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透着一股檀木香气,顶端有两片碧绿的树叶。
白庸伸过手去抓,顿时就觉得身体一沉,差点把身体都压垮了,连忙运起真元才轻松把这块棍子拿在手里,这小小的树棍,就有万斤之重。不止如此,他一抓在手里,树根就开始汲取他体内的道元,下面伸出许多根须,扎入手臂之中,像是汲取养分一样。
遇上这种情况,一般人早就奋起反抗了,但白庸知道木老不会害自己,也就任凭树棍吸收,这根棍子只吸真元,不**气,而且只一开始吸得快,后来就慢下来,最后跟白庸本身回气的速度一样快,并将身体内的真元恰好维持在一个超过肉身修为的平衡状态。
“这是吾本体树干的一部分,你将它炼化后,正好能储藏多余的真元,避免眼下这种外泄的状态,而且等到你将来武道境界上去,这股储藏起来的真元会反补肉身,快速提升内功境界。”
木老的本体,那的确是无上珍贵的灵物,用来作为防具,坚固的材质就算上品神兵也别想在上面留下痕迹,用来作为武器,可以汲取天下间各种属性的元气,包括鬼气、凶煞之气等等,随时随地吸人功力,而且单凭这小小的树棍,可容纳的元气量就是白庸本体的好几倍。
白庸明白珍贵,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藏好,再度感谢后,返回紫霄庄。
路途中,他察觉到白如雪似乎在偷偷的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稍稍注意,就发现对方的目光时不时往自己手上飘。心头一软,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那犹豫的柔荑抓住,抓的瞬间感觉对方一抖。
“哥哥……”
“维持到紫霄庄之前……如果你还想绕个远路的话。”
“嗯”
……
月色朦胧,白庸抱着天蠁琴来到屋顶,白天发生了几多事,心有感触正要寄情于音宣泄一通,却发现被人抢先了。
“你在这做什么?”
“一看就知道了吧……什么啊,那种听起来就很不爽的声音。”
张小茹坐在屋顶,转过头来,双眼迷门g,两颊发红,以极为柔和的目光看向白庸,气氛一时变得旖旎——如果没有分散在她身体两侧排成一排的飞鸟形酒觥的话。
“到刚才为止也没什么好不爽的,如果碍到你了,我换个地方就是了。”一看对方有发酒疯的趋势,白庸转身就要离开。
“嘁不管谁都是这样,坐下,不要走。”张小茹一把拉住白庸。
“喝完了?”
“还没啊,才只到一半啊,正好欠缺一个弹曲的,酒乐相伴,才更有味道,嗝~”
张小茹一指身旁的两个空坛子,响亮的打了一个酒嗝,光看她的举止,跟那些醉鬼已经没有区别了。
方才也只是说说客套话,白庸头疼道:“白白浪费了这张皮囊,你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个大叔啊。虽然有可能早有人评价过了,但还是想说一次,其实你不开口的话……也不喝酒的话,还是挺有魅力的。”
“举止像大叔真是抱歉啊打搅到白大家重要的演奏真是对不起啊我现在就离开,让给你行了吧”
张小茹晃悠悠的站起来,站在檀条上,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掉下去的样子。嘴上虽然说着硬气的话,但这会都带上哭腔了。不过,也是常有的事。
“说来听听吧,虽然可能帮不上忙。”白庸终究是心软,顺其自然坐在旁边。
“当然了,如果身为后辈的你来帮忙,那我的脸该往哪搁啊”
“不不不,说这话之前请先回顾一下历史吧,同样的事件发生不下十起了,作为万年文明的传承者,你我还是尊重一下历史比较好。”
“不听不听不听……”张小茹双手捂着耳朵直摇头。
“你还是小孩子吗”白庸深深觉得照顾喝醉的人讨论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偏生只能好声好气的劝,不能严厉的说教,试探着问,“功课没完成被掌教骂了?还是被聆月训斥了?”
“为什么我非得让比我小的聆月训斥啊——”
“呃,这个吗……还是要尊重历史。”
其实早就是众所周知的的事了,虽然名义上张小茹是紫霄庄的负责人,要照顾几名后背,可实际真正的掌权者还是上官婵,因此这两人不但关系相当不好,而且年龄和实力成反比的。
两个人都是那种不肯让步的性格,只可惜,张小茹从小爱看的书是《西厢记》、《桃花扇》、《牡丹亭》,上官婵喜欢看的却是《史记》、《春秋》、《资治通鉴》。
由此便可想而知,无论是说话之恶毒,诡辩之精妙,欺骗技巧之高超,上官婵都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两人的对比,简直就是仓鼠与蟒蛇的区别。先天上的差距,注定无论张小茹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追上上官婵。
其实也可以用一些更加深沉的权谋手段,比如无形中架空上位者,使其成为单纯的傀儡,没有实权。以张小茹的智慧,肯定看不出来,而上官婵若特地曲意逢迎,也绝不会将局面闹僵。
一开始大伙住在的一起的时候,上官婵还真想过这样的方法,毕竟那时候的她对陌生人的警戒心十分重——虽然现在也没减轻多少。
不过面对诸如张小茹、白如雪、穆若愚这类性格的同伴,还采取什么高深的阴谋算计,会让你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帽。试想一下,作为一个正常人,要去逢迎张小茹那种时不时犯傻的举措,不能批评指责,还得一味迎合叫好……
上官婵算是忍耐强大的人,足足熬了半个月,才终于爆发了,直接撕下伪装,夺权篡位。自此以后,张小茹就再也没能逆天,一直被压在下面,两人见面就会经常争吵。
第六章一醉方休
第六章一醉方休
“这次她又说你什么了?”白庸习以为常的问。
“我只是说了句常识性的话嘛,而聆月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啥?你是那种傻蛋千金小姐吧’这样的话。”
白庸也不是不懂得性格不和的两个女人之间会摩擦出何等火花的人,作为紫霄庄唯一一个有正常思维,正常性格的人——虽然是自己认为——他为了整个群体能够正常的运作,经常充当和事老的身份,毕竟他的脾气够好,思维够敏捷,懂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的方法,在紫霄庄中有一定的话语权,人人都要卖面子。
“说说是什么事吧,过会儿我去和聆月说说。”
一般情况下都是张小茹处于弱势一方,白庸自然要偏袒一下,反正他的偏袒最多也只是将双方的地位拉到同一水平线。
张小茹放下了酒觥,满脸委屈的诉说道:“我只是说根据白如雪晚上时不时出神的表情,分明是白庸忍不住出手了的猜测而已。”
“你还是自裁吧”
刚才说了你的坏话,非常对不起。白庸在心中对上官聆月道歉。
“对,就是这个那个家伙也说了完全相同的话。你想想啊,要是在我的管辖下,发生了这种事情,掌教师兄的脸色一定超恐怖”
“你到底在跟谁说话啊你说话还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放一百个心吧,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白庸觉得那股不爽的气息已经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张小茹自顾自的念叨:“第一次当上负责人,就碰上了老是犯错的大傻瓜,性格扭曲的阴谋家,总是见不着人的自闭症患者,还有一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犯错的兄妹。”
“除了最后一个反对外,其他的大致上表示赞同。”
“全部都是麻烦源,你小子现在是转型了,变得听话了,”张小茹指着白庸的鼻子,“当初刚进来的时候,你跟另外两个捣蛋鬼不知做了多少令人头疼的事,最后都是我给你们擦屁股的亏你这没良心的,吵架的时候老是帮聆月。”
白庸连忙否认:“等等,以前的那些事与我无关啊,出主意的是藏森罗,行动的是穆若愚,归根结底我都是被他们牵连进去的,是受害者,怎么看都跟我没关系吧”
“统帅、军师、先锋,出主意的是统帅,行动的是先锋,你认为哪个是罪魁祸首。”
“……为什么人喝醉了,脑子反而转得更快了?你平常要是有这水平,也不会被聆月整得这么惨。”
“噗——哈”张小茹又饮了一壶酒觥,满脸酒气道,“最惨的是,明明全是你们惹出来的麻烦,掌教师兄却说是我的错,老是批评我,后辈不听话,根本都不是我的错嘛”
“不对,你的原因也占了相当的比例,自身威望不足,自然压不住手下,觉得不好,那就拿出点和年龄相称的言行吧。说话像小孩子,做事却像大叔。”
张小茹已经完全进入酒疯状态,手臂一伸,夹住白庸的脖子拉到胸前,一边摇晃一边大呼道:“我的人生,到底是哪里搞错了啊?呐,告诉我啊”
“一定……是从学会喝酒的那时候开始。”
毕竟是练武的,不怕憋气,对方发酒疯,白庸也不好强行反抗,当然,这跟后脑勺那柔软的触感没有任何关系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人怎么可能不喝酒嘛没有酒,这些年我撑得过来才不要啊,凭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在自己那代弟子中天赋是最差的,到现在都没有突破天人境,现在连你们这些晚辈都一个个超越我了聆月半年前就突破了,更加把我比下去了,臧森罗这家伙神神秘秘,修为比聆月还要高到最后,我只能跟专门负责搞笑逗人的木鱼混为一谈,我不要啊啊啊——”
张小茹双手如疯魔般乱舞起来,白庸趁机挣脱,他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到来才是一切的导火索,对方是看见他一年过后突飞猛进的修为才感受到压力。
“呃,那个……不要这么丧气啊,在漫长的人生里,总是会有好事发生的,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不要总是回头看着过去,人的眼睛没有长在脑后勺,就是为了让你向前看。再说了,武道境界什么的,玄宗弟子都不会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啊虽然我平常都说不在意,其实私底下都在偷偷的努力,可就是不行。棋道不会,茶道不通,乐道不精,完全一无是处那些不在乎的话,根本就是为了彰显你们这些天才的游刃有余,像我这样的凡人,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啊,当初师尊收我做徒弟的时候不会是看走眼了吧。”
这样的话题白庸在江湖上听过很多,但没想到玄宗弟子也会有这样的麻烦。其实张小茹的天赋依她看来并不算低,基本功扎实,一身积蓄也够足够凝练元神了,只怕问题还是出在心态上。
玄心正法是道家正统,讲的就是道法自然,清静无为,你越是在意就越是受阻,躁进苦练反而会因为有违道家之理而适得其反,正如水流太急便会冲毁河道,造成大祸。
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就整日闷闷不乐,性情大变,甚至走火入魔都有可能。可亏得张小茹的本性乐观,哪怕有忧也会转瞬即忘,这才没有走错路,只是过于执着,钻了牛角尖,结果钻进去就钻不出来了。
但这些症结白庸即便知道了,也不好说透,一旦说出来,对方又会因为纠结如何不去在意而反受其害,只能是好言安抚。
“你又不是不知道,玄宗收弟子都是很严格的,不会肆意乱收,既然小茹姨能成为玄宗弟子,自然是有被人看中的优点。只不过你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缺点,所以才将那些优点忽略了。”
“是吗,我也有优点,你能保证?”
“当然,我保证”这时候,白庸自然是胸脯拍得砰砰响,毫不犹豫。
“好吧,就……信你……这一回。你说的……我信,他们说的……我不信。”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