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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俞灵喃喃一笑道:“你要进皇宫见刘瑾?”
他就坐在屋檐上,看着廖天路已然奔出了六七丈外这才施缓缓的站起来,提刀在手。
笑了!
***
麻右道一个吸气窜身间,他相信再两个起落便可以将臂下的宣飞虎送到另外一处秘密之
地。
这个地方他是尽量不要来,但是情势已经迫得他不得不有如此的决定。
因为,他知道不能到皇宫内见刘瑾。
一入宫见刘瑾而且还挟制了一个宣飞虎,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麻右道冷冷笑了笑,在大内皇宫内对方当然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只要自己和刘瑾一见
面,便是人赃俱获。
麻右道嘿嘿一笑,正待要转过最后一个巷口,冷不防头顶上空衣袂飞舞,有人呼啸中出
手。
麻右道沉喝一声,右掌迎风拍出,暗中含了三种变化,人影倏忽一退,惊鸿似的投向了
另外一端屋檐后避走。
好轻功!
麻右道沉住了气,双目在四下搜巡,想不到还是叫人给盯上了眼,现在那个代号“忘
尘”的秘道是不能去了。
他咬牙愤怒,手上挟了一个人停在这儿哪不会招人注目,再说,这个人是鼎鼎大名的宣
飞虎。
麻右道一扣住宣飞虎,忽的大步往右首边的巷道窜去,这一动,背后果然有股气流波动。
麻右道冷冷一笑,身形更快,当下背后追随之人也奋足加快了脚步。麻右道一丝冷笑
起,忽的左胁一松,放了宣飞虎,一个身子高拔窜起。
两个身势变化,在对方来不及应变时已到了人家的面前负手而立。
那人显然一楞,这厢麻右道也为之一楞,站立在屋檐面前的,是个戴着大红奇异面具的
汉子。
“嘿嘿,你就是‘天马的四只蹄’中的朱雀?”麻右道的眸子闪了闪,道:“怪不得轻
功造诣如此惊人。”
“好说!”朱雀以一种很奇特诡异的声音道:“阁下武功卓绝,不知如何称呼?”
麻右道掸了掸一身的麻衣,淡淡回道:“这点你并不需要知道。”
他冷冷一笑,沉声又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朱雀嘿嘿的冷笑,眼中有一丝讥诮,当他双手在袖内扣住两柄雁翎短刀时,他眼中冷意
更浓了。
“我的确是不用知道!”朱雀阴恻恻的道:“因为,知道一个死人的名字是没有什么意
义的事。”
他的话刚说完,眼前这个麻衣汉子已经出手。
朱雀的双眼一下子转成通红,更红的是那两柄雁翎短刃。
像两抹红色流星,一下子迫向麻右道的面前。
朱雀对这次出手满意极了,特别是刃锋已经贴上了对方的麻衣,那刹那瞬间,快感从心
底涌上。
麻右道的表情却仍然是那付冷漠的样子。
难道他已是刀枪不入?朱雀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种人,但是他相信世界上有武功比自己
高强,高到自己手上一双雁翎短刃已经刺到对方身体前犹能打败自己。
麻右道证明了朱雀心中的这点想法。
一股强大的激震之力撞上了双臂,朱雀这瞬间感受到的是自己有如一只折了翼的飞禽。
他只觉得脑门一股热气冲上,然后便没了知觉。
麻右道冷冷的看了朱雀一眼,右臂一抱便往下落,宣飞虎仍旧在原地上躺着,姿势正如
自己方才所放下的丝毫没变。
麻右道轻轻的笑了,他很满意这件事的处理。
手上多了一个朱雀,他相信对敌人就可以多了解一些,不论对方是哪一路的人,是敌则
杀灭无赦。
李吓天看着人家的出手,可是老半天不出一口气。
身旁,房藏的一双眸子剔透亮了。
“这个人在江湖上竟然一点名号也没有!”房藏冷沉沉的道:“而且也不是来自飞雪山
的遗老。”
那么他是谁?
以李吓天和房藏的见识竟然不知道武林中有这么一个人物?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李大捕不得不承认道:“刘瑾在这些年来显然吸收了不少
人材。”
房藏注视着麻右道窜入的黄瓦屋宇,嘿声道:“好啦,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言下口气,似乎是希望这件事早些儿了结。
李吓天笑了,瞅了房大公子一眼,道:“这档子事可是你自己要插手的喔!”
房藏哼了两哼,的确是自己来混这浑水。
因为,他希望是在完全公平的情况下和谈笑及俞灵比刀一战,偏偏姓谈的和姓俞这两个
小子“卖命”在替李吓天和这趟对抗刘瑾的事。
他不愿意占便宜,所以也只好一脚踏了进来。
“这件事只有用一个老法子啦!”李吓天在暖烘烘的秋阳下伸了个懒腰,道:“把牢里
的那些家伙放出来。”
放出八个绿林大盗来?
房藏嘿的一声笑了,淡淡道:“当然是放到那间屋子里去!”
“聪明!”李吓天愉快极了,道:“有这么个好帮手的确是令人忍不住要唱起歌来!”
***
一次又一次的火药炸响从地道闷沉沉的传来。
“嘿,看来你那些朋友倒是不笨!”简大美人如今只剩下薄薄的凉衫,轻轻抬着纤白透
粉的玉臂一拢鬓边秀发娇笑道:“可惜他们到了这里已经看不到好戏!”
谈笑虽然不是很道学的家伙,倒也多少有点以正人君子自许,眼前这么一位大美人胴体
半露,他一双眼儿可是不自在了。
“喂,你穿点衣服行不行?”谈大公子很“关心”的道:“否则伤了风寒着了凉,可别
怪哥哥我没劝告你。”
简一梅脆悦的笑了,玉指一点向谈笑,花枝乱颤的道:“哪,谈哥哥如果真的关心我,
何不帮我穿上?”
边说着,还真移身的往前过来。
先是扑鼻的一阵香气,便接着是诱人无比的胴体。
谈笑这厢可是红了红脸,乾笑道:“大美人,你自个儿有手,怎么不会就穿了?嘿嘿,
谈某不好代劳。”
他说着,却不能阻止简大美人一步一步的靠近,两个瞬息间,人家已经是到了伸手可及
之近。
忽然,谈笑弹身左闪,好快右指点出。
他不能不这么做,因为简一梅已经发动攻势。
谈笑对自己这一手“回龙扫云”有相当的把握,倒没想到简一梅的武功比自己想像中高
了一些。
人家不但是躲过,而且还能连拂四掌罩来。
这下可精彩了,一袭薄舞开来,想看不见啥都是件不太可能的事。
幸亏哥哥我有一个好处,谈笑一边回手一边肚里叹气着,最少知道命只有一条的道理。
所以,他仍能出手相搏,而且招招是经典杰作。
“谈哥哥镇定之力真够!”简一梅一边出手一边娇笑。
“不够行吗?”谈笑可是一付话家常的样子,道:“哥哥我这么卖命想摆平你,就是不
想再看下去了!”
说话间,双双各出了七式之多。
忽的,谈笑一抖右腕,那柄“卧刀”已在空中忽的斗现,一闪眼便缠向简一梅上下四方。
以这一刀的神出鬼没,着实具有宗师典范。
简一梅仰首轻脆笑了,竟是从容如烟般的闪走轻易。
谈笑不得为之一楞,讶然叫道:“原来你的造诣竟然如此惊人!”
“吃惊吗?”简一梅挑了挑眉,轻笑道:“这也难怪,我们一直没有机会正式交手。”
谈笑这厢不得不严肃的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你能统领六府道的绿林,绝对不是只凭
运气。”
简一梅轻轻一笑,正待说话之际,耳中又听到一响火药爆炸之声,“轰轰”尾音未歇,
杜三剑的声音已经呼叫道:“谈小子,你是不是还活着?”
“没那么容易死啦!”谈笑大笑的回了话道:“地狱不想去,天堂进不了,只好在人间
捱着。”
“哈哈哈!”杜三剑愉快极了的笑声传来,吆喝道:“兄弟们加把劲,让谈小子出来人
间受苦。”
简一梅这厢双眸闪了一闪,浅浅笑道:“看来咱们好事总是多磨!”
“谢了!”谈笑一收卧刀成两环套在手腕上,摇了摇头道:“这种‘好事’简大小姐千
万别再找谈某就感激不尽了。”
简一梅伸手一捞一抖,那几件脱落的衣袍有如变戏去般的又穿上了身,快又俐落,看得
咱们谈大公子都傻眼了。
怪不得在一年前还是洛阳第一名妓,果然有一手。
简一梅缓缓系上了腰带,吸气中身影飘回方才裂成两半的那具太湖大石内,一笑。
“谈哥哥,今天就到此为止。”她那双眸子闪了两闪,朱唇轻启道:“以后的日子可长
得咧!”
谁说不是?
京师虽大,真想不碰面倒也不那么容易。
那具太湖石无声中又闭之际,“轰”的一声火药大响,硝烟、碎石齐飞,一道人影当先
抢了进来。
“廖威那小子呢?”杜三剑大叫。
谈笑苦笑一声,指了指地上的体还来不及说话,杜三剑又叫了起来:“刚才不是有女人
在这里?”
“是!”
“好小子,你在享福,却叫兄弟我在外头拚命!”
“哪门子福?”谈笑瞪了杜小子一眼,嘿道:“你以为碰上简一梅简大美人是福?”
玩剑杜忽然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光看向谈笑。
眼光和语气都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意思:“你没有把她‘留下’来?”
“试过!”谈笑耸了耸肩道:“结果人家想自己走。”
杜三剑吞了一口口水,再一次确定的问道:“真的留过?”
“废话!”谈笑大力的苦笑一声,加强道:“而且是得意之极的全力‘挽留’。”
杜三剑不再说话了。
显然简一梅这个女人就如同当时简北泉临死前所叫喊的那般:“她是一个比你所能想像
都可怕的女人!”
杜三剑和谈笑双双沉默了片刻,便一个跨步到了廖威和黑吞岳体前蹲下。
两人各自挑了一具,在衣袍内摸索了几下,手指微动间已经各自将“有用”的东西藏入
了衣袖内。
他们又四下览晃了这间书房,前后半炷香光景,这才“满载而归”的重新回到秘道到了
上头的大厅中。
“我劝各位明哲保身,各自收拾行囊走人。”谈笑对着数十名家丁仆婢道:“越远越
好,最好回老家去吧!”
这一声下,刹时一屋子里的人全乱作了一团。
在这种节骨眼上,多抱走了一些东西就是自己以后生存下去的资本,遇上这回子事谁不
拚命?
走出廖家大宅,已是近午时。
“王王石那小子呢?”谈笑偏过头来问。
“应该是先到天马赌坊帮你打点打点啦!”杜三剑轻轻一笑,道:“你可没忘了那位阎
千手大老板的女儿?”
谈笑当然记得要帮张张进带走阎霜霜的事,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先查看看从廖威那边
得来的收获有多少价值可以运用。
***
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放置在桌上,李吓天的眼睛亮了起来,眼前有一本名册,一张记了几
个地点的绵纸,两块相同的木牌,以及一条丝巾。
丝巾上画着大内皇宫的地形图。
“名册是列出和刘瑾有勾结的奸宦。”李吓天一边翻看,一边叹气道:“想不到朝廷内
外竟然有这么多!”
谈笑拿起那两片竹牌端详了片刻,这对牌子分别由廖威和黑吞岳身上搜出来之物,显然
是他们组合中的信物。
竹片上刻画着一匹有翅的黑马。
“你说有个神秘的麻衣人挟着宣飞虎和朱雀进入一幢黄瓦屋宇内?”谈笑看了李吓天一
眼,沉吟道:“这两片竹牌不知道有没有用?”
李吓天可笑得可恶了,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喂,你这捕头一旦装死可轻松了!”杜三剑瞪了李小子一眼,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
讶道:“怪了,那位雪袍老人既然没有回你那座牢内,又没出现,去哪啦?”
谈笑这厢好像也想起了似的,接口道:“喂,你老实说了,那老头子到底是谁?”
李吓天嘻嘻一笑,还没出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