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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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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几名恶仆扭送到县衙,谢慎便和诸生一起等着县尊吴大人升堂。 

    谢慎和吴县令也算是老熟人了,又有这么多生员给他作证,故而少年对吴县令的判罚结果并不担心,这些恶仆是一定会受到严惩的。

    谢慎更关心的是能否揪出驱使这些恶仆当街行凶的幕后人。

    其实仔细想想,与谢慎有仇且有能力派出家奴绑架水芸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只是谢慎也不确定具体是谁。

    而且这算是吴县令的分内工作,谢慎把人带到县衙就是了,不好过于越俎代庖。

    吴县令还是很敬业的,听闻有生员击鼓鸣冤,当即换了官袍从后衙匆匆赶来。

    他方一进大堂,便愣在当场。

    这么多县学生员聚在县衙大堂是为何事?

    吴县尊在长案后坐定,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谢慎也不拖拉,朝前迈了一步,冲吴县令拱了拱手道:“回禀老父母,本县生员谢慎状告三名恶奴当街掳掠行凶!”

    “哦?”

    吴县令对谢慎十分赏识,听他说有人当街行凶,不禁皱了皱眉。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然有人当街行凶欲劫掠本县生员,这还了得!

    “贤生且说说,这三人要劫掠你什么?”

    在吴县令看来,既然是劫掠行凶,自然抢的就是钱财,无外乎是数额的多寡罢了。

    吴县令甫一说完,谢慎便拱手礼道:“回禀县尊,这些恶人并非要劫掠学生,而是要掳掠学生的婢女水芸!”

    嘶,吴县令深吸了一口凉气!

    余姚民风淳朴,社会风气很好。虽称不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不至于发生当街劫掠女子的情况吧。

    莫不是这谢慎得罪了什么人,遭人报复?

    吴县令毕竟见多识广,当即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案情他还没有作过多了解,还不好多说些什么。

    “贤生说这些人当街掳掠你的婢女,可有证据?”

    吴县令方一落声,谢慎便拱手道:“回禀县尊,大堂之上诸生皆可作证!”

    吴县令点了点头,在场之人皆是生员,所说的话自然可以信任。

    他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来人呐,把这三人先打十板!”

    那些衙役当即站了出来把三人拖翻在地,狠狠的挥起板子朝三人砸去。

    让吴县令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三人竟然没有哭喊,只是闷哼了几声。

    “见本官为何不跪!”

    十板子打完,吴县令扬了官威自是得意的说道。

    别的且不论,这三人进入大堂竟然不主动下跪,若不打他们十记杀威棒,吴县令作为余姚的父母官,官威何在!

    那三名恶仆只觉得委屈。他们之前从没与人对簿公堂,这番被扭送上公堂见其余人都没跪,他们便也下意识的站着候审。

    “老父母恕罪,小的们刚刚见几位相公并未跪拜,便也一时懵了。”

    吴县令冷哼一声道:“他们是有功名的人,可见官不拜。你们又是什么身份,敢与本县生员相比?”

    这三人听到这里直是懊悔不已,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板子已经打完总不可能收回去。

    县尊大人在余姚就是天,打他们还不跟老子打儿子一般。想怎么打想打多少都随他老人家一句话,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三名恶仆虽然心里已经将谢慎和吴县令杀了千遍,现在却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谢慎只觉得好笑,都说没文化害死人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这些恶仆见生员们见官不拜,便以为他们也可以不拜了?谁给他们的胆子!

    谢慎冲吴县令拱手道:“县尊,学生与县学诸好友下学后路过城隍庙,恰巧遇到这三人欲作恶行凶,诸生都看在眼里,还请县尊为学生做主!”

    这件事本身处理起来就没有什么难度,谢慎又往里面钉了一颗钉子,算是稍稍安心了。

    “嗯,本县自有决断!”

    吴县令冲谢慎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吴县令进而转向那三名恶仆,朗声道:“你三人可还有什么说的?谢家小郎说的可都是实情?”

    虽然吴县令也不认为谢慎会说谎,但作为一地父母官他却不能有太过明显的偏袒。

    饶是如此,吴县令也已经将谢慎等人划归到自己人的行列,如无意外,判决结果便已经定下来了。

    那三名恶仆却是连连叩头,纷纷认罪,让谢慎大惑不解。

    吴县令这可还没用刑呢他们就争着抢着认罪,也太软骨头了吧?

    吴县令显然也有些惊讶。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来人啊,与本县把他们三人各打三十板子!”

    “县尊请慢!”

    谢慎见吴县令想要就此结案,心中直是焦急不已。

    明眼人都看的出这些人是受人指使,吴县令作为一方父母官能够看不出来?

    那么吴县令既然能看出来,为什么急着息事宁人?莫非这背后之人,吴县令也不想得罪?

    “学生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县尊明示。”

    吴县令惊堂木重重抬起,又轻轻放下。

    虽然他心中对谢慎的举动有些不悦,还是很有涵养的说道:“贤生说吧。”

    “来县衙之前,学生曾从他们口中听得九爷二字,只是不知道这九爷是他们的什么人。”

    谢慎甫一说完,吴县令便面色大变,冲谢慎道:“贤生可听得确切?”

    谢慎点了点头道:“断然无误。”

    吴县令揉了揉额角,叹息一声道:“此案隐情颇多,本县一时难以决断,还是先把此三人收押牢中,改日再判吧。”

    谢慎心中直是大骇!

    这九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吴县令为何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变了个人似得,竟然连案子都不敢判了?

    虽然谢慎心中很是疑惑,但他也知道不宜再继续问下去了,只得看着衙役架起三人往县衙大牢方向去了。

    “谢贤生,你且随本官来!”

    果然如谢慎所料,退堂之后,吴县令主动唤了他,看来此事隐情颇多啊。

    。。。。。。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如此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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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话不能在公堂之上讲明,需要关起门来在屋子里说。 

    这点觉悟谢慎还是有的。

    少年随着吴县令来到后院,一进书房他便等着吴县令发声。

    吴县令既然将案子压了下来要改日再审,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谢慎现在只需要静静的听着即可。

    “贤生可知本官为何压下此案?”

    谢慎没想到吴县令第一句话竟然是句废话,直是愣了片刻。

    他要是知道吴县令为何压下此案,还会傻傻的等吴县令先开口吗?

    “学生愚钝,还请县尊明示。”

    吴县令苦笑一声,摆了摆手道:“你可知你口中这个九爷是谁?你又怎么会得罪到他,你这不是让本县为难吗!”

    吴县令为官多年孰是孰非看的自然清楚。但有的事情不能只以是非曲直裁断,便说这个九爷看样子就绝不是吴县令得罪的起的。

    谢慎闻言心中一惊,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骇的吴县令欲言又止。

    沉默了片刻,吴县令再次开口道:“本县也不瞒你,这九爷名为谭芳,因在族中排行第九被人称为九爷,经营着绸缎生意,在余姚也算豪商巨贾。”

    谢慎越听越糊涂,他本以为这九爷会是个大官,怎么也得是个豪绅啊,可吴县令却说他是个商贾。

    商贾有什么好怕的?

    士农工商,商可是排在最后面的,官什么时候还怕商了?

    仿佛看出谢慎的疑惑,吴县令摇了摇头道叹息一声道:“他是李太监的养子!”

    李太监?

    谢慎思忖了片刻,弘治朝姓李的太监可是不少,这吴县令说的是哪位?

    “学生愚钝,不知县尊所说的李太监是哪位?”

    吴县令摆了摆手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传奉官李广啊。”

    李广?

    谢慎听到这个名字直是欲哭无泪。

    弘治朝吏治清明,就连内宫里的阉宦也很少嚣张跋扈。不仅没有王振,汪直这样的权奸,就连正德八虎这样级别的实力派都不曾有过。

    但如果硬要从宫中太监里找出一两位奸佞代表,恐怕就要数李广了。

    这厮和许多太监前辈一样,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捞钱。其捞钱的手法十分隐蔽,又兼具了多样性,是弘治朝贪官中难得一见的实力派。

    其实也不难理解为何太监大多贪财。他们自幼净身入宫,美女对他们来说是毫无吸引力的,最多也就是买来作花瓶装点。

    太监便是权势再大那也是太监,很少能在青史中留下好的名声,这名声也不用指望了。

    这两者太监都无法享受,他们自然便把精力全都集中在捞钱上,疯狂的捞钱就成了他们的人生唯一的追求。

    这当然有点变态和畸形,但隐隐也有一丝可悲。

    李广就是这么一号人物!

    谢慎现在已是了悟。

    虽然李广在宫中内监里排不进前三,但人缘极好,归根到底还是一个钱字。

    李广能捞钱,捞来的钱自然也不独享,都会给司礼监的几位大佬献上一份。东厂提督之类的自然也不会少。

    钱这个东西,便是贵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也不可能拒绝。久而久之,李广在宫内太监群体中竟然成了不可或缺的一位。

    饶是谢慎再气愤,现在也必须冷静下来好好审视这件事情。

    太监收养子这种事情在大明朝是很普遍的,不少地方的镇守太监都收有养子,更不用说李广这样得宠的大太监了。

    谭芳是李广的养子,这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人送九爷称号的谭芳为什么要派出府中恶奴来掳掠水芸?

    谢慎可根本不认识这位九爷,跟他也是毫无恩怨,井水不犯河水之下谭芳为何要主动挑起事端?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是自己得罪的人找到了谭芳,请求谭芳出面给他找场子。

    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孙家叔侄,还是因谢慎拒绝合作而对其怀恨在心的吴掌柜?

    不论是哪一方,都有对水芸下手的充足理由。无论如何,谢慎绝不准许他们这样肆意妄为。

    而且在谢慎看来,这种小事情李广肯定不知晓,无外乎是这个谭芳扯虎皮作大旗。

    事情若真的搞大了,谭芳说不定更担心。

    李广李太监虽然自己不太在乎名声,可却不能容忍别人败坏他的名声,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养子!

    现在便要看看吴县令是个什么意思,只要吴县令有追查下去的勇气,谢慎就有信心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谢慎岂能忍得了!

    只是吴县令显然不打算得罪谭芳。谭芳虽然无官无品,却有李广在背后撑腰,不到万不得已,吴县令便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贤生,这件事不如便到此为止吧。那三名恶奴本官已经严惩,贤生也没必要揪着不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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