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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葛茂春带着三千万现金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收购陈玄鱼名下的绮梦私人会所。
武黑袍,这个名字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但是在很多年前,安梦唐还在南京打拼江山的时候,武黑袍就已经跟在安梦唐的身边了,面貌憨厚黝黑的男人从来没有向安梦唐要过什么,因此,安梦唐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外人。两个人是患难之交也是八拜之交,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安梦唐帮武黑袍挡过刀棍,武黑袍为了安梦唐而一怒离开袍哥,让当年名震天下的十三黑袍从那时候起再也不复存在。
安梦唐功成名就独霸南京城之后,武黑袍这个名字在南京却渐渐被人淡忘,但老一辈的江湖人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后心里都会情不自禁的颤抖一下,“杀神武黑袍”,在老江湖看来他比阎王更加可怕,因为他从来都是南京最大的杀器,无可比拟的杀器。
武黑袍今年已经六十出头,但他的面庞却远比他的实际年龄显得更加苍老,几十年的血雨腥风让这个刀口舔血的男人看起来十分沉稳,黝黑而坚毅的脸上绝对不少杀气但却隐藏的很好,对于那些不懂什么叫刀口舔血的普通人看来他也许只是一个平凡并且普通的老人,但真正懂他的人一定知道这个老人已经达到了杀气内敛的程度。
武黑袍,虽然已经到了迟暮之年,但放眼南京乃至华东六省一市谁又敢小看他?不说他与安梦唐关系匪浅,单单是他手中的拳头和腰间的匕首已经让任何人胆寒。
一身黑色西装略显老迈的男人带着七八个手下来到白下区李红风所看管的赌场后,却很意外的发现这里竟然空无一人,大门紧锁,窗户关严,透过干净的玻璃可以清楚的发现赌场内的空荡。
人去楼空如斯!
“武爷,他们不会是知道我们要来吧?”站在武黑袍身边的一个手下轻声问道。
“去白鹭洲公园。”武黑袍沉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白鹭洲公园门口,闲着蛋疼正啃着雪糕的吴庸突然发现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向自己的方向大步走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杀气,吴庸当下扔掉雪糕,迅速拔腿跑进白鹭洲公园,准备给李红风通风报信,让他早做准备,却没想到李红风听完自己的话后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湖边的座椅上目视前方。
“李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看他们十有**就是找你的,**个人呢。”吴庸急迫说道。
“吴庸,你说这公园里的水为什么这么浑浊呢?”李红风答非所问。
“死水当然浑浊啊。”吴庸不明所以的说道,纳闷李红风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反而关心起湖水的清浊来了。
“你再说说这水里有鱼吗?”李红风微微转头看着吴庸笑道。
“当然有,这水里的鱼虽然不大却很多。”吴庸越来越不明白,纳闷并且担心的问道,“李爷,你要是想说什么就痛快说吧,我吴庸最不喜欢的就是动脑子,想想都头疼的厉害。”
李红风轻轻一笑,没有解释,因为身后已经站了一群人。李红风缓缓站起,转身,看着武黑袍打量了片刻后,微微笑道:“我猜到会是你来的,从两天前萧尘踏入三千后宫的那天起我就猜到了,安梦唐这只老狐狸还真是忍心看我们父子相斗,当然,父子这个称呼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改变了。”
吴庸惊讶的张大嘴巴,原来李红风竟然还有父亲,而且正是面前这个一脸威严的男人,这是吴庸万万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实在太离奇太荒诞了一些,不过吴庸看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似乎很不正常,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既然猜到了就离开南京。”武黑袍沉声说道,表情一如刚才般威严,只是眼眸深处闪动出的柔情已经出卖了他表面的坚强,如果李红风坚决不离开南京自己真的能忍心杀了自己的儿子?
“我们已经快三十年没有说话了,从母亲死的那一刻。”李红风直视着武黑袍轻声笑道,语气中有着三分淡漠有着七分神往。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只问你走还是不走。”武黑袍再次沉声说道,语气中的沉重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你能为安梦唐卖命我就不能帮陈玄鱼报仇?你为了让安梦唐的地位稳固亲手杀了母亲,我真的想不到,即便过了三十年我也想不明白,武黑袍,你的心已经被狗吃了。”李红风疯魔一般的冷声说道。平静已经不再,内心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虽然表面依旧云淡风轻。
武黑袍沉默半响后轻叹一声,道:“有些事你不懂。”
“不懂?好,那就看看我们现在谁懂?”李红风冷笑一声,身上的气势猛然之间暴涨,双拳瞬间握紧,咔咔作响,眼神冷厉如冬天的冰锥,腰部发力,脚下迅速移动,双拳如狂风暴雨一般击向武黑袍身体上下的各大要害。
武黑袍被迫握起双拳和李红风缠斗在一起,两个男人的拳都很快,只是李红风的拳多了一丝杀气,而武黑袍这个老人的拳头则防守居多。
李红风突然一个肘击砸向武黑袍的防守的右拳,武黑袍立即后撤一步,惊险让过,心里却生不出任何火气,要是面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也许武黑袍早就全力攻出,可是此刻面对李红风,武黑袍真的能全力迎敌?武黑袍心有牵挂,李红风则是全力出击,肘击过后,一个小幅度鞭腿立即抽向退势已穷的武黑袍腰部,腰部是联合人身上下的枢纽所在,一旦腰部受创,等于这个人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武黑袍在退势已穷的情况下,只好用左拳挡住李红风凶悍如雷霆的猛烈一击,却没想到李红风的右鞭腿还是承接着肘击的一个虚招,在鞭腿和自己左拳刚刚接触的瞬间,李红风的身体突然以右脚为支点,360度旋转借力,左腿狠狠的砸在了武黑袍的背部。
武黑袍的身体早已不复当初,受了李红风的全力一击之后顿时连退几步,身形晃悠险些倒下,嘴角也有一丝鲜血缓缓流下。
李红风没有追击,停在原地,看着风烛残年的老人,冷漠说道:“武黑袍,你老了,属于你的时代已经过去。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注定死在沙滩上,所以,你早该死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李红风的脸色已经变的狰狞无比。
李红风恨武黑袍,因为这个男人亲手杀死了母亲,那个一直淡雅娴静的女人,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在家里听到了安梦唐和武黑袍的谈话而已,因为那一句话送了一条命。李红风当时还是一个高中生,那个时候他不叫李红风,而是武红风。当时他正在自己的屋里绞尽脑汁的想着复杂的数学方程式,却骤然听到母亲的一声惨嚎,冲出门外的李红风看到了他一生也无法忘怀的场景,父亲武黑袍的右手正拿着一柄带血的匕首,而母亲则一脸惊恐的看着父亲,眼神中有不甘,更多的是惊讶,到死也没明白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要杀了自己。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李红风离开属于武黑袍的家,改名李红风,四处寻访高人拜师学艺,后来回到南京城和陈玄鱼成了八拜之交。
武黑袍擦干嘴角的血迹,看着李红风,道:“我是该死,那也由不得你来说。”
手下不再留情的老人顿时双拳一撮攻向了李红风,既然父子已经势成水火没有转圜余地,多说也是无益,脾气固执的老人已经有些失去控制,为什么儿子从来也不肯听自己的解释?为什么!为什么!
李红风看着冲向自己的老人已经近在咫尺,嘴角泛起一股狰狞的笑意,任凭老人的双拳连续击打在自己身上,右手的袖中在悄然之间滑下一柄匕首,稳稳拿住,泛着寒光的匕首在瞬间插进了老人的心脏,即便自己的嘴角因为老人势大力沉的两拳流下鲜血但李红风还是笑了起来,疯狂的大笑。
“你……”武黑袍指着李红风却久久说不出说,直到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时,方才断断续续的艰难说道:“…你…母亲……樱花……特……”话没有说完,老人的头已经垂下,砰然一声倒在地上,只是两只眼睛却没有合上,不甘心,武黑袍是真的不甘心,为什么自己要死在儿子的手上?为什么他从来不相信自己?为什么他从来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为什么父子之间会有这样的结局?
武黑袍带来的几个手下想要替武老报仇,却不敢上前,李红风在南京的名气实在太大,大到他们八个人缩成一团谁也不敢轻易动手。
偌大的白鹭洲公园在这一刻似乎只有李红风疯狂的大笑。
82 他是我男人(第四更送上)
白鹭洲公园发生的一幕自然引来了许多人关注的目光,不想惹祸上身的人躲在远处看热闹,古道热心的人则掏出手机报警,只是此时的南京市警察局几个主要领导干部都已经尽数被副市长王从林请到市政府谈论公务,接到报警电话的警察很无奈,自己该报告给谁呢?
呆在三千后宫里的安梦唐也许没想到自己的老朋友就这样死了,死在李红风的手中,而且这个众目睽睽之下的杀人凶手竟然在杀人过后扬长而去,无人阻拦。。
李红风压根儿没想和面前的几个男人过不去,如果真要动手,李红风相信自己在五分钟之内绝对能把他们全部放倒。李红风看着躺在地上的武黑袍冷冷一笑,大步走向公园的大门。至于武黑袍死前的那句话李红风根本没有听,一个杀了自己老婆不管自己儿子的男人的话能信?李红风绝对不这么认为。
李红风为什么要每天坐在公园里看着远处发呆?因为他心中有一个结,父亲杀死母亲的结,如今武黑袍被自己一刀刺入心脏,再也没有活过来的可能,李红风心中的结也开始松动,只是这个刚刚中年的男人却在突然间觉得了无生趣起来,自己为母亲报了仇却犯了弑父的大罪。
“人活在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李红风自顾一笑,落寞的笑,疯狂的笑,笑完之后直接打车去了南大校园。
李红风此时的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母亲的大仇已经得报,杀义兄陈玄鱼的凶手却依旧逍遥法外,等到杀了萧尘那个小子,自己再自杀以谢弑父之罪。
李红风来到南大的时候,萧尘和方岩正坐在篮球场边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一群活力四射的男学生打篮球,偶尔观看一下那群疯狂呐喊助威的女学生。
篮球场边的人很多,大概有上千人,因为这是南京大学和南京农业大学之间进行的一场篮球比赛,一场有关学校声誉的比赛,自然引起了很多蛋疼学生的关注,纷纷到场为自己学校的球队加油。
喝彩声,讽刺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这帮人的身体素质也太差了一些,随便这么挤下就站不稳了。”萧尘看着无聊之极的比赛轻声评价道。
“自然不能和我们相比。”方岩木讷一笑。
萧尘的话刚刚说完就引起了他旁边一个正奋力呼喊男人的不满,男人梳着三七分头,看起来很飘逸的样子,个子也很高,就是长相寒酸了一点,男人转头看着萧尘打量一番后,见萧尘穿的十分寒酸,一件黑不溜秋的单褂,一个黑色大裤头,一双破布鞋,不禁鄙夷道:“你丫的懂什么?不知道就别放屁,这可是篮球比赛,拼的是力量和技术和技巧,你懂吗?乡巴佬!”
“这么说你很有力量和技巧喽?”萧尘抬头看着瘦高男人不怒反笑的玩味说道,索性也是无事,斗斗嘴也是一番乐事,至少在又一村的时候萧尘经常这样干。
“老子的事要你管?”男人恶言相向道。
瘦高男人是南京农业大学篮球队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