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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舞。这风头自然也盖过了得月楼。思索了一会儿,李妈妈还是艰难万分的苦笑道,“回殿下,若是师师在的那会儿,这得月楼自然是京中翘楚的。可最近一年多,得月楼颇多不如撷芳楼的。”
对于李妈妈这样的油滑老鸨,能看的如此清楚,当属难能可贵了,赵有恭点点头,含笑道,“李妈妈若想盖过撷芳楼,本王倒是有个想法。”
“哦?殿下有妙法?”
“不错,心中有个大概,不过细节还未想好,这样吧,容本王回去后详细思索下,等想好了,本王会派人来通传的!”
赵有恭脑海中的主意,其实并不算稀奇,就是后世的高档洗浴中心模式,也就是会馆经营理念。当然,大宋朝的娱乐项目可不比后世,所以具体该怎么运作,还得细细思索一番才行。
房间里,赵有恭和李妈妈相谈甚欢,阿九和二娘子却一直绷着小脸,也不端茶也不递水,浑没有当小厮的觉悟。
李曦儿趴在栏杆上细细张望着,如画般的眉宇间有一丝化不开的愁绪。她身材娇小玲珑,远不似师师的高佻,小小的瑶鼻,一对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她神韵静谧,像一个可爱的邻家妹妹。不时地看一眼二楼东侧的房间,她自然知道秦王进楼的事,这么大的事,那些姐妹们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谁听不见呢?只是秦王殿下进楼,不找她李曦儿,也不找其他姑娘,却跑到李妈妈房中饮酒作乐,这岂不是怪哉?难道李妈妈的魅力已经盖过她李曦儿了?开玩笑,那怎么可能?
真想听听李妈妈和秦王殿下说了些什么,可红姐就守在门口,两侧走廊里还有一些青衣武夫,自然是王府亲卫的。重重阻碍,想要过去,实在是痴心妄想。
酉时将过,房门终于打开,赵有恭当前领路,他折扇轻摇,风度翩翩,看上去爽利的很,不过紧随身后的李妈妈却低着头,脸上看不到半点喜色。下了楼,抬头时,看到原本属于李师师的地方站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她的眼睛很大,皮肤奶白,若是不动,就像一个精雕细琢的瓷娃娃。
“你就是李曦儿?”
“回殿下,正是奴家”李曦儿轻点颔首,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分外可爱。
赵有恭嘴角掠过一丝诡笑,合上折扇,一指李曦儿,眼睛却望着李妈妈,“妈妈,从今天开始,李曦儿就不要见客了,本王很喜欢。”
赵有恭真的看上李曦儿了么?就像他当年如何占据京城两大魁首一样。当然不是,李曦儿虽让人心生怜爱,但赵有恭却不是那种良心泛滥之人,如此做,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李妈妈自然明白赵殿下的心意,她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苦笑着,嘴巴里却只是,“这这官家那”
赵有恭脸色瞬间一寒,冷冷的盯了赵有恭一眼,“嗯?你没听明白么?官家?嘿嘿。官家乃当朝天子,会跑到这种地方鬼混,还看中李曦儿?你这老鸨,休要胡言乱语,要是再敢诬陷官家,小心本王法办于你。”
赵官家上青楼寻欢作乐。这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却没人敢挑明,而官家更不会承认,所以赵殿下真要用诬陷官家的罪名绑了李妈妈,李妈妈也是有苦没处说。所以,她只能忙不迭的点头,“一切听殿下的,听殿下的,奴家一会儿就吩咐下去,也让人好生照拂着李二姐儿。”
李妈妈口中的李二姐儿自然是李曦儿了,之所以称呼一个二姐儿,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前有李师师,李曦儿不当二姐儿当什么?
很快,赵有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得月楼。看着赤龙马越走越远,李曦儿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一口咬死这个赵有恭。此人平白的霸道,与她李曦儿又有半点瓜葛,竟限制了她的自由。便是当今官家也不曾这般霸道的。李妈妈送走赵有恭,便上楼来到了李曦儿房中。她看着李曦儿,一脸悲苦道。“乖女儿,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可莫让妈妈难做啊。”
“妈妈,女儿这倒是没关系,可要是官家来了呢?”李曦儿最大的倚仗就是官家了吧,李妈妈脸上悲苦,心中却是一阵冷笑。呵呵,官家?当年他弃李师师如敝屐,就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如今秦王殿下染指李曦儿,以官家的性子,他要是还来得月楼,那就是天下奇闻了。不过这些话,李妈妈自然不会对李曦儿说的,她摇摇头,无奈道,“官家要来,自然照常的,那时,一切推到官家身上,让殿下跟官家争吧。”
“嗯妈妈,刚刚,你跟殿下说了什么?怎么看你面色,好像不太顺心哩?”
“哎,莫提了”李妈妈摆摆手,脸上满是怒气,“妈妈我好心请他吃酒,他倒好,张嘴要我得月楼一年五成的进项,这不是要妈妈的老命么?”
“这”李曦儿张着小嘴,心里一阵无语,怪不得妈妈会这般上火,一年五成的进项,秦王殿下的胃口也太大了。
马蹄轻扬,赵有恭已经回到了宽阔宏伟的楚王府,回来的正巧,府中娘子军正在开饭。阿九和二娘子一看有饭吃,自觉地端碗盛饭,坐在桌旁一番吃喝,朱娘子纳闷不已,伸手拍拍筷不离手的二娘子,没好气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老大不小了,也不知收敛些,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对大娘子的话,二娘子显然没当回事,嘟嘟腮帮子,笑嘻嘻道,“才不怕呢。”
“真是的,你不是随着你姐夫去得月楼了么?那老鸨子多半好酒好菜招呼着,难道没吃好?”
“莫提了,光看着姐夫莫让他胡来了,却忘了吃喝”朱凤英张口作答,引得满桌人啼笑皆非,朱二娘子还真是个实诚人。
两个跟班饿的前胸贴后背,赵殿下却饱饱的,跟朱琏打个招呼便去了书房,沉思片刻动笔写起了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三娘捧着一杯香茗走了进来。放下茶水,三娘便打算离开,赵有恭却头也未抬,小声说道,“三娘,帮我把李姐儿叫来。”
三娘离开,约半盏茶的功夫李师师就迈脚走了进来,原来饭后,师师就一直坐在花园里陪着樱婼下棋的,所以来的才比较快。师师也好奇赵有恭在埋头弄些什么,知道她想看,赵有恭干脆将师师柔美的身子搂过来,让她坐在腿上,将桌上几张纸抖了抖,“师师,帮本王把把关,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
“嗯?”师师诧异万分,殿下有什么事,需要垂询于她?捏过纸张,细细一看,方才认真起来,只见纸上写的都是关于风月之地的改良方法。例如舞步、浴池、按摩、麻将,真要按照纸上所说弄成了,那得月楼说是qinglou,却又不是qinglou,但绝对比寻常楼子吸引人的。
“官人,若依你所言,自然是极好的,可是耗费也太大了,这么做,值得么?妈妈那人心思也多,也不是那般让人放心的。”
抚摸着师师窈窕的身段,凑在耳边吹了口热气,“呵呵,耗费大些又有何关系,反正有没指望得月楼养家糊口,只是要当一个收拢情报的所在罢了。钱财不重要,倒是李妈妈那人,可要人盯着些才行。”
师师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她与李妈妈相交甚密,对李妈妈了解很深,妈妈那人贪财忘义,却又存着几分良心,时常照拂下相熟的姑娘。所以对那位妈妈,既要用,又不能深用,既要防,又不能让其感到不安。师师美目抹过几分光彩,秀眉蹙着,“官人,你的意思是?”
第507章 平生就爱寻个刺激
“本王的意思是你留在京中,你与李妈妈相交甚密的,对她了解颇深,有些话,你来说,李妈妈也不会有芥蒂。当然,让你留下来,也不光为了得月楼的事,大婚后,大娘子自然不能留在汴梁的,长安那边缺了她坐镇也不成样子,所以这汴梁的事情必须交与她人才成。你久在汴梁,接过大娘子的事再合适不过了。”
其实赵有恭早有让师师主持京中事务的心思了,亦或者说是大娘子早有此心,如果不是存着这份心思,大娘子也不会时常与师师会面了。历经三年时间的观察,大娘子对师师知之颇深,既然大娘子说师师能当此重任,那定然不是胡言乱语的。而且赵有恭也觉得师师能担好这份差事的,师师为人冷静,聪慧大方,虽出身得月楼,却不染风尘之气,她也许眼界和手腕都比不上大娘子,但只管着汴梁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赵有恭有心栽培师师,而师师却是满腹担忧,她摇着头,面有坚定,“官人,此事万万不可,奴家对那些大事可是一点不知,又从未接触过这些事,当不得此重任的。”
“师师,先不要忙着拒绝,让你管着京中大小事务,并非本王偶然所想。早在之前,大娘子就已经有着打算了。你想啊,若不是有意为之,以大娘子的身份,自不会经常去见你的。她观察了你三年,既然觉得你能做好这份差事,自然有她的原因。你呀,也不要害怕,做不好也没什么,到时再交与旁人不就成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当年大娘子接手朱家事务之前,又有经验么?崔姐儿居于撷芳楼,也不曾处理过什么大事,她现在不照样把情报处打理的井井有条?你尽心做便成,一定能行的。你只要记住,这做事无需亲力亲为,知人善用,赏罚分明,恩威并施便可。孟宣此人虽然性子有些莽,但忠心不成问题的,另外,有事不绝。可找赵鼎相商。这京中,看似危机重重,实则你只要留意宫梻、蔡京、柴郡主三人即可。”
赵有恭说了许多。师师却终究心安不得的,她以前从未接触过王府大事,如今让她管理东京事务,既突然,又惶恐。如今赵有恭坚持,朱大娘子那又没有意见。她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下来了,至于能不能处理好京中事务。就只能看天意了。
夜里,赵有恭歇在了师师房中。也许知道临别在即,又回不了长安,说不得要有一段时间不能相见,所以师师放开了许多,各种新奇样式都尝试了下,直到折腾的精疲力尽,才软软的趴在榻上。抚着师师琉璃般光滑的肌肤,赵有恭淡淡的笑着,稳稳香肩,满是感慨,“师师,一直都想问你呢,恨本王么?”
师师愕然,清冷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复杂之色,她想了想,方才小声道,“哪能不恨?当年你闯入房中,不管不顾,醒了却又那般懦弱。那时啊,奴家心想,你要是敢要了奴家,不学那周邦彦,奴家就是随你死了也是开心的。可你呢,竟然说出那些话,那时奴家觉得自己是天下间最可怜的女人,被一个当叔父的作践了,又被一个纨绔侄儿爬上了身子,真不如死了算了。后来,你走了,什么都不用管,奴家那,官家也不去了,与其留在楼里受人嘲笑,倒不如离开。住在那个小院里,倒像清修,每日里养花刺绣,教些顽童识字,看似活的好,可无人时,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于是,总是忍不住恨你,恨不得一刀杀了你。后来,你打败辽人的消息传来,奴家就更恨你了”
师师说了许多,粉嫩的香肩轻轻颤抖,赵有恭伸手将泪水欲滴的佳人揽在了怀中,“哎,这些年苦了你了,那日,本王若不把你抱回王府,你会怎地?”
师师脸上带着点笑,颔首在男人胸口蹭了蹭,低声道,“还能怎地,那样还不如死了痛快呢。只是,官人没一走了之呢,竟光天化日下,当着满京城的人抱奴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