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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秋风一吹,张翼轸不禁便有了微微醉意,瞧见眼前九灵道长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中好奇又起,趁着酒意开口相问:“不知九灵道长在三元宫中身居何职?三元宫似乎并无‘九’字辈,那道长的辈分从何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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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金错刀 第二章 剑气纷飞
九灵一听此言,脸色的笑容立时消失不见,脸色一沉,说道:“怎的?这好酒好菜还堵不住你的嘴么?莫非非要知道我的身份,才会称赞我烧的饭菜好吃不成?”
张翼轸见九灵转眼翻脸,心道也是,若是知晓了九灵道长的身份尊贵,他哪里还能安心坐在这里大吃大喝。既然九灵道长不便透露,自己也就只吃不问便是。
也正好已经吃饱喝足,又得空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张翼轸这才赞道:“九灵道长勿怪,我以后不问便是。不过道长的手艺确实非凡,这饭菜烧得如同仙肴,当真是好吃得很。”
却又一想,这小妙境上久无人居,哪里来得饭菜可烧?
得张翼轸一夸,九灵道长又转瞬满脸堆花,得意地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九灵无数年浸淫此道,也就是你那师傅不肯夸我手艺高超,非说他才是三元宫中第一人。哼,这灵空虽说烧了十几年的火,但比我玩火的年头还是差了太多,竟然自不量力要和我比试烧菜,当真是痴人说梦……嘿嘿,这下好了,他的宝贝徒弟也夸我的手艺超群,等他回来看他如何应对!”
“方才趁你清理小妙境时,老道我突发奇想,便跑到三元宫里弄了些饭菜过来,就顺手烧了,嘿嘿,我这一手当真是神来之笔!”
嗯……原来如此!张翼轸听了不由得暗暗好笑,看不出来这九灵道长倒也童心未泯,原来烧饭给他吃只是为了将灵空比下去。
张翼轸只好据实说道:“好教九灵道长得知,我……其实并未吃过我师傅烧的饭菜,所以他的手艺是否高超,还不得而知。”
“无妨,呵呵!”九灵一挥手,胸有成竹地说,“你先吃我烧的饭菜,先入为主,再吃灵空烧的饭菜,定是索然无味。这下灵空老儿必输无疑了,全三元宫上下便只有他一人自认比我烧菜好吃,哈哈……”
九灵开怀大笑,便如平空得了一件威力无比的法宝一般,看得张翼轸暗暗好笑,心道这九灵道长倒也是性情中人,和灵空却有相似之处,只是他既非“灵”字辈高人,又不是“光”字辈的二代弟子,如此看来三元宫应该还有“九”字辈的隐世高人!
先前张翼轸也曾听灵空说过,三大道观每家都有隐藏不出的绝世高人,非逢有大变或道门面临危难灭门之灾才会突然现身,挽狂澜于一瞬,莫非九灵道长便是那隐世高人?一想如此超凡脱俗的高人必定行事不拘一格,而九灵道长不拘常礼,随心而为,正是符合隐世高人的风范。
张翼轸便在心中认定了九灵定是那隐世不出的绝顶高人!
初次醉酒的少年被九灵勾起了话头,滔滔不绝地讲起他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听得九灵惊讶不已,在为少年担心之余,不免对灵空这个不够格的师傅大加责备,指责他不该扔下少年一人独自上路,万一被贼人所伤如何是好。
责备完灵空,九灵又自告奋勇要教少年技击之法。
“虽说道门以道力为主,寻常遇敌多以法力抵挡,但学些技击之法可以弥补法力转化之时的不足。任你法力高深无比,若是一不防备被平常武功高手近身,万一不及祭起飞剑或施展法术,被普通武夫所伤也不足为奇!”
微醉之下,再加上心中认定九灵乃是那绝世得道高人,少年听闻他自愿教他技击之法,自是点头应允。见张翼轸点头,九灵四处寻找一番,从杂草之中寻得一根三尺长的树枝拿在手中,说道:“天下武器以剑为王,道门之中也以飞剑为尊,我便教你一套击剑之法。且以此树枝代剑,就在这秋风之中演练一套剑法传授给你。”
九灵也有了几份醉意,步履踉跄间身形陡然一滞,浑身气势一涨,竟是激得周围的杂草以九灵为中心,向四周以圆形倒伏了一大片。九灵手持树枝,神色肃然,斜斜地向上一挑,指向青天,然后又反手挥向身后。接下来身形轻灵如燕,纵横开阖间一套如行云流水的剑法便施展开来。剑法大开大阖,静极生动,动极静生,当真翩如惊鸿美若矫雁。就在这秋风初起之际,和着山涧潺潺的流水,配着竹林沙沙的响声,九灵鹞起兔落,展示在张翼轸眼前的竟是一套惊世骇俗的美妙剑法。
“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云!”
伴随着悠扬苍劲的歌声,九灵缓缓收势,一套精美绝伦的剑法就此收幕。
张翼轸兀自张大了嘴巴,看得如痴如醉,不敢相信九灵只凭一根树枝便舞这种美妙这般气势的精妙剑法,当真是“一舞剑器动四方”!
“啪”的一声,九灵的树枝轻轻地打在张翼轸头上,惊得张翼轸一激灵,这才醒来,忙长身而起,一揖到地,说道:“九灵道长剑法无比精妙,翼轸愿学此剑。不知剑法何名?”
九灵捻须而笑,说道:“此剑名‘天云’,取天云变幻莫测之意。你要学此剑也不难,我只有两点要求:其一,即便灵空回来烧饭给你,你也必须说我的烧菜手艺为第一;其二,不管灵空有没有教你剑法,我教你的剑法必定比他教的要高上一筹。牢记以上两点,这套‘天云’剑法便全部传授于你,你可同意?”
“这……”张翼轸心道有趣,莫非这些隐世高人真的都反璞归真,便如孩童心性一般,计较一些小事的高下之分。这一分神,九灵以为张翼轸觉得他的条件有些苛刻,所以迟疑,心中着急,这么大好的可以彻底打败灵空的机会岂可放过,即便这少年不答应他的条件又如何?只要看到灵空那挫败之后的沮丧神情便可大慰平生了,所以九灵不等张翼轸回答,便又急急说道。
“也罢,我九灵是何许人也,既然传你剑法又何必计较些许小事?翼轸,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自明天开始,我每天教你七招‘天云’剑,七日之后便将七七四十九招剑法全部传授于你,至于日后你能领悟多少便是你的造化了。”
张翼轸急忙拜谢九灵,心中暗暗称赞,高人果然是高人,行事常出奇不意。本来他要点头应允的,因为他也猜测灵空应该并不在意烧菜是否高过九灵,至于剑法之上,似乎并未见过灵空会使剑,所以也没有谁高谁低之说。不料还未开口这九灵已然主动降低要求,高人行事,果然不可以寻常度之。
酒意上涌,再加上这般绝妙剑法唾手可得,张翼轸一时脸色红晕,竟是醉倒在微凉的秋风之中。
目睹张翼轸这般模样,一旁鸟笼中的两只鸟儿皆一起摇头,不知是不屑于九灵的剑法,还是对张翼轸的这般表现深感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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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金错刀 第三章 大风起
此后,那九灵每日如约来到小妙境教张翼轸剑法。张翼轸也无剑可用,便以无影棍代替。九灵初见无影棍颇为惊讶,拿过仔细观看一番,在得知原是灵空所赠,九灵哈哈大笑之后说道。
“我说这般眼熟,你这一说我才想起,这根本就是跟随了灵空十多年的那根烧火棍么!”
忽然间,九灵脸上露出狐疑之色,仔细查看了一番棍子,惊道:“咦,怪事?这棍子和以前似乎又有些不同,好象少了一些什么?”
张翼轸正要据实相告,九灵却又呵呵一笑:“看来倒是我多心,不过是一根烧火棍,有什么稀奇之处?来来来,我们还是学剑!”九灵这般一说,无影棍的无影之秘,张翼轸也就没有说出口。
略过这番笑谈不提,九灵的剑法确实轻灵飘逸,张翼轸想到受戴婵儿欺负,受天媪子性命相逼,自然尽心学来,一招一式都铭记在心。山中无岁月,转眼间七七四十九日便已过去,一套“天云”剑法张翼轸也全部学会,尽管舞动起来颇为笨拙吃力,但多少也像模像样练得七八分火候。只是以棍代剑看上去总有些不伦不类,气势倒是不小,舞动起来呼呼直响,却没有剑的飘逸和灵动。
若是不学剑法,张翼轸便修练道力,参看典籍,闲时整理院中杂草,或是逗弄一下笼中鸟儿。这两只鸟儿倒给这小妙境增加不少生气,尽管它们并不鸣叫,平时大部分时间只是闭目养神,丝毫不理会张翼轸做些什么。
有一件事情让张翼轸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两只鸟儿从长安至小妙境,至今过了近两月时间,始终未吃过任何食物,不管是粮食还是他特意捉来的小虫,两只鸟儿瞧都不瞧一眼,神态高傲得如同帝王。好在虽然它们不进食,只偶而饮些水,但始终活得有滋有味,让张翼轸咂咂称奇:据说道力高深之人练至地仙境界,便可朝饮朝霞暮食云气,不吃食物也可活命,难道这两只鸟儿也是得道的神鸟不成?
和九灵道长接触下来,张翼轸愈加感觉到他的神秘莫测。
九灵道长每每教完剑法,便要和张翼轸对饮一番,而且他总是花样百出地烧出各种名目繁多的饭菜来,其手段之高超,饭菜之精美,种类之众多让张翼轸叹为观之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九灵道长的烧菜本领绝对超过临海城中望江楼的大厨!当然,这也只是因为以前张翼轸去过的最豪华的酒楼便是望江楼,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便是望江楼的珍珠鱼。
似九灵道长这般高人,或许真的是修为通天,所以便一通百通,连带烧菜这些俗事也做得如此精致。不过每次当张翼轸旁敲侧击问起九灵道长在三元宫的具体职务时,九灵道长虽不再生气,却总是支吾一番,然后略过不提。同时对于张翼轸所问为何他对烧菜也是这般精通,九灵道长也是以“天生精通”一语以概之。九灵道长越是含糊作答,便越让张翼轸心生向往,心道等灵空回来,定要向他好好问问九灵道长之事。
这一日,秋日渐浓,中秋将近,张翼轸送走九灵道长,心中忽升思乡之情。转眼离家数月有余,不知爹娘身体是否安康,家中收成可好。如今他虽是三元宫的二代弟子,却只是自己一人独住小妙境,从不参加早晚课,也无人前来请去正殿听法。若是他下山回家,怕是也无人拦他。只是此番出来,一事无成,连亲生父母究竟在何处也不得而知,又有何颜面面见爹娘?不过出来日久,总要给家里报个平安才是。张翼轸便修书一封,只简略说他一切都好,让爹娘不要挂念等等,托下山的道童交给驿站转寄到家中。
想罢爹娘,又想起远在渭水的倾颍不知现在何处,倾渭的后事应该早已办妥。倾颍的封地在颍水,离此虽有千里之遥,但以她的飞天之能,半个时辰就能到此。只是如今一直未见她露面,或许有其他事情无法脱身也未可知。
想到自己的身世,无意中看中笼中鸟儿,张翼轸忽然心生怜惜,就想将鸟儿放飞。养在笼中剥夺了它们的自由,终日不见它们欢喜跳跃,甚是可怜。张翼轸便提起鸟笼,就想打开笼子放鸟。不料一看之下才赫然发现,这鸟笼自上而下竟是没有开门之处,整个鸟笼竟无一处缝隙,浑然天成,犹如一体编织而成。
若是一体编织而成一只鸟笼倒也不算希奇,只是通体无开口之处的鸟笼,这其中的鸟儿又是如何放到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