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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前摸着被柳含紫吻过的地方,只觉幽香淡淡,心里觉着甜甜的。然后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来,笑了笑,喃喃道:“要斯文一点,要慢一点。”便将筷子送入口中,缓缓地咀嚼起来。
没有过多久,柳含紫就已经回来了,向他道:“我已经问过眼线了,他们也不太清楚你大哥的事。不过他们答应我用飞鸽传书送信去‘昊天堡’,说下午消息就能送到。”
李越前瞧着她那股兴奋劲,也替她高兴,道:“这样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柳含紫一边点头,一边说出她心里的想法:“是啊,我现在觉得心里面舒服多了。愣子哥,我们去‘东方堡’帮帮他们好吗?怎么说,他们也和我们‘昊天堡’同为武林五大世家之一。”
李越前却不乐意道:“我才不去帮他‘东方堡’,上次就是因为我打伤了东方天英,才弄得大哥责骂我,我才跑出来的。”柳含紫闻言笑道:“原来那个一招重伤东方天英,震退‘北邙双杰’的神奇少年就是愣子哥你呀?我们在峨嵋时就听说过这件事了。”
“是吗?”李越前精神一振道,“你们在峨嵋就听说了?都说些什么?”柳含紫笑道:“我师傅说你就象个不懂事的孩子,一出手就将人打得重伤。不过,师傅说你的武功已经到了莫测高深的地步,让我们日后行走江湖时,见到你要小心点。”
李越前听了后十分不高兴,道:“你师傅怎么能这样说我?日后我要是见到他,我倒要好好问问她!”柳含紫见自己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了。李越前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而自己的师傅静海师太又是个火爆脾气,这两个人遇到一起能有什么好话说?多半得争斗起来,李越前的武功自然远胜静海师太,静海师太有“峨嵋派”做后盾,而李越前背后又有个她从来未见过的大哥撑腰。两家争斗起来,“峨嵋派”多半会输。可是这事谁胜了都对她没有好处。她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柳含紫忙岔开话题,道:“可是你打伤东方天英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你帮了‘东方堡’,也就算是消弥了你和‘东方堡’之间的恩怨了。”李越前摇头道:“可是我们和‘白莲教’的怨仇也会因此愈结愈深了。”
柳含紫道:“说起‘白莲教’,我想起那个‘神眼天魔’乔万春来了。你那次对他说让他别使什么‘天魔慑魂眼’,还说什么后果自负,是什么意思?”李越前道:“‘天魔慑魂眼’是一种控制人精神的法子,很阴毒的!主要是趁人不备时,利用眼神来控制对方的心智,却不是正统的武功。使用这种功夫时,有一个最大的隐忧,那就是当遇上心神坚定的人,这门邪术多半没有用处,反而极易被对方控制。”
柳含紫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是不是真的能对付这门功夫?”李越前傲然道:“从小大哥就对我在这方面进行过严格的训练,‘天魔慑魂眼’在这些邪门武功里本也算不上顶尖级的功夫,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哥有一门功夫叫做‘销魂眼’,那才叫厉害。他每次施展这‘销魂眼’时,我十次倒有九次中招。”
柳含紫听得悠然神往,低声道:“原来天下还有这许多我不知道的武功。这些武功是不是也都藏在‘武库’里?”李越前道:“是啊,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别练这些邪功,很容易伤到自己的。”柳含紫笑道:“我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才不会练这些东西呢。我只不过有些好奇罢了。我听你的口气好象很同情‘白莲教’,对现在的洪武皇帝很反感。”
李越前道:“我爹是有名的神医,朱元璋想请我爹进宫当御医,可是被我爹一口回绝了。朱元璋的大军入山东后,就派兵捉拿我爹。那时我还小,大哥也刚投入师傅门下,武功也不怎么高明。我们没有办法,只有躲进泰山里去。后来爹爹说山东是不能长住了,我们就举家搬去了山西。后来朱元璋又清查天下户籍,说抓到了躲藏的人就拿去作军。我们又得东躲西藏,害得我有家不能回。你说我能喜欢这样的人吗?”
柳含紫却不知李越前自小便如此苦难重重,听他这样说起来,便知道如果要他帮助“东方堡”对付“白莲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这些天来,她学了李越前的身法“天香舞步”(李越前原来称作“躲得开”,她就把名字给换了),李越前又传授了几招吴天远的散手(她本想学剑法,可是吴天远与李越前动手从来不用兵刃,也就作罢了)。虽然招数不多,可是经过李越前详细讲解,她也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弄明白其中的奥妙。而且她越研究,就越发觉其中奥妙无穷。她自然觉得自己武功大进,总想找几个高手试试自已的武功究竟精进到了什么地步。见到了“白莲教”向“东方堡”下手的这种事,理所当然的想插手管管,然而她也知道仅凭自己一人也没有能力办成这事,还是需要李越前的帮助才行。可是如何才能让李越前陪自己去“东方堡”呢?柳含紫陷入了沉思。
午宴过后,柳含烟回到自己的屋内,觉得自己已是筋疲力尽。与吴天远交谈并不是一件非常轻松惬意的事情,吴天远总是在平实的言语中暗藏机锋,令她疲于应付。现在她只想在自己的床上好好地躺上一会儿,让自己好好静上一静。可是她想静一下,却仍有不知趣的人来打扰她。她刚刚坐上chuang沿,门却被中年美妇推开了。
第四章 人间智者(一)
柳含烟见到来人颇有些惊奇,忙搬过一张凳子,让来人落座,一边问道:“娘,你怎么来了?”柳夫人满面春风地坐在凳上,道:“怎么了?娘到你屋里来,还要事先同你打招呼不成?”柳含烟笑了笑,道:“孩儿可没有这个意思。”
柳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为紫儿找了一个人家?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同我通个气?你还把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柳含烟听母亲是为这事而来,当下忙陪笑道:“怎么会呢?孩儿昨晚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对您提及呢。这不一早就来了一个客人,就把这事耽搁下来了,您可不能往心里去呀!再说了,这事孩儿早就用飞鸽传书告知爹爹了。怎么?爹爹一直没有对您提起吗?”
柳夫人则道:“你爹爹自然同我说过,不过我还是要听你说。那个少年人是李?武功是不是很高?”柳含烟笑道:“是啊,他叫李越前,武功高得很,他一招就重伤了‘东方堡’的东方天英。怎么样?孩儿给您找的这个女婿不错吧?”
柳夫人有些犹豫道:“我听说这个李越前的脾气不大好,他会不会欺负我们家紫儿?”柳含烟忙道:“这点您请放心,李越前一见到紫妹,就给迷住了。依我看,这今后只有紫妹欺负他,他绝对不会欺负紫妹的。”
柳夫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他的家里是不是只有一个大哥?今天到我们这里来的那个姓吴的后生,是不是他的大哥?”柳含烟点头道:“是的,他们俩一直是相依为命。”
柳夫人道:“这个吴天远的武功与李越前比较起来如何?”柳含烟道:“比李越前高多了。”柳夫人点头道:“我今天在堂上见到这个吴天远觉着挺不错的,还懂医术,说话也挺讨人欢喜的。你和他是不是旧相识?”柳含烟心道:“吴天远说话讨人欢喜?我都快被他累死了。”心中想着事,口里只是道:“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柳夫人笑着问柳含烟:“你觉着这个吴天远怎么样?”柳含烟一见这情形便清楚了母亲今天来这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三妹,而是她柳含烟。当下她道:“吴天远这个人很难接近。”
“什么意思?”柳夫人一怔,忙问道,“他这个人怎么个难接近法?”柳含烟有些不耐烦了,道:“这种事情对您是说不清楚的。我知道您是相中他作柳家的女婿了,可是您知道人家心里乐不愿乐吗?”
柳夫人闻言便不大高兴了,道:“他凭什么不乐意?他若是进了我们柳家的门,那可是吃穿不愁了,不比他整日在外行医强?再说了,你又不是丑八怪,而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他吴天远凭什么便看不上你了?”说着她上上下下将柳含烟打量了一遍,却又怒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到家了还是这副书生打扮,整日弄得自己不男不女的,难怪别人看不上你了!你赶紧给我换上女装!”
柳含烟听着母亲唠唠叨叨了大半天,知道与她是讲不出道理来的,当下笑道:“娘,你又没有同这个吴天远接触过,他的为人你不清楚。我却知道,就算女儿换了女装,他也未必会把我当作个女人来看待。您还是省省心吧。他若是喜欢女儿,就算我穿成乞丐婆,他也会整日围着我转的。”
柳夫人则道:“你不去争取,自然有人去争。你看见含云了吗?她这就是挖你的墙角!她明知道是你先认识这个吴天远的,还恬不知耻的去勾引他。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你二婶和含云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商量着什么,想来便是和吴天远有关。”
柳含烟淡淡道:“她若是觉着自己能把吴天远招进门,那就让她去呗。”柳夫人闻言大怒,指着柳含烟,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道:“你……!你……!”柳含烟见母亲动了真怒,赶紧出言安慰道:“娘请息怒,孩儿不该这样说。不过说实话,若让我去招吴天远进咱‘昊天堡’,我可真没有这个本事, 含云也没有。”
柳夫人长叹一声道:“你知道的,你娘的肚皮不争气,生来生去,只生了你们姐妹三个,也没有给你爹生个儿子。现在你爹重病缠身,便是想再生个儿子也难了。今后这堡主的位子迟早要落到你二叔家的含风身上。我只期望你们姐妹三个都能招上好女婿进家门。就算日后你爹不在世了,我们母女也不致受人欺侮。”说到这儿,柳夫人的眼中已是泪光盈盈。
柳含烟温言抚慰道:“娘请放宽心,含风可不是这样的人。再说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的。”柳夫人又道:“即便是这样,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附近同你一般大的姑娘大都儿女成双了,你到现在还是个老姑娘,别拖到年岁大了,那可就真没有人要了。”
柳含烟则道:“娘请放心,大不了我就不嫁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柳夫人却哭道:“可是我总是觉得对不起你。”柳含烟又劝又哄,总算让柳夫人止往了眼泪回去。柳夫人临走之前,仍不死心道:“我看这个吴天远不错,你还是要试一试。”
柳含烟好容易送走了母亲,刚刚长出了一口气。可是母亲前脚刚走,后脚父亲柳千山便跟了进来。柳千山服了吴天远所开的药方,显得精神健旺。进门后便将吴天远夸赞了一通,又说吴天远对本门武功进行修改,其中不乏异想天开之笔,而招式精妙之处就更不用说了,还说柳含烟有空时也应该学学,显得十分开心。不过柳千山倒也没有坐多久,又聊了几句闲话,便乐呵呵地出去了。
柳千山走了不久,柳含云却敲门进屋。柳含烟见了她苦笑一声,心道:“今天大家好象都商量好似的,就是不愿意让我歇一会儿了。”无奈之下,也只有勉强打起精神招呼柳含云。
柳含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向柳含烟道:“大姐,今天上午的事你没有怪我吧!”柳含烟知道她是指早上在堂上练剑的事,当下笑道:“当时是有些不高兴,不过事情过去后,我也就不生气了。”
柳含云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