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夜的出生入死,史动手下的这些士兵和我都有了不浅的感情,得知即刻就要分别,都依依不舍地上前和我作别,我冲众人挥挥手,又看看史迪威,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最后只得道:“二哥,以后别冲动,下次你再被围我还愿意救你,不过最好别牵连这么多人。”
这其实是我的心里话,只不过我说的时候当然是没什么好心气的,史迪威则自动过滤成一句讽刺,冷冷道:“放心,下次不会连累你。”我耸耸肩,他终于还是淡淡地补了一句,“这次……我领你情。”
作别了战士们,我仍旧领着张世磊等人跟随那个传令兵赶奔信州,厉信抚三州都是洪烈帝国的边城,属直隶省级单位,三个州三点一线横列在边境上,各州之间相距百里,走至半途一行人都已经人困马乏,我眼见临城门而不得入,不知道史存道这么急把我召回去有什么事,问那军士也语焉不详。我们从清晨走到将近傍晚时分,眼前一座恢弘的城楼终于矗立在前方,就见城墙高达三丈,城楼上有大批士兵正在巡逻,各级军官在城墙上策马奔腾,长枪短刀支出墙外,好似一条巨大的变异蜈蚣。
原来厉信抚三州地靠边境,一直以来都是洪烈帝国的重点防御城市,不但城墙高大,而且驻有强悍的边军,其中尤其以信州城最为坚固,因为信州城地处洪烈帝国中轴线上,距离帝都直线距离最近,一但信州被破,就相当于大门d开,所以史存道决定亲自坐镇。
我们一行人慢慢接近城门,城上守军虽见我们穿着洪烈军服,仍然大声喝道:“来人报上口令。”
与我们同行的传令官丝毫不敢怠慢,仰头道:“神佑昭和。”
上面有人道:“可是剑神将军到了?”
那传令官道:“正是!”
“得罪!”城上守军告了罪,急忙放下吊桥,我率先步入,迎面却又是一面拱形城墙环绕,原来是进了瓮城,与别处不同,信州城采取内瓮城的结构,而通过实战也证明,内瓮城比外瓮城更能行之有效地对敌人构成杀伤,达到瓮中捉鳖的效果。
一时间城门打开还没等进入,就听城里鼓乐大作,随着城门缓缓移动,一排盔甲鲜明的将军出现在众人眼前,我还没搞清状况,其中一员老将大步走过来,牵住乌龙骓的马缰仰头道:“史将军,老夫有失远迎。”
我刚一愣怔,就见史存道站在这老将身后笑道:“五郎,能得刺史大人亲自牵马坠蹬,你面子可不小啊。”
“哟!”我一听赶紧从马上下来,洪烈以武治国,刺史是一州掌管兵马的最高武官,相当于一方的土皇帝,更重要的是,这信州刺史跟史家可谓渊源极深——我没记错的话,这老头应该是史飞的老丈人,这样论起来也是我爷爷辈的人。
我依稀记得这位史存道的亲家单名一个戬字,当初洪烈帝国三军还没统一时隶属怀远军,后来史存道当了元帅便成为老史的部下,这李戬初时还不服史存道,仗着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处处挑事难,老史没拿他开刀是因为顾念此人确实统兵有道,所以事事迁就,及至后来与黑吉斯战争全面爆,这一帅一将终于渐渐配合无间,李戬这才被史存道感化,再后来结成了亲家,李戬手下的怀远军一大批中层将领这才真心依附,说起来李戬对史存道当初统一三军是做出了贡献的,所以这两人关系很复杂,既是当初的对手也是默契的老友,李戬手下虽然只有五万边军,但在军中的地位是十分然的。
李戬拉着我的手,我们身后礼乐齐鸣,更有李戬带来的一万信州军为我接风洗尘,我看着面前这个白胡子老将十分尴尬,按品级的话,刺史是正三品,比我还低一级,可是辈分比我高出两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史存道见我迟疑,小声道:“人前就按军中体制,私下你可得叫三爷爷。”我这才讷讷道:“三爷爷。”
李戬也不客气,拍拍我后背笑道:“好好,这老五我还是第一次见。”李戬军务繁忙,一般惯例的入京面圣他是不亲自去的,而史家自史迪扬以下包括他两个外孙都借公务之机到过信州,只有五废柴足不出户,所以竟一直没见过这个远亲。李戬一挥手,一万信州军集体单膝跪地,山呼:“拜见剑神将军!”
我不自在道:“三爷爷搞这么大声势。”
李戬道:“剑神随城驻守,老夫正好让将士们提提士气。”
我一笑,对这套程序已经轻车熟路,于是示意众人起立,不敢再胡说八道,只说了些勉励抚慰的套话,可是就是几句废话,信州守军却一个个眼睛亮,似乎找到了莫大的寄托。
李戬感慨道:“剑神说话果然不同凡响,得知剑神要来,城里百姓奔走相告,连贩夫走卒个个奋勇——大哥,想不到你有这么一个好孙子。”他和史存道私下里兄弟相称,李戬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史存道管他叫三弟。
史存道笑道:“我孙子也就是你孙子,有什么好眼红的?”
李戬惋惜道:“可惜我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你儿子,却没有孙女嫁给你孙子,要不咱俩来个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史存道哈哈大笑道:“你这个老痴货。”
迎接仪式完毕,李戬领着众人赶奔刺史府,那已经改造成了临时的指挥中心,我在路上跟史存道说:“爷爷,我已经把二哥救出来了。”
史存道道:“我都知道了,你干得很好。”
李戬这时见左右无人,凑到史存道跟前道:“大哥,求你件事,能不能把迪齐和迪州取来信州与我相会?”
想不到史存道断然道:“不能。”
“为什么?”李戬不满道,“你明知道我想念外孙,先前不安排他们入我信州也就罢了,怎么我豁出老脸你还不答应?”
史存道道:“右路军兵败我没处罚他们两个已经有徇私之嫌,怎么顾得上让你们团聚?”
李戬道:“这与孩子何干?”
史存道道:“既生为我史家人,那就责无旁贷,除非右路军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别说你和你外孙,史动我也不会见,等他的将是轻则罚薪停俸,重则停职查办的军法!”
李戬知道史存道的脾性,这时关系再铁也不敢多说,一干洪烈军中的高级将领随着史存道和李戬进了刺史府,又有本地各行政长官远步迎接,一时间就在议事厅排下宴席,今天的刺史府可谓真的是蓬荜生辉,但是人们却始终兴奋不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就跟23年前一样,这是一场恶战的前奏……
分割
愧疚的话不多说了,今天晚上还有一更。
话说最近猫腻和七十二编都开新书了(将夜,裁决),这两个人都是我的最爱,不过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一对胖子笔下的人物,猫腻的总是外表阳光内心阴暗,而七十二编的则是外表猥琐内心阳光,都深得其味道,不过要说这俩胖子倒不是坏人……说到头,只有张小花笔下人物外表阳光内心也明媚啊哈哈~
第五卷 战争与和平 第二十一章 攻城塔
这场晚宴其实就是一次另类的小型的军事会议,自史存道以下,席间都是洪烈军中的高级将领,作陪的文官也只有信州太守一人,若在平时绝对是主角,可此时此刻夹在一堆热烈讨论军情的大将们中间连半句嘴也不上,吃到中途找了个借口告退了。
因为战事紧迫,席上既没酒也没什么助兴的节目,将军们聚在一起说得最多的还是如何御敌守城,传令兵川流不息,中军3o万人马都驻扎在信州,几乎把一个城市变成了兵城,这些人的吃穿用度训练驻防事无巨细全得史存道心,一顿饭也没有片刻安心。
我厮杀了一夜身心俱疲,吃了两口饭便向众将告辞,这些人里除了史存道就是我军衔最高,众人站起要送,我忙摆手道:“你们忙,别管我。”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急报,说澹台朗8o万大军已经在城下1o里外扎营,秦义武和吴司中两路人马也分赴厉州和抚州,看架势不日即将攻城。
这一情报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有人怒道:“黑吉斯bī人太甚,难道竟真将我辈视若无物吗?”
史存道挥挥手,平静道:“黑吉斯步步紧bī也在情理之中,人家2oo万人马可不是来给我们开眼界的,列位何必愤慨?当务之急是要顶得住对方的第一波进攻,他们进攻如此急率,必是补给出了问题,我们只要拖住他们,黑吉斯国内不堪重负必然会退兵。”他转头问李戬:“防守用的物资准备得怎样?”
李戬丝毫不迟疑道:“足可供三年之用。”
史存道满意地点点头,对众将道:“不用三年,最多一年半载黑吉斯就吃不消了,咱们坐拥城墙之利又有举国之兵,诸位可有信心?”
座中一员老将起身道:“元帅,信州坚固自不待言,末将担心的是厉州和抚州……”
史存道道:“这个我也想过,上一次对黑作战厉抚二州之所以城破是因为当时黑吉斯不宣而战,这两个州总计兵力不过寥寥数万这才不敌,现下不比当初,左右军分屯两州,我们以守待攻,再若有失,是谁的责任谁就得给老夫一个j代!”
我听他们谈起了军情,打个哈欠道:“爷爷,我先撤了,你们慢聊,等商量出结果来……也不用告诉我。”
史存道:“……”
当下李戬安排人领着我就在刺史府住下,既然到了本家的地头,也不用担心没人侍候,张世磊等人便各到军营中休息。
我这一觉从晚上直睡到第二天晌午,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居然也没人来喊我。
我再一睁眼精力已经完全恢复,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我下了床想去找点吃的,刚一推门就见张世磊在院子里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低着头快步走来走去,我纳闷道:“你在这干什么?”
张世磊一见顿时搓手道:“五少爷你可算醒了,元帅吩咐过,除非你自己醒,否则谁也不许来sao扰。”他说着把一盘烙饼连带荤素四样菜色端给我,“饿了吧,先吃饭。”
我接过来一阵狼吞虎咽,随即看看他道:“你在这等了我一天不个光是为了给我送饭吧?我爷爷和李刺史他们呢?”
张世磊双拳互拧道:“都在城上。”
我哦了一声,又低头猛吃,张世磊就站在我边上,眼巴巴地看着那些饭菜,好像迫不及待地想我快点吃完,我又抬起头道:“他们去城头上干什么?黑吉斯不是还没开始攻城吗?”
“今天早上已经开始了!”张世磊抑制不住情绪的波动,用低低的声音跟我说,“我本来想告诉五少爷的,可是又不敢,所以等到现在。”
我惊讶道:“这么快?”
“是呀,只不过双方还没正式接仗,黑吉斯一直在做准备,想来现在也该动手了。”
我把碗里的菜往烙饼里一卷,拔腿就跑:“那咱们快去,决不能缺席第一战。”
张世磊兴奋道:“卑职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分别上马,其他亲兵都在刺史府门口等着,我们两下一汇合,立刻快马向城门赶去,我就见这一路之上到处有士兵巡逻,也有专门负责宣传的人在地势空阔的地方宣讲太守和元帅的话以求稳定民心,一些精壮男子组成了担架队、运输队以备不时之需,不过看来信州百姓对此早已熟悉,一切井然有序,就连妇女儿童也都忙着裁布条、熬yao,一时信州城内人人不得空闲,战前气氛紧张而压抑。
我亮明身份一路畅通来到城脚下,上了城墙,史存道和李戬正站在风中往城外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