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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结果,步苍穹眉毛一扬,随即内力再提,仰头长啸,充满了畅快淋漓的胜利感。
画影到这一幕就结束了,幻想消失,重新变回紫霄庄的大厅。
上官婵对白庸道:“肉身境就有这样的本领,看来人家嚣张也不是没道理的。我忽然想起去年的情景了,你好像就扮演了一个捣乱者,光动嘴皮子,真正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诶,你不能要求范增也像项羽那样上阵冲锋,这也太不雅观了。不过也只有这样子,才更能让人失败后耿耿于怀不是吗?”
上官婵来了兴趣:“的确如此,正面交手落败,技不如人自然无话可说,偏偏被算计,难免有闷气。只是你这么一说,我可要拭目以待了,不能让我失望哟。”
白庸笑着说:“许久没见过我的手段,师兄弟们想来也会觉得怀念,正好可以让大家重温一下,敬请期待。”
“哦,你找到破绽了?”
“这倒没有,而且就算找到也没什么用,毕竟这是去年的情报,肉身境跟天人境的战斗可是截然不同的,他如今实力大增,可用的武学招式大大增加,剑意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只有一丝。”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放着吧,不着急,既然定下了战约,这几日他都不会来sāo扰我,正好放松放松休闲休闲,也刺激一下对方,本来就小事一桩,没必要兴师动众。对了,臧森罗你知道那名跟步苍穹战斗的狄人现在住在哪吗?”
……
望云丘上,狄木真挥舞着金丝大环刀,一边又一边的修炼刀法,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狄木真是门g族人,扎答兰氏族一位长老的儿子。三百年前北狄一脉协助魔道进攻中原,败于正道联军,由于一开始胜仗连连,使得大军过于深入中原,战败后,来不及逃走的扎答兰氏族则被大军俘虏,其中还包括其他一起进入中原劫掠的小部落。
原本以为大难临头的北狄人,得到的却不是灭族的屠杀令,而是福音。在最终的欲京协议中,正道决定宽恕北狄的罪行,并将神洲北部的胡州,划分出一块拥有肥沃土地的领土,赐给他们居住。除此外,还派人教授如何种植耕田,建造水车,允许与汉人通商,并鼓励通婚。唯一的代价是,全族人必须学会说汉语,并统一改称为门g族。
这对俘虏的北狄人而言实在是难以想象的福音,不但有奖赏,连惩罚也算不上惩罚,也是一种奖励。汉语在以前只有身份高贵的长老才能学习,如今人人可学,而且并不禁止说胡语,可保留原有文化。
至于改称为门g族,就更加无所谓,北狄人自己就经常内斗,大部落吞并小部落,取消原有的氏族称号,这种习以为常,现在只不过是全部合并为一家而已。
三百年的时间足以消磨掉许多东西,比如两个民族的隔阂。如今的门g人,除了长相,和居住在胡州的汉人并无分别,早已将自己当做神洲子民,狄木真也不例外。
他能够进玄宗,是族人拼命争取来的一个名额。胡州有一名商人的女儿被收为玄宗弟子,立时全家身份地位如满月潮水般疯狂上涨,连州长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对待,其他人更是拼命巴结。
得益于胡汉通婚的关系,那名商人正好是他的远房亲戚,因为商业上的交易,彼此间关系还算亲密,在他父亲花了一笔钱后总算取得了一个进玄宗的名额。
这一名额,相当于伴太子读书,异常珍贵,许多人为此争破了头,狄木真也很珍惜这份机会,所以一进玄宗,就把时间全放到修炼上,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不是名正言顺的玄宗弟子,没有闲工夫学习武道以外的东西。
在他看来,玄宗弟子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耗在与武道无关的事情上的行为简直难以理解,尤其是那位同自己有亲戚关系的女人,居然不学通天彻地的神通,反而一心钻研在画画上,她难道以为靠这东西可以打败敌人吗?
想到这,狄木真又有些气闷,那个女人明明分心在画画上,一身的修为却比自己还要高,进步速度比自己埋头苦练还要快,现在都已经踏入天人境了,自己却还在为如何凝练拳意而烦恼,在瓶颈上徘徊,迟迟未见进步。
难道画画还能助进修炼不成?还是说,玄宗弟子都是这般天生奇才的人物,付出一的努力,就能得到十的收获。
看着身边那些原本跟自己同一境界的玄宗弟子,如今一个个像是骑着千里马一样快速前进,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狄木真顿感百般滋味在心头。
第十一章透彻计谋
第十一章透彻计谋
摇摇头,摈除杂念,狄木真再度练起刀法,风中沙尘随之起舞,升起一种生机灭绝,万物尽摧的荒漠气息。这套《荒漠神刀》并非玄宗的刀法,而是沙州磐沙神宫已经失传的绝技,是偶然一次从它石阁中找到的。虽然仅仅是四品刀法,不过很符合他的喜好,练起来很容易入神。
练武功不求练最好的,只求练最适合的,进入玄宗多年,他也渐渐明白了这一道理。
四品刀法属于一流刀法,在普通门派眼中或许非常珍贵,可在玄宗是中下水准。因为对外来人员最多可开放到五品**,所以他们都会尽可能的选取五品功法,反正玄宗不缺五品**。
玄宗当年有一名万象真人,修行了镇教**《无相玄功》,拥有一双瞬间能看透他人武学奥义的慧眼,而无相玄功能模拟天下任何真气,结果学会了无数大中小门派的绝学,统统记录到了它石阁。
因为玄宗弟子少有学习这些绝学,加上弟子出门的又少,江湖上知道自己绝学被偷的门派更是少之又少。而这些知道内情的门派,本来就忌惮玄宗的实力,加上也没听见哪个玄宗弟子用过自己的绝学,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然他们心里也清楚,恐怕玄宗也就是觉得好玩,实际根本看不上这些绝学。
偷学他派的武学虽然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实际上各门各派都没少干,美名其曰“集众家之精华”。但偷学后只能钻研其中的奥妙,取其意而不取其形,只要你不公开,并且学而不用,被偷学的门派一般也不会特意上门追讨,除非那门武学极为重要。
一年前的玄门论武给了他不少宝贵的对敌经验,也端正了心态。本来在论武中连赢三场,令他觉得玄宗弟子也不过如此,言过其实。
现在想想,那些参赛弟子,大多是入门不久的新人,毕竟只有肉身境的弟子能参加,而且对论武也不大感兴趣,不会全力以赴,输了也并不沮丧。
唯一例外的是最后一战遇上的步苍穹,他与其他弟子明显不同,有着很强的求胜欲,结果呢?
自己被完败了,从头到尾都被压得死死,毫无反手之力,而对方,只是一名入门不到半年的弟子。
那场战斗虽已过去一年,狄木真却还深深记在脑海中,难以忘却,一经回忆,挥刀的手更添几分力道,卷起更加狂烈的沙尘旋风。
“诶,这样子可不对,荒漠神刀的精髓可不是绝对的摧毁和吞噬,你一味追求刚猛破坏,就走上左道了。”
这时,背后传来一股善意的提醒。
狄木真转过头,看到一名穿着道袍的少年,温文尔雅,卓尔不凡,眉宇间透露出睿智的神光。他身上有一股令人不禁生出好感的清氛,不是肉身淬炼后散发的婴儿香,而是更加独特的气味,难以用言语形容,很淡很淡,有点像草原上的格桑花,闻到后连心中的烦躁感都一下子消失不见。
“请问有什么地方不对?”狄木真的回答不卑不亢,在玄宗多年,他非常明白玄宗弟子的脾气,他们并不喜欢谄媚的讨好。
“你没有看到荒漠的本质,荒漠虽然是指荒芜的沙漠,可沙漠并非毫无生机。其中有充满希望的绿洲,有傲然独立的仙人掌,也有各种生命力顽强的小动物。在那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下,也有各种各样的生命存活着,抗衡着天灾地险。这种坚韧不屈、决不放弃的意志,才是荒漠的本质,也是荒漠神刀的精髓。”
听到这番话,狄木真眼睛一亮,有一种拨云见雾的豁然,所谓的醍醐灌顶,大概就是这般感觉。
细细琢磨后,似乎明白了些许道理,他刚要开口言谢,就见那人自嘲道:“虽然说得很精彩,不过可不是我的见解,而是从书上看来的。藏玄阁中真正宝贵的不是那些功法,也是先辈们留下来的经验之谈,有时间多看看,会有很大帮助。”
“虽说如此,我还是受到了你的指点,感谢是应该的。”狄木真坚持道,他可不是恩怨不分的人。
那名弟子笑道:“既然你有心感谢,我也不好拒之门外,这样吧,我也有件事要拜托你……”
……
旭日东升,夜昼交替,又是新的一日来到,旭日的赤光照射到擂台上,弹射出一阵耀目反光。很快寂静的论武台就变得热闹起来,弟子们纷纷提前来到,为的就是占据一个好位置。
他们来此不是为了观战玄门论武,而是为了白庸跟步苍穹的战局。实话说,玄宗弟子因为人少,又不喜争斗,因此很少看见天人境的决斗,大家对这一场战局的兴趣还要大过玄门论武也就不难理解了。天人境的战斗,肯定是要比肉身境精彩。
何况,其中还有臧森罗等人的推波助澜,特意要把场面弄大,步苍穹也有这同样的心思,双方无意间相互促成,几乎整个玄宗都知道,现在就算双方有某一方不想打了,大伙都不会同意。
离论武开始还有一刻钟,白庸还没有出现,引起了弟子们的议论,所有见识过上一届玄门论武的弟子,都在猜测着这一场比武中他会用上何等出人意料的计策。
那一届白庸给人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有不少弟子就是冲着这点来的,而且随着最近江湖上的消息传来,关于他这一年间所做过的事情众人都有耳闻,知道他现在已经是江湖名人,声名鹊起。
玄宗弟子的确大多不好虚名,对于江湖上发生的大事也都只抱第三者的目光看待,从不盲从任何一方,冷静却有失人情味。可那也要分对象,刀皇做的事,从官报上看过一遍也就可以了,不会跟人讨论,但换成自家的弟子,那就是另外事了。
往小了说,同门情谊在,白庸人缘又不错,扬了玄门正宗的威名,自然要夸奖一番。往大了说,那是替玄州争光,保卫神洲苍生,抵抗外侮,扬华夏之威,是民族英雄。
玄宗弟子不是精英,不是带路党,也不是南方系,哪有不夸自己人,反而来质疑批评自己英雄的道理,哪怕真有嫉妒也得乖乖放心里,否则乱说话,小心被人冠上吃里扒外的名头。
于是乎,不少人开始翻起旧历,讲述白庸以前在玄宗做过的事情,纷纷表示自己早就看出此子非池中之物,一飞冲天是理所当然的。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纵然修道者,也有七情六欲,更何况大多是年轻弟子,还没到看破红尘,一切风轻云淡的境界。
眼下江湖上真正算得上出名的玄宗弟子就两个,一是东方易,一是白君龙。东方易是前辈,而且早已成名,所以大伙也不好议论什么,相比之下,白庸跟自己同辈,而且他在当代弟子属于比较晚进门的,很多人都是他的师兄师姐,绝大多数都说过话,自然更为亲切。
就在众人开始闲聊的时候,步苍穹来到了论武台,他的头发上散发着朦胧水汽,因为刚刚才从洗心瀑静身回来。
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在瀑布下打坐,为的就是洗除一切杂念,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