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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可动得!”
只是为时已晚,无影棍犹如蛟龙入水一般,一闪便没入光华水柱之中,消失不见。紧接着只听得“嗵”的一声,似乎是从地下极深处传来一阵巨大地震动,张翼轸和倾颖二人只觉一阵地动山摇,差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片刻之后,却又听得传来一阵悠长的“哗啦”声,响了一小会儿,声音便渐渐淡去,一切又恢复平静。
张翼轸心神一定,只觉神识空荡之内,再也感应不到无影棍之所在,不免有些心中茫然。无影棍跟随了他虽是时间不长,却也救他多次,如今一朝失去,也是令人心生失落。
倾颖尚且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仍是一脸惶恐地看着光华水柱,说道:“此处乃是东海之根,万水之眼,虽是不过三尺粗细的一个洞口,却是连通四海以及天下之水,事关东海乃至四海地安危,是重中之重之地!翼轸,你这无影棍怎的突然之间没入其中,可否取出以免影响到四海的畅通?”
张翼轸黯然神伤,叹了一口气,说道:“无影棍已然和我失去感应,如今它身在何处我也不得而知,只怕它自投万水之眼也是另有机缘……咦,倾颖。你可感到如今一片平静。那巨风之威已然消失不见?”
倾颖也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立时大喜:“果然……”
回头一看,只看分开的海水正迅速合拢,狂风激荡间,生生被海水的回旋之力反弹回去。与此同时,大地平静如镜。不见一丝晃动。
二人均是心中骇然,对视一眼。又望了望了万水之眼之处依然冲天而起的光华水柱并无丝毫异状,张翼轸心下明白,这无影棍既是可镇山川定四海地万木之根,如今东海危急,只怕无影棍自生感应。投入万水之眼之中将东海生生定住,是以金翅鸟地巨风之威才被逼退。
张翼轸将心中猜测简略向倾颖说出,倾颖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如此倒要多谢翼轸地赠棍之谊,如此大恩大德,龙宫上下人等都会铭记在心。”
张翼轸摆手说道:“倾颖与我还这般客套,岂非见外?眼下事不宜迟,我们速到海上与无天山一众见面,总要说个清楚才是。”
二人刚刚走到水晶宫,却见倾东一脸惊喜,向前一步拉住张翼轸胳膊。喜形于色。说道:“翼轸,定是你那万木之根定住了东海。才得以保全了东海龙宫上下一众性命,如此恩德,老龙深表谢意,请受老龙一礼!”
说着,倾东竟是弯腰施礼,惊得张翼轸忙一把扶住,说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莫说倾颖于我有恩,便是此事也是因我而起,这无影棍送于龙宫也是应当。便何况此棍一直被翼轸当作普通棍子,如今能定东海,救下无数水族性命,也算是物有所用。龙王切莫折煞翼轸了!”
倾长这时急匆匆赶来,一脸肃然,说道:“禀父王,我已点清十万大军,只等父王一声令下,便可杀到海面,与无天山大战一场。”
话一说完,才觉察出四下有异,四下一看,张大了嘴巴:“怎地风平浪静?莫非无天山怕了不成?”
老龙倾东一脸自得之色,将张翼轸的万木之根定住东海之事说出,言谈之间不时目露慈爱之意看上张翼轸几眼,一副得意非凡地神态,也不知道老龙到底洋洋自得什么。
倾长哈哈一笑,上前揽住张翼轸肩膀,眉开眼笑说道:“还是我那妹子倾颖厉害,目光长远,只怕早就看出翼轸不凡之处,是以才寸步不让,如果修成正果,不负当初一片苦心。翼轸倒也厉害,出手不凡,这万木之根定住了东海,日后那无天山再来兴风作浪,已是万万不能了,哈哈……”
一番话说得倾颖俏脸飞红,薄怒带嗔,瞪了倾长一眼,怪道:“有你当兄长的这般说话么?想当初,我不过是为了报一棍之恩才在翼轸身边,护他周全的……”
张翼轸被倾长戏言,也是笑而不语,心中却是隐隐猜测,当初一棍打出,打伤了戴婵儿救下了倾颖,其后却是戴婵儿为他负伤,生死不知。如今无天山来兴风作浪,又是这无影棍定住了东海。如此看来,这无影棍倒是自始至终在明里暗里帮助东海,只怕也是与东海龙宫有莫大地机缘。既如此,定住东海留在龙宫也算留得其所。
这般一想,张翼轸也就心中释然,不再为失去无影棍这般宝物而心生遗憾,非但保住了龙宫一众水族的周全,也避免了龙宫与无天山之间因此而结下深仇大恨,无影棍立下此功,也算功德无量。
几人正要商议如何出去迎敌,忽听海水之中传来隆隆巨响,一个威严之中隐含怒意地声音从海面之上传来,正是戴风见“翻江倒海”之术突然失灵,龙宫稳如磐石,海水又重新合拢一起,心知龙宫必有异宝可定东海,心中恼怒,便出言相讥:
“倾东老儿,你本是龙王,怎可自贬身份,做那缩头乌龟?莫非怕了不成?当真要在海底避而不去么?若是你肯跪地求饶,我戴风便饶你一命!”
倾东听了也不恼,微微一笑,说道:“倾长,你先出水会会戴风,莫要开打,我稍后便到。”
待戴风一走,倾东微一点头,吩咐道:“翼轸,你和倾颖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着,也不理会倾颖不解之意,转身闪入后殿。
片刻之后倾东便又返回,手中却多一件流光溢彩的锦帕。老龙也不多说,将锦帕交到倾颖手中,说道:“倾颖,帮翼轸系在发梢。”
倾颖顿时喜出望外,一把拿过锦帕,将张翼轸拉了过来,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手脚麻利地将锦帕束在张翼轸的发梢,然后才说:“翼轸,父王对你甚是偏爱,这流光飞舞我也只见过一次,他却初次见面便赠与你,可见父王为人偏私。”
老龙呵呵一笑,怪道:“倾颖敢说父王偏私,这流光飞舞赠予翼轸,一是回报他将万木之根这般宝物留在龙宫,定住东海,二是将此宝物交给翼轸,可护得翼轸周全,也不是出于对你的疼爱么?”
倾颖岂能不明倾东之意,一时娇羞无语。倒是张翼轸听得这不起眼的锦帕竟是飞仙法宝“流光飞舞”,一时惶恐不敢接受,却被老龙强行按住,说道:“翼轸,不可如此。以我看来,拿这流光飞舞换你地万木之根,龙宫已然沾了莫大的便宜。况且这法宝对龙宫来说却徒有其宝并无使用心法,留也无用。再者你也初入地仙之境,一身灵气虽不如仙气可得天地之威,却也堪堪可以催动这流光飞舞,若是机缘之下能得此宝的心法口诀,全力施展之下,可抵寻常飞仙地攻击。”
张翼轸情知若是再推脱不受便是矫情了,只好谢过龙王,坦然收下。倒是头上多了如此一块锦帕,却也平白增加不少英姿,看得倾颖一时无比心喜。
老龙见张翼轸手无兵器,便又问起是否需要到龙宫武器库中挑选一件称手兵器,却被张翼轸拒绝。张翼轸心知其实无影棍虽是伴他多时,他却并无多少棍法可使,一套天云剑法如今只怕也已生疏。若遇金翅鸟对战,倒还不如他的控风之术来得实在。
老龙见张翼轸淡然而立,身形淡定之间别有一股自信之意,当下也不强求,心道龙宫相比无天山虽是弱势,却是胜在人多势众。在众多水族层层保护之中,翼轸定也无虞。如此一想也是心中大安,这才说道:“如此,翼轸、倾颖,且随我一起出海,会一会那无天山一众人等,看看他们如何在我东海之上放肆嚣张!”
第三卷 如梦令 第四十一章 力战戴戠,无风怎可生浪
老龙此言一出,身形忽地气势一涨,猛然间犹如拨高了数十丈,令人须得仰视才见。张翼轸也是暗暗赞叹,不亏为东海之主,虽是平时不动声色,若是真的声威显露,端的也是一方之王,气势凌人!
老龙当前领路,张翼轸和倾颖紧随其后,也不见老龙身形晃动,只见他只是高抬脚轻迈步,犹如闲庭信步,一步迈出,四周海水如众星捧月般将老龙身形托起,一眨眼,便在百丈之外。
张翼轸看在眼里,心神一动,心道虽说龙族只是御水,远不如风伯控风和土伯操土可与风土同源,但似倾东这般心到意到,几乎人水一体的御水之道,只怕也是参悟了天地元力的本源之力才得以如此得心应手。张翼轸也是施展御水之术,拼出全力,才堪堪跟在老龙身后百丈。回头一看,却见倾颖一脸笑意轻松自若地离他不过一丈之遥,宛如凌波仙子。
不亏为天生水族,张翼轸不禁感叹,虽说并非天地灵兽,龙族的御水本领只怕也是天下无双。心中略一思忖,便在前行之际也不闲着,细细感应老龙御水之时,其周身海水跳跃之间,犹如一朵朵欢快的云朵,围绕倾东转个不停。
走不多时,张翼轸忽然脑中一亮,忽有所悟。一众水族也好龙族也罢,虽非由水形成,却也是从水中所生所长,即便达不到水我一体,却也如凡人生于陆上,如同时刻呼吸空气而心无所念。若将御水之道运用到极致,犹如平常呼吸一般无须起心动念便可运用自如,只怕与由万水而生的天地灵兽得记忆传承的控水之术也不差多少。
张翼轸心中大喜,便放开神识,与前方倾东行经之处的海水合二为一,细细体会这些被倾东操纵的海水之中所留存的灵性。只是张翼轸感应了半晌,却只觉倾东所经之处的海水与其余海水并无不同之处。并无法力波动。也无神力外溢,既然全无不同,为何这些海水纷纷犹如被灵性牵引一般,前仆后继地将倾东推向前去,且疾如闪电?
张翼轸自是心中不甘,脚下不停,闭目凝神,只留神识外放,以感应倾东经过之处飞舞的海水御水前行。眼睛一闭,张翼轸只觉神识一片清明。感应到四处欢快跳动的海水如同一个个有生命地浪花一般,充满了快乐愉悦地灵性,只是这股灵性一闪即逝,且极其微弱。若不细心察觉断然感应不到。
灵性本是无知无觉的,从何而来愉悦兴奋的情绪?如此一想,张翼轸儿猛然间心神一震,莫非真是如此?正要喜形于色心中大悟之时,忽觉身上一轻,周身一片肃杀之意。急忙睁眼一看,却原来已经来到海上!
但见眼前百丈之外,一片金光闪耀。密密麻麻只怕不下千人,个个威风凛凛,当前一站,直如天兵天将下凡,声势浩大,夺人心魄。
众人四散分开站列,中间之处,有一处旗帜迎风飘展。更有宽大无比的幢幡飘飞空中。下有一人,凌空坐在一把金椅之上。宽额方脸,不怒自威,正是无天山的金王戴风!
再看天上有几只长约百丈的金翅鸟现出真身,在空中盘旋不停,鸣叫声声,声音清洌阴冷,令人心神不宁。
如此阵势当真是大兵压境,看来戴风也是爱女心切,不达目的只怕誓不罢休!
张翼轸只一露面,忽听一人高喊一声:“张翼轸,你害死婵儿,夺我倾颖,我戴与你不共戴天!”
话音未落,张翼轸只觉耳边传来呼呼风声,犹如万马齐鸣,摄人心魄,眼前一花,戴已然现身眼前,只见戴目露凶光,昊天斧高高扬起,二话不说,当头一斧劈下!
张翼轸手无寸铁,见昊天斧金光大盛,情知此斧必是一件法宝,当下也不敢力敌,隐水诀瞬间施展,向左一侧,须臾之间便躲开数丈之遥。
戴自是清楚也不会一斧就将张翼轸劈下,却也未曾料到在他看来不是他三招之敌的凡间小子竟是踏波而行,且迅疾如电,一闪之下丝毫不亚于龙族的御水之快,不由微微一愣。随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