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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赵有恭摇摇头,很不高兴的啧啧道,“造反?曹狱使此言差矣。本王身负皇族血脉,为何要造反呢?做这么多事,本王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本王算是个大大的好人的。从未想过去害谁,怎奈何总有人算计本王。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本王为什么不给自己增加点安全感呢?”
“呵呵,那殿下现在要如何对待曹某呢?是杀了,还是放了?”曹润民不想再听半句,直接问了出来。此时他嘴角微微翘起,短须一飘一飘的,那眼神还带着点讽刺的味道。
“这就要看曹狱使如何选择了,要是曹狱使能当今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亦或者能理解本王的苦楚,那本王定不会亏待曹狱使的。”
赵有恭的意思其实再明显不过了,他想收服曹润民。如今同州城已经差不多握在手中了,倒是京兆府还需要安排一颗棋子,想来想去,也就这个曹润民最合适了。
听着赵有恭的话,曹润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好半会儿后,他才举起双手,抱拳讥讽道。“曹某自幼苦读,尊的是圣贤之道,忠的大宋朝纲。从一乱臣贼子。休想!”
曹润民好不嚣张,就他现在说的话,比当初程颐的表现还要嚣张几分。赵有恭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容瞬间就冷了下来,谢贶更是一脸怒气,拔刀怒喝道,“好个大胆的曹匹夫,活得不耐烦了?”
阿九在乎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而赵有恭恰恰是一个,如今见曹润民如此口出污言。她拔出短刀,咬着牙扑了过去。刚上前两步。就听赵有恭出声叫道,“阿九。回来!”
以前阿九都很听话的,可今日却有些不同,她虽然停住了身形,却转过头生气的撅起了嘴
“回来,本王心中有数,你这丫头少添乱!”赵有恭也是气得不行,阿九这性子,当真让人又爱又恨。
见赵有恭表情狰狞,不似开玩笑,阿九只好郁郁的走了回来,不过还没忘瞪眼警告曹润民一番。
安抚好阿九,赵有恭才有精力去对付曹润民。他站起身,缓缓来到曹润民身前,打量两眼,随后略带嘲讽的哼道,“圣人之学?你既然知道圣人之学,那可知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你忠心耿耿,依本王看,你也就是个愚忠的蠢材罢了。”
“你由得你怎么说,想让曹某从一乱臣贼子,休要做梦!”
曹润民态度很是坚决,赵有恭也不着急,而是缓缓言道,“本王是不是乱臣贼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曹狱使蠢不蠢。本王问你,若是君王不明,惹天下民不聊生,这样的君王你忠还是不忠?要是朝廷昏聩,造天下纷乱四起,这样的朝廷你忠还是不忠?若将军不勇,引大军溃败,血流成河,这样的将军,你忠还是不忠?”
一连三个问题,竟问得曹润民哑口无言。此时,曹润民也不禁扪心自问,如果一切如赵有恭所言,他真的要愚忠下去么?哪怕大宋亡国,依旧忠心到死?
想到此处,曹润民不由得想起了现在的朝廷,如今朝廷上下一片昏聩之风,买官卖官大行其道,大部分官员更是不思报国,先想私利,更不用提为民谋利了。
“事无绝对,曹某相信官家总有一天会醒悟的,到时定能整饬吏治,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听着曹润民大义凛然的话,赵有恭竟被逗乐了,他摇着头,指指东方,很是无力地言道,“曹狱使是多年没回过京城了吧?你知道京城禁军么?十几万禁军不知操练,却只知手艺活,官家醉心风月,在艮岳园中做起小买卖。嘿嘿,这就是你报以希望的官家,这就是你报以希望的朝廷。”
说到这里,赵有恭突然话锋一转,声调也高了许多,“姓曹的,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看你还有些正气,本王早就一刀把你砍了,何须与你这般废话?如今西夏虎踞西北,辽人饮马南下,金人狼子野心。本王一心要建一支强军,挡蛮族之刀枪,以保我大宋江山,天下黎民。你若认为本王这般做是乱臣贼子,那你现在就可以滚出同州,本王还不稀罕你这种蠢如猪狗的人物。”
赵有恭一通喝骂,骂的曹润民瞠目结舌,心中怒火冲天,想要发泄,可赵有恭骂完人便领着谢贶和阿九迈步离开了,他就是想反驳也找不到人了。
曹润民到现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刚那通喝骂,简直把他曹某人贬的一文不值了。蠢如猪狗,竟敢如此侮辱他,可是,真的一点道理都没有么?
范增也没心思陪着曹润民,任由他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厅中安静异常,曹润民就像失了魂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润民感觉到耳边好像有声音,抬起头,曹润民惊得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面前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人面色憔悴,脸上还带着一道殷红的伤痕。这张脸,曹润民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老朋友宋檬的独子宋毅么?
曹润民以为宋毅早就死了的,可如今他却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突见故人之子,曹润民不禁老泪纵横,欣喜若狂道,“大郎,你真的是你”
“曹叔父”宋毅眼眶微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曹叔父,正是小侄,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叔父的,幸亏晋陵王搭救,侄儿才侥幸脱险!”
“是晋陵王救的你?”
“是,而且侄儿已经跟了殿下!”
“什么?”曹润民呼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个可怕的晋陵王,小小年纪,手段便如此狠辣。
曹润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朝廷不堪,希望不大,倒不如赌一把,如果晋陵王真能挡住蛮人铁蹄,保大宋黎民,那便是背负骂名,也值得了。最重要的是,他曹润民如果不答应晋陵王,那宋毅还能活么?所谓的搭救,无非是想手握一个人质,只要晋陵王手上握着宋毅,他曹润民终究会有顾忌,这可是宋檬唯一的骨血啊,他无论如何要保住这份香火的。
府衙之外,赵有恭一脸的轻松之色,相反,谢贶却多有不安,“殿下,你就如此确信曹润民会投靠我们?”
“十成没有,但九成把握还是有的,曹润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宋毅考虑的,毕竟这可是宋家唯一的血脉了。”
听着赵小郡王的话,谢贶身上竟升起了一股冰冷的寒意,怪不得殿下会费尽心思从程颐手中救下宋毅,原来是为了要挟曹润民。其算计之深,心地之冷,到底到了何等程度?
谢贶沉默不语,心中复杂无比,赵有恭仿佛看出了什么,他裹了裹披风,微微笑道,“崇德,你可是觉得本王太过无情了?”
谢贶赶紧拱手道,“属下不敢!”
“不敢?不代表不想啊!”赵有恭叹口气,略有些无奈的幽声道,“崇德以为本王愿意如此么?西夏人陈兵西北,虎视眈眈,辽人、金人更是兵强马壮,嗜血如命。而我们呢?若北方蛮人的铁蹄越过黄河,我大宋谁能抵挡?赵佶可以风花雪月,可本王不行,本王不能看着祖宗基业尽没入蛮人之手,本王不能看着我汉家子孙成为蛮夷奴仆。来了关中,本王就要练一支强军,只可惜北人给本王留的时间太短了,本王不得不想尽办法尽快出去掣肘。”
停顿了一下,赵有恭抬头远望,天边一片昏暗,“本王要尽快要练起一支能抵御蛮人的精兵,而且还要快,总之,这条路上,哪怕背负再多的骂名,本王亦不在乎,谁敢拦着本王,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赵有恭语气里有一种血淋淋的悍勇,他目光深邃,凶狠无比。
谢贶心中苦涩,不由的生出几分惭愧,殿下为天下能背负所有骂名,为何他谢崇德还要有那妇人之仁?
第167章 英雄赋
曹润民的心理防线终于还是垮了,当宋毅站在面前时,他已经没了太多选择。
书房里,雨柔弯腰收拾着被褥,腊月份的关中,可是很冷的,尤其是许多人都染过风寒后,雨柔也生怕赵有恭再出点问题。自从来到同州后,雨柔仿佛什么念想都没了,只想着如何做好一个女人。安分、成熟,这是雨柔的优点,同样也是她的缺点,赵有恭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这般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身边的女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婉儿自是不用说的,贞娘管着后宅,樱婼手握钱财大权,念奴儿醉心于情报分析,潘金莲张罗着一些买卖,就连暮春暮雪姐妹都担着点事,唯独雨柔无事可做。
伸手揽住雨柔的腰,赵有恭左手挑着额前乱发,微微笑道,“你以后也少窝在家里了,没事就去给莲儿帮帮忙,过了年就要盘些店铺的!”
“奴奴不懂这些的,怕给莲儿妹妹添麻烦!”
雨柔腼腆的笑了笑,眼睛看着地面,似乎在躲避着什么。雨柔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年纪不小了,又是那样的出身,哪还敢有太多想法?虽然王妃和殿下对她很好,可心中总有些深深地自卑感。
赵有恭能理解雨柔的心思,他觉得主要还是雨柔的性格有问题,念奴儿出身也不好,但瞧她行事作风,哪有半点怯懦?
“行了,少说这些没用的,过些日子就去帮莲儿,就当帮本王了!”
赵有恭有些霸道的扳过雨柔的颔首,在那张柔软的小嘴上啄了啄。雨柔知道殿下是为她好,所以有些泪光萌动的低吟道。“嗯!”
这一夜,赵有恭歇在了念奴儿房中,对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狐狸。赵有恭可没有太多抵抗力。房间里燃着两个炭盆,很是温暖。念奴儿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粉纱,那鹅黄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勾人心魄。赵小郡王本以为美人早就等不及了,要云雨一番的,谁曾想自从进屋后,就看到美人站在案前,翘着香臀儿画着画。
脱衣解带,很是利落。在榻上躺了约有一刻钟,美人还是没过来,这下赵有恭就有点急了,坐起身不爽道,“小娘子,还不赶紧过来伺候本王?”
美人微微侧脸,一对媚眼水汪汪的,粉红的香舌在唇边轻轻抿着,“呢,官人急什么。奴家可刚画了画,还未题词呢!”说完这话,念奴儿秀眉微微蹙起。手持细笔,在下巴上敲了敲,似乎在为题什么词发愁呢。
赵小郡王一阵头疼,甚至还有点生气,这女人是故意的吧?不好好上床厮杀一番,竟还想着画画题词,你画画就画画,为什么非要穿一件如此勾人的薄纱?
“哼,崔念奴。你过不过来?”赵有恭瞪圆双眼,满是怒色。只可惜念奴儿却一点都不怕,她撅起小嘴。小声嗔道,“官人急什么,待奴家再想想,该写什么呢?”
声如猫儿叫春,勾的人心中痒痒的,赵小郡王当即从榻上跳了下来,这个狐媚子,可真不让人省心。来到念奴儿身后,揽住她的纤腰,依旧佯怒道,“你是故意逗弄本王的?”
“官人冤枉奴家呢,莫不如这样,官人为奴家配首词,奴家今夜便什么都听你的”
软软的话语,羞红的脸,似是娇羞,又似害怕。赵小郡王可是心动的很,一只手在美人香臀儿上摸了摸,双眼便朝案上看去。
简单来说,这是一幅风景画,一座古老的亭子,远处山峦起伏。画是好画,可就是有些不协调,因为除了亭子和山峦,周围是一片望不到边的荒漠,亭中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子佝偻着,只留下一个背影。美好的风景,却给人一种苍凉之感,眼前尽是黄沙,高大的身躯,佝偻的背影,仿佛是一段英雄末路。
凝眉沉思,良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