慎做事,到老了,却毁在一个不成器的孽子身上,完了这次彻底完了,老天要灭我雷家啊!”
雷锋龙半边脸都被打肿了,雷夫人也有点着急了,“官人,你这是作甚,不就是卖了点钱么,那些钱还不是让家里过得宽松点,别家也这样,也没见人家怎么样。”
“你妇道人家,这孽子如此胡作非为,都是你惯出来的,老夫恨不得杀了他!”雷文渊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几个儿子的话,还真像一剑刺死了事,也算给摄政王一个交待了。
被自家官人吼了一通,雷夫人往地上一坐,当即撒起泼来,“没法活了,你既然不要我们娘俩了,那我们娘俩死了便是,免得污了你这朝廷大员的脸!”
雷夫人撒泼耍赖,往常玩一次灵一次,可这次不灵了,雷文渊喘几口粗气,怒哼道,“想死还不容易,那就去死吧,省的连累了老夫”。说罢,伸手揪住雷锋龙的衣襟,啪啪又是两巴掌,只把雷锋龙打得两眼发愣,“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干的事是多大罪么,要真是城隍台出事,陛下受到伤害,咱们雷家上百口都不够摄政王杀的。你要是还想活命,快点告诉老夫图纸是谁临摹的,要是再晚了,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雷锋龙着实被打蒙了,也被打怕了,以前温尔文雅的父亲,现在就像一头老虎。雷夫人也不敢撒泼了,因为满门抄斩四个字实在是太可怕了,不就是一张图纸么,难道还会害了新官家,害了摄政王?虽然一介女流,但也知道现在大宋谁做主,惹谁都行,千万别惹摄政王生气。
“爹是是南城包文瀚买去的”
一听包文瀚的名字,雷文渊松开手,小跑着去了院子里,很快院中就一阵叮叮当当声,雷文渊领着雷家仆人全都去了南城。雷文渊心里很明白,自家小祖宗闯的祸太大了,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捉到包文瀚,找到线索,只要能立功,或许就能减轻罪责了。雷文渊不知道的是,他领着人刚出雷家不远,暗堂的人早已经包围了南城包文瀚的家。
包文瀚,乃是汴梁药材商人,算是小有名气了,包家府邸在南城也算气派了。此时赵鼎站在包家门口,嘴角挂着几分冷笑,“冲进去,本官要活口。”
包家一阵吵闹,熟睡中的包文瀚被暗堂活捉。雷文渊来晚了,当他看到暗堂的人进进出出包家后,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完了,彻底没希望了。
摄政王府,赵有恭听着赵鼎的叙述,虽然赵鼎担忧登基大典,但仪式是不可能延期的。赵有恭呼口气,摆手道,“赵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全都交给你了,本王将虎符交给你,必要时,你可以持虎符去南衙大营调遣岳飞和刘錡所部兵马协助与你,总之,本王要登基大典顺利进行。”
“是,殿下,那雷文渊如何处置?”
“雷文渊?”想雷文渊也是老臣了,能力不俗,就此杀了,有些可惜,思索一番,赵有恭轻声道,“雷文渊贬官两级,留工部听用,雷家独子雷锋龙泄露城隍台私密,危及陛下安危罪大恶极,念雷文渊当朝老臣,劳苦功高,改斩首为流放广南。”
次日,当雷文渊的处决下来后,雷文渊跪地叩首,感激涕零,“臣,谢摄政王恩典!”
一把年纪当上侍郎,再向上一步就可以入尚书,然后风风光光的告老还乡,可临老却一下子连贬两级,这辈子仕途算是没了,儿子也被流放广南。对于一个官员来说,这种惩罚非常严重了,可雷文渊还是感念摄政王恩德,因为至少,摄政王给雷家留了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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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法音寺
雷夫人撒泼耍赖,往常玩一次灵一次,可这次不灵了,雷文渊喘几口粗气,怒哼道,“想死还不容易,那就去死吧,省的连累了老夫”。说罢,伸手揪住雷锋龙的衣襟,啪啪又是两巴掌,只把雷锋龙打得两眼发愣,“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干的事是多大罪么,要真是城隍台出事,陛下受到伤害,咱们雷家上百口都不够摄政王杀的。你要是还想活命,快点告诉老夫图纸是谁临摹的,要是再晚了,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雷锋龙着实被打蒙了,也被打怕了,以前温尔文雅的父亲,现在就像一头老虎。雷夫人也不敢撒泼了,因为满门抄斩四个字实在是太可怕了,不就是一张图纸么,难道还会害了新官家,害了摄政王?虽然一介女流,但也知道现在大宋谁做主,惹谁都行,千万别惹摄政王生气。
“爹是是南城包文瀚买去的”
一听包文瀚的名字,雷文渊松开手,小跑着去了院子里,很快院中就一阵叮叮当当声,雷文渊领着雷家仆人全都去了南城。雷文渊心里很明白,自家小祖宗闯的祸太大了,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捉到包文瀚,找到线索,只要能立功,或许就能减轻罪责了。雷文渊不知道的是,他领着人刚出雷家不远,暗堂的人早已经包围了南城包文瀚的家。
包文瀚,乃是汴梁药材商人,算是小有名气了,包家府邸在南城也算气派了。此时赵鼎站在包家门口。嘴角挂着几分冷笑,“冲进去,本官要活口。”
包家一阵吵闹,熟睡中的包文瀚被暗堂活捉。雷文渊来晚了,当他看到暗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