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就试一试吧。”
拉克西米略显紧张,她看了又看,终于决定抽出右下角一张牌。
“然后是第二步,你要抽取另一张牌来覆盖先前那张。”
这一次要轻松得多,拉克西米胡乱抽了一张盖上。花九溪点点头,将前者翻开:画面上是一只类似蚯蚓的红色虫子。
“敌人似乎相当难对付呢——”他皱着眉说,再看看后一张,这自然是能降服敌人的角色,眉头更皱了。
“怎么?”拉克西米好奇心大盛,“是什么样的敌人?”
花九溪故意放松语调:“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去和师兄预备讨伐敌人的法宝。”
拉克西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是夜无梦。
《赤弭》正文 第六章红泥下
黑暗。水滴的声音,分不清是来自外部还是体内。虫天子感觉自己受了内伤,不论坐卧,都不方便。他觉得自己身上赤条条的,连个布丝儿都没有。想来周身之物都被那蛭子小儿拿去检查了。他那口小藤箱里几个护身的怪虫兴许能叫他吃些苦头
但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回出来,根本没考虑过遇到敌人的情况。故而随行的法宝也都能力不强。况且以蛭子展现的能力,收拾几个没有心智的小怪物简直易如反掌——眼下它们怕已遭了毒手。
又思忖蛭子所使的那些刀螂卵似的怪物,哪本书都没出现过,是哪里淘弄来的?虫天子知道,蛭子一族本身是习性如水蛭一般的吸血妖怪,长于暗杀,其余功夫样样稀松,如何就出来这样一位精英?
还有,老闻眼下不知是否安全?今天算是连累了他。
虫天子想着这些,力气陡然涌现,他站起身来,摸了摸周围的墙壁——似乎也是岩洞一类,而眼下自己在一个极大的空间之内,身上也没有手铐脚镣,要逃跑并非妄想。
正胡思乱想间,耳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之声。来人正是蛭子。虫天子同时还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不是血豆腐?”他苦中作乐,打了个哈哈。
“血豆腐是吓你们玩儿的。”蛭子将一个篮子放到虫天子面前,“你真以为我们天天茹毛饮血啊?”
虫天子自早水米未打牙,忙不迭将篮子上的那块布掀开,一摸——确实不是癞蛤蟆c大尾巴长蛆。
他将几枚糕点塞入口中,说:“现在是什么时辰?”
蛭子说:“距离你们昏迷已然三天了。”
虫天子身上一阵寒意:那小怪物的吼声竟有如斯威力?
蛭子一阵得意:“我那‘夜哭郎’劈空一叫,本来能震死一头牛的。这回是只是将大家震昏,还减了几分力道。”
虫天子点点头,竟颇为钦佩,又问:“好小子,好本领,你师父是谁?”
蛭子听了似乎一阵窘迫,说:“我没师父。”
虫天子听了,又说:“自学自悟?那更厉害了。”
俗语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更何况蛭子还是个孩子。他竟一阵高兴,说:“若是有师父,我兴许还能再厉害一些!”
虫天子说:“你没师父,那父母呢?”
这话又像一盆冷水浇打在蛭子兴头儿之上,他回答很干脆:“死了,因为吸血杀人不知被哪个道士打死了。于妖怪而言,这不是常事么?”
虫天子“哦哦”两声,说:“我那师弟也是被我捡来的,他父母都不要他了。若是也有人收留你,想来也不会沦为一个杀手”
蛭子听得竟有些动容,说:“我这样的怪物,谁会收留呢?——况且我害过不少人了。”
他虽然辣手,实则并没有真杀死多少人类妖怪,这话半是恫吓虫天子的。虫天子却毫不在意,说:“难道你没听过‘放下屠刀’这话?”
蛭子一阵苦笑,说:“你这老头,落魄如此了还想教训人?好为人师!”
虫天子也自觉不好意思,呵呵说:“言归正传,老闻现在在哪?”
“我放他走了。”
“嗯。”虫天子点点头,说:“让他去给我师弟报信,拿东西来换我?”
“自然。”虫天子说,“少广城的人跟我说了那东西如何形状,你们唬不了我。”他又虚张声势一番,全是小孩子的样子。
虫天子一阵好笑,心想这孩子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而且聪明能干。如果有机会倒不如收入本派,看造化了。
闻惊雷着实被蛭子折磨了一番,那些小小水蛭在他肥白的身体上是又叮又咬,但是痒而不痛,大抵是经过蛭子精心改造了。
看着彩绘玻璃上天使圣人们一张张呆板冷漠的脸。闻惊雷心中却感受不到丝毫慰藉。
原来蛭子的次声震动只能让众人小憩一刻钟左右,就在这短短时间内,他将两个老头扛(他力气并不小)到一处地下河中,顺水南向漂了半日。来到一处山间教堂里。
这教堂是当初法国人为本地少数民族修建的,经过几十年兵乱匪患,早就废弃了里面,滋生了不少魔物。蛭子就是在这地方长大的。
拷问闻惊雷的地方是忏悔室。闻惊雷背后就是主耶稣的苦像。
闻惊雷有一个好,就是舍财不舍命。蛭子略一折磨,他将有关虫天子宝物的事情和盘托出——虽然也没多少有用消息。但蛭子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继续盘问了坊间对他本人的流言和评价。
心狠手辣c不择手段c神秘
啧啧。蛭子心想,看来自己保密工作做得不错。迄今尚无人知晓他的具体能力。但又一阵叹息,因为人们只当他是个恶人,却无人同情于他。
他在斜阳中站了一会,眉目如圣子一般,若有所思。
闻惊雷正纳闷呢,就被蛭子放下。
“大叔,你去找老虫头的师弟,怎么做,你懂的。”蛭子一边说着,一边将闻惊雷的衣物c箱子返还,一件不少,均是按原来序列摆放。闻惊雷原先有些气愤,这下又对他添了不少好感。
“好,好。”闻惊雷拱手说,“在此之前,不要轻易对老虫施加酷刑了!毕竟他岁数大——”话虽如此,其实闻惊雷与虫天子并没差几岁,只是他在意吃穿保养,看上去少相罢了。
蛭子一笑:“我不是也没怎么动你么?你看,连个疤都没留~”说罢,诡异得一笑。
毕竟是妖物,行事不可测c不可解。闻惊雷心想,一溜烟离开了教堂。沿途见到几个妖怪小孩,原来是靠蛭子救济过活的。这些小孩送了他一送,闻惊雷又自己摸索着,终于回到虫天子居处,见了花九溪。
“被绑架了么,我师兄?”花九溪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
只看他坐在一张石桌之后,桌子上陈列着若干葫芦c黄瓜c萝卜一类东西,真是群英荟萃。
拉克西米倒是很受触动:“那位老先生有危险了吗?”说完望了望花九溪。
花九溪吹了吹口哨,说:“难怪咱们俩聊打扑克的时候,没见他跳出来说些怪话,原来让人给绑走了。”
闻惊雷心中一阵好笑:也不知这小子是心大还是缺心眼,师兄快被人活煮了,他还在这自在悠闲。
“杀死一个人的成本很高,闻叔你说是不是?”花九溪问道。
闻惊雷点点头。
“如果不流血能把事办了,何苦穷吵恶斗的?”花九溪接着说,“我这就把他们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闻惊雷一惊,原以为花九溪的意思是与敌人相持,拖着虫天子一条老命,看谁先服软。不成想自己倒先妥协了。
“闻叔,我看你是会错我意思了。”花九溪看见他脸上狐疑的表情,解释说:“我刚才讲了一个词‘成本’,做什么事都要考虑代价。他们希望通过害我师兄来换取咱们的宝物。难说我们就不能动手打疼他们么?叫他们知道,东西就在那里,但他们一时半会也抢不走——谈谈打打,打打谈谈,事情总能解决。”
他滔滔不绝,就差手里添把羽毛扇了。闻惊雷也不知这小子是肚子里真有韬略,还是故作惊人之语。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花九溪说,“眼下真正领教过蛭子能力的只有闻叔一人,你能具体讲讲不?”
闻惊雷可不马虎,便夹叙夹议讲了起来。
“天底下稍微有些道行的妖怪都能化成人形,但其实这人形里面又得分出三六九等。最末等的,当然是借助法器幻化出的人形。”
花九溪点点头,说:“比如狐狸顶着死人头盖骨拜北斗就能暂时化为人形。又可以用草叶之类的变成衣服,这都是雕虫小技。”
“又有一种,修炼更精进的。比如天龙八部里的龙族平时都是人形,但生时c死时c嗔时c淫时是不能保持人形的。”闻惊雷说,“我看蛭子这小东西,多半属于这一类。”
“何以见得?”花九溪一笑。
“他跟我们俩见面时,戴着个大口罩,这口罩肯定掩盖了什么,但除下口罩,又跟主持人没什么区别。后来才发现,他能变出个多瓣儿嘴的古怪模样。必定是因为这张嘴的变化不受约束,所以戴了口罩遮掩。”
“有理,有理。”
闻惊雷又说:“我看这人的样子倒是与你挺像,当然年纪小了一些,心智也不像多年老妖。你们或许能交交心。”
花九溪“哈”了一声,说:“甚好,蛭子又有什么特殊能力呢?”
闻惊雷摇摇头,说:“这个我就所知有限了。他的同类妖怪不过吸食人畜血液而已。这小子本领当然高多了,他先是在烟馆内埋伏了几个小妖,那小妖一发声,几把几百口子人都震晕了”
“这么厉害?”花九溪也是一阵惊讶,“这些人昏了多长时间?”
“这个,却是不知。”闻惊雷说。
花九溪一笑:“依我看,时间只怕不长。一来,那烟馆里跑的虽然多是九流妖怪,但好歹有一两个高手,凭他们的修为,即便暂时昏迷,最多一刻钟也该自然醒了。二来,要是空白时间太长,让大家瞧出端倪来,只怕又要惹一身麻烦。”
“所以,蛭子的小怪从发动攻击到把你们运走,是在五分钟内完成的。”花九溪得出结论。
闻惊雷被他一阵连珠炮似地忽悠,只得听他继续讲下去:
“而且,只怕这已经是那小怪能力的上限了——不然为什么安排了个?显然是力量不足,以数取胜。”
闻惊雷心想确实有道理,自己也被蛭子一番大言骗了,此人力量,铁定不像他自我吹嘘的那么高。
“那小怪长什么样?”花九溪问。
“人头大小,样子像个卵袋,如刀螂籽儿一般贴在墙上。”闻惊雷说。
花九溪听得也是一阵皱眉:“从未见过这种样子的怪物,大约是蛭子独门培育的吧。想来我师兄也是玩虫的,这回居然阴沟里翻船只怕,蛭子不只有能发出音波的小怪物,还有其余各式各样的。”
听到此处,闻惊雷“啊”的一声,说:“想起来了,我被这小子拷问的时候。看见那忏悔室内还摆了好几排这类卵袋,形状确实各不相同,功效当然也不同了。”
还挺难对付。花九溪笑笑,说:“这下怕是要请出祖师爷那一系列看家的宝贝了。闻叔,你——”
闻惊雷哈哈一笑:“你怕我这情报贩子把所见的记下来,拿去换酒钱?这你就不懂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