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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狡辩,看我不抽你”鲁达作势要打,看到史进已经走过来,当即又收了手装出一副端庄样,那模样好不搞笑。
史进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总觉得今日气氛有点诡异,不过他心里记挂着大事,也没敢多问,拱着手道,“兄长,小弟深夜来访,却有大事,打扰之处,还望兄长见谅。”
鲁达把木棒子一丢,抓住史进的袖子就往山上拉,“自家兄弟,说这些作甚,外边风大,咱们有甚子话,进帐详谈,你们几个,还不去弄点热水来,与我这位兄弟润润口!”
“是,鲁将军,小的这就去!”
进帐之后,史进也没什么废话,直言道,“兄长,今日山上议事,已经一定,明日两路出兵,威逼齐州府,要为那王英报仇。”
本是大事,没成想鲁达似乎早就知道一般,浑不在意的摆手道,“这点事何须担忧,林将军与牛将军还有那杨邵烈可都是用兵如神之人,当吃不了亏的,再者,殿下早已做好准备,就怕这宋江不派人去呢。倒是兄弟你,听为兄的,也莫跟着那宋江了,舍了宋江,到时为兄在殿下面前言说几句,在军中讨个都头、队头职司,也胜过吃那宋江的贼鸟气。”
鲁达的话算是说到了史进心坎里,他今夜前来,主要还不是为了投靠定*之事么?他皱着眉头,拱手言道,“兄长,若能与兄并肩作战,为殿下效力,自是好的,可弟与朱家哥哥等人为贼多年,殿下又是天潢贵胄,可看得起我等?”
史进所忧,不无道理,鲁达也犹豫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摸着大光头,哈哈笑道,“兄弟凭的多寻思了,殿下不是常人,但兄弟几人真心归顺,又非庸人,殿下自会重用。退一步,便是殿下心有芥蒂,也无需担忧的,那林冲、杨再兴于洒家可是过命的兄弟,但叫洒家一句话,让他二人帮忙美言几句,殿下也不会计较兄弟几人过去的。听洒家的,安心前来,若是有什么变故,洒家把命抵给你们。”
鲁达的性子,那是一言九鼎,他说出的话,史进自然是信的的,二人当即约定好,史进方才速速离开。
话分两头,梁山有北进的苗头,那是瞒不过众人眼睛的,赵有恭忙着调兵遣将,以待来敌。按说,梁山倾巢而出,对抗定*,自是张叔夜大军东进逼近梁山的好机会,如果配合好了,就是破了梁山水寨,抄了宋江的老窝也是极有可能的。可让人倍感意外的是,张叔夜竟然停止东进,就连平时的袭扰也收回了。张叔夜此举,那是有意让梁山最大限度的消耗定*呢,对此,赵有恭却不感意外,因为他早就得到了杨莲密报,日前大名府发来朝廷密报,严令张叔夜不得听从秦王将令,并言说,梁山贼势太大,不得轻举妄动。
朝廷的意思很清楚,张叔夜敢抗命么?只要他张叔夜还想升官发财,就得违心的履行朝廷密令。张叔夜下达了按兵不动的命令,麾下一些将军可就不解了,其中当属呼延灼最为气愤,“张统制心里在想什么,秦王殿下吸引大部梁山兵马,咱们反倒躲在一旁看热闹。”
“将军,你小声点!”
有聪明人已经开始劝解呼延灼,张统制又非蠢人,他会不知道如何用兵么?恐怕,是上边有人不愿意看到定*好吧。
第522章 奉先再世史文恭
梁山两路出兵,来势汹汹,而当事人赵有恭却浑若无事,气定神闲的坐在屋中陪木女侠下象棋怎么说呢,也只有和木女侠下象棋能下的津津有味了,因为面对木女侠,赵有恭能找到当象棋高手的感觉。木女侠到底是江湖侠女,哪里有时间研究所谓的棋局,拿出棋子哼哼哈嘿一通冲杀,远不如萧芷蕴和朱娘子那般老辣。眼看着马前车要葬送敌手,木女侠又使出了最后一招,炸着两个肩膀,揉揉眼睛,大惊道,“呀,刚眼花了,没看到,这一步不算!”
“嘿嘿,婉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可是事先约定好了的,一盘只能悔棋十次,这可是第十一次了哦?”赵殿下笑眯眯的,看上去渗人的很,木女侠姣美的小脸少有的红了红,不过还是嘟着嘴死不认账,“你这恶贼,就会胡说八道,眼睛花了,也能作数?”
“好婉儿,你今年才方二十,怎地就眼花了呢?难道你以前骗本王,其实已有百岁,只是跟姥姥似的,练了八荒**唯我独尊功?”
“啊,呸,你胡说什么,你才练了八荒**唯我独尊功,你才是老妖精,呀,看姑奶奶杀死你”说着话,木女侠把老相一下拍到了赵殿下老将之上,“好啦,将军,你输了。”
“你婉儿,你这相什么时候能过河了,还能将军?”
“怎地不能将军,我这老相骑着马呢。嘻嘻”跟了赵殿下这么多年。木女侠可把这男人的无耻劲儿学了个十足十。以前纯真耿直的大侠女,变成了一个会耍无赖的女魔头。
木女侠的老相能骑马,这一点谁也没办法,赵有恭俩眼一瞪,伸手把木女侠拽到了怀中,挠挠痒,弄得彪悍的侠女花枝乱颤。叮叮咚咚,一阵脚步声渐近。萧岿跑进屋,一看屋里情形,自知来的不是时候,咳嗽两声又退了发去,站在外边,高声道,“殿下,那个史文恭又来了,高将军正在应付着呢,是还将他打发回去。还是让他进来?”
听到是史文恭又来了,赵有恭放开木女侠。摸着下巴想了想。其实自打几天前开始,史文恭就经常来知府衙门大呼小叫了,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跟高宠动上了手,结果这二人竟打了个难解难分。后世听评书时,就听说这史文恭乃宋末第一武将,砍成北地霸王,一杆朱缨枪翻飞如龙,世无敌手。可自从见了史文恭的面,才发现这位豪杰用的是一把丈二方天画戟,这武器是差别很大,可武力着实惊人,一把方天画戟舞的虎虎生风,胯下一匹千里良驹,宛若吕奉先再生。想高宠何等强横,就是他全力出手,两百回合也莫想占得先机。以前梁山攻打曾头市,这史文恭二十回合败秦明,听之多以为误传,亲眼见识了,就不这么觉得了。
自打见了史文恭和高宠打了一场后,赵有恭就动了收服史文恭的心思。既然史文恭流落到齐州府,要是不把这位绝世猛将收归己用,岂不是愚蠢了么?可想要收服史文恭,也有个很大的难题。史文恭此人家学渊源,忠义无双,对朝廷那可是死心塌地。知道史文恭的情况,所以赵有恭一直让高宠等人挡着,不让史文恭进齐州府衙,如此做,一是为了憋一憋史文恭,这老虎饿坏了,放出去威力才大嘛。另外,也是为了找到一个说服史文恭入定**的理由,想来想去,就只能着落在那位杨监军身上了。
今日杨莲已经来到齐州府,那么也该见见这个史文恭了。按常理,以赵有恭的身份,实在没必要亲自出迎的,如今史文恭只是一个齐州府团练使而已。这团练使听上去好听,就是官府出资弄的民兵,职位连营中都头都不如。想史文恭如此豪杰,憋在齐州府当一个民团队长,想想也够搞笑的。
整整衣袍,领着木女侠施施然的去了衙门口,此时高宠持枪立在门前,更有十几个亲兵如临大敌般盯着门前那名大汉。那大汉身着银鳞锁子甲,身长六尺,凤眼浓眉,方正脸,目光炯炯有神。一杆方天画戟握在手中,背后一把长弓,一个箭壶。
“史文恭,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什么人,殿下何等尊贵,又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劝你啊,还是回去当你的民团头子吧!”
高宠是有意挖苦史文恭的,话说史文恭当初逃出曾头市,来到这齐州府,可是散尽家财,才弄了个团练使,现在倒好,被高大将军这般讥讽,弄得史文恭这个堂堂六尺大汉好不脸红。
赵有恭老远就听到高宠的话了,闻言不由得一笑,慢悠悠的走出去,扫视史文恭一眼,端的是相貌堂堂,一员上好的虎将。其实赵有恭已经暗中观察过好几次了,但史文恭却是第一次见赵有恭,等着赵有恭等人躬身行礼后,史文恭才知道这俊俏男子的身份,不由得心中一慌,将方天画戟放在地上,拱手行了一礼,声如洪钟道,“小人史文恭,参见秦王殿下。”
“哦?你就是那个数次闹事的史文恭?你很不错嘛,找本王何事?”
“殿下,小人自小习武,练了一身本事,今闻梁山来犯,敢情殿下派小人做马前卒,小人定位殿下去贼人项上人头!”史文恭说出话来,信心十足,面上不见半点怯懦。
赵有恭点点头,可没多久又摇摇头,脸上显出一副为难之色,“哎,史将军能与高将军斗上两百回合不分胜负,那本事自然是不小的,本王也有意请史将军帮忙对敌,可不行啊。”
史文恭不解了,俩眼一瞪,本能的问道,“如何不行?小人有心杀敌,殿下执掌军事,怎地就不能派小人去了?”
“史将军莫急,请听本王慢慢道来,史将军应该知道,此次本王虽为京东路黜制使,可实际上真正控制的,也就只有本王的两万多定**。史将军又非我定**之人,本王如何能调史将军随军行事?不若这样,史将军去一趟杨监军那,但须朝廷一纸调令,本王就许史将军为先锋,直面梁山。”
赵有恭扯起慌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神情肃穆端庄,像个大大的忠臣。木女侠站在后边低着头紧紧咬着粉唇,她怕一个忍不住就会笑出声,这恶贼也太能耍人了,他要是想做什么事,谁能拦着,还朝廷调令,什么时候秦王殿下把朝廷调令到回事了?
木女侠自然知道赵殿下的鬼心思,可史文恭不知道啊,他虽然听说秦王殿下与当今官家不太对付,却从来没想过秦王殿下会拿朝廷命令当个屁。此时,史文恭觉得赵殿下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不是定**之人,又是齐州府任命的团练使,想要出征,怎么也得先经过齐州府同意的。换句话说,就是要讨到朝廷调令。
史文恭和梁山结仇太大了,他根本没往深处想,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想通赵殿下话语之中多有矛盾,黜制使,全权处理军政要事,这调兵遣将,何须齐州府衙同意?
被赵有恭一通忽悠,史文恭拱拱手,提着方天画戟去了别处,他这次去的不是府衙,而是兵曹司。如今齐州府衙大部分官吏都搬到了兵曹司做事,当然,监军杨莲也坐在兵曹司衙门喝茶呢。来到兵曹司门前,费了些口舌,那门子领着史文恭进了兵曹司,知府张成源并未坐在主座上,那主座上坐着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这位太监自然是监军杨莲了。
张成源好像生怕史文恭闯祸,咳嗽两声,端着架子吭哧道,“史文恭,你好不晓事,还不给杨监军见礼。”
史文恭心中一惊,不由得打量了下杨莲,只觉得这太监阴测测的,笑得也是那么假,这不阴不阳的太监就是朝廷派来的杨监军?
“小人史文恭,参见杨监军、张知府!”
“嗯,史文恭啊,你来此作甚?”
“回杨监军,近日梁山贼寇进犯郓州、兖州等地,小人自觉有些武力,想请命去郓州迎敌,还望杨监军、张知府能给小人发下调令!”
史文恭言辞恳切,一副忠君爱国的表现,不曾想杨监军却绷着脸,不阴不阳的捏着兰花指哼道,“什么调令?前些日子朝廷已经下了命令,各部人马不得妄动,所有人都不能动,怎地你要什么调令,当真是岂有此理。”
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