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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意外的看向手里的黄金,脸上不由露出贪婪的笑容,随后又继续板着脸道:“就这么点儿钱,也想来投靠?”
显然是还想讹些金子。
聂晨识趣儿的再度拿了三块黄金塞进对方手里,眯眼笑看着面前的和尚。
“等着吧。”
那和尚眼中光芒一闪,嘴角忍不住扬了扬,淡淡丢下一句话便匆匆往寺里跑去。
不一会儿,那和尚又跑了出来,对聂晨道:“小子,师父有请。”
“是是是”
聂晨立刻点头哈腰的窜进大门,在那和尚的带领下朝寺庙里面走去。
聂晨边走边看,这龙泉寺的构造与其他的庙宇一样,坡面的寺顶用统一的黄色琉璃瓦铺成,几根巨大的柱子撑起了寺庙的大梁,寺庙的核心建筑乃是三个大殿。
第一进为天王殿,天王殿的左右为钟楼和鼓楼。过天王殿,就是中间供着“三世佛”的大雄宝殿。由大雄宝殿继续往前,便来到了圆通宝殿。圆通殿又名观音殿,殿**有十一面观音铜像。寺的最后一进为药师殿,殿里供奉南无消灾延寿药师佛。
聂晨跟着和尚一路走一路将地形记在心中。
就在刚走过药师殿的时候,那和尚向右一转,聂晨便看到一座巍峨气派的楼宇出现在眼前。
这楼宇共有三层,每层少说也有上百个房间,这楼宇的顶端也用金黄色琉璃瓦砌成,楼体雄壮伟岸,雕梁画栋,装修得极为豪华,宽阔的门廊下,修的有亭、台、池塘,旁边点缀着竹林、假山。有僧人在其中来回走动,个个目光冷傲,一幅养尊处优的模样。
从门廊进去,和尚便是将聂晨带到了一间禅房之中。
“等着。”
冷冷的向聂晨喝了一句,便是转身离开了。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有一位老僧缓缓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这老僧身着金黄色袈裟,身边跟着四个身穿灰色僧袍的和尚,进来以后,就在禅房的木椅上坐下,四个灰袍小僧分开站在他的身后。
那老僧用眼神瞄了一眼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聂晨,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沉声道:“贫僧法号空蝉。”
“哦……空蝉大师,在下有礼了。”
聂晨赶紧上前朝着那空蝉拱了拱手,还觉得不够恭敬,然后又深深鞠了一躬。
“哼!”
谁知那空蝉却是冷哼一声,一双眼睛看向天空。
其中一名灰袍小僧上前一步道:“放肆!见到禅师,为何不跪?!”
聂晨心里恨得牙痒痒,心想这里的和尚个个都把自己当成皇帝了,根本不把平民百姓放在眼里!
心里这样想,但聂晨也只得跪下拜了几拜。
那空蝉这时候才将一双眼睛放在了聂晨的身上,懒洋洋道:“听说,你要来我寺投靠?”
“是是。”聂晨再度用讨好的语气答应着。
“哼,我看你长得贼头鼠目,一身凶气,根本不像是诚心皈依,你有什么阴谋?说!”空蝉怒道。
聂晨立刻装得可怜巴巴的样子惨声道:“不瞒大师,在下本是道上的人,不小心跟人结了梁子,为了躲避追杀,决定金盆洗手,投靠贵寺,求大师收留啊!”
说着,从衣服里取出一个布袋摊开,顿时满满一袋黄金照得整个禅房金碧辉煌。
那空蝉看得眼睛都直了,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严肃道:“你可是得罪了某个寺庙?”
“不不不!”
聂晨连忙摆手道:“是我的同伙,因为分赃不均,所以才结下了梁子。”
“哦,是这样啊。”空蝉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一袋子的黄金,嘴里道:“放心吧,自有我龙泉寺为你撑腰。”
听到空蝉这样说,其中一名灰袍僧人便是会意的从地上捡起黄金,装进了袋子里。
空蝉满意的看了那灰袍僧人一眼,然后冲着聂晨道:“施主既然曾经是道上的人,想必也有些本事咯,可否给贫僧展示一下?”
聂晨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元力,将一股不弱的元力波动释放了出来。
“嗯?元将三品?倒是把好手!”看来空蝉对于聂晨展现出来的实力颇为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空蝉问道。
“我叫陈生。”聂晨随口瞎编道。
“嗯,陈生,你与我佛有缘,贫僧就替住持师兄做主,赐你法号虚弥,我龙泉寺虚字辈的僧人共有三十七人,你排名最末。另外还有尘字辈的僧人八十八人,他们都是你的徒弟辈了。”
“谢法师。”聂晨急忙拜道。
“以后,就叫我师叔吧,明天给你剃度。尘净,把三楼‘悟’字房收拾一下,腾给他住。”
说完,那空蝉便是起身离开,身后有三名灰袍僧人提着满满一袋子黄金跟随而去。
剩下那名法号叫“尘净”的和尚便是大声冲着聂晨道:“虚弥师叔,跟我来吧。”
到了位于三楼的房间后,那叫做“尘净”的就离开了。
聂晨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虽然算不上奢华,但也是应有尽有。刚一坐下,房门就“吱嘎”一声被轻轻推开了。
“谁?”
“佛爷。”
一个中年汉子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口,见聂晨突然发问,便脸上带着歉意小心的道:“我叫曾大牛,是寺里的劳工,虚静法师命我来伺候你的。”
“伺候我?”聂晨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响。
那曾大牛见聂晨不说话,于是赶忙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大盆热水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聂晨又懵了。
“伺候您洗脚啊,佛爷。”曾大牛一脸笑容,深怕得罪了这个刚刚入门的龙泉寺僧人。
“我问你,这里的和尚连洗脚都是由别人伺候的么?”聂晨坐在床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是啊,伺候佛爷的生活起居就是我们的职责啊。”那曾大牛一边回答,一遍习惯的蹲下身子去脱聂晨的鞋子。
聂晨急忙伸手挡住了曾大牛的身体,那曾大牛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聂晨,正准备道歉,却听见聂晨道:“曾大哥,你先在旁边休息一下,这种事我自己来做就行了。”
(本章完)
第295章 曾大牛
曾大牛诧异的看着聂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聂晨道:“我有手有脚,这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不需要别人服侍我。”曾大牛的年轻比聂晨大了起码有十几岁,让他伺候自己洗脚,令聂晨的感到十分别扭。
曾大牛听了聂晨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聂晨一边将双脚伸进热水一边问道:“曾大哥,你是什么时候进入龙泉寺的?”
曾大牛陪着小心答道:“回佛爷,我十八岁就被送进这里了,今年三十五岁,已经十七年了。”
“平时在寺里都做些什么?”
“哦,要做的事情可多啦,从早上起来就要开始上山砍柴,生火做饭,洗衣,挑水,还要参加春耕和秋收,冬天,我们要负责寺里的采暖,平时就是伺候寺里佛爷的生活起居……”曾大牛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你不想念家里的亲人么?”聂晨问道,
听见这话,曾大牛的脸色变了变,哀声道:“怎么能不想啊,可是寺里的规矩是每过五年才可以回家探亲一次。”
“那你想不想回家?”
“回家?”
听见这话,曾大牛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一头磕在地上哭道:“做梦都想啊,不瞒佛爷说,我家里就我一根独苗,上一次回去的时候,我老娘就已经病倒了,家里又没有人耕种,已经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只有我爹一个人照顾我她,但是他今年都八十多岁了,连照顾自己都很艰难,我真怕我娘她……呜呜呜”
说到这里,曾大牛伤心的哭了起来。
“你今年才三十五岁,怎么你爹就已经八十多了?”聂晨不解的问道。
“我爹也是快五十岁的时候才从寺庙里出来,娶了我娘,然后才有我”
聂晨这才恍然大悟。
“那你为什么不跑回去?”聂晨追问。
“佛爷是在说笑吧,要是跑了,就会被当做异教徒,不仅我要被抓回来,生不如死,就连我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啊,我怎么敢跑啊!”
听到这里,聂晨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曾大牛看到聂晨的脸色,以为聂晨不信,开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佛爷,六年前我们寺里就有一个叫小钊的劳工,因为之前和村里一个姑娘好上了,就偷偷跑回村去跟那姑娘成了亲,躲在村里不回来了。结果被寺里的僧人发现了,硬说小钊媳妇儿是妖精,钩去了小钊的魂儿,可怜的姑娘啊,刚成亲还不到三天,就被打断了双腿。那小钊誓死不愿意跟僧人们走,竟被当做异教徒给活活的打死了!佛爷,你说,我们哪里敢跑啊?”
“这帮禽兽!”聂晨恨得牙痒痒。
“难道你们普通百姓就不能联合起来抵抗他们么?”
“佛爷,寺里的僧人都是武者啊,他们就是这里的天,普通百姓哪是他们的对手啊!”曾大牛的眼眶通红。
“大牛哥,等我在这寺里站住了脚,一定想办法让你回家。”聂晨斩钉截铁的说道。
“真的嘛!谢谢佛爷,谢谢佛爷!我曾大牛永生永世都感激不尽啊!”曾大牛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要怎么样才能让寺里的和尚放了你?”聂晨问道。
“佛爷,我们其实就是寺里那些僧人的奴隶,如果您要放了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我赢过来。”
“怎么赢?”
“我们这些人在寺里的地位,就跟小猫小狗一样,按寺里的规矩,修为越高的僧人,可以拥有的奴隶就越多,您只要击败了我的那位主人,就可以在他的奴隶当中任意挑选,只要您挑走了我,就可以让我获得自由了。”
曾大牛认真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聂晨恍然大悟:“那你的那位主人是?”
“回佛爷,我的主人是虚空法师,他是虚字辈的大师兄,修为在虚字辈中排名第一,因为这几天正在闭关,所以寺里临时安排我先来伺候佛爷您。”
“曾大哥,你就别叫我佛爷了,这两个字让我觉得恶心。我叫陈生,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吧。”曾大牛的身世让聂晨非常同情,但是因为法明的事情,他也不敢将真名告诉曾大牛。
“好啊,陈生兄弟,我曾大牛来这里这么久,还没跟佛爷交过朋友呢,呵呵。”曾大牛破涕为笑,脸上还带着一丝自豪。
“唉……”
聂晨长长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了任凡尘的苦衷,西域佛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以任凡尘的本事,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曾大牛离开以后,聂晨便坐在床上沉思。
这个西域佛国,虽然表面上号称僧侣之地,佛教正宗,但是这里的当权者却比帝王还要狠辣,打着佛祖的名义奴役百姓,自己好吃懒做,贪图享乐,却要搞得佛国的普通人民不聊生,当真该杀!
还有那个大师兄虚空,聂晨思绪转动极快,自己不过是初来乍到,想要打听佛祖舍利藏在哪里,以现在耳朵地位,恐怕很难。
这寺庙里面虽然都是僧人,但是等级制度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