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婴毕竟只是一个孩子,闻及心下慌乱。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这个时候,赫连神方开口问道:“皇甫子婴,你是如何知道濮阳羽还活着的消息的?”
?子婴惊慌,开口道:“我来学院后,父亲曾今来看过我。父亲告诉我,羽哥哥在我们走后不久,就回了一趟汴京城的。”
?“好哇!”赫连神方再露威严,“皇甫齐竟然欺君犯上,濮阳羽抗旨不尊,这可都是死罪!”
?如此一来,子婴更是慌了。她没想到自己与皇上的交谈,竟然会引出这些事。惊慌地直起身,以膝盖步至赫连天的案台之前,哀求道:“求皇上您开恩,我父亲不是有意要隐瞒的,他也有苦衷。羽哥哥也不是有意要抗旨不尊的。”
?“欺君、抗旨!这可是大罪!”赫连天眉头皱道,“你要我如何开恩?”
?子婴惊慌地思考着,她知道皇家的权利有多大。经过这么一吓,她倒是突然冷静了。羽哥哥在羽族倒是安全,但是父亲在拜月国内,只要皇上要追究责任,那么父亲一定难以逃脱。
?赫连天与赫连神方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之色。赫连天再度开口说道:“我也想放过你的父亲,也想恕你羽哥哥无罪。另外,也想让你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要做这些,你都得给我一个理由啊!”
?“皇上要我做什么?子婴一定完成。”子婴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说道。
?“嗯……”赫连天故作深沉,“这一切无非都是濮阳羽的失踪引起的。只要你说出,濮阳羽在哪里,这些事就好办了。届时,我就没理由将你嫁给关枫。而且我答应你,找到濮阳羽,只要他给我一个理由,就一定不会追究他抗旨之事。”
?子婴闻及如此,当即开口道:“羽哥哥没有死,羽哥哥被羽民带走了。他现在应该就在羽民一族。羽民强大,羽哥哥和父亲都不敢违逆。多谢皇上开恩,多谢……”
?子婴说完这话,赫连天与赫连神方相视一眼。其实他早就猜到濮阳羽在羽民一族了。只不过他没有人证。现在,皇甫子婴亲自说出了这话,他便少了担心。
?上面一直在逼迫他找濮阳羽和濮阳仇天,他虽然早有怀疑,但是一直不敢将矛头指向羽民。因为羽民如此强大,他不敢冒这个险去得罪羽民。
?“他在羽民一族?”赫连天眉头微微一皱。“谁能证明?”
?“我父亲,我父亲亲眼看到羽民王族带走了羽哥哥。”子婴立刻回道。
?“哈哈……”赫连天闻及后,发出哈哈大笑。旁边的赫连神方,也便跟着笑。一时间,子婴不明白为何这二人如此大笑。但是,精明的她也立刻明白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第046章 大难不死
天逸草原,在茫茫绿茵之中,有一处黑色斑点。视觉缓缓拉近,才见那黑色斑点是一块被火焰烧过后留下的痕迹。
?在这片被火焰烧过的大地上,中心位置,一团焦黑之物正不断闪出白色光华。细看,不难发现那焦黑之物竟然是一个人。
?远处几只高阶魔兽在觅食,不过它们全不敢靠近这闪着白光的被烧焦的人。
?濮阳羽感觉自己周围一片黑暗,他觉得自己就是这黑暗之中的一份子。思想中没有任何感情,欲望。随着黑暗漂流,平静的黑暗世界似乎逐渐起了波澜。渐渐地,他的脑海中也出现了一些感情。
?枯燥,恐慌渐渐浮现。当恐惧完全占据了内心的时候,濮阳羽感觉周围环境猛然一变。黑暗迅速扭曲,白光代替了黑暗。一朵五彩莲花在他眼前缓缓绽放。
?濮阳羽心中微微一动,莲花中渐渐生出一个身姿妙曼的女子。濮阳羽之所以心神有所动,却是因为此女竟然与芩文出奇地相似。这自然而然地令他联想到了一个人。
?女子全身裹在五彩光华之中,随着那五彩莲花完全绽放,五彩光华渐渐由她身上升起。随即,半透明的白色丝袍展现,配以妙曼身姿,使其如若天人。
?那褪去的五彩光华,在她背后缓缓凝成一对五彩的翅膀。随即,女子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深黑色的双瞳与芩文一般无二。那是羽民一族除了翅膀之外,与人族最大的区别。
?“孩子……”幽幽声音从女子口中传出。只见她面色似有兴奋,不过却依然显得十分平静。濮阳羽心中突生激动神色,这声音回荡在他耳朵里面,竟让他感觉到了一股温暖之意。一个似乎潜藏在大脑深处已久的名词缓缓升起——妈妈!
?是的,濮阳羽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从未蒙面的母亲。
?“妈妈……”濮阳羽犹豫地唤出这个名词。女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孩子,站起来。”幽幽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你是半神和羽民的结晶,你拥有至高的血统。任何人都不能打败你!”
?濮阳羽心中微动,这才想起自己经过与那古炎兽一战后,此刻或许已经被烧死了。他想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入眼没有任何事物。只有一片空荡荡的虚空。
?“我死了吗?”濮阳羽惊恐地问道。他这才反应过来,母亲是已经死去的人了,现在自己见到的应该就是母亲的灵魂。那这么说来,自己就是死了!
?脑海中随即浮现出诸多画面。首先便是子婴。如果子婴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肯定会掉眼泪,或许也会一蹶不振。他不希望子婴这样。
?再便是濮阳仇天。父亲虽然从来没有说过爱自己,但是他自己父亲十分在意自己。如果他得到自己已经死亡的消息,一定也很悲痛。
?最后,他竟然想到了芩文。这个既是自己的师尊,又是自己小姨的女人。或许,得知自己死亡的消息,芩文也一定会震怒。
?他不想死,因为他还没有发挥自己三魂神尊的威严,更是因为不想让在意自己的人悲痛。
?“死,与不死,只是一线之隔!”濮阳羽耳中再次响起母亲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母亲一脸祥和的微笑。
?“就如我,在你们的印象中,我已经死了,但是我却好好地活在你的精神世界里面。”芩箐的话令濮阳羽很是不明白。
?“孩子,站起来,只要你还或者,妈妈就还活着。而且妈妈会一直伴你左右!”
?“真的吗?”濮阳羽面色激动。他多么想有一个女人能站在自己背后,仅仅楼主自己的肩膀,弯腰用那温润的唇亲吻自己的额头,带给自己母爱的无限温暖。
?“是的,我活在你的世界里面。”芩箐缓缓伸出手,“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一直活下去,伴你左右。”
?濮阳羽感觉母亲伸出的手落在了自己额头上。他不明白,自己没有身躯,为何还能感觉到那温暖的手。又见母亲手上缓缓升起白光,白光化作一道道丝线交织在一起。
?此刻,躺在一片焦土中心的被烧焦之人身上升起强烈的白光。白光下,烧焦的皮肤迅速皲裂,犹如轻雾的白色光雾从皲裂处挤出。
?当烧焦的皮肤完全脱落后,濮阳羽那更显俊美的容颜展露出来。白发依然,双目安然闭上,眉心的三颗魂珠交替发出各色光华。
?在白光的托浮下,赤裸的濮阳羽渐渐漂浮到空中。身体渐渐立于空中,四肢似乎是在受一股隐藏的力量牵引,竟然自行摆出了修行的姿态。右手食指轻点眉心,双脚盘起。
?随即,背后猛然生出一个白色光影。细看不难发现,那光影赫然正是芩箐。芩箐的光影从濮阳羽背后升起,五彩光华的翅膀张开,头微微上仰。又见她双手在空中舞动,一股股淡淡白光在濮阳羽周围窜动。
?当她将双手上举之时,天空之中突然生出滚滚黑云。黑云滚滚而去,一道煞白的光从天而降,落在了她双手之间,形成一颗柔白的光球。
?芩箐将双手缓缓收回,双手合十之后又迅速张开。那漂浮在她手心之间的光球在瞬间化作一对柔白光翼。光翼从她手上缓缓飘起,最终从濮阳羽头顶沉入身体之中。
?做着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芩箐都昂着头,双目紧闭,似乎是颇为困难。
?当她用力张开双手的时候,空气中荡出生生脆响。接着便见濮阳羽背后茫然爆出白光。白光过后,一对雪白的翅膀从濮阳羽背后猛然张开。
?张开翅膀的濮阳羽身上荡出一股股强大的威压,这股威压完全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威压作用下,周围突生狂风。猎猎狂风将他银白色长发舞动,令其身上荡出一股萧杀之气。
?芩箐缓缓低下自己的头,古井不波的脸色微微一变。只见原本有着一对翅膀纹饰的濮阳羽的背后,在翅膀张开后,那纹饰消失。不过,背上却还留下了一条蛇形生物的纹饰。若是濮阳羽自己看到的话,一定会惊愕地发现,那赫然就是一条长龙!
?芩箐收起脸上的微惊之色,整个身体化作一股白雾,在空中绕着濮阳羽旋飞几圈后,沉入濮阳羽眉心。
?与此同时,濮阳羽缓缓睁开眼睛。只听他张口说道:“别走!”这一声别走,似乎是在对已经消失的芩箐哀求。
?只见他眼角溢出两行泪水,泪水滚落在地,将焦土打湿。这个时候,濮阳羽才发现自己竟然漂浮在空中。他也注意到了自己背后竟然多出一对雪白的翅膀。
?濮阳羽当下面色大变,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长出一对翅膀。惊愕之余,他想到自己身上拥有羽民血统。如此一来,似乎也并不显得那么奇怪了。
?濮阳羽的神色从惊愕迅速转变为惊喜,虽然“鸟人”这词很是不惹人爱。但是当人变成鸟人的时候,他们都会惊觉得自己是进化了!不会再认为鸟人是一个贬义词!
?濮阳羽兴奋地在绿茵之上飞行,他忘记了担心这次受伤是否让自己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空中几番翻滚后,濮阳羽才想起要快点找到芩文。
?在天逸草原,他一个小小魂徒是无法生存的。在找到芩文之前,他必须找到一个羽民哨岗。好在他现在有了翅膀,不会被羽民一族排斥了。
?……
?天逸峰并没有被云雾环抱,整个山峰周围一片明朗。陡峭的石壁上布满了如蜂巢一般的小洞。洞中,一个个白色光点窜动。那是在飞行的羽民。
?整个天逸峰的顶部,都是羽民的居住地。越往上,表明其身份越高。作为羽民一族的王族,自然就要居住在天逸峰的顶端。
?视线转入天逸峰顶端内部,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天成。每一个洞都经过自然之力的点缀,上面生出一根根翠绿色的晶石。
?某处洞内,一个熟悉的身影负手而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芩文。只见芩文满面愁容。濮阳羽失踪了,这让她很是担心。在她身旁的翡翠石台上,一个小女孩安详而眠。
?她后悔将濮阳羽独自留在那哨岗之内。当她从天逸峰回到哨岗的时候,发现整个哨岗竟然空无一人。大量魔兽在哨岗中横行。
?好在让她在哨岗中找到了唯一一个活口,已经被吓得不轻的羽民小女孩小莺莺。她从小莺莺的口中得知,濮阳羽为救她独战古炎兽。
?“傻孩子!”芩文口中喃喃,“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你去照顾的,你也不需要为每个人负责。”思及此,她又不免想起了那个男人。
?“如今的濮阳羽,与当初的濮阳仇天,又有何区别呢?”芩文深深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躺在翡翠石台上的小女孩。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