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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柏子苦笑连连:“我一生谨小慎微。只求存活于天地之间。从无过错。更无行凶杀人。平常更是连一只蚂蚁也不敢踩死。要再是天雷击顶。将我当场击杀。试问天地之间还有公正可言?天道是否真是大公无私?”
话未说完。忽见电光一闪。一道天雷以无比迅捷之势正正击中张柏子头顶。只听张柏子惨叫一声。浑身焦黑如炭。呆立当场如同死去一般。一动不动。
事发突然,张翼轸和应龙还以为天雷尚须酝酿片刻才会降临,不料竟然也是突然袭击,二人都不及出手相救,顿时心中大骇。
闪身近前,张翼轸微一感应才放下心来,张柏子全身无伤,神识稳固,并无一丝受损。正要出手助他一二,又见张柏子蓦然怪笑一声,一下跳起,大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此雷并非天劫,并非天劫……”
应龙心中大奇,一把抓住张柏子,问道:“天雷击顶,不是天劫又是什么?莫非你被天雷打糊涂了?”
张柏子喜形于色,只差一点便要手舞足蹈:“老朽也原本以为天雷击顶必死无疑,不想天雷如一道甘霖,从头顶直入体内,将体内浊气和污秽之意全数一扫而空,且将无数纯粹清净之气注入,如今我只
出来的自在快乐,当真是飘飘欲仙……”
天雷变为天露,竟有此等怪事?应龙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天,突然抬头望天,破口大骂:“贼老天,死老天,为何同为天雷区别如此之大,你成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好,就等着,有朝一日我应龙一飞冲天,看我如何大闹天宫!”
张翼轸笑道:“应龙不必如此,玉成和张伯二人虽然渡劫轻松,不过隐患仍在,飞升天庭之后,据说还有一次大天劫,几乎无人幸免。而你却是不同,只要渡过此次天劫,从此天地无限无人可管,是以不可同日而语。况且他二人天劫虽过,形体虽换,修为却并未增进多少,依我看来,合玉成和张伯二人之力,才可相当于一名普通飞仙。”
话虽如此,应龙仍是懊恼无比,一人在一旁生气半天。
张翼轸心中隐有担忧,玉成和张伯成功渡劫,二人便可飞升天庭,该如何安置爹娘?前思后想一番,心中有了主意。
“玉成、张伯,你二人何时飞升天庭?”
玉成看了张柏子一眼,张柏子欲言又止,玉成心中清楚张柏子所想,说道:“张伯一直向往九天之上,早有意飞升天庭安享天福,我想张伯怕是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白日飞升……不过我却不想升天而去,还想滞留凡间,有心做一名寻常凡人,依旧看日升日落,与亲人一起走完一段人间仙路!”
玉成有感而发,全是肺腑之言,说得情真意切,张翼轸感应到玉成的拳拳真心,不由心中大动,一把抓住玉成双肩,叹道:“玉成此心,顺应世间之道,深得人情三味,翼轸敬佩。此心一得,可比飞仙大成。”
玉成怆然一笑:“我与翼轸相知已久,若要独自飞升天庭,与其在天庭之上做一名闲散飞仙,还不如久居世间,为翼轸大计出一份力,尽一份心。”
听到此处,张柏子一脸惭愧之色,近前正要说话,张翼轸劝慰说道:“张伯不必多想,我与玉成之间情义深厚,非寻常可比。且人各有志,张伯自可飞升天庭,不必介怀。不过我有一言还望张伯记取,自灵霄宝殿登录名册之后,不必久留,可到方丈仙山长住,远离是非。”
张柏子叹息一声:“翼轸,我……”
张翼轸淡然一笑:“不必多说,我当初救你,并未事先说明非要你跟一直跟随在我左右,你是自由之身,来去自如。”
张柏子愧然一笑:“翼轸大度过人,心性坦荡,老朽铭记在心。他日翼到天庭若是有事,老朽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沉思良久,张翼轸对玉成说道:“玉成,不如你与爹娘前往三元宫居住,毕竟你如今天劫已过,即便不飞升天庭,也是被天庭探知。三元宫本是世间道门砥柱,可保平安。”
“我也有离开太平村之意,不过并未想好到底前往何处……三元宫也是不错,好,我与爹娘前往三元宫,一是可以互相照应,二来也可与三元宫诸位高人共同论道,也是妙事。”
当下张翼轸又与玉成商议一些细节,比如如何瞒过爹娘,玉成还和以前一般以他的模样出现在三元宫,此中隐情只可让灵动等少数几人知晓,玉成与爹娘可以居住在小妙境上,若是可行,不妨让爹娘学一些粗浅的吐纳之法,以便延年益寿,如此等等,说了半个时辰有余。
张柏子在一旁也未闲着,与应龙闲聊,随意问起天庭之事,一脸向往之意。应龙却是大大贬低天庭及一众飞仙,说是天庭尚不如世间美好,飞仙更不如凡人有情有义,总之天庭之上也是稀松平常,远不如想象中妙不可言。
被应龙一顿痛斥天庭的种种不端之处,听得张柏子一脸无奈,心中后悔怎么一时兴奋竟是问起应龙天庭之事,尽是扫兴之言,让他心中颇不痛快。只是碍于应龙身份,又不好明说,只好强打精神点头称是,一颗心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稍后,张翼轸和玉成商议完毕,近前对张柏子说道:“张伯,眼下诸事已了,你自可即刻飞升,不必久留。”
张柏子正等此话,拱手谢过张翼轸,一脸喜色,心意一动便飞空而起,直冲云霄。不想刚刚飞起不过数十丈之高,忽觉一股大力从天而降,生生将他压回地面。
不等张柏子有所反应,应龙和张翼轸同时脸色大变,抬头望天,齐声喝道:“来者何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卷 天净沙 第六十章 倩影芳踪
翼轸和应龙同时心生感应,只觉自虚空之中平空生成3力,虽然庞大却并无杀意,只是强行将张柏子截下,令他无法飞空而行。
自然以张翼轸二人的神通,清晰地感知到虚空之中巨力生成之处,有一人凭空现形。此人身形虽然笼罩在云雾之中,不过却依稀可辨是一名女子。
应龙闪身便要向前迎敌,张翼轸出声阻止:“应龙且慢……来人不是敌人!”
说话间只觉一股清香传来,随即云雾一散,七彩光芒一收,一人现出人影。只见她俏脸带喜,满脸喜悦之意,生得花容月貌,眉目如画,当前一站,九天仙女犹不能及,直如九天玄女下凡。
不是画儿又是何人!
“画儿!果然是你……”张翼轸强压心中五味杂陈之感,一脸淡漠之色,上前问道。
“不错,是我,主人师兄!”画儿多了几分成熟,少了一些天真烂漫,不过神色之间还是一如既往对张翼轸流露亲切依赖之意。
张翼轸却是不敢与画儿亲近,唯恐她突然出手,行意外之事。画儿此次却是格外谨慎,站离张翼轸三尺之外,淡如青山,静如虚空,笑意微露:“主人师兄不必担心,画儿此次前来,一是还你镜界,二是借机转告玉成和张柏子二位,切切不可飞升天庭,如今局势,滞留凡间即可!”
张翼轸无比讶然,惊问:“画儿何出此言?”
画儿并不作答,只是目光蕴含威严之意,扫向玉成和张柏子。玉成和张柏子被画儿目光击中,顿觉全身无力,再也生不起丝毫反抗之意,不由自主心生臣服之感,二人竟是一齐躬身答道:“谨遵上命!”
不但张翼轸吃惊不小,连应龙也是大吃一惊,向前说道:“你这个女娃又是何人,怎能号令木石化形?”
一语点醒张翼轸。画儿不也正是木石化形么?只是为何同为木石化形。她怎会只凭威势便让玉成和张柏子心生顺从之意。且连一丝反抗之心也没有?
不等张翼轸发问。画儿嫣然一笑。答道:“主人师兄不必惊讶。画儿奉命前来。特来转告主人师兄一句忠言: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若是主人师兄矢志不改。莫愁前方无路。自有柳暗花明之日。”
张翼轸听得一头雾水。问道:“画儿。你奉何人之命。又身负何等使命?另外。为何不让张伯飞升天庭?”
画儿一脸素然。无喜无悲。手一挥。镜界飘然飞到张翼轸手中。随后身形冉冉升起。一直升到半空。才听画儿轻启朱唇。无限感慨地说道:“主人师兄。画儿无比想念先前在主人师兄身边无忧无虑地岁月。当时青衫虽薄。形影虽单。却是世间美景尽收眼底。万事万物不过我心。现今身处九天之上。天外之天。尽管道不尽地锦华美妙。却是高处不胜寒。无人可怜。画儿也是难展笑靥。切记。画儿所做一切。全为主人师兄着想。即便身不由己之际。也是思君意切之时……主人师兄。画儿好想回到你地身边!”
话音未落。画儿身影渐渐淡去。眼见便要消失在虚空之中。却听应龙大喝一声:“想来便来。想去便去。真当世间之地无人不成?”
应龙身影如电。疾飞到画儿身侧。双手一错。斗转星移**施展开来。意欲将画儿收入其内。不料感应之中却是空空荡荡。眼前明明有人。却又是可见不可得。
应龙大惊,方才虽然看不透画儿修为,不过他也并不认为画儿是天仙之境,即便是天仙,也不可能在他手中一招逃脱。
再看画儿,恍然冲应龙一笑,说道:“应龙,待你重返天庭之时,自会知道我是何人……我家主母命我向你问好!”说完,又转向张翼,蓦然嘻嘻一笑,流露天真烂漫之意。
“主人师兄,后会有期,莫要忘了画儿才是,否则画儿会哭鼻子的!”
芳音飘渺,芳踪已然消失不见,只余空中一缕清香飘荡不去,犹如昨夜残梦未醒,令人不胜感慨,意兴阑珊。
画儿一去,应龙自空中落回地面,犹自不解:“这个女娃一身修为似高还低,看不真切,最怪之处在于她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如天际之远,不,堪比天庭之远,甚至还在九天之上!翼轸,我忽然想起,当初我也曾见过画儿,为何她变在这般模样?她究竟何人?”
张翼轸无奈一笑,不知如何作答,沉思片刻,只好将画儿之事简略一说,问道:“听画儿口气,她背后之人应该与你相识,可是知道她的主母是谁?”
应龙大摇其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可惜没有一丝印象,才是最头疼
张翼轸转念一想,问起玉成:“画儿你也见过,为何方才听她一说,你和张伯都这般顺从?”
玉成脸上惊愕之色未去,急忙说道:“说来也怪,画儿只一现身,我便觉有无名威压令人无法自抑,仿佛发自内心深处生起臣服之心,愿为她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张柏子也急急说道:“不错,只听她一开口,我本来满心期待立时飞升天庭,当即便在内心深处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并且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翼,我与玉成一起同往三元宫,听画儿之话,不再升天。”
画儿怎会有如此威势可令二人心甘情愿听从,且难升一丝违逆之心,真是咄咄怪事。张翼百思不解,连应龙也是连连摇头:“画儿这个女娃怪异得很,我的斗转星移**竟然对她无可奈何,当真令人费解。不说大话,就算一名天仙在此,以我如今修为,斗转星移一旦施展,他也不敢正面碰撞,至少也要退避三分才是。”
张翼轸和应龙都猜不透画儿来历,只好略过不想,只是张翼轸心中对画儿却始终挥之不去一缕遗憾和惆怅,想恨恨不起来,只余一丝理不清道不明的思念萦绕心间,久久不散。
应龙对张翼轸手中镜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