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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之手-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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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声名远播的雅典城,鲁斌被邀请进入元老院,聆听公民代表为了修建灌溉水渠的争论。双方据理力争,都有自己的立场,激烈的辩论场面几度失控,却都被中立者的嘘声及时扳回来。

在尚武成风的科林斯,鲁斌见识了拥有顶级战力的贵族武士,不过与麾下的英灵战士相比,还是略微逊色,更别说在鲜血与战火中磨砺出锋芒的龙牙兵。

鲁斌经科林斯进入伯罗奔尼撒,毗邻阿卡迪亚山区,往来奔走如风的半人马劫盗者,令他大开眼界。这个出了贤者喀戎的古老部族,雄性粗鲁狂野,雌性却体态矫健,性格温柔得体。

若不是鲁斌心里惦记着在斯巴达王城即将上演的好戏,他肯定会耐心下来,猎获半人马少女作为收藏品。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在阿卡迪亚山区,鲁斌依稀看见四足匍匐而行的狼人,不敬神灵而被沉雷远播的宙斯诅咒的山民部族。

“白银卡誓约之剑,能够斩断一切诅咒,让他们恢复如初。不过暗金卡瘟疫之源,能让他们的诅咒十倍甚至几十倍增幅,爪牙沾染上狼人的诅咒,掀起兽化人之灾,到是非常不错的素材。”

鲁斌将“莱卡翁”一族记在脑海里,算计着时日将近,率领龙牙兵和英灵战士,以伊利里亚国王的名义,进入此次远行的终点,斯巴达!

“传闻中,斯巴达人轻视文化教育,我还有些不相信,直到亲眼目睹才发现,空穴不来风真是至理名言。”

即使斯巴达的王城,也没有一座宏伟的建筑物,即使矗立多年的王宫,也简陋地不像话。斯巴达的王城没有高耸的城墙,街道也没有仔细地规划过,弯弯曲曲地显得非常随意,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大堆平房,一座大型的乡村。

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斯率领王城的精锐外出访问,王后海伦负责接待来自伊利里亚的客人。

鲁斌抢在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前面,看见传说中绝色美女海伦,由于不符合他的审美观念,斯巴达的王后在他眼里也只是寻常的女子。不过她的不凡身世,高贵的血脉,以及牵动命运之弦的因素,着实加分不少。

在为数众多的女官和大臣面前,鲁斌的心里打着抢先一步下手,将王后海伦掠走,由海路带回伊利里亚,不过当他看到这位潘多拉二世身上的气息,连接着四面八方的希腊城邦,甚至奥林匹斯圣山的永生神灵,实力还未臻至巅峰的鲁斌,按住自己的异想天开。

祛除诅咒之力的丝面纱,被鲁斌当作礼品,献给斯巴达的王后,火焰与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的手艺完美地无懈可击,有如浮云般轻柔的纱巾,确实是一件礼轻情意重的赠品。

王后海伦也是识货的人,对伊利里亚国王的礼物非常满意,就将一根洁白的鹅毛送给鲁斌。

在场的女官或大臣,都对此不以为意,不过只有鲁斌才明白,这是前斯巴达王后勒达,与沉雷远播的宙斯变化成的天鹅拥抱,无意之间拔下的翎羽。

鲁斌看着这根天鹅的羽毛,就像看见漫游天空的白云,这是对神王宙斯的实力,最为直观的体验,他的心里很高兴,转手送进旅法师之书里封存。

“通过这根羽毛,我没准能找到宙斯化身的天鹅。据说,孕育出卡斯托尔和波吕杜克斯的蛋壳,就在斯巴达的宫殿,我得耐心寻找。”

双方相谈甚欢,热闹的宴会在王宫里举行,鲁斌留下一具幻影替身,本体却悄然隐形,在王宫里游荡。

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即将抵达,鲁斌隐约听到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在附近徘徊的脚步声,他的速度立即加快。

功夫不负有心人,偌大的斯巴达王庭,一百间重样的房子,终于被鲁斌找到目标,宙斯化身天鹅与斯巴达王后勒达拥抱,生下卡斯托尔和波吕杜克斯的蛋壳。

鲁斌看见四条柔软的白色丝带,将两瓣蛋壳严丝合缝地包住,悬挂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沾地,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这件意义非凡的宝物,鲁斌原本以为会有侍卫看守,结果附近一个人也没有。他漫步上前伸手触碰,不料天鹅蛋壳陡然爆发出圣洁的白光,将鲁斌硬生生地震退。

“原来如此,抗拒所有神灵的接近。真可惜,我能够随意切换自己的状态。”

鲁斌将自己变成普通人,这一次天鹅蛋壳没有拒绝,被他轻松地取到手里。转眼间,鲁斌召唤出旅法师之书,将这件不同凡响的宝物送进去,与不久前得到的天鹅羽毛做伴。

通过两点成线绘圆测位法,鲁斌确定宙斯的天鹅化身所在位置:“竟然待在斯巴达王宫,变成一座雕像,默默地守护着……海伦。按我说,宙斯的天鹅化身还有监视的职责,毕竟这是沉雷远播的神王亲自主导的时代大戏。”

鲁斌知道下手的最好机会,就是特洛伊王子帕里斯掳走王后海伦,乘船离开斯巴达的时候。

“在天鹅化身回归奥林匹斯圣山,或是被宙斯亲自取回,放在夜空厘清秩序的星座之间前,我会抢先一步下手。为了特洛伊之战,就算是伟大之鹰也会压住化身消失的怒火,毕竟贸然开启神战,至少在伯罗奔尼撒地区,绝对会被打成废墟。”

第三百七十五章王子

欢迎伊利里亚国王的宴会临近尾声,鲁斌回到自己的位置,与幻影替身完美重合后,无论是谁都看不出破绽。

鲁斌一行人离开斯巴达王宫,在专门招待外国友人的客区入住,附近就是开放性的露天广场和敞廊,斯巴达王城的子民以及往来贸易的商旅,就在这里买卖、交易。

有不少斯巴达的战士,在露天广场竞技,较量彼此的武技,引来很多人的欢呼和追捧。龙牙兵们见猎心喜,在获得鲁斌的允许后,褪下随身的装备,赤手空拳地加入进去。

从小经受严格军事训练的斯巴达人,眼力都很不错,至少比伊庇鲁斯不自量力的贵族强多了,看见浑身散逸着死亡气息的龙牙兵走近,普通的斯巴达人在欢呼,至于精心挑选的战士,则相对谨慎许多,立即打出以武会友的口号,准备与来自伊利里亚的战士同场竞技。

投矛、掷铁饼、竞走,双方表现出的水准相差不大,引起很多斯巴达人的欢呼。

被鲁斌赐予白牛之心的英雄光环,擅长远程攻击的阿那托勒,忿忿不平地走出来,准备为龙牙兵争取荣誉。

鲁斌看到他掂住最重的铁木矛,就知道阿那托勒准备干什么,立即命人清空靶子后面以及附近的围观人群。

斯巴达人到底见过世面,嘴上发出琐碎的抱怨声,脚步却不紧不慢地立即走开,他们本能地意识到危险,并对阿那托勒报以十二分的期待。

首位具有英雄光环的龙牙兵,没有辜负好事者的期待,他用尽全力投出的长矛,以惊人的速度,撕开空气发出鹰身女妖般的刺耳尖啸,在电光火石之间,正中特意加厚过的靶子,将其洞穿的瞬间震裂木质靶面,并继续向前正中露天广场边缘的一根立柱。

即使受到阻碍无法前进,铁木长矛的尾端犹自颤动不停,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

靶子距离阿那托勒有五十步,距离广场边缘有两百步,这种惊人的力道和距离,露天广场的围观人群顿时陷入死寂。

鲁斌看到所有人的喉咙都像是被一双铁手扼住,说不出话来,不过他很清楚,只要斯巴达人回过神,肯定会发出前所未有的惊呼。

果然不出所料,仅仅过了三息,露天广场上的斯巴达人,就同时深呼吸一口气,随即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很显然,他们都被阿那托勒凶悍到极点的投矛吓住了。

能够让表情冷酷,脸部肌肉生硬如铁,不随便动感情的斯巴达人发出欢呼,由此可见龙牙兵的佼佼者阿那托勒刚才的壮举,的确把他们震住了。

紧接着是掷铁饼,远远超过普通水准的距离,还有撕破网兜的无匹力道,引起斯巴达人的又一次欢呼。

所幸的是,在竞走方面,阿那托勒没有表现出超常的水准,或多或少令围观者和场内的战士松了口气。

最后的保留项目是格斗,为了安全起见,所有报名参与的战士,都解除自己的武器装备,选择赤手空拳上场。

身高普遍两米左右的龙牙兵,在面对矮一个头的斯巴达战士,表现出咄咄逼人的进攻态势,四肢的长度优势,被阿那托勒等人发挥地淋漓尽致。

吃过苦头后,围观的斯巴达人纷纷献计出策,于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战士,改变硬碰硬的打法,运用关节技中的锁技和绞技,与士气正旺的龙牙兵展开“地板战”。

鲁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人高马大的龙牙兵在变换格斗方式的斯巴达战士手里吃过几次苦头,很快调整过来,采取碎步调整和不停游走的运动战,在技术不够纯熟的对手身上制造破绽,随后就是一击必杀的重拳,或者暴风骤雨般的刺拳连打。

耐力十足的龙牙兵,由于特殊的体质,并没有普通人几次全力出击后,就会身体酸软的弱点。

鲁斌看着他们一点点地成长,从稚嫩青涩到现在的成熟老练,感到非常欣慰。当然了,除了几个不小心被斯巴达战士放倒,陷入看不见尽头的持续战,不得不打平的倒霉蛋,其他人都获到自己的荣誉。

这次以武会友的较量,让心高气傲的斯巴达人,看清楚伊利里亚人的实力,对鲁斌打出忒拜遗民的传闻,也有开始时的犹疑,变成现在的深信不疑。

“嘿!输给百门之都忒拜的战士不丢脸,伟大的卡德摩斯国王,可是深受神灵的宠爱眷顾。当然了,我们的王城精英都随国王外出访问,出场竞技的战士尽管很优秀,却不是最强的斯巴达战士。”

输人不输场的斯巴达人,立即为刚才的竞技失败寻找原因,在格斗场上落败的战士,为了挽回颜面,亮出大嗓门高喊:“斯巴达!我们是斯巴达人!”

附近的好事者、围观群众立即同声应和,露天广场低落的士气,顿时大为振奋,就像刚才的落败被轻易地擦去。

鲁斌看着斯巴达人如火燃烧的热情,令龙牙兵都受感染,忍不住轻轻点头:“几百年的积累,武力第一的斯巴达城,总算是沉淀出独特的气质,永不言败吗?颇有趣!”

伊利里亚的访客在王城逗留的几日,由于龙牙兵展现出的实力,受到斯巴达人的尊重,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人发起挑战。

没过多久,出自俄耳甫斯秘教的英灵战士,也进入斯巴达人的视野。不过,战场上锤炼的杀人技,在露天广场的竞技,往往在打地兴起的时候会收不住手,难免造成伤害。

对于斯巴达人来说,只要不是存心格杀,仅仅是误伤还不至于恼羞成怒,秉着伤疤是勇士的勋章,他们格外热衷挑战英灵战士,绝对实力差的龙牙兵反而遭受冷落,这一切都让鲁斌哭笑不得。

等待多日后,来自特洛伊的船队进入斯巴达,鲁斌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悄悄地离开露天广场,变成普通的斯巴达人,在王城的宫殿里,安静地等待着。

王后海伦在锡西拉岛的月神神庙献祭完毕,启程返回斯巴达王城宫殿,鲁斌看了一眼,就看见她的心口插着小爱神厄洛斯的金箭,眼睛里充满爱情的火焰。

“圣山神灵的计划终于启动了!想必特洛伊王子已经与斯巴达王后海伦见过面,不久以后,帕里斯这位异国王子就会前来王宫。让我看看,究竟有几位圣山神灵在暗中引导。”

傍晚时分,特洛伊王子带领十二位随从抵达斯巴达王宫,王后海伦按照邦交礼节招待帕里斯等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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