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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宫正殿坐着的四位老者是北剑门的首要人物,从左首开始是掌门尤伯尧,长老古伯易,长老商伯傲,长老李伯进。尤伯尧说道:“君涯,你去了这大半年,可找到了吗?”白君涯只是低着头,神情十分沮丧。古伯易问道:“没有找到她吗?”
白君涯说道:“我寻遍了蜀川、江南,可就是没有师妹的踪迹。”尤伯尧叹了一口气,说道:“君涯,如果真找不到她了,你就放弃吧。”白君涯说道:“掌门,如果师妹不在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混账,”商伯傲喝道:“说得这是什么话,你这样子一蹶不振,有脸对得起你师父吗?”白君涯将头压得极低,似乎毫无生气,表情失落,浮现出悲观之情。古伯易说道:“没找到晴儿,并不能说明她不在了,这丫头的脾气跟柳师兄一个样,说不定她躲在哪里的,总有一天会回来的。”白君涯说道:“师父去世了,就算师妹还有什么心结,也该放下了,为什么还是躲着不肯出来,她究竟去哪儿了。”
古伯易说道:“或许她不愿意回来吧,毕竟柳师兄在的时候,他们俩已经那样了。君涯,你就别想太多了。”尤伯尧说道:“君涯,你是所有弟子中最出色、最优秀的,虽然不是我们四人的徒弟,但我们一直都把你当自己爱徒看待。柳师兄留下你这么一个弟子就撒手走了,我们希望你能让柳师兄泉下得以安息。不要再这么颓废下去了,好吗?”
李伯进说道:“你是师弟师妹们的大师兄,是他们的表率,怎么能这般堕落起来,这样怎么跟师弟师妹们带头啊。”白君涯伏下身道:“是,掌门和三位师尊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尤伯尧说道:“君涯,你起来吧,晴儿我们会尽力去找的,只是你要爱惜你自己。五年之后便是我们北剑门和青衣门的十年约定,我们希望你能勤练剑术,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白君涯说道:“弟子明白。”
尤伯尧说道:“好了,你这一趟奔波劳累,也是刚刚回来,还是回去休息吧。”“是,”白君涯应道:“掌门,弟子在无锡遇到一个少年,他不远千里要到北剑门拜师学艺,弟子见他一片赤诚,便将他带上山来了。”商伯傲说道:“君涯啊,你这也太大胆了,不知道本门的规定吗,凡是带他人上山必须得经过我的同意,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山来的。”北剑门有此规定,也得追溯到北剑门经历之初,那时魏箕(详情出于《英雄如梦》)上山作乱,弑师叛变,使得北剑门人心戒定。自此以后,北剑门便立下规定,上山者须得经过护峰长老的同意。
尤伯尧挡住了商伯傲的话语,说道:“商师弟不必气恼,君涯做事向来稳重,想必此少年上山来,必有他的原因,那少年在哪儿?”白君涯说道:“回掌门,他正在外面。”商伯傲说道:“你说他是来拜师学艺的,既是这样,不见也罢,让他下山去吧,我们已经不收弟子了。”李伯进说道:“慢,商师兄,人家千里来我北剑门拜师,咱们好歹也得见上一面,不然,外面人会说我们北剑门倨傲恃才了。再说了,如果是资质较好的,未必不能收入门下。”
尤伯尧说道:“那好,君涯,你去带那个少年进来。”“是,”白君涯俯身离去。白君涯出了金碧宫,众师弟师妹们热情拥上:“大师兄。”白君涯朝众人一笑,然后对着冷站在一旁的段皓说道:“元兄弟,你进去吧。”北剑门众弟子有些困惑,纷纷说道:“他是谁?”“师尊们召见他做什么?”“大师兄,这位小兄弟是……”
段皓只觉得这些人的眼睛有些刺眼,看得自己浑身不自在,但他也不做太多理会,埋着头朝金碧宫里去。一进金碧宫,这才觉得北剑门这气派当真是无与伦比,这里不仅气势恢宏富丽堂皇,而且前殿中央横跨着一柄镶金宝剑,正是北剑门的至上宝剑“无名剑”。段皓惊叹的看着那柄宝剑,心道:“若是有一日我能用上此剑,那威风将是如何呢?”那宝剑的四周用金碧玉围着,显得格外庄重,宝剑前侍立着两名白衣剑客,见段皓进来,说道:“掌门和三位师尊在后殿。”
段皓按照那白衣剑客的指示,朝后殿走去,走过了一条长长的厅廊,便到了后殿了。后殿往里,正面坐着四位老者,正是尤、古、商、李四人。段皓只觉得里面很暗,那四人的容貌看的不是很清楚,加上心里特别的紧张,慌乱之中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俯身拜道:“见过四位……前辈……”
商伯傲厉声喝道:“君涯要我们见得是你?你要拜师?”段皓“嗯”了一声,不过这一声极小,似乎连蚊虫的声音都比不上。尤伯尧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北剑门来拜师呢?”段皓心想:如果是为治脚而来,恐怕有些不妥。乃慌忙说道:“我……我从小便听说,北剑门的弟子匡扶正义,惩奸除恶的事情,一直很是仰慕,所以……”
李伯进笑道:“小兄弟,三位师兄和我都不再收弟子了,你还是回去吧。”“不,”段皓说道:“我真的很想学武,想有一番作为,想……”其实他心里知道,这四位前辈看到自己瘸脚,资质那么差,如何肯收下自己。尤伯尧说道:“小兄弟,你想学武,以正除恶,这种积极精神的确难能可贵的。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所在,选对自己的方向发展,何愁没有作为呢。对于你来说,学武未必是最有利于自己的。”
尤伯尧这话显然是在委婉的向段皓表明态度,倒是商伯傲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你可以下山去了。”段皓恐错过这次良好的机会,连忙拜道:“四位前辈,求求你们,我……我真的很想学武,就算吃再多的苦我也不怕的。”商伯傲将手一摆,说道:“好了,好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就赶快下山去吧,北剑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段皓想起那副手镯和书信来,虽然柳伯远已经不在了,或许这些还能有用。段皓从怀中取出那手镯,说道:“我是受别人的推荐到这里来的,这……这里有一封书信和一对手镯,求四位前辈看看……”四人相互望了一眼,感到有些惊奇。
古伯易右手长袖一拂,隔了数丈远便将段皓手中的书信和手镯去了去。段皓心下骇然,心道:“好厉害。”古伯易摊开手掌,四人看着这对手镯,都惊了起来,说道:“是晴儿,这是晴儿的手镯。”尤伯尧说道:“这镯子是晴儿十八岁时,柳师兄和我们四人精心为她准备的礼物。这对镯子是荥阳的至宝,还记得晴儿带上了非常喜欢,一直没有取下过。”
古伯易问道:“小兄弟,这手镯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四人目光齐刷刷的向段皓投去,好像要从他身上摄取什么似的。段皓不敢正视,只是低着头,说道:“是一个老女人给我的,是她让我到北剑门拜师学艺的。”“老女人?”四位老者一惊,随即想到柳晴既不愿回北剑门,想来也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真面目,故意易容,她的性儿从小就是这样,四位师尊是看着她长大的,说到这点自然而解了,也难怪君涯找不到晴儿。
古伯易问道:“你在哪里遇见她的,她现在在哪儿?”段皓说道:“以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到处求医,不料一次求医途中被海浪卷走了,醒来时就到了一处岛上,然后就遇到了她。是她救了我,还把我医好了,然后给了我这副镯子,让我到北剑门来拜师学艺。”段皓将其中诸多情节省了去,为的就是隐没自己是蜀山段家后人的身份,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简直是一派胡言,”商伯傲从座位上站起来吼道:“晴儿到底在哪里?你到北剑门来拜师究竟有何目的,快说!”段皓被这一吓,顿时瘫软在地。古伯易拉着商伯傲坐下,说道:“商师弟,何必动怒,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古伯易和气的说道:“小兄弟,你就如实的说出来吧,我们并无恶意的。”
段皓也着实被吓着了,赶紧说道:“我说得是……是真的,我本身是残疾,到了岛上遇到了那老……她,她治好了我的身体,只是右脚一直没有治好,说是让我到北剑门来,找到柳伯远前辈修习《怡清诀》就会好了的,所以我就朝着北剑门来了。”
这时,李伯进忽然手一伸,转眼间,便到了段皓的面前,右手擒住他的右脚,拂手推拿了几下,然后轻身回到座位上,说道:“他说的不错,他的身上曾经有疾,是被人接了回去的。”
尤伯尧拈须说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再多问,救你的那……她在哪儿?”段皓说道:“具体位置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东海上的一个小岛,海面上风浪很大,而且她也不让我跟别人提起她来,所以我……”尤伯尧叹了一口气,说道:“照这样看来,晴儿还不知道柳师兄已经过世的消息,她这样在外面也好,父女俩都一样的脾气。”
古伯易问道:“那晴……那老女人有没有说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她?”段皓说道:“我并不知道。”李伯进说道:“那你带我们去找她吧。”段皓为难的说道:“这……这,她不让我告诉别人她的行踪,我不……能失信……”其实段皓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是顺着海水这么漂过来的。商伯傲斥问道:“你和她非亲非故,怎么就让你来拜师北剑门,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的?”
这时,尤伯尧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也不要问了,看看晴儿写的这封信吧。”于是他将信件递于其他三位师弟看。三位师尊看了信件以后,都大为感慨。过了许久,尤伯尧才问道:“小兄弟,你站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段皓说道:“我是蜀州人士,自幼父母双亡,流落他乡,后又染上了疾病,幸的她相救,这才……才来了神座峰的。”
古伯易说道:“晴儿既然这么说了,我们也应当予以帮助,就当是替柳师兄做这个主吧。”李伯进说道:“的确,柳师兄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个请求我们就替柳师兄答应吧。”商伯傲说道:“你们该真不会收下一个身体残疾的人吧。”尤伯尧说道:“商师弟,话不能这么说,我北剑门是正义之派,岂能以貌取人呢。先天不足可以后天弥补上进,这些商师弟不应该计较才是。”商伯傲说道:“罢了,罢了,你们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把,反正以后江湖人耻笑你们门下有这样的弟子,也不关我的事。”
李伯进笑道:“商师兄这话说过了,此童虽然有疾在身,可未必拖了咱们北剑门的后退。三位师兄和我门下的弟子中,属我门下弟子居多。既然这样,师弟我倒也乐意多收一个门徒,就让他拜在我的门下吧。”商伯傲冷冷说道:“李师弟真是来者不拒啊。这么个人来历不明的,就凭着晴儿的一封推荐信就纳入我派,是否……”李伯进笑道:“他只是一个孩子,童言是最诚真的。难道商师兄还怀疑晴儿的这封信么,信上的笔迹可是晴儿的,这我们四人都认得。再说了,所谓‘来者求我,我必应之’,难道商师兄忘了我北剑门的侠义之风了吗,怎可将这样一位千里迢迢寻来的少年拒之门外呢?”商伯傲拉长着脸说道:“救你说的有理,我懒得和你扯这些。”
尤伯尧说道:“好了,两位师弟不必说了,既是晴儿的书信和这镯子,我们应当收下这位小兄弟。”
段皓伏身在殿下,于他们之间的谈话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对后面的那句“我们应当收下这位小兄弟”听得十分真切,段皓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