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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应龙,争斗起来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如此一想,张翼轸主意既定,冲倾景说道:
“这珊瑚珠暂时不取也罢,日后时机成熟,再来不迟。如今谷底地火不稳,也不知其内还有什么怪物,还是不去为好……不管如何,应龙最后得以不死,也因我相助。即便他醒来之后不认我二人为主。料想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南海龙宫。应龙此次天劫并未全然度过,恐怕以后还有后顾之忧。是以他更不会轻易杀生,南海应当一如从前风平浪静。不过此事最好不要向龙王提起,省得他无谓担
倾景会心地一笑,点头说道:“景儿明白,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应龙知道,别人休想知道此等秘密之事……那个。师傅,是不是你也答应我不许告诉倾颖姐姐?”
到底还是小儿心性,连保密之事也要一人一半,张翼轸暗觉好笑,同时也觉此事是否告诉倾颖无关紧要,便点头应下。倾景一见大喜过望,脸上竟是闪过一丝红晕。轻咬一下嘴唇,柔声说道:“师傅,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这是自然!”张翼轸不解倾景为何在此等小事之上纠缠不放。
倾景片刻之间脸色恢复正常,嘻哈一笑,当前一步瞬水而行,笑声远远传来:“师傅,我二人不妨比试一番。看哪个最先回到龙宫!”
张翼轸摇头笑笑,眼见倾景地身影倏忽远去,唯恐有什么闪失。当下心意一动,向前急奔而去。
却说二人一连飞行了数个时辰,海中无日月,也不知这一来一去总共过了多久。回到南海龙宫之时,只见大殿之内一片喧嚣,热闹非凡,盛装侍女川流不息,各式佳肴络绎不绝端上座席,却是南海龙宫正大宴宾朋!
倾景抢先步入大殿。一见此等情景顿时惊叫出声:“呀。这么热闹也不等我一等!我倾景不在,你们如何快乐得起来。再说了,我的神勇无敌地师傅不在,这盛宴又是宴请哪个?”
正中一人正是倾南,一见倾景回来,当即开怀大笑:“景儿你总算回来了,好生叫父王担心。莫不是你和翼轸前往珊瑚谷去了,定是你的鬼主意!景儿,莫怪父王责怪你,珊瑚谷凶险莫名,万一有个闪失,伤了哪个都是不好。”
倾景却是一脸自傲之色,仰脸说道:“父王所言倒也不假,不过景儿也非碌碌之辈,以我目光如炬,认定的师傅自然法力通天,莫说横扫南海,便是四海之内也无人可挡。有师傅相伴,景儿比在父王身旁,还要放心百倍。”
此话说得过于夸张,倾南不免狐疑地看了张翼轸几眼,张翼轸倒也坦然,冲龙王施一礼,答道:“我二人确实到了珊瑚谷,不过正好得遇地火喷发,未敢以身试险,便又返回。其后我二人又演练了一些法术,倾景天姿聪慧,是可造之材,倒要恭喜龙王有此爱女,是为幸事!”
倾南放声大笑,用手一指与倾颖坐在一起三位女子说道:“我倾南一生虽是膝下无子,但好在有四位如花女儿,倾良、倾辰、倾美,见过张翼轸……咳咳,倾景的师傅张道长!”
正是先前和倾景偷偷溜走之前现身大殿之中的三位女子!
三位女子个个容貌绝伦,令人叹为观之,一齐起身向张翼轸施礼,环佩叮当,如奏仙乐。张翼轸一一回礼,淡然一笑,说道:“丰美绝伦,艳丽不俗,又恰逢欢聚一堂,大宴宾朋,好一个良辰美景!”
“妙不可言!好教翼轸……咳咳,张道长得知,这满堂盛宴,一则为是为倾景拜师的答谢宴,二则,也是倾辰与北海太子倾化订婚大宴!”
既是倾景拜张翼轸为师,虽说只是名义之上,但倾南却也不好再直呼其名,虽是见张翼轸年纪轻轻,称呼道长多少有些勉强,也一时想不到更好的称谓,只好姑且称之。
张翼轸愕然而惊,南海与北海联姻,恐怕定有深意。眼下自然不及细想,开口说道:“如此倒要恭喜龙王了!”
倾颖得个空子,悄然近前,悄声说道:“翼轸,那珊瑚谷,可有异常?”
张翼轸情知倾颖并不信他方才之言,是以只好小声回答:“却也并无异常,地火迸发之威过于猛烈,我二人未敢近前。我倒正要问你,这南海与北海联姻一事,为何事发突然?”倾颖也是一脸疑惑之意,说道:“我也不得而知……自你和倾景走后,我等几人说笑一会儿,龙王突然从后堂返回,匆匆出海迎人。稍后回来我才得知,竟是北海太子倾化亲自前来,送上婚书聘礼。龙王一时高兴之下,要大摆宴席款待倾化,正寒喧之时,你和景儿便已然回来。应该只是事有凑巧罢了!”
二人又说了片刻,奇怪地是,画儿坐在倾良、倾辰和倾美中间,与几人说笑不停,却不过来理会张翼轸。正好有人来引领张翼轸入席,张翼轸只好摇摇头,随礼仪安排入坐。
席间全是一众北海大将,中间一人,生得宽脸大额,颇为威武,见张翼轸过来,忙起身站起,拱手说道:“张道长既是倾景之师,定是世间高人,在下乃是北海龙宫倾化,这厢有礼了!”
这倾化倒是礼数周全,不卑不亢,令张翼轸顿生好感。
张翼轸忙回了一礼,说道:“倾兄客气了,翼轸不过是一名凡间少年,只是倾景喜好玩耍,非要闹着拜师,无奈之下只好应允……眼下倒是要恭喜倾兄娶得贤慧之妻!”
倾化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一闪而过,却是说道:“父王之命,不得不从。不过先前听父王说起,说是张道长曾路经北海,怎地不到北海龙宫作客,莫非嫌弃北海龙宫鄙陋不成?”
“哪里,哪里!倾兄说笑了,当时我几人有急事在身,匆忙路过,并无要事,怎敢轻易叨扰北海龙王!不过后来我突然发病,当时还有劳北海大将华自在将军救治,正好借此机会谢过龙王援手之恩!”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倒是我对你颇为不满,一见面便心生敌意!”却是倾化突然话音一转,厉声说到。
“话话怎讲?”张翼轸不免一愣。
“四海水族最为敬仰的倾颖公主现今常伴张道长左右,莫说是我,恐怕四海所有水族都对张道长嫉妒得紧,哈哈!”倾化却又调侃笑道。
张翼轸晒然一笑,说道:“依我看来,南海的四位公主,都也是美如九天仙女,艳绝天下。”
倾化打了个哈哈,却是没再说话,坐回座位。张翼轸也只好坐下,身旁正是青丘。冲青丘微一点头,刚刚坐稳,却听倾化身旁左边一人讥笑说道:“太子不过是客套几句,不想那个凡间少年竟是当真,倒也蠢笨得很。”
右边一人立即随声附和:“华将军所言极是,凡间之人,多油嘴滑舌之徒,沽名钓誉之辈,若论真本领,倒还真没有几人。虽然说中土世间这些年人才凋零,地仙稀少,不过地仙毕竟还只是地上之仙,莫说飞升天庭,若无辟水法宝,便连这龙宫都来不得。说来说去,不定使用了何种手段哄骗得倾颖公主一时头脑发热便以身相许!只可惜了堂堂的四海公主,却被一名凡间的宵小之辈骗走,说不得也是我四海水族引恨生平的奇耻大辱!”
“你说谁是宵小之辈?”却是青丘再也隐忍不住,绿玉杖猛然绿光大盛,气势大涨,直逼向方才一唱一和的二人而去!
二人岂会怕青丘一名小小地人仙,当即互视一眼,竟是一起发力,一左一右,嘿然一声,二人心意相通,陡然间两道青光飞出,直直撞向青丘绿玉杖的绿光。光芒相交,无声无息,绿光却猛然一暗,青丘顿时闷哼一声,显然吃了个暗亏!
二人一击得手却仍不罢手,青光一闪,竟是近身到青丘身前一尺之内。青丘再也强撑不住,眼见便要被青光击中,却见张翼轸若无其事地一扶青丘肩膀,说道:“青丘你也真是,一大把年纪,还生无谓之气……”
微一停顿,却又一脸肃然,冷冷说道:
“不过也好,被人逼迫,若还不动怒,倒也不是你青丘真性情!”
第四卷 念奴娇 第五十七章 倾化放纵,北海用心精明
张翼轸手刚一扶住青丘,疾飞而来的青光陡然停止前行之势,随即光芒一转,竟是原路返回,却比来时还要快上三分。只听“扑通”“扑通”两声,二人被青光击中,几乎同时跌倒在地,摔了个仰面朝天!
青丘得势不饶人,哈哈一笑:“二位,宴席还未正式开始,怎地就先喝醉了?身为客人,比主人先醉可是大大的失礼!”
倾化脸色铁青,猛然间拍案而起,喝道:“张翼轸,你好大的胆子,可知这二人是谁?”
张翼轸淡然而坐,一脸从容笑意,说道:“不知,你且说来听听!”
倾化手指左边大将说道:“此人名华风云,乃是我北海龙宫与华自在并列的两大化蛇大将之一。”
又一指右边大将说道,“此人名焦作,乃是北海蛟龙之中最负盛名的龙将之一!”
说着,冷冷一笑,用手一指张翼轸,咬牙说道:“亏我先前还敬你一尺,你却如此还我一丈,张翼轸,你欺人太甚!”
被倾化恶人先告状,当场指责,本来热闹喧嚣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全部目光都齐齐射来,聚集在张翼轸和倾化身上。张翼轸不慌不忙,脸上淡然笑意不减,冲已经站立起来一脸怒意的华风云和焦作微一拱手,说道:“原来是华将军和焦将军,幸会,幸会!失敬。失敬!二人一时怒极,正要冲向前来。却见一个人影倏忽如风闪现在众人中间,年纪不大,怒气不小,冷笑说道:“倾化,在我南海龙宫还敢如此放肆,你当我南海是你北海地后院不成?张翼轸是我师傅,更是颖姐姐的心上人。你与他作对,便等于与我南海和东海作对,莫非你北海势力已经壮大到可以一统四海地地步不成?”
此话过于尖锐,直听得倾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忙陪着笑脸说道:“倾景小妹,如此罪名倾化可担当不起,四海分庭而治多年。向来各自为政,无人敢有一统之心。你小小年纪,切莫乱说!”
“那你方才故意指责我师傅,本来有错在先,却反咬一口,堂堂北海龙宫太子还要胡说一顿,你又有何颜面说我!虽说你与辰姐姐有了婚约。不过实话告诉你,倾化,我可没有把你当我姐夫。”
说着。也不理会倾化一脸尴尬之色,扭头对华风云和焦作呵斥说道:“就凭你二人一点微末本领也想与我师傅较量一二,他老人家若要与你二人一般见识,只怕动念之间,你二人便会身首异处。要是不信,先过了本公主这关再说!”
倾景话一说完,随即身形后退一丈,手一抖,流光缦流光一闪。便气势大涨横在华风云和焦作面前。“景儿。不得无礼,还不退下!”倾南见事情闹大。不得不出面制止。
张翼轸一身修为自不用说,倾颖身为东海公主,却是得罪不起。倾南虽是内心偏向倾化这个乘龙快婿,但也暗暗责骂他不识时务,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张翼轸翻脸,打也打不过,又若得倾颖不快,再传到东海倾东耳中,说不定倾东便会认定是他联合倾北故意演一出戏给东海一观。
身为岳丈,倾南自然要拿出威严,冷哼一声,说道:“倾化,张道长乃是南海贵宾,你手下两位大将忒是无礼,不稍加惩罚不足以服众。如何处置,你自行处理便是!”
倾南说完,当即向张翼轸拱手一礼,算是给足了张翼轸面子。张翼轸自是领情,忙道:“华将军和焦将军也是年轻气盛,再说,只是切磋了一二,并未伤人,也不必伤了和气,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