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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带我去见。”
郇千义刚到客厅之外,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为今生仅见,屋中之人也感觉到外面来人了,一下子收回了气息。
郇千义进到客厅之中,只见椅子上坐着一人,长相普通,笑容满面,站起来道“在下铭国商人吕俗。”
郇千义一步步走过去,其身后一道红气升起,凝形成为一只展翅的大鸟,又一转眼而散,笑道“在下共济教郇千义。”
二人各自显示出强大的力量,表明双方都有说话的资本。,阳在门外,任屋内风雷交锋,眼睛都没动一下,也是修为很深。
屋内二人落座,一时屋中静了下来。
郇千义表明了自己江湖的身份,自然就不会再用官场的话来说,此时正是共济教可以大展鸿图之时,来了一个武功如此之高的人,郇千义却对此人一无所知,不知是哪个门派或是哪个国家派来的人,心中也是思量这人的目的。
吕俗开口道:“天下已乱,中原各国大战,旗国只要倒向涯国,等沧国与阳国双方战罢,涯国就可以一举攻灭沧国。十年左右就可以攻灭阳国。十年后还有无旗国?”
郇千义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就是涯国也要用十年时间?阳国有这么强大?”
“我想之前涯国还要统一石国。”
“下的意思是说天下由涯国统一了!”
“本来也许要二十年,但是幽火出现后,城市的城垣就不再重要,铭国饮马坡之战、东阳之战就是例子,幽火用起来,就是磐石城也将不堪一击。”
郇千义沉默了起来,他心中在想着这个问题,幽火本是雷火堂的一个寻常火器,剧烈燃烧时会产生一些小爆炸,但是这些年来,十几斤幽火的爆炸根本就炸不掉一个房子。
而现在出现的烈性幽火,确实让他也得思量一下以后的战斗。
郇千义道:“难道涯国也有幽火?若涯国没有,涯国怎么会胜利?”
吕俗一笑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很伟大,叫作商人。人之行,利为先!争天下的事都有人去做,更别说什么幽火了。”
“下来幽火吗?”
“不敢,我只知道有了幽火,武者将一败涂地!几千年的武学传承,每个人对于内心与身体的探索将终止于天下一统之时。”
“这和天下一统又有何关系?”郇千义感到莫名其。
“郇教主,你当上了皇帝,还有了幽火,你还要一群不听话的武者做什么。石国的李洪甫功夫都已是天下难得的高手了,他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晚上睡觉时能安稳些吗?这样的皇帝谁想当?”
郇千义道,“天下一统,黎民安生,有何不好,想什么武者天下?”
吕俗看了看郇千义,他知道郇千义说的是心理话,但是这个世界又怎么是一个理想中的世界呢?
“每个王者的心中都有一面自认为正义的大旗,每一次战争不过是高举着战旗走向邪恶。你又如何知道天下人怎么想的。”
郇千义从没有想过这些,这些思想对于他也太复杂了,不禁在心中默念了起来“若众生颠倒,虚妄见者,得道神尊,应无所见,若言有见,即是颠倒,若无见者,则坏世法。”
这是共济教经典中的共济真言,郇千义心乱时就会在心中念出。
吕俗却大声念道“所言道者,通达无碍,犹如虚空。非有非无,非愚非智,非因非果,非凡非圣,非色非心,非相非非相。即一切法,亦无所即,何以故?一切道法,即是无道,法性道性,俱毕竟空,是空亦空,空无分别。”
郇千义听的心中一惊。
吕俗又朗声问道“天下可有道?可能道?”
郇千义听吕俗也念出共济真言,不禁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道:“今日吕先生而来,有何指教?”
吕俗也回了一礼,道“天下将乱,在于三点,一是幽火,二是涯国,三是青玄。幽火之害,天下武者共讨之。涯国之害,源于中原之乱,中原不乱,涯国难兴。中原之乱,在于阳国,源于青玄。”
“共济教能做什么?”
“石桥山之战,青玄不是不可战胜的。”
郇千义问道“听说青玄入世,是为了四块玉佩?”
吕俗一笑道“也许只是青玄被人用玉佩利用了,也许只是青玄入世的一个借口。但只要青玄拿不到,就不会有投入全部精力去帮助阳国。”
郇千义摇了摇头,“让共济教与青玄直接对抗,不是我能决定的。”
“就是教主想一统天下,这青玄也是教主绕不过去的。不管阳国还是涯国,谁也不会对共济教客气的。”
“吕先生是否将共济神教想得太强大了。”
“在战场上也许不够强大,但是在背后,有我们与教主联手,还是能化解这天下人的苦难的。”
吕俗此时神情严肃,气势外露,哪有一点平时随和之态,指点天下,字字如石撞击着郇千义。
郇千义一直以来的谋划,只为天下大乱之后,自己起事,平定天下,救民于水火,说不定还可以重建郇朝,受天下人仰拜。
忽然间有人告诉他:你可以让天下不乱起来,让民众不受苦,但同时也许这世间就再无人知道你了,你的理想也就止步于此了。
郇千义虽不能一时定夺,但他也知道要改变一下方案了。
吕俗道“我有一个小朋友在铭国失踪了,他有青玄要的玉佩,铭国方向可能会有一场变故。”
郇千义道“我会派人去的。”
吕俗走后,杨阳进到厅中,只见郇千义背手而立。过了许久,郇千义问道:“杨兄弟,我该如何?”
杨阳道“我教三千年来,救世济人,才能绵延至今,但史上并没有今日这复杂情形,教主为天火明王,应以天下人利益为重。”
人们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追求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天下事都离不开一个“利”字。
郇千义却是少有的以天下人为利益的人,这种人注定在历史上不会留下名字,却能留下这天地间的一颗正义之心。
第一百零七章 剑堂
寒风萧萧,草木枯萎,已是初冬的寒州境内,一片荒凉的景象。
通往秋叶城的官道上,有三人骑着马缓缓走过来。
三人身上穿着昂贵的服饰,每人一块黑风巾将面貌遮挡起来;铭国风沙大,此季节人人都会将脸盖上。
离开苏希勒城之后,古秋雨三人已经走了五天的时间,距离秋叶城也只有一半的路程了。
路边一个木棚,几条长凳坐着几个人,一个老汉在水。这里不是阳国,没有那数不尽的亭子;但有口热水喝,也是不错了。
三人下马坐下,要了三杯热水;却见先前坐的几人是真正的剑客。只见这群人身穿灰色布衣,模样十分朴实、平庸,每人腰间和背上都带着大小不一的剑,有短剑、长剑,还有一些剑身宽大的巨剑,一个至少两把以上的剑。
除却剑外,这些人没有其余的武器。
坐在中间之人,三十岁样子,细眉深眼,头发发黄,看了一眼柳依月,只觉被一道艳光照了眼睛;一下子呆在那里;鼓足了勇气开口道“那哈,这位女士,要、要向何处,在下剑堂苏必提孔,可帮三位。”
柳依月一听这人杂着口音的通用语,差点笑了出来,没做言语。
苏必提孔自己脸倒红了。
古秋雨知这几人没有别的意思,便道:“我们兄妹三人要去格索地。”
苏必提孔又道“去那旮旯,不顺道,哥三个,道上不太平,俺们还要去别的地方,那哈,哥三个真俊,阳国来的啊?”全是当地土话了。
古秋雨也知这人有打听的意思,也道“我们是从灵珠来了。”
“哪门派啊?”
“灵宝派。”
“啊、好。”苏必提孔应是没听说过。
二人正说着,从路上又有一人骑马过来,脸上也罩着纱巾,剑堂众人一见都起身跟了过去。
苏必提孔还回头看了看柳依月,怕是他这辈子第一回见闻这么美的女人。
三人又向前行了二十里,“先生,前面有间驿站,咱们去里面休息休息吧,这些日子只知道低头赶路,人不累,马也不行了。”
孟惊楚摘下头上的黑风巾,看着身后一望无际的荒凉,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他们根本没有怎么休息,全倚仗着身体,夜间靠着内气来驱赶严寒。
一两天还好,这时间长了,就是孟惊楚修炼魔功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柳依月没骑过马,赶起路来更是费神,可倔强的她紧咬着牙,一直都跟在二人身后。
她心中一直都在害怕,她怕如果古秋雨的身影在她眼前消失之后,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古秋雨点了点头,柳依月的状况他十分了解,可他们之前为避人耳目,走的是小路,根本就没见到驿站。
如今驿站就再在眼前,他们三人终于能够好好的休息一次。
三人骑马来到驿站之中,古秋雨把马交给伙计,让他喂一些草料,随后带着二人向驿站内走去。
驿站不大,面貌也有些残破,看样子已有些年头。
本来,这条管道上的商人就少,驿站的买也平平淡淡,直到前些日子,驿站的买突然好了起来,只不过这些人都携带兵器,气势惊人。
还好这些客人只是在客栈休息**,并没有在驿站中发生什么争执,看修养,显然不是一些小门派的武者。
古秋雨带着二人进入驿站,只见此时驿站内有着不下十余人在吃饭休息。
三人进来之后,有几个人面色不善的看向三人,眼光十分锐利。
古秋雨没有理会这些目光,找了一处角落的位置坐了下去。
孟惊楚冲着驿站内喊道,“小二,来三碗热汤,在上一些吃的!”
客栈伙计一溜小跑,来到三人面前,先给三人上了一壶热水,又上了几盘干果。
这些日子驿站内武者不断,这些武者人人出手大方,而且从不计较,令客栈老板与伙计十分欣喜。
又见古秋雨三人穿着昂贵的服饰,伙计的态度也热情起来。
没一会功夫,热汤与食物就端了上来,三人对着桌上的食物就是狼吞虎咽,就连柳依月此时也不顾的其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这些日子是给她累坏了。
古秋雨倒是没什么,只感觉有些疲惫,在吃了一些饭菜之后就恢复了过来。
自己倒了一杯水,便开始环视着驿站内的客人。
驿站内也是充斥着各个地区的方言,但还是寒州的居多,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炎州话。
古秋雨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伙身穿黑色衣衫的汉子,自己并不认识。
这时,驿站内进来了一群人,刚刚还吵杂的驿站,瞬间便的鸦雀无声,仿佛喉咙被人突然扼住一般。
古秋雨心中好奇,心想,定是来了什么大派的弟子。
这群人来到驿站之中,并没有找位置坐下,而是先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古秋雨抬头一看,这些人正是刚刚遇见的剑堂的人。
刚才对古秋雨三人面色不善的五人,他们在见到这群灰衣男子之后,面色变得十分难看,武器都出现在手掌之中。
“嗯?!”
苏必提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