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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最精彩的便是这里,那镇国公念诗之后,顿时龙精虎猛,一股忠义之气,自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于是心中勇气倍增,有如神助,他提剑上前,口里一边大笑,一面便先斩了个金卫。”
“那些金卫,原只欺我华夏无人,哪里料到,竟是遇到这样的勇士,暴怒之余,还要继续动手,镇国公迎面而上,一剑一个,竟如切瓜切菜一般……”
说到此处,经由这曹公公绘声绘色说出来,所有人都是面色紧张,仿佛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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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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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 qu 】”
这下厉害了。
先帝都出来了。
曹公公毕竟是宫中的老人,半辈子都伺候着先帝和太后,所以这先帝显灵,可谓是信手捏来。
朱厚照一听到自己的爹,将信将疑。
刘健诸人,也是先帝时的老臣,先帝对他们有知遇之恩,一听先帝,倒不是因为叶春秋,实在是想到先帝驾崩这么多年,万万料不到在这里听到先帝,便不禁眼眶湿润。
“你,胡说吧。”朱厚照看着曹公公,有些不信任的反驳道,在他心里叶春秋本来就是厉害至极,哪里需要自己的爹来帮忙。
曹公公一听,心便咯噔一下,这是要完啊!
平时嘴巴讲起来,就哧溜溜的拦不住,跑火车一样,方才讲到了兴起,居然忘了这是在御前,可是说出来的话,覆水难收。
难道还能承认自己是大忽悠不成,他立即郑重无比的赌咒发誓道:“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这是草原上的牧民和奴婢派去的细作亲眼所见。”
这特么的就带有一点玄幻和中国传统的神怪色彩了,这曹公公说的煞有介事,倒是教人惊疑不定,朱厚照眸子微微一眯狐疑的看着曹公公:“亲眼所见,见了什么?”
被朱厚照这么一问,曹公公有些心慌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话都说出去了,必须找个好的说法圆那。
曹公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立即正色道。
“那镇国公挥洒长剑,头顶上,宛如三花聚顶,隐隐可见先帝音容,自然,这是他们说来的,奴婢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可是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那金卫们抵挡不住,于是鞑靼人暴起,数百人,陛下,数百人啊!这些草原上鞑靼人,哪一个不是自幼打熬身体,弓马娴熟。
他们无信无义,竟是耍赖,也不管是不是决斗,竟纷纷拔刀,冲杀上去。
陛下啊,这下厉害了,这一次是以一敌百,不,是数百。
那叶春秋有先帝显灵护佑,非但不惧,反而大笑三声,杀将进去。
啊呀呀,那真是天地为之色变,鲜血流成了河。
这镇国公杀的兴起之处,竟是无人敢樱其锋芒,如猛虎下山,入无人之境,镇国公便在这万军之中,径取了那火筛王子的首级。
火筛王子一死,鞑靼人胆寒,于是哭爹喊娘,只恨自己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一条腿,顿时鸟兽作散,慌乱逃窜。”
说到此处,竟已有打爆星球的玄幻色彩了。
曹公公舔舔嘴,悄悄拿眼眸往龙案方向觑去,却见小皇帝听的如痴如醉,便又笑嘻嘻道。
“陛下,被吓死的,何止是鞑靼人,便是那朵颜卫的花当都指挥使,本是想要勾结鞑靼人,可也已吓破了胆,忙不迭的拜倒在地,愿意顺服,还说从此之后,再不敢有叛逆之心,阖族上下,愿永顺大明,为王先驱。”
“就这样了?”
朱厚照意犹未尽,睁大眼眸一脸期待的看着曹公公,希望还有下文。
曹公公只恨自己听的书太少,心里虽然暗暗骂自己,可此时却只好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就这样了,镇国公诛杀鞑靼王子火筛,拿住了巴图蒙克的女儿,已是派人押解回京,其余鞑靼人,尽都杀光殆尽,朵颜部再无叛逆之心,花当已准备上表请罪,大抵,就这些人。”
就这么……解决了。
朱厚照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能想象,当时叶春秋是什么处境,若是遇到其他人,怕是早已被吓尿了,哪里能如叶春秋这般,竟还能杀出一条生路。
现在即便只是事后回想,朱厚照都觉得激动,他不禁大笑:“春秋乃是朕的诸葛孔明是也。”
这句话教曹公公差点没吐血三升,陛下,咱分明是拿赵子龙做模板好吗?既忠又义,以寡击众,七进七出,虽然念诗破坏了一些格调和美感,显得有些不和谐,可是这诸葛孔明是什么鬼?
偏偏他不敢反驳,却是笑嘻嘻的道:“是呢,镇国公忠义无双,此番他出关,这关外地百姓,有福气了。”
几个阁臣,也俱都大大的松了口气,叶春秋收服朵颜部的过程可能会有所出入,可是这个结果,却还是教人喜出望外。
原本这么多难以令人头痛的问题,现在一切都迎刃而解,何况,拿巴图蒙克在大漠不可一世,此时诛了他的儿子火筛,擒获了他的女儿,可谓是振奋人心。
刘健不禁笑起来,整个人也觉得精神了许多,他毫不犹豫的拜倒,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李东阳、谢迁、王华三人,也都精神一震,齐齐拜倒,高声道:“恭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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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蒙陛下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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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收服朵颜部,对朝廷的好处,绝不亚于一场大捷。
一时满殿的君臣,俱都大喜过望,悬了多日的心不禁也是安放回原处了。
朱厚照更是激动的很,神色飞舞,一双眸子里散着自得的光辉,他只恨自己只能躲在这紫禁城里,无法去亲临其境。
见诸师傅们道贺,朱厚照喜滋滋的道。
“这是普天同乐的事,哈,赶紧将此事,传抄邸报吧,咱们大明,已是很少有这样喜庆的事儿了。”
想到那叶春秋在关外风光得意,朱厚照心里又不禁寥寥起来,他本就是极向往关外,奈何却如锁在囚笼,无法脱身。
若是可以,他真想策马奔腾至关外,身临其境的和将士们分享这份喜悦,与叶春秋畅饮一番,规划宏图。
此刻的朱厚照心里对叶春秋既羡慕,又是激动,可奈何他只有想象的份了,最后狠狠握拳,道:“这么说来,危机解除了,好,这是先帝保佑。”
其实朱厚照还真不信这个。
可是曹公公开了这么个头,却是没有人反驳,连朱厚照都没有。
这不是因为他们昏聩,不能分辨出夸大之词,而是在于,这本身就是他们所需要的,先帝……既关乎到了当今天子的孝心,更关系到了殿中所有人对先帝的感情。
天家本无情,唯独到了弘治、正德两朝却成了怪胎,那先帝实在太完美了,因为受过郑贵妃的戕害,所以终身只娶妻张太后,不纳任何妃子,也只有朱厚照这么一个儿子。
父子之情,岂是其他天家父子可比,这弘治,可谓是天子中的圣人,家庭观念极强,且对待大臣亦是极为友善,从不轻易苛责怪罪,而今,这曹公公一句先帝,却是令所有人都不禁心里思念起先帝的好来。
刘健此时眼里闪着泪花,他长长松了口气,道:“陛下,老臣有一言。”
朱厚照抿抿嘴,笑着道:“爱卿但言无妨吧。”
刘健缓缓拜倒,格外诚恳的道。
“方才曹公公说起先帝,老臣潸然泪下,本来朵颜部欲反,老臣心忧如焚,而今总算有了一个好的结果,老臣老迈,不堪治事,老臣承蒙先帝不起,委以中枢,老臣心中感激万分,奈何这无用之躯,只恐不能为陛下分忧,反而耽误了军机大事,恳请陛下首肯,准臣告老还乡。”
刘健如释重负了,现在天下还算太平,他也算是不负先帝所托,交出了一张还算漂亮的成绩单,波折是有的,总算结果还算满意,没令人失望。
刘健确实老了,而今老眼昏花,垂垂老矣,连走路都需人搀扶。
朱厚照闻言沉默了片刻,最后有些不舍的道:“好吧,既然如此,谁可为朕分忧呢?”
刘健道:“自是等廷推的结果。”
朱厚照只好点头,叹口气,道:“就这样吧。”
他看向曹公公,这家伙一张嘴巴倒是颇为厉害,给了朱厚照一个极深刻地印象,不禁认真省视起曹公公来,兴奋的道:“关外还有什么消息?”
“有呢。”曹公公得到朱厚照的关注,自然是盈盈笑了起来,“据说,镇国公决心每年让利朵颜部百万纹银……”
百万纹银,方才还如释重负的刘健心里咯噔了一下,这镇国府的银子,还真是大风吹来的,一丁点都不懂得爱惜,简直是糟蹋。
曹公公继续道:“而朵颜部自此之后,所有的草场,都与镇国府共享,青龙那儿,已经送出了快报到了山海关,要在关内征募流民出关呢。”
刘健立即大惊失色,出声抗议:“陛下,这……有些不妥吧,历来汉人出关,大多是受不了那苦寒,汉人出关去放牧,这……这不曾听说过啊。”
朱厚照却不以为然的道:“啊,这个事,叶爱卿早和朕说过了,朕也已经应允许诺,啊……流放一些囚徒去青龙,还有,若是有人肯出关的,各处关隘,也不得涉阻。”
朱厚照看着一脸担忧的刘健,想了片刻,才继续道:“他在关外,孤立无援,举目无亲,要对抗鞑靼,自有他的办法,朝廷这么多年,对鞑靼和瓦剌,都不曾有过行之有效的办法,那么,就不妨让他试一试吧,试一试,没什么不可以。”
这令几个内阁学士心情很复杂,这叶春秋,还真是惹事精啊,白白百万纹银送出去,怕是用不了多久,满朝文武,又要吐血了,虽说花的不是朝廷的银子,可是非议却总是少不了的。
这钱要是花在刀口上没人非议,可给朵颜部,岂不是要打水漂了,那不让人心疼才怪。
朱厚照却显得很高兴,道:“叶春秋这一次大功于朝……”他卖了个关子,方继续道:“不过朕却是不赏,得先攒着,好了,你们且都出去吧,曹公公,你留下,朕有话问你。”
曹荣心花怒放,交好运的时候到了,于是刘健诸人退下,那刘瑾还杵在那儿,朱厚照横瞪他一眼,刘瑾只得乖乖告退。
这暖阁中,只留下了朱厚照和曹荣,朱厚照笑吟吟的:“你是自山海关来的吧,你说这关外是什么却情景,从京师出关,路上可太平吗?”
曹荣喜滋滋道:“陛下,太平着呢,陛下克继大统以来,海晏河清,天下安定,军民和谐。”
他笑的如一朵花一般灿烂。
朱厚照便眯起眼,贼兮兮的道:“很好,朕明白了,你就在山海关镇守是不是,小曹啊,朕很欣赏你,不过你呢,明儿就要回山海关去,朕晓得你是有才干的人,将来肯定有大用,不过现在不急,朕还需你在山海关,你对朕可是忠心耿耿的吧?”
曹荣一听,顿时泪流满面,这一次,显然他赌对了,曹荣二话不说,已是拜倒在地,道:“奴婢对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陛下但有差遣,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朱厚照笑嘻嘻的道:“现在天气还凉,暂时不需借重你,等天气热了一下,入了夏,朕自然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