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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所以她的工作地点也得换。
钱串串仿佛还没从睡梦中醒来,“什么意思?”
“你去‘陆华’,找江总,让他给你安排。”季晨又给解释着。
“……”钱串串顿时感觉昏天暗地,她瞬间脑补出了几个重点:一、她设计的图纸知否过关全凭江平一句话。
二、江平若还记恨她之前的不辞而别,那他很可能会刁难自己,可依照昨晚的情形,江平不刁难她的可能性比出门撞见总参三部的军车都难(总参三部,专门研究他国情报等的部门,俗称,特工)。
三、综上所述,她近来与江平的碰面将以N次方飚增。
想到这钱串串不仅一哆嗦,就在她打算抱怨的时候,季晨的声音打断了她。
“有异议?”季晨见她半天不知声又问了句。
“额,没,很好。”钱串串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而心里却无限念怨,鱼肉刀俎,不能伸冤的感觉着实憋屈。
“嗯,那你现在就直接去‘陆华’吧,江总还在等你。”
钱串串挂了电话就打车向“陆华”奔走,她不想让江平等太久,因为她不想被他刁难。可等她拿着工具赶到他办公室时,终于被里面的阵势吓了一跳。
办公室里黑压压的站了好几位身着西装的男人,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当她推门而入时,这些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同时原本高昂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你怎么又忘了先敲门?”江平手悬在半空,抬眸看她时语态平和。
钱串串被他的目光吸引,怔怔然,“额,我以为里面……没人。”
江平唇边浮起一丝笑意,修长的手指按了秘书办公室的电话,“你先把钱小姐带下去,我的早餐先给她。”江平挂了电话,没等钱串串回应,温声道:“让乔木带你吃点东西,待会儿我找你。”
钱串串内心愤恨,江平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成功引来了旁人暧昧的目光,尤其是这群人里有设计院监管人事的领导。当她与那人目光相交时,她分明从那人的目光里读出了“原来如此”的含义,钱串串暗想他一定联想到了她这次的“特殊待遇”。
江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作为其中当事人的钱串串在此时很想甩他一句“江总,我们很熟吗?”,而她此时就是鱼肉,毫无“鱼”权的鱼肉。
钱串串临走前回瞪了江平一眼,以作为这次她吃哑巴亏的一点慰藉,不想关上门江平的一句话,让她的这一举动变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又闹情绪了,不过我们新开会吧。”江平的目光仍投在门口的位置。
“嗯嗯,平常心,平常心,她们都这样。”他的一名下属紧跟着接了句。
事实上当钱串串跟着他的秘书吃罢早餐后,她就被人搁置在一间临着总裁办公室的房间里,一晃就是一个上午,而江平那句“待会儿我找你”也实属逢场作戏罢了。
直到下午,钱串串刚为自己倒了杯咖啡,江平就推门而入了。他泰然自若的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当目光落在她的那杯咖啡上时,顿时脸上浮现一丝不悦。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钱串串指了指她手中的稿纸,选择性无视了他目光中的愤怒。
江平收回了视线,拨了个号码出去,“撤走茶水间的所有咖啡,你送过来一杯橙汁。”
钱串串注视着他神色的变化,有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错觉,他并没有怨恨她,他待她一如既往。
可这样的错觉只存在了几秒,当她留意到江平脸上浮起的讥笑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错觉有多幼稚。
她嗦了一口浓烈的咖啡,苦味顺着吼间滑落,灼烧着她本就脆肉的胃脏,她下意识的捂着她的胃,面部的肌肉被牵动。
江平见她跟自己杠上了,索性一个箭步抢过了她手中的咖啡杯,怒吼:“你还要倔成什么样!”
“我倔成什么样,和你有关吗?”一早就吃了哑巴亏的钱串串此时也忘了隐忍,迎着他的话锋道。
江平眉宇紧蹙,他狭长的眸子此时眯成一条细缝,脸色阴沉,忽而他两指发力,钳着她的下巴,他垂下眼眸俯视着她,“当然有关,是什么关系你会不知道?”
钱串串气结,而她又不想引出过多有关当年的话题,索性话锋一转“还是说说你对这次别墅设计的要求吧。”
“我对设计的要求就是,无要求。唯一的标尺就是我是否满意。”江平放开手,两道赤红的指痕赫然显现。
“什么?无要求!你是否满意?!这算什么理由?”钱串串坚持不敢相信,这算什么条件,她原本以为江平只会多设几个障碍,可没想到他竟然给她一个完全没有框架的命题!
“才出国几年啊,连中国话都不会理解了?”江平嘲讽得笑了笑,不等她回话便又道:“你在这里慢慢画,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的要求。”
房间内又变得空荡荡,钱串串望着那杯咖啡,还冒着热气,杯壁上尽是干涸胡哦哦散落在咖啡渍,此时在钱串串眼中也变得狰狞,她端着咖啡杯,默默地走向茶水间,倒掉了。
回到房间内她默然的看着那张空白的设计图纸,却思路全无,无从下笔。钱串串抬了抬眼眸,看着这间办公室,不禁暗自发笑,她在他的公司里设计图稿,怎会有思路。四年未见,江平就如脱了骨重置的人,他的眸子里只剩阴冷、无理,柔情?早是上世纪的事了。
钱串串知道江平的转变多半因为自己,是她亲手扼杀了他们的爱情,逼迫他脱胎换骨。想到这她不禁自嘲一笑,现在的处境还真是罪有应得啊。
钱串串对着这张图纸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连图纸上的细纹都快记全了,而脑中仍旧一片空白。
不能再这样了,她毕竟是受设计院纸托给江平设计图稿,若待会她仍旧一无所获,那就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钱串串站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她得散散心,最起码让自己的思路恢复正常水准。钱串串出来时并没有告诉江平的秘书乔木,潜意识里若是乔木知道她出来散心,那江平也势必一清二楚。钱串串下意识的想他会怎么看她。
“陆华”大厦有一别出心裁的设计,空中花园。当初设计时就是考虑到员工的放松减压,钱串串看着大片大片的绿荫,顿时感觉一阵放松,她呼吸着顶层房顶的空气,救治“缺氧”。
她走的地方并不显眼,不一会她就听到了“陆华”两名女员工的窃窃私语。
“哎,听说这回设计的别墅区里有一套是江总单点的设计师为他设计的。”
“嗨,早听说了,不过我就心里打鼓了,江总这么劳心费神是为了啥啊?”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尚未娶进门的未婚妻准备的?”
“不是吧,江总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
“一直都有的,只不过江总把她隐藏很好罢了。”
……
钱串串顿时感到眼前一黑,脚上再用不上力,整个人就瘫坐在地上。这样的花边消息她虽没从熟悉江平的人嘴中确实,这样的只言片语绝非几名再普通不过的员工就能随口编出来的,无风不起浪,没个类似,何来确有此事?
一想到这儿她又觉得自己滑稽,四年前就知道他们不会走到最后,怎么知道今天她还会接受无力?钱串串只要一想到这套别墅是江平专门为他未婚妻设计的,她的心里就一阵揪痛。
他果然恨透了我,不然怎会用送给他未婚妻的盛礼去添堵我?
钱串串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有人叫她。
“咦,你还好么?”
钱串串擦过眼中的湿润,转过脸去看,原来就是刚才聊天的员工。
“我还好,没事。”钱串串抿唇摇了摇头,两手支撑地面站了起来,可起身时还是略微踉跄了两步,刚与她聊天的女员工即使扶了她,没再惹来什么尴尬。
钱串串感激的朝她笑了笑,转身就想离开这里。
“哎,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钱串串停住了脚步,难道介绍说她就是那位为江平未婚妻设计别墅的人?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沉默了几秒,方道:“我是刚来到这里的员工。”
作者有话要说:瓶子的未婚妻是谁,这事儿……姑娘们都知道!
另外,咱要不要玩儿个小互动,姑娘们猜猜下次的船戏会在第几章?挑眉飘走~
47别后一肉
钱串串正站在楼顶,任风吹拂在脸上,忽而她背后传来一记清冷的声音。
“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钱串串毫无意识的转过身,迎上了江平的视线。江平也被她的目光吸引,尤其是眸光里闪烁的晶亮,江平错愕,在想她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双目交汇,周围变得沉默,唯有风的回荡。
钱串串看着他眼神里的淡漠,脑子里回旋的仍是有关他未婚妻的事,她心里乱的不成样,强装的信心也在此刻崩塌。
“你当年是不是特恨我?”她脑子一片混沌,她细眉紧蹙,眼眶周围也氤氲着水汽。
“当年?”江平唇边浮起笑意,沉声道:“呵,不知你说的是哪个当年。”
“好,我回办公室了,”她自嘲一笑,干嘛按捺不住性子去问他。她走了没两步又停下,微微侧目,冷言道:“江平,这次合作完了后,咱们也别再联系了。”
她没等江平回答便匆匆离去,走到楼道口时才终于撑不住,蹲在角落里捂着早已揪痛的心口,默默地掉着泪水。
她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明知江平不过是寻个理由捉弄她,她却还狂妄的以为他对自己还有恨。钱串串想起早年看过的一本书,真正的忘记是不再仇恨,因为仇恨仍是另一种对那人的爱,江平已经不再爱她了,哪怕恨也懒得施舍。
想到这儿她哭得不成样,妆容早已哭花了,可她不在意,反正世上再没在意她的人了,是她把江平伤透了,钱串串想,我还真是自作自受。
他脸色不悦,她居然还想不联络,江平沉着脸,这一次绝由不得她来决定。他抬眸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她怕了,她怕听到他的回答,想到这儿,他唇边微微浮起一丝笑,串儿,你怕我,这是个好事。
目光紧盯着已经从楼道消失的位置,他就像一个猎人,手上那把弓能准确无误的射中他的猎物。
钱串串看着被自己画得乱七八糟的图纸,不禁暗暗生气,这还真出乎意料的差,超于她一般水准。她心里一通烦乱,稿纸被她卷巴卷巴扔进了废纸篓。
而后钱串串又拿了一张稿纸,可她还没来得及动笔,手机便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黎沐。
“钱串儿你干嘛呢?”
“还能干嘛,折腾了一天,图还没出个型来。”说起这事钱串串就憋屈,江平给她开的条件宽泛到了她无从着手的地步。
“呦,你不至于吧,完全超乎你水准啊。”
“一言难尽,你找我什么事?”钱串串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想黎沐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江平就是“陆华”房产的总裁,昨天黎沐和季晨走的时候,她仍在江平的包房里。
“不过呀,既然你现在找不到灵感,不如出去换换空气?”黎沐话语里带了些诱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