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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苏琬盯着远去的两个背影,揪紧狐狸毛,担心的问。
妖王用尾巴缠着苏琬的手臂,转头舔了舔她的手心,道:“这小道士虽然修为不高,但对妖魔的气息很敏感,大约是察觉到魔……暗惊天的不对,刻意引开,他对你倒不错。”
苏琬手心发痒,气哼哼的抓着狐狸尾巴逆毛顺,“我自然知道他对我好落霞山离云梦大泽近,对魔气比一般人要感触深些。不过,就算他有所怀疑,也想不到对方会是魔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妖王抖着皮毛,“虽说是魔,但他的脾气比你好多了,不会随便出手。”
“哼”苏琬收回视线,朝落霞谷飘去。
妖王问:“既然担心,为何要把魔带到落霞山?”
苏琬没好气的道:“这都怨你,要不是你把魔头放出来,我会被缠住吗?打又打不赢,赶又赶不跑,还能怎么办”
妖王惊讶的问:“他跟你动手了?”
“当然打过,整个神兽军团都出动了,可惜配合太差,他连滴血都没掉。有问题吗?”苏琬奇怪的瞟了眼狐狸。
妖王眯了眯眼,摇头:“不,没有问题,只是他并非好战之魔,竟然能跟你打起来,这倒是奇了。”
“再怎么不好战也是魔,打一架而已,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苏琬撇了撇嘴,嘲笑妖王,心底的忧虑却少了些,暗自琢磨:师父虽然疯疯癫癫不靠谱,但趋吉避祸的潜意识很强,只要大魔头杀心不太重,多多少少总要受到些血誓的抑制,师父应该没有太大危险。
“琬儿,这一年来独自在外,可是受苦了?瞧着瘦了不少。”
青方真人很动容的对苏琬说,语气中浓浓的关切让人心底升起暖流。
本来久日不见,有些生疏,不好意思的喊人的苏琬抿唇一笑,娇憨的笑道:“干爹,我很好呢,哪有瘦?反而重了两斤呢。”
“是啊,爹你眼睛怎么了?我看她不止胖了两斤,怕二十斤都有,那张脸,快肥的跟猪一样了”
亲爹对妖孽比对自己还关爱,琅嬛看不下去了,扬起下巴,瞪视苏琬,嘴里哼哼唧唧,余光扫见父亲脸色一沉,将要发怒,顿时快步上前,一把抱住苏琬的手臂,往外拖。
“哈哈,说笑说笑,爹,妹妹一路风尘,想来很累了,等下还有宴会要参加,我带妹妹下去梳洗,您有什么想审问的,以后有的是时间。”
青方真人本想问问苏琬在外遇到了些什么事?可有受伤?但话没出口,苏琬已经被琅嬛拉出了门,他微微摇头,拈须微笑,琅嬛这丫头总算愿意开口叫妹妹了,这一年的成长还真是喜人,琬丫头是福星啊。
一出院子,琅嬛放开苏琬,抬高下巴,睥睨天下的傲然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可没有承认你是妹妹,只是随口喊喊讨好我爹罢了。”
苏琬摸了摸脸,很是感叹的道:“唉,原来人长得好、性格好、讨老人喜欢,也有坏处,容易遭人妒啊”
琅嬛气得跺脚:“谁妒忌你?谁妒忌你了你少顾影自怜的恶心了”
苏琬拍拍琅嬛的肩,敷衍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没有妒忌,你只是有点点眼红,有点点心里不平衡,有点点担心被人分走父爱,我了解,我明白,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你看剑——”琅嬛暴跳如雷,说不赢就打。
苏琬脖子一缩,向旁边窜去,朝廊下招手:“珏师兄,这里这里大师兄的本命碑情况怎么样?”
琅嬛剑抽到一半,听到此话,顾不得玩闹,惊声问道:“大师兄的本命碑怎么呢?他出事呢?对了,师伯不是说你们一起去缥缈仙宫的吗?为什么回来的只有你一个?大师兄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苏琬拍了拍耳朵,“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还是先听珏师兄的答案吧。”
琅嬛深呼吸,用力一拍廊下的雕栏,看向琅珏:“你快说。”
“大师兄的本命碑完好,但用血灵引也联系不上。可是哪怕在仙阵里,血灵引都能联系上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呢?”琅珏抓抓头,愁眉苦脸,眼中有着茫然。
琅嬛瞪圆了眼:“你用了血灵引?血灵引会损耗元灵,不是说非到必要时刻,尽量少用的吗?”
“我知道。”琅珏点点头,解释说:“大师兄的本命碑虽然完好,但好像是有了裂痕之后重新融合的,而且本命碑下压的飞鹤纸全都黑了,师兄一定遇到过极大的危险,我有些担心。”
“没问题。”苏琬开口,断定的道:“师兄不会有事你不是说本命碑已经融合了吗?证明他遇难呈祥,说不定有什么奇遇,正在接受哪个仙府的传承”
“妖孽你终于说了句人话,大师兄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琅嬛重重点头。
苏琬挑眉:“我以前说的不是人话是什么?”
琅嬛下巴一扬,“你是妖孽,说的自然是妖话”
苏琬眯着眼,微笑道:“看来你是东西不想要了。”
琅嬛脸一垮,咬着下唇,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瞧着苏琬。
“咳。”琅珏不忍心,插嘴道:“琬师妹,你走了便没个消息传回来,师父很是忧心。这是我整理出来的通讯法诀,门内每一个人的都在里面。”
苏琬尴尬的一笑,接过玉简,忘了通信法诀真的不是她的错,谁叫一个小小的通讯符,还跟手机一样,一人一个号码波段,偏偏又不能存储记录。
“辛苦师兄了。”她无视一旁斜着眼睛表示鄙视的琅嬛,问:“我去看夜北,你们去不去?”
琅嬛要准备宴会,琅珏自然得帮忙,唯有作为主角的苏琬无所事事。
“夜老师在藏青峰的丹房,屿和掌门和归元宗桃渧真人也在。”
“知道了。”苏琬挥了挥手,夜北在哪她自然感应得到。
“轰”
丹霞峰顶传来打斗之声,苏琬身形一滞,抬头望去,一缕魔气若隐若现,她猛地一惊,化为一道流光朝山顶窜去。
不会是大魔头跟师父打起来了吧
“墨墨,等下对付魔头,你得出手帮我”
妖王说:“不是你师父,动手的是一个小娃。”
丹霞峰虽高大,但对如今的苏琬来说,用最快的速度,上下不过一瞬间而已。
她如一道流星,破空飞跃而来,至近前停下,瞧见负手站立峰巅装仙人的青辉真人,心下一松,但抬眼一瞧,入目的情形差点让她被口水呛住。
大魔头拎着酒坛,坐没坐相,上半身几乎趴在桌上,眼中隐现红光,里面有着郁卒。而在他数丈远的地方,小月溪一脸倔强决然,下唇紧咬,已经沁出了血珠,但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目中含泪,手持灵剑,砍向大魔头,即使一次次被木剑挡住,也毫不退缩,一剑比一剑重,握剑的手腕已经红肿。
“师父,怎么回事?”苏琬踢了踢青辉真人的小腿。
小月溪喜欢模仿琅轩,总是冰着一张脸,极少有其它表情,像现在这样失态,还是首次看到。
青辉真人龇了龇牙,往旁边移了几步,心道:乖徒儿什么都好,就是不够贤淑文静,对师父都下狠脚,力道这么重,真怀疑腿骨是不是断了。
“这事为师也没弄明白,小月溪刚刚一看到你带回来的醉尘道友,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然后把你送给他护身的爆裂符给扔了,没伤到人,就气得用剑刺,要说有血海深仇呢,却又好像不是……”青辉真人顿了顿,又说:“刚刚醉尘喊小月溪做溪儿还笑着说过来抱抱。”
小月溪跟魔头认识,而且有关系?不太可能吧
不过,月溪是师兄从外面捡来的弃儿……
苏琬想着,看看将近极限的小月溪,叹了口气,飘然上前,拦腰将小家伙一抱,卸了他手中的剑。
“月溪乖,是不是他欺负你?你歇歇,姐姐帮你出气好不好?”
小月溪鼻子一酸,眼泪涌了出来,放声大哭:“师叔……呜哇哇……”
苏琬轻拍的小家伙的背,哄道:“不哭不哭,月溪不哭,哭鼻子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有的行为。”
“你现在的样子,挺像个当母亲的,什么时候生只小狐狸来养?”妖王落到苏琬肩上,凑在她耳边轻声调笑。
苏琬回给他一对眼刀,抱起小月溪,走到大魔头跟前,沉声问:“欺负一个小孩,你就不觉得害臊?”
大魔头放下酒坛,苦笑叹气:“我何曾欺负他了,只是差点忘了,醉尘生平还有个儿子。”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魔倒霉了也同样,不过休个假而已,遇到嚣张无理霸道偏偏不能教训的苏琬已经是倒霉至极,偏偏借用的躯壳还出了问题,沉迷于练剑,在云梦大泽将儿子弄丢了,还以为被妖兽吃了,悲恸之下,越加沉迷剑道,谁知道让他接收了身体后,又遇到了本该死亡的小麻烦。
“你忘了?你忘了我你不是来接我的?”小月溪抬头,红红的眼眶和鼻头,瞧着煞是惹人怜爱,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魔头,眼中浮现恨意。
大魔头愣了愣,不知是不是借用身体造成的后遗症,还是受到残留的记忆蛊惑,被小家伙痛恨的目光一盯,心脏竟然有点揪痛,这让很久没感受过痛觉的他忘了说话。
小月溪抿了抿唇,闭上眼,再睁开,眼中多了一层冰冷的外壳,他推开苏琬,跳下地,用袖子抹了把脸,伸手一招,灵剑回到他掌心,他持剑指着大魔头鼻子,放话。
“你忘了我不会忘师父说修行要结情还情,我身上流着你的血,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生养之恩,我会还你说身为一个剑士,最好的归宿就是死于剑下我会好好练剑,成为你的对手,满足你这个愿望”
他声音稚嫩,语气却刚硬无比。抓住脑后垂下的发丝,挥剑一割,青丝落地。
“断发为誓”
卷五 魔界 第一九一回 思过崖
第一九一回 思过崖
“乖徒儿,小家伙情绪怎么样?”
青辉真人一手鸡翅膀一手鸡腿,嘴里塞得满满的,仰脖子咽下去,凑上前询问。
“他气得连东西都不吃,幸好给他的药还是收了。”苏琬摇了摇头,将手上的烤肉串撕成小块喂狐狸。
“收了药,说明脑子还在,没被愤恨冲昏头脑。这孩子犟起来真让人头疼,你别管他,小孩子忘性大,过阵子自然就好了。”青辉真人含糊说着,并不太关注小月溪,反而眼神飘忽,不时往远处抱酒坛子的大魔头身上瞟。
苏琬翻了个白眼,掰开狐狸嘴,将烤蘑菇强行塞进去,怎能只吃肉不吃蔬菜呢?营养均衡、荤素搭配才是正道
妖王噎得直翻白眼,也不呆在苏琬怀里了,哧溜窜到一边,跟大魔头作伴,陈年杜鹃酒还是不错的。
苏琬抬腿飞踢,一个小石子跳出去,砸在妖王背上。她咬狐狸肉般嚼着烤蘑菇,心里想着小月溪。
月溪年龄是不大,但没爹没娘的孩子早熟,九岁的孩子提早进入了叛逆期,正是爱憎分明的年纪,从他平时总抱着醉尘留下的紫铁剑看,他对父亲的感情很深,但正因为感情深,所以在发现本以为已经死了的父亲,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把自己忘了,来清云门也不是为了接他,这让他心底的爱全部转成了恨。
小孩子是忘性大,但记起仇来可不比大人弱。
有多爱,就有多恨。
如果他恨的只是醉尘还好,毕竟父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偏偏醉尘的内芯是大魔头,魔向来有无情无心的说法……
“乖徒儿,你跟醉尘怎么认识的?他身上的气息很古怪,不太像人类。”
青辉真人忍不住,压低声音,悄悄问。
实话实说,苏琬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