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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之手-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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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最高长官皮埃诺上校,在副官巴松的冷静判断影响下,也开始恢复正常的思维,他沉吟片刻,立即做出最后的决定。

事实上,能够坐上驻地最高长官的位置,皮埃诺上校比副官巴松狠多了,他只是初次目睹机关战甲,被中土帝国的武装力量吓到了。

“驻地已经被敌人攻破,如果我们不想上军事法庭,最好把所有目击者全部解决。我记得,我们有过一个备用的自毁计划,为了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埋在军械库地底的炸药,多地足够毁灭整座驻地。巴松,你去负责点火,我去暗道开门接应。”

副官巴松没有想到,平时老好人的皮埃诺上校,狠起来的时候竟然比自己这个炼金师学徒还利害,他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担心自己平时的表现,都被这位驻地最高长官记在小黑本上。

“皮埃诺上校,你不会抛弃我,独自从暗道离开吧?”

骑士出身的驻地最高长官轻轻摇头:“肯定不会!我一个人无法面对军事法庭的审判员,当然了,如果你能救几个军官回来,对我们的未来会更有利。当然了,攻守同盟必须要做好,巴松你得记住,专门找一些靠得住的人。”

副官听到皮埃诺上校的许诺,轻轻地松了口气,立即转身离开瞭望台,去准备启动驻地的自毁计划。

他很清楚驻地最高长官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背后是势力遍及安南、万象和真腊的法师集团,皮埃诺上校不会自断其臂,独自逃生。

可惜,谁也没有想到,层层设防的火枪兵,在机甲团成员的冲击下,崩溃的速度快地超出预想。

毕竟,十二米长的巨型斩马刀,这种在旧大陆冷兵器时代都没有出现过的武器,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更可怕的是它的杀伤力,即使是浑厚的防御工事,都难以有效阻挡它的锋芒。

弗朗士火枪兵们,可以排列成阵列与敌人上演集体枪毙的战斗,因为呼啸而过的铅弹,命中远处的敌人,即使伤口溅起的血花,而软绵绵倒下的尸体,对于他们来说都不会造成太大的反应。

唯独近在身边,断肢残臂零碎落下的场面,猩红血花四下溅射的余温,让每一个以为战争也是一种浪漫的弗朗士男人,都感受由衷的恐惧。

感情丰富的弗朗士男人,在直面真正的铁与血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风度,丝毫不比首都帕里斯阴沟下水道里的哥布林拾荒者更强。

所以,当敌人的攻势淹没小半个驻地,剩余的驻军立即意识到己方不可能获得胜利,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的职责,就像无胆匪类一样开始逃跑,用各种已知的办法,尽快离开驻地。

因此,副官巴松不得不面对四处乱蹿的部下,将偌大的驻军营地弄地乱糟糟的,他刚刚冲出去几步,就被一个下士撞倒在地上。

炼金学徒的生涯,各种有毒无毒药剂,对于人体的体质往往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这也是施法者们的普遍现状,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通病。

装载机关战甲的机甲团成员,在驻地推进的速度立即变快,鲁斌并不打算要俘虏,因此包括破戒僧王虎在内,下手都非常狠辣。

即使大部分机甲团成员没有配置十二米长的巨型斩马刀,他们身上几百斤重的金属机关战甲,仅仅是举手抬足,就能发挥出十匹马力的杀伤。

这种程度的出力,相当于擅长横练外功,练骨易髓的宗师。换句话说,一百八十多个刀枪不入的武道宗师,干掉十倍于自己人数的敌人,即便对方是火枪兵,也是三根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

鲁斌亲眼目睹弗朗士军队驻地被己方机甲团光复的经过,忍不住轻轻点头:“开门红!此处应有掌声!”

第五百三十三章黑云压城城欲摧

“咯嘞噔……咯嘞噔……咯嘞噔”

狭长的安南国土上,一列长长的蒸汽机车冒着浓浓的白烟在铁轨上狂奔,厚重的车轮碾过铁轨接口处,就会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沉闷声。

不久前,这是一列装甲运兵机车,现在却是一列运载尸体和伤员,气息沉郁棺椁灵车。镶嵌在车厢外面的铁板尽是冷兵器造成的伤痕,有些部位甚至扭曲变形,就像破烂的抹布。

车厢里,弥漫着伤药和血腥的气味,不时传出忍耐不住的呻吟声,透过车厢木板的缝隙豁口,可以看见里面都是一群军人,来自旧大陆弗朗士王国的军人,只是大部分都是伤兵。

他们无时不刻忍受着伤痛的折磨,不知道这趟回程归途什么时候才到头,这些人都是增援南方西贡港口的援兵,为了对抗来自中土王朝的帝国惩戒,结果仅仅支撑了一天,就不得不在高地令人发指的战损现实前,无可奈何地被迫撤退。

第四节车厢,外表看上去最完好,里面甚至有软垫座位,在座的都是弗朗士军官,只是大部分人都神情木然,眼睛看着某个方向,眼神涣散,根本集中不到一处。

只有两个人的表情还算正常,一位年龄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穿着弗朗士王国的军装,佩戴者上尉的军衔,气质却与附近的同僚截然不同,他的脸色尽管有些悲痛,不过眼睛里还有一些活人的生气。

另一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着浸透硝烟味的灰色长袍,只有从衣领处的鸦白色,可以看出来这原本是一件白袍,这是一位身经百战的长者,见惯了各种大场面,因此才能在王国军队惨败后,还能保持如此从容。

“我们完了!”

年轻的弗朗士上尉叹了口气,他的话显然刺激到身边的同僚,有人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只是很快地就压抑下去。

军官车厢里,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他们在安南的统治即将落下帷幕。原本他们都把这个中土帝国的藩属国当作任意揉捏的雏妓,不仅在她的身上发泄各种欲望,还因为各种特权,享受着当地人的服侍。毕竟这是一个仆人成打,女人随便用的天堂热土。

可惜,当安南国背后的庞然大物盯上这里,来自弗朗士王国的军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尽管敌人不宣而战显得非常卑鄙,不够道义。可是,换做是他们自己,如果有机会,同样会对敌人做出相同的事情,一切都是为了胜利。

“我们完了!”

年轻的弗朗士上尉再次说了这句话,成功地引起老人的注意,他深吸一口气,抚平心灵的创伤,将战场上敌人凶狂的杀意渐渐遗忘在脑海深处。

“巴松,我的弟子,世界上没有永远强大的王朝,也没有永远强大的军队。尽管在我的时代,曾经追随拿破仑皇帝称霸旧大陆,没过多久就在列强的干涉中惨败,就连不可战胜的拿破仑殿下,也无可奈何地走下神坛。”

“尽管我是一位亡灵法师,拥有唤起死人的能力,可是在滚滚碾压而来的大势面前,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值得一提。”

弗朗士上尉巴松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中土帝国仅仅出动两个边疆领地的军队,还有一些民间的游侠、骑士,就把我们打败了。可是我真的不甘心,他们不会放任我们离开,也不会容忍我们的存在。”

年迈的亡灵法师轻轻摇头:“我的弟子,巴松,不要气馁啊。尽管我们有可能失去安南国,不过万象和真腊都在掌握之中,我们有足够宽裕的战略回旋余地。再说了,布里泰恩王国的东印度公司,不会坐视我们失败的。毕竟中土帝国有一句至理名言,没有嘴唇,牙齿就会感受到寒冷。来自旧大陆的列强,在某种程度上,是互相竞争,互相扶持合作的关系,我们有默契,一致对外的默契。”

弗朗士上尉巴松,岘港驻军最高长官皮埃诺的副官,通过战争法庭的审判,跟随援军南下收复失地,结果他在品尝第二次失败后,对于胜利的信心已彻底破碎。

“巴蒂斯特老师,我们还会回来吗?我们还能回来吗?”

年迈的亡灵法师巴蒂斯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很巧妙地技术性转移话题:“中土帝国的惩戒军团有五百二十四人,根据我的观察,他们的平均水准是高阶骑士,首领的实力应该是一位圣骑士。不过他们的负重能力远远超过旧大陆列强国内的大部分骑士,只有教会的圣杯骑士团和高阶黑骑士组建的与龙角力骑士团,才能够与他们匹敌。可是我们面对的只是中土帝国的两个边疆领,拱卫首都的御林军,该不会是全员圣骑士……呃,那太可怕了。”

弗朗士上尉巴松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中土帝国不仅拥有冷兵器时代的巅峰战力,炮舰的威力也丝毫不逊色于旧大陆列强,根本看不见胜利的希望。

亡灵法师看到自己的弟子被吓地够呛,才缓缓地开口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巴松,我的弟子,如果中土帝国只有全金属外壳的骑士团,我们就有一丝取胜的可能。毕竟我国的隐修会,有很多精通诅咒、污术的大师,对付纯粹的骑士军团,我们有很多的经验。”

弗朗士上尉巴松原本耷拉的头立即抬起,看着对面的亡灵法师,深吸一口气随即缓缓地呼出,似乎找到了精神支柱,整个人都恢复了生气。

灰袍老人微笑着轻轻点头:“我们在万象和真腊的发展很好,有资深的猩红炼金术大师,从俘获的土著神裔体内,抽取并制作出完整的术士血脉,移植的排斥效应可以用药物压制。巴松,我的弟子,如果你想要获得力量,成为一位王国术士,我可以推荐你去接受移植手术。”

弗朗士上尉沉吟了片刻,随即重重地点头,毕竟他跟随一位亡灵法师学习,竟然会变成炼金术学徒,这个结果也是让人醉了。

“污……”

短暂的归途抵达终点,蒸汽机车的驾驶员封闭锅炉,缓缓地扳下减速闸,这一列满载死亡和伤员的列车终于开始降低速度。

简陋的站台上,负责接待的站长,深深地吸了口气,从熟悉的煤灰味道和滚滚而来的蒸汽热浪里,闻到陌生又熟悉的血腥味道,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也算是殖民地的高官之一,很清楚前方的战事。

当蒸汽铁甲列车终于停下,一个满编的弗朗士军团,在官复原位的皮埃诺上校带领下,从候车室离开,鱼贯而出地来到站台。

毫不知情的弗朗士军人,脸上充满年轻人的朝气,眼睛里尽是对功勋和胜利的渴望,不过他们也听说过前线的战事,眉目之间揉杂着对战争的不安。

当一节节车厢从他们的眼前经过,冰冷的尸体被胡乱地堆叠在一起,死去的同胞和战友就像肮脏的货物,被蒸汽列车从前线战场运走,所有人都开始躁动起来。

装满尸体的黑厢过后,陆续出现的是满车的伤员,有的面容被毁,惨地不忍目睹,有的满脸纱布,鲜血还在往外渗出,有的失去了手臂和腿脚,空荡荡的袖子和裤管,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他们虽然活着,眼中却已没了生气,仿佛他们的灵魂已经留在了战场,只有一具具躯壳逃了出来。

上校皮埃诺想起了驻地陷落的一幕,眼睛里透出浸透毒汁的苦楚,他忍不住摘下军帽,攥在手里,紧紧地攥住,骨节都由于太用力而发白。

在他身后列队的弗朗士军人,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摘下帽子,向他们的战友致意。

可是车厢上的伤员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眼神木然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像一群走动的尸体,从列车上走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偶尔有触动伤口的呻吟,也低微地恍若未闻。

安南国的弗朗士殖民军,遭遇有史以来的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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