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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更何况自己的右臂中了毒针,实力已经打了一个折扣。然而,萧长河知道决不能与老人缠斗下去,时间一长,右肩的伤势势必会影响自己的发挥。
当下,萧长河向着唐逸第一次发出了滔滔不绝的猛攻,拳出如风,力贯苍穹,霸道之极。唐逸却仿佛窥破了萧长河的心思般,嘴角发出一声冷笑,双足在地上连续轻点,身形紧紧绕着萧长河三寸之内,让对手无法发挥出南拳的优势,并时常顺着萧长河发出的力道或带或闪,暗地里让萧长河吃了不少苦头。
人群中,诸葛子瞻眉头微微一皱,心头震惊非常,这个老儿竟然将沾衣十八跌练就的如此炉火纯青。沾衣十八跌是源于少林睡罗汉拳法的一套沾衣功。四两拔千斤是其精髓所在。沾衣十八跌的总诀是:抽身换影,乘势借力,脱化移形,引进落空,避锋藏锐,闪转走化,以斜击正,以横破正,以巧制拙。在实战搏杀中,必须抓住稍纵即逝的空当、破绽,牵逼锁靠,消打并举,发劲跌敌。故而,没有一定火候的人物根本难以发挥出沾衣功的精髓,而此刻唐逸连消带打,牵逼锁靠,运用的得心应手,可见这老儿在十八跌上下了不少的苦工。
唐门和袍哥诸老人的眼角也都微微眯了起来,萧长河狂猛霸道的南拳遇到十八跌只有落败的份绝无其他可能。
然而不等唐门袍哥诸人思考完毕,萧长河拳法一变,看着唐逸再次靠近自己,击出的一记直拳猛然生生停住,一个斜肘一个跳膝连环打向唐逸。
唐逸心中早有警觉,这个男人如果拳法真的如此单一根本就没有资格和自己比斗下去,此刻看见萧长河拳出一半在变招,心中不禁微微佩服起来,能够以一记直拳诱惑自己使用十八跌靠近对方在用斜肘跳膝猛击自己的弱点所在不可谓不高。
唐逸双手猛然下沉按向萧长河的跳膝,同时右脚高高飞起直奔萧长河的头颅,情势危急之间,攻敌所必救,老人的招法不可谓不完全,然而他还是算错了一点,这一点就是他的对手乃是“楚狂人”萧长河。
萧长河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对于老人的飞脚毫不闪躲,跳膝虽然被老人双手按住,斜肘却猛然加速直直打向老人的胸膛,然而萧长河的右边脸颊也被老人的飞腿扫中,脸上一时间青筋暴起,嘴角鲜血长流,然而他却兀自站立着,冷冷逼视着连连后退的唐逸。
这一刻的萧长河如魔神在生,狰狞恐怖。
唐逸站稳身形后,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看着萧长河长声道:“不愧是楚狂人。”然而就算老人再如何的心高气傲,毕竟已到了古稀之年再也难复当年之勇,说了这句话后立时张口喷出一道血箭。
楚小云猛然跑向萧长河的身边,一双眼眸温柔如水的凝视着男人血迹斑斑的脸庞,语出如兰道:“长河,要紧吗?”
萧长河微微低头,轻笑道:“不妨事。”然而却猛烈的颤抖起来,身形几乎站立不稳,唐逸那一记飞脚让萧长河几乎晕厥过去。
楚小云面色变幻,突然睁大双眸看着男人坚定的说道:“下面的让我来吧。”
萧长河看了一眼楚小云后轻轻摇头,道:“只要我还能站着就绝不会让你动手。”
楚小云的双眸陡然变的湿润起来,他总是这般的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可他的举止却是最好的表达感情的方式,这一句话中所包含的关心和承担之意让楚小云幸福已极,无可言表。
这一生,这一世,自己喜爱的男人能够这般待自己又还有什么遗憾?也许自己在**上没能成为他的女人,但是心早已给了他,此刻面对唐门和袍哥,就算死了,自己也会幸福的大笑出声吧。这些年中,能够陪着他登山观海看日出日落便已经是老天对自己莫大的恩典了。
看着男人轻轻一笑,温柔如水,缓缓转身看着身前诸人,冷笑如万年寒冰:“下一个,谁上?”
65 暮雨潇潇 往事俱沉
上海因为紫园而震惊,中国因为上海而震惊,各地势力的大佬在得到青门与袍哥唐门激战的消息后无不拍手称快,一个是中国地下势力的龙头大佬,另外两个是传承无数年的门阀世家,他们之间的交手不论谁胜谁负对于其他的势力而言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故而,紫园的战斗牵涉了各方人马的心。。
肩膀的毒伤让萧长河眉头紧锁几乎站立不稳,唐门毒药暗器之威名早已经冠绝天下,他能忍了这许久的时间已经殊为不易,此刻又被唐逸的一记飞腿重重击中,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难以承受,然而看到楚小云有些疯魔的神情后男人突然觉得心中一痛,这些年这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若没有她的陪伴自己能走到今天吗?青门大佬也罢,五十年第一人也罢,在萧长河的心中竟觉得是那般的可笑之极,难道自己当初决然走出又一村就是为了这些虚名?
萧长河摇摇欲坠的身体猛然发出一声惊天呐喊,双目圆睁,黝黑的脸庞上似乎充斥了一些悔恨之意,左手将楚小云拉到身后,傲然面对着眼前众人尤其是唐逸,沉声道:“我说过,只要我还能站着就绝不允许女人出头,绝无更改。”
唐逸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自己找死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面对重伤之下的萧长河唐逸一反先前的保守打法,欺身而上,拳掌腿变幻不停,一时间将萧长河完全压在了下风,十几招过后,萧长河已经只有防守的余地,可他却兀自坚持着没有倒下,即便身上不停的被老人的的拳脚击中。萧长河,他从来都是这般的顽强、顽固。
右肩的毒伤让萧长河再也没有力气挥动整个右臂,连带着左臂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挥洒之间再也不如先前那般猛烈自如,一时间险象环生。
楚小云冷冷的看着,不发一言,眼角却已经渐渐湿润,若不是那个见利忘义的家伙出卖了自己和长河,现在自己和他又岂会落到这般境界?
一个小时前的枪战中,青门一个分堂主竟然带着他的手下全部叛变,将青门在紫园中的人力部署全部告诉了唐门更充当起了唐门和袍哥的马前卒,想想真是可笑,在青门也有十多年时间的兄弟竟然就这般叛变了。
“倒!”唐逸冷喝一声,后劈腿猛然砸到萧长河的胸膛,萧长河受力之下连连后退,伴着猛烈的气喘声,勉强站定后却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唐逸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机会,趁着萧长河后退之际,老人脚下再度发力,两记鞭腿狠狠的抽在萧长河的头部。
轰然倒地,男人如一座大山坍塌,委顿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呼吸急促,面色苍白之极,似乎已经到了生死的边缘,但他却依旧用左手撑着地面缓缓坐起。
唐逸还待补上一脚却已经被李飞檐接住,缠斗在一起。
痴痴傻傻的看着地上血流满面的男人,楚小云感到一阵阵天旋地转,悲伤如潮水涌来,上前两步抱紧男人,眼泪嗤嗤而下,再也不能控制心中的悲伤和绝望,即便她早已知道了今晚的结局注定是生死永别。
感受着女人温暖的怀抱,萧长河缓缓睁开双眼,颤抖着手掌缓缓移向女人的眼角,轻轻擦拭,笑道:“小云,别流泪,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女人点头应道,话音却已经零落不成声。
萧长河的目光蓦然变的平静许多,用他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柔和声音说道:“记得那一天,大别山的狮子山上正下着大雨,而当时的我却因为那一场大雨显得落魄狼狈之极,身上唯一的一件单褂也因为那场大雨湿的一塌糊涂了。”
楚小云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婉转动听,表情如一个少女,应道:“是啊,那一天的你可不像是萧长河呢,想起那一天你躲在一颗松树下呆呆的样子真是可笑,就连我走到你旁边你也没有发现。”
“那个时候我唯一盼着的就是贼老天赶紧停了这场雨又怎么会想到身后会出现一个走路连声音也没有的人呢?”萧长河笑着回忆道,“记得那个时候的你穿了一身青黑色的雨衣,走到我的身后轻轻戳了我一下,道;‘这场雨至少还要下半天,你这样呆在这里能受得了吗?’我转身见到你的时候大大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竟然会出现你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然而让我更加吃惊的是我竟然没能发现你是如何到我身后的。”
楚小云轻轻一笑,道:“你当然发现不了啦,那座狮子山就是我的老家,那里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又加上那一场大雨和我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你又怎么能发现呢?其实当初我也是因为好奇才走到你身后的,狮子山从我记事起就没有来过什么陌生人,若不是因为那一天我的好奇,那天以后我也不会跟着你走出狮子山啦。”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浮现一抹晕红,温柔如诗如画,“你那个时候可是被我吓的不轻呢,回头呆呆看着我,震惊道:‘你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我听你问了这么一句顿时得意的笑了起来,心内也存了捉弄你一番的意思,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难道你以为仙子走路会有声音吗?’谁知道你听了之后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脸上的震惊之意也没有了。”楚小云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些不满但更多的却是温柔如水的眼神。
萧长河咧嘴一笑,却牵动了浑身的伤势顿时剧烈喘息起来,楚小云连忙轻轻敲打着男人背部,片刻后方才稍稍好转,笑道:“我怎么能不笑呢?我虽然对易经八卦研习不多,但自幼跟着父亲在耳濡目染之下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鬼神之论,但我却从来不信,何况那个时候还是黄昏,虽然下着大雨,但你的一颦一笑却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我萧长河从来福缘浅薄,更不信会有什么仙女会走到自己的身旁。”
楚小云轻轻一叹,道:“是啊,你确实一点儿也不信,你这个家伙当时竟然还用一副看笑话的眼神盯着我看,我心里顿时又气又急,恨不得挖了你的眼珠子出来喂狼,可没想到你看起来那般狼狈手脚却又是那般的威猛,不论我如何进攻都被你轻易化解,更加可气的是你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可脸上翩翩却挂着一副让我又气又恼的神情。”
“我这一辈子从不对女人出手,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但始终没有变过,更何况你的拳脚根本就不能伤的了我。”萧长河微微一笑。
“是啊,我在又气又恼之下竟然就那般跟你大战了半个夜晚,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我默默靠在松树的树干上,心里想着等我回复了力气一定要杀了你这个挨千刀的坏蛋,长这般大以来可从来没人用那般眼神看着我呢。你见我靠在树干上休息突然靠近我,用下流的表情看着我嘿嘿笑道:‘仙子,不知你长的这般美丽可曾婚配否?’听你夸我美丽我心里开心极了,可一看到你的眼神我顿时气极,看着你大骂出口,说了我这一辈子也不曾及得上的脏话,可你却一点儿也不在意,竟然伸出右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颊,道:‘如果仙子被我亲了一口是不是以后都会是我的呢?’”楚小云这般说着的时候脸上潮红更甚,娇羞如出阁的新娘,“听你那般说的时候我脸都吓白啦,心里祈祷着老天让你千万不要靠近我的同时从衣服中悄悄翻出一柄匕首,如果你敢亲我的话我就杀了你这个恶棍,可你的嘴在靠近我时却又突然离开,我当时根本不敢看你,只听你用爽朗的声音笑道:‘原来仙子也是会脸红的吗?’我这才知道你原来只是吓吓我,心内顿时轻松起来,可不知为何抬头看着你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庞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