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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胖子?”闻言愣了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张成源不就是个胖子么?还是个非常有趣的胖子。
进入齐州府以后,赵有恭便让人看紧了柴可言,要是柴郡主再跑出去唱一出花楼选秀的戏,那他赵殿下可就要吐血了。以前不要名声,不代表现在不要。
如今留在齐州府的官兵,除去定**还有十几股人马,这些人都是来自附近州县,有的上千人,有的几十人,总之,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梁山吃过败仗。一时间想把这帮子人捏合起来,实无可能,赵有恭干脆下了将令,让这些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赵殿下的命令下达后,当真是皆大欢喜了。那些州县官兵也不想在梁山殒命呢,被退回去也好,回到故地继续作威作福,岂不美哉?而张知府以及齐州府上下官员也是大为高兴,最近这帮子兵痞可没少惹事,每次都是张知府自掏腰包,如今兵痞们走了,能不高兴么,唯一要担心的是,这些人走了,单靠定**,会不会人手不足呢?
齐州各路兵马返回原处,张知府是高兴了,可远在梁山的吴用和宋江却皱起眉头。他们原本指望齐州乱局能困赵有恭一段时间呢,谁能想到这位赵殿下如此干脆,竟然下令遣散兵马,只留定**在齐州。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多有些出乎意料的。原本齐州就像一个四处漏风的破房子,虽然能住,你修修补补,也得过段时间才能安稳下来。可人家赵有恭不是普通人,人家不修不补,干脆把老房子推倒,另外买了座新房子。
传说中这位秦王殿下行事无迹可寻,这次总算是领教到了,吴用紧皱着眉头,手指不断敲着膝盖,“哥哥,赵有恭不是好相与的,没了那些州县兵马拖着,说不定很快定**就该有所动作了。说不定今后半年的时间,官军都要围困梁山水泊了,所以得多准备些存粮才成。”
“嗯,军师所言甚是有理,为兄这就想办法多筹措些粮草!”
赵有恭坐镇齐州府,大名府那边也有了动静,宣和四年三月二十一日夜,张叔夜领三万精兵分三路分别进驻子路镇、竹口镇和范县。张叔夜来势汹汹,又有呼延灼两千骑兵助阵,梁山方面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不过好在张叔夜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仅仅是为了西进威逼梁山似的。
本来官兵大军围剿梁山,兵灾就在眼前,周遭百姓该害怕担忧才对的。而实际情况是。老百姓们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浑没受到半点影响。老百姓们都看准了,这次官兵还是会草草收尾。而在阳谷县里,更是一副繁华景象。夜色下,费卫古一身员外袍晃晃悠悠的进了狮子楼,这狮子楼专门有个雅间是为费知县准备的,平时的时候这间房锁着,也只费卫古来了伙计才会打开。像往常一样,坐在雅间没一会儿。就有一个锦袍男子进了屋。
这男子生的面白如玉,相貌俊雅,高高的身高,配上那浓浓的眉毛,倒有种侠义男儿的威风,只是,那男子笑容有些诡诈,头上还带着多小红花,看上去分外不协调。这位相貌俊雅,风流倜傥的人。便是那位名动京东路,阳谷县里魅力无限的西门大官人了。
平常风流公子多半拿把骚包的折扇。但西门大官人不同,他手里攥着两个鸡蛋大小的圆形玉石,走起路来两腿叉开,那架子看上去比费知县都有气势。
“哈哈,费哥哥,两日不见,你这风采更是往昔啊!”西门大官人不仅有副好相貌,有着好手段,更长着一张巧嘴。
费卫古似乎很喜欢这些奉承话,拱着手回礼道,“哈哈,西门老弟,为兄这风采亮不亮,可还不都看老弟的么?快坐吧,与为兄说说,这次又有什么好买卖?”
西门庆让小厮在外边守着,亲手关上了房门,他坐在费卫古对面,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推到了费卫古面前。那信封厚厚的,一看之下,费卫古心里就打了个突突,这次西门庆给的可真多,想来要做的事情也不简单啊。
“西门老弟,不知这次要运多少?”
“四万石,都是从南边大运河运过来的,经柳河码头转运他处!”西门庆说的很简略,可费卫古还是能听明白的。他处是哪里?无非是梁山罢了,以前运粮的次数也不少,但从没有一下运过这么多,费卫古还真有点怕。想了想,最终还是贪欲占了上风,他将信封往怀里一揣,端着酒杯,脸上含笑,幽幽道,“西门老弟,最近秦王殿下到了齐州府,他的眼睛盯得可是很紧的,所以你我当多加小心才行。”
秦王殿下的名号,西门庆多有耳闻,对这位神秘的秦王,想不怕是很难的,所以西门庆拱手认真道,“哥哥,你说该怎么办?”
“分五次运,不要一下都运到码头,多加分小心,总不是坏事,你我可不是那些人,做事可以没有顾忌!”
“呵呵,哥哥说的是!”西门庆对费卫古的话还是很放在心上的,他也不想被归到叛匪那边去,因为他西门大官人还要想更多的艳福呢。
与费卫古计议一番,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二人吃喝一顿,直到戌时才分手离开。出了狮子楼,西门庆哼着小曲一路回家,想着家里那几个娇妻美妾,大官人美的鼻涕泡都往外冒。此时大街上行人很少,突然之间,西门大官人感觉到了一丝危险,那酒意也醒了几分,他往侧后方一瞧,怒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这西门大官人可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手上功夫着实了得,否则他干下那么多恶事,早被人宰了。几个小厮闻听大官人喝骂,当即拿着棍棒朝角落里奔去,结果吆喝着跑过去没多久,就全都躺在了地上。从黑暗的胡同里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西门庆的熟人,阳谷县乡勇都头武松武二郎。
“武都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杀某家仆从?”
自打知道西门庆和费卫古私通梁山后,武松可是恨透了这二人,如今听西门庆如此追问,当即哼道,“什么意思?那你就问问杨将军吧!”
杨将军?直到此时,西门庆才有时间去仔细查看武松身旁之人,这一看之下,顿时大为吃惊,这不正是那个杨再兴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再兴不是跟着赵有恭去齐州府了么?
“杨将军你怎地怎地回来了”
“哼哼,本将要是不回来,还能看到大官人与费知县演的好戏么?”杨再兴平生最恨的就是西门庆这样的宵小之徒,若不是留着他还有用,早就一刀砍了他的脑袋了。跟西门庆,杨再兴并不想多费唇舌,“西门庆,现在本将给你两条路,第一条,听本将的命令做事,也许能保你全家性命,第二条,那就是让杨某灭你九族。”
嘶,听着杨再兴冰冷的声音,西门庆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他是个狠人,可也要看面对谁,面对杨再兴这样的人,发狠只能死得更快。西门庆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合作,合作了也许能活,至少也能保住家人性命,要是不合作,杨再兴要灭西门家,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重回狮子楼,杨再兴对西门庆说了些话,西门庆一个劲儿的点头,活像个乖宝宝。
要不怎么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呢,像西门庆这样的人,也只有杨再兴这样的狠人能镇得住。
第517章 大官人唱个无间道
梁山上诸头领的日子可非常不好过,尤其是王英。对王英来说,不能出水泊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王英这辈子,好色如命,偏偏宋哥哥要玩什么替天行道,忠义大旗下,王英也不敢违了规矩。再说了,自打宋家哥哥主事,寨子的人可少干那些强抢民女的事情了,所以梁山水泊女子少得可怜,有数的几个女子要么有强人护着,要么不堪入目。倒是娶了个漂亮媳妇,结果不知所踪,这么多年了,音讯全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有女人的日子有多难熬,看看王英无精打采的脸就知道了,提着一根木棒,沿着水寨漫无目的的走着,无意间,瞅到一艘小船悠悠驶来。自打官军发兵梁山,水寨附近方圆几十里都进行了戒严,怎么会有一艘小船驶进来?生怕是官军派出的耳目,王英领着几个喽啰飞也似的跑到了水边,小船上一共两个人,一个乘船的瘦削男子,还有一个人裹着一件灰色斗篷。
“呔,你们这招子怎么长的,快快靠岸,再不过来,老子可就要放箭了!”王英肥脸一抖,举起木棒朝船上的人一声大喝,此时那些守寨子的喽啰们也持着长弓,对准了那艘孤零零的小船。
灰色斗篷下的人一阵气愤,他觉得这王英简直没长脑子。水寨外围防卫森严,暗哨密布,如果不是自己人,怎么可能通过?偏偏这王英想不通其中关节,把他当做了打探消息的官兵。斗篷人实在不想在大庭广众下露面的,否则也不可能裹得如此严实了。现在好了,王英一番威胁,又有喽啰们张弓待命,为了活命,只好撤掉斗篷。露出一张俊俏的脸。
仔细瞧瞧,不正是阳谷县的大人物西门大官人么?王英自然认得西门庆的,最近两年寨子里的粮草物资大都经西门庆之手买入,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西门大官人也算是自己人了。要是知道王英心里怎么想的。西门庆一定会找机会把王头领丢水里喂王八去。他西门庆求的是财,绝不是真心要依附梁山的,每次来的时候,都要裹着斗篷,遮住脸面,就是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后患,往常都很好,今日碰上了王英这个不开眼的。
“王头领。是某家啊,西门庆,呵呵。王头领不记得某家了?”站在船头,西门庆遥遥拱了拱手。王英摆摆手,把木棒子丢给小喽啰,示意众人撤了防备,也摆着笑脸回礼道,“哈哈。原来是西门大官人啊,今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王英长相实在猥琐,五短身材。肥脸小眼,这笑起来,总是透着股奸诈的味道。西门庆心中暗衬道,先由着王英高兴一会儿吧,也许过几天,这位王头领的脑袋就要落到赵殿下手中了。船靠岸后,寒暄一番,王英便引着西门庆上了山,听说西门庆前来,吴用和宋江对视一眼,难道是粮食出了问题?
王英并未领西门庆去聚义厅,而是直接来到了后山宋江休息的地方。吴用和宋江早已猜到可能是粮食出了问题,不过二人面上神色不动,如往日般笑着迎出门,拱手道,“大官人来此,怎地不提前通知一声,也好让小可提前准备一下。”
宋江笑容满面,语声和缓,他拱手弯腰,那架子哪有半点梁山之主的样子,就好像西门庆才是大佬一般。也许有人会因此小瞧了宋江,可这也是宋江的厉害之处,他若不是有求于西门庆,也许转头就能杀了西门庆。可现在,粮食之事还要着落在这位西门大官人手中,所以躬身讨好一些,又有何妨?大丈夫能屈能伸,何须在意那么多脸面?
做大事者,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有时为了大业,就是屈身讨好也是应该的。宋江能将梁山经营的风生水起,也得益于这种胸怀。
宋江态度和善,西门庆也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自己与梁山的关系,莫看姓宋的又是行礼,又是微笑的,那是觉得他西门庆有用呢,要是没用了,姓宋的转眼就敢杀人。梁山百余头领,若论心黑,当属宋三郎。这宋三郎不光脸色黑,心更黑,当年怒杀阎婆惜,真可谓心狠手辣了。阎婆惜多少也是跟了宋江一段时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