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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看着他:“你说我就信吗?”
队长苦笑道:“我们得罪了五少爷是死,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唯一的活路就是隐姓埋名,您要是信不过我们,还是杀了我们干净。”
我听他说得诚恳,加上本来也没想杀他,挥了挥手道:“带上你的人滚吧。”
队长大喜过望爬起来就去搀扶地上那几个伤兵,我终究不放心喝道:“等等!”
“五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把指头按在一棵三人也围不拢的大树干上,厉声道:“我走以后你们要敢有什么坏心眼,你来看!”说着一提,那棵巨树就像一根吸管一样被我轻易地提出半米,带着无数泥土根茎一时不倒,轰然斜立在半空中,我说:“我妹妹她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寻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们,到时候也是这么一提!”队长脸色变了变,冲我躬身道:“多谢五少爷不杀之恩,小的们绝不敢动歪心思。”
这招还是我从《水浒传》里学来的,鲁智深在出彩的两次全跟树有关一次是倒拔垂杨柳,一次是野猪林铲斩古木,由此可见树不但能清新空气,还能吓唬人“…………
看着杀手们蹒跚离开,史迪佳担心道:“五哥,你真的要回去?”
我点头道:“爷爷他们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这时三个夫人和绿萼也已下车,几个人望着那棵被我拔出来的大树怔怔无语,二夫人忽然深深敛衽道:“五郎史家就全靠称了!”
我知道她的心意,温言道:“婶母放心,我一定把三哥四哥安全带出来。”
我那便宜老娘表情复杂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一笑道:“知道了,你们。”她一万个不愿意我去,可身为史家大儿媳,总得起点表率作用,况且史府里被困的还有自己的丈夫。
看几个女人还有话说我忙摆手道:“好了好了,有什么话等咱们团聚以后再说不迟,爷爷那边可等不了了。”
绿萼道:“你怎么走?”
“你们先行,我自有办法。”
那老家人还呆呆地坐在车上,我嘉许道:“难为你老人家居然没自己跑也算忠义了。”
老家人苦着脸道:“不瞒五少爷说,我不是不想跑,实在是刚才吓得腿都软了。”
我哈哈一笑从绿萼拿的包里掏出两大块银子扔进他怀里:“难为你这么老实,赏你的。”
看着马车重我双手向地下一按,身子便缓缓飘在空中,要说赶时间,当然还是飞的快”“”
我调转方向,向着都城飞去,从小树林到史府,算是一次短途,我生怕飞过了头,于是只将身子勉强隐在云层之上,不住往下打量着,约莫十几分钟后我已来到史府上空,俯瞰之下,只见一片宏伟的宅第里,无数人头攒动,正在纷纷扰扰地乱着,其间有数量众多的士兵和身穿青红黄三色的刺客东一簇西一簇地厮杀。就像两窝蚂蚁在展开对攻,虽然距离太远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情势紧急历历在目!
我一股剑气向上发出,身子便斜刺里迅猛降落,最后在一个草丛里踉跄了十几步这才着地,还不等停稳,耳朵里已经充斥着杂乱震天的喊杀声,距离眼前不过5米的地方就有好几处战场,双方只顾着厮杀,我从天而降竟然没人发现!
我刚稳住步伐,就听脚边有人小声道:“五少爷,快来躲躲吧。
”
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见一个草坑里居然趴着一个人,这人满眼惊慌,嘴唇微微发抖,显然是给这样的场景吓得不轻,他手里握着一个粪勺,身边放着一个粪桶,正走出来给花施把的小豆子。
小豆子也没看见我从哪来,他趴在地上如惊弓之鸟,难为他还能邀请我和他一起避难,看来废柴少爷的形象深入人心,他竟没想到我是来帮忙的。
我既感动又好笑:,“你好好躲着吧,看少爷怎么给你出气。”
我们面前有两个人正在酣斗,其中一个穿了身红色的夹袄,手使一对钢钩,另一人本来是全副盔甲,大概是嫌碍事,扯得只剩下两页战裙,手舞一把长刀,却正是史迪扬,他把刀舞得水泼不进,但头发已见散乱,竟有些不敌对方。
那红衣人双钩忽左忽右神出鬼没,神态悠然”将史迪扬逼得连连倒退,闲暇之余钢钩递出”每一下都能重伤或杀死身边战团中的史府士兵,原本和那些士兵交手的刺客一但脱身,立刻加入到别处去帮同伙,有的便提着刀肆意杀戮府里乱窜的下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史迪扬如此狼狈,史家的这个长孙像极了他父亲史驰”处处端庄严谨,在小一辈眼里大哥风范俨然,说话办事都十分稳重,此时却大声喊杀,只是对手武功高出他甚多,而且故意存了戏弄之心,一边打一边阴阳怪气道:“史大少爷,何必做无谓挣扎”不如引头就戮也好让在下领了那一万两赏银,我还能承你个情。”言语轻侮,就好像史迪扬的头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那红衣人背对着我,史迪扬冷丁看见了我,不禁喊道:“五弟,你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我脑袋也值一千两,来给这群王八蛋创创收!”我一边说一边四下踅摸,想找一件趁手的武器。
那红衣人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也不怕史迪扬偷袭,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狞笑道:“嗯,这就是史家老五吗?”
我嘿嘿一笑:“怎么样,开心吧?”他回过头来我才看清,此人的衣服质地与一般杀手质地明显不同,而且胸口那绣着一团花”显然是三色石里的高级头目。
说话间我随手从小豆子手里接过粪勺,在粪桶里舀了一勺粪汤,对着红衣人一扬,大声道:“接着!”
那红衣人此时已经完全转向我,左手钢钩在身后一挥一划将史迪扬的进攻尽数挡下”仪态娴雅,然而眼见一勺大粪如乌云压月一般泼来,不知为什么全不懂躲避,他微微仰头,神色痴呆”右手钩下意识地一撩,可是无济于事,就听“噗”的一声,如热碳浇上雪堆,那红衣人全身着粪,半个身子竟然垮了下去,接着一声不吭地委顿在地,眼见不活了……
我想不到一勺大粪竟然有此威力,不禁如获至宝,史迪扬悄诧地看着地上的死尸,巨斗之下陡然轻松让他有几分茫然,也有骇然,我大声问:“大哥,你没事吧?”
史迪扬这才猛然惊醒,一手挽住散乱的头发,一边如梦初醒道:“快去救你三哥!”说着伸手一指。
距我们不远处,老三史迪齐正在和三个刺客大打出手,这三个人中有两个穿着红衣,另一个则是同款式的黄色衣服,这几人武功全不在史迪齐之下,人数又多,已经逼得史迪齐不住踉跄后退,再退几步,后背一硬已经靠住一棵大树,史迪齐身处劣势紧咬牙关,长刀一挥拨开攻向他胸口的一截短枪和一柄剑,向下一挡砸开刺向他大腿的爪子,随即上身暴涨呼的一刀把三个人逼开了一步,他肩膀大腿上的伤口血流如注,但攻守间依然法度森严,一看就知道受过名家的指点,但是对方不给他裹伤止血的机会,三价兵器一起又刺了过来,史迪扬扎好发髻,提刀就要上前助阵,我一按他肩膀:“放着我来!”
我提着粪桶一溜小跑来到三人身后,大声道:“三哥别慌,我来帮你!”我舀了一勺粪汤就近向那个使爪子的泼过去,那人还没来得及回头就闷哼了一声死在地上,剩下的两个同伙大吃一惊跳开两丈之外,各持兵器警戒。
史迪齐跟史迪扬一样,也是错愕了片刻之后才问我:“五弟你怎么……”接着他脸色大变道,“我娘怎么样了?”
史迪扬抢上一步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安慰道:“五弟如此武功,婶母必定无恙,他是回来帮我们的。”史迪齐闻言端端正正地冲我鞠了一躬,正色道:“多谢五弟。”
我摇摇头,看得出史迪齐在剧烈的战斗中太过于亢奋,此刻一停歇下来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我扭脸看对面那两人,就听使剑那人对使短枪那人道:“你对付左面那个我对付右面那个!”
这正是分指史迪扬和史迪齐两人,我郁闷道:“那我呢?”那两人也不搭理我,各挺兵器冲了上来,史迪齐刚要拔刀再战,我赶忙道:“放着我来!”说着把粪桶倾斜,用粪勺就着桶口一撩,一股黄澄澄的粪水奔着使剑那人劈脸泼来,要说前两次是因为偷袭得手或许还在情理之中,可是这一次那人明明眼瞅一勺大粪当头浇下,居然双手抱胸看样是想硬挨一下”结果可想而知,裹杂着我剑气的大粪就像一块钢板一样把他拍倒了……
使枪那人一见情况不妙飞身就跑,看来打不过就逃是三色石的优良传统,我又是一勺大粪拨去,他身在半空”那勺大粪紧随其后,就像一只猛兽在空中叼取猎物一样把他拦腰扑了下来,那人腰上被穿了一个大洞,几乎断为两截。
史迪扬和史迪齐相顾骇然,然而这会不是问话的时候,我提起粪桶道:“去帮助其他人!”兄弟二人跟在我身后,我们目前位于史府的西北角,我带头往前院跑去”现在整个史府到处都是战场,我们每每是跑不了多长一截就会碰见三色石和史家卫兵搏斗的场面,每到这时,我二话不说一勺大粪浇过去立刻解决问题,腾出手来的人也随即加入我们的队伍,到最后滚雪球一样聚起来的人越来越多,力量也就越来越大,遇见三三两两的敌人全被我方一拥而上歼灭。
前面传来有人格斗的声音,我们转过一看,在史驰的那幢办公房前,史迪威和六个身穿各色马甲的杀手在殊死拼杀,迪字辈里除了史迪扬晋级剑师以外,其他兄弟都是剑士,虽然在一般人眼里剑士已经足以当得起“高手”二字,可面对三色石”这个级别也就没什么稀奇,所以史迪威以一对六,无异于跟常人打架以少敌多一样。
史迪威手上的刀已经砍得全是锯齿,对面六人衣色不同,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六人围成一个扇形把史迪威半包起来,各自把兵器护住自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慢慢前逼,只要史迪威一露破绽便合力绞杀。
史迪威浑身是血”一只眼睛已经被头上的血迷得睁不开了,另一只眼睛也只能半眯责”眼神狠戾,他一手握刀,虽在众敌的包围之下却半步不退,身体凝立,血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犹如困兽,时不时地向前一窜,对方为求自保便一起后退,看样子是想让史迪威流血而死。
我们赶到时,史迪威正做最后一次试探,他身子往前一扑,那六人各自抽身后撤,其中有一个慢了半步,史迪威挥刀便砍向他头顶,这人使一条长枪,嘭的一下直扎史迪威心口,旨在攻敌之必救,哪知史迪威竟不管不顾,仍旧是一刀砍下,那人枪长,虽然能先一步扎透史迪威的心脏,但是也有被一劈两半之虞,他自然不肯做亏本买卖,急忙就地滚倒,史迪威一刀落空,两侧的敌人终于找到了机会,一时刀枪并上,又在他小腿上和右臂上各开了一条深口子,鲜血顺着破烂的盔甲潺潺流下,史迪威勃然大怒,照着伤他的两人挥刀平砍,那两人冷笑一声,各自退开。
史迪齐一见血葫芦一样的史迪威,已经是魂飞魄散,史迪扬也是大惊失色,他身子刚一动,我一把拽住他,我们两个目光一对,异口同声道:“放着我(你迪扬笑道:“那就还是劳烦五弟出手。”他笑过之后带着深深的忧色道,“要快一点,老二支持不了多久了。”他明白这会只有让我出手反而才最节省工夫,所以尽管担心也没执意亲力亲为。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