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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着急的当口,一架腰间镶着红带的白色直升机以极低的高度掠过车顶,这是着陆前的进场高度,附近难道有机场?东海机场可是离这里将近二十多公里啊。我猛地想起来,附近确实有一个机场,不过是直升机机场,交通部第一救助飞行队的东高机场就在附近,怪不得直升机用这么低的高度飞行。平时这个机场因为太小,也没什么飞机,所以不太注意到它的存在,而现在,却象救星一样出现在我面前。船跑得再快,也没有飞机快,哪怕是直升机。
机场通常来说都是戒备森严的,可能因为天气的原因,警卫也有些昏昏沉沉,他可能认为我是来办事的人,确实,没有什么人会开着如此高档的车来做坏事,不过没有留意到这辆银光闪闪的高级SUV车头的一边已经撞得变形,挥挥手就把我放了进去。我没有按照指示开到综合楼,而是一口气开到了飞行区。
车冲进东高机场的停机坪,编号B7307的S76直升机正在做起飞准备工作,我提着狙击枪从车里跳出来,直接冲进机舱,一亮警徽,对着一脸惊愕的机组成员:“起飞,马上起飞。”
机长在惊讶之余拒绝道:“不行,这是国家的飞机,没有正式的文件和命令,我们不能起飞”
“老子就是国家的人,一辈子都卖给国家了,要么你飞,要么你下去我飞,不过这飞机能不能完整的飞回来我就不敢保证了。”我故意张开手枪的机头,无线电信标机的信号越来越弱了,这意味着目标在快速远离,一旦离开中国领海,那么事情就会变得想到棘手。自从911以后,所有的国家都对劫机非常敏感,耳机里传来禁止起飞的命令,远处几辆闪着警灯的车高速向飞机驶来。要是搞不定他们,那么被搞定的就是我了,我是无法对无辜者开枪的,开直升机我还真没有什么把握。
我灵机一动对机长说:“你以前是当兵的?”看得出来他的神情和气质是一个长期军旅生涯才具有的。
机长和副驾驶互相看了一眼:“我北舰的,他东舰的,当兵的怎么了?”
“我还是现役,陆军中校,总参的,你们哪条舰的?”我亮了一下总部的标志,这个标志是我一直贴身收藏的。
两个人分别说了一条舰的名字,那是一条驱逐舰和一条护卫舰的舰名。我报了几个名字,那是北海舰队和东海舰队的几个虽然官不大,但是很出风头的名字,两个人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些名字除了本舰队或者在支队范围才会有人知道,我想他们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
“大家都是战友,我是陆军,你们是海军出身,虽然军种不一样,可都在一面旗帜下干过”
“不过,兄弟,你这可是劫机呢”
“劫机?充其量是征用,我又不是为了私人用途,再说你们这点训练油量飞到舟山上空转一圈回来都够呛,还能叛逃?现在是紧急情况!”我给他们看了一下无线电信标接受机,“等这个信号消失了,一切都完了”
“要是我们按照你的要求飞,前途就彻底完了”
“前途?只要截到这个信号的主人,恐怕你的前途远比你预料的要好”
“你怎么保证你说的都是实话呢?”
我把手枪递给他,“要是逮不到这个信号,你可以用它打死我,或者我直接向你投降,至少你也有一个勇斗劫机犯的事迹,少不了立功受奖,加官进爵。”
机长把手枪递给副驾驶,副驾驶拉了一下套筒,看看里面确实顶上了子弹,向机长点点头。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就赌这一把,不过你不许在我的飞机上乱来,不然就真的打死你,怎么飞?”
“85度出航,高度保持在300,按照这个接收机显示的飞”
机长一提总距杆,微微推了一下操纵杆,直升机头一点,离开了地面,就在飞机爬升到十米左右高度的时候,地面车辆赶到了跑道,车上的人眼睁睁看着B7307从他们的头顶隆隆而去,航行灯一红一绿地闪着,嘲笑他们的迟缓。
空中的云团已经比中午增加了许多。大团大团浅灰色的云逐渐占据了原本晴朗的天空,海上的风浪也逐渐大了起来,直升机紧贴着云层的底部,高速向长江口外飞去。
东海恐怕是中国最繁忙的海域,从几个人打鱼舢板到装载着数千个标准集装箱的巨轮,密密麻麻散布在浑浊的海面的,直升机上的雷达显示器上的船只信号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而各个高频无线电信道几乎都被各种船只占据了,耳机里一片混乱,除了正常的通讯以外大多是操着各种口音的船员们在聊天,很多还是不堪入耳的黄段子。本来就很微弱的跟踪信号在复杂的电磁环境下如同幽灵般若有若无,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在海洋深处。
“我们在找什么?”机长大声说
“一条船”
“见鬼,这里有成千上万条船,你倒是找那种船,大的?小的?往哪儿开,没有个大致方向怎么找?要是不能很快找到的话,一会等着战斗机来把我们打下来吧”
汗水顺着我的鬓角流了下来,直升机的油料有限,如果不能很快找到目标的话……再说十二海里领海对于一艘马力大点的船来说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事情。
“能不能把高度降低点?太高信号不好”
“可以,我把高度降低到一百公尺,但愿我们找的不是一艘潜艇!”
“绝对不会”其实我心里也没有什么底不过K国海军是没有实力派一艘潜艇来干私活的,他们的油料能离开码头就不错了,但是我们究竟要找什么船还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我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起来,一方面回忆掌握的K国特工活动情况,另一方面在思考究竟会用哪种船来出逃。肯定不会是大船,大船虽然跑得远,但跑得慢,目标又明显,而且最重要的是要通过边防系统才能上大船,如果是海上换乘得话,倒是有可能,但是在中国领海内这样做的可能微乎其微,一个船长不会冒险为了一笔钱而在中国领海内明目张胆地接应一个中国政府秘密通缉的要犯,即使是一般的偷渡者,也是在公海接应的。而高速的小船,如走私用的大飞虽然速度比得上大马力的鱼雷快艇,但是自持力太低,一旦找不到接应者,那么就只有在海上等死了。如果说近海最多,速度不慢而且又不引人注意的话,那么就只有渔船了,我脱口而出:“渔船!找一条渔船!”
机长苦笑一声“大哥,渔船,海上都是渔船,哪条?”
“是不是台风要来了?”
“对,明天开始影响本市”
“好,正常的渔船都应该回港避风了,除了那条想逃的,看信号变强了,在九十度方向”
飞机稍微爬高了一点,确实,日头已经偏西了,阳光从云层的缝隙里透了过来,如同几根光柱插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渔船成群结队的向着大陆方向驶去,而商船们除了向南方的船只要么绕道要么就找个就近的港口避风,谁也不想在这场有气象记录以来最强的台风面前碰碰运气。
在忙碌的商业航线上,赫然有一艘渔船顶着风浪向外海直驶,好像这2米多高的大浪与己无关,和回港的渔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信号也是从那个方向传来。我拍了拍机长的肩膀,指了指那条船,机长点点头表示明白,一推杆,直升机就冲着那条可疑的渔船而去。
从外表看,这艘悬挂着中国国旗,船舷漆着浙渔2208的灰色钢壳渔船和这片海域的其它渔船在外观上并没有什么不同,甲板上堆满了渔网和其他捕鱼工具,而船楼和船舷已经锈迹斑斑了,看上去饱经风霜的样子。与众不同的是,这条船的船速远比其他渔船跑得快,船后拖着长长的航迹,即便是目测都看得出来,至少在30节左右,一条渔船而不是什么赛艇或者军舰,跑这么快就相当不正常了,这船的主机马力够得上飞机发动机了。另外一点可以之处就是通常甲板上都是忙碌的渔民而这条船的甲板上却空空荡荡,到了黄昏时分几乎海面上所有的船只都亮起了航行灯,惟独这艘船上一片漆黑,就像幽灵一样在浪里穿行。
无线电信标机发疯似得大声作响,可以肯定目标就在这条船上了。
我问机长“还有多久日落?”
机长看了看表:“大概还有45分钟!”
“我们现在距离领海还有多远?”
“最多五海里”
“你把高度降到五十米,绕着那条船转一圈,它就是我要找的”
“没问题,不过你得在日落前搞定它”
“明白了,都靠你了”
我拉开机舱门,风一下子灌了进来,经管我带了风镜还是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机长已经把直升机降到了五十米的高度,看上去飞机几乎已经贴着海面飞行了,坐在敞开的机舱门口,感觉海浪随时会涌进机舱。
“有望远镜吗”
“有,在你脚边上的工具箱里”
按照机长的指点,我找到了一架放大倍率很高的海事望远镜,飞机开始绕着船盘旋,经管望远镜倍率很大,但是在高速移动的空中观察同样在高速移动的船只依旧十分困难,忽然一个很熟悉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拉起来,快拉起来”我大喊,那是一只正在向我们瞄准的枪口。直升机象受惊的小鹿猛地蹿了起来,一串拽光弹擦着机腹飞了过去。
“怎么回事?不是抓逃犯吗,怎么他们有枪?”机长被吓出一身冷汗。
“稳住,稳住,我来干掉他”我从背包里取出狙击步枪,用最快的速度组装好,然后推弹上膛。
机长穷骂“你他妈知道我们花了多少钱走门子才从海军转业的吗?这一下子就让你给交待了”
我也不客气“妈的,当兵的人怕什么子弹,你们海军连导弹也不怕一支ak47就怕成这样”
“活见鬼,要是今天挂了,变成鬼都要天天骚扰你”机长一边回骂一边通过无线电用应急频道向基地和海警呼救一个人头,确切地说只是人头的一角隐约出现在渔网堆的一角,边上就是那支正在向我们开火的自动步枪。在海浪中颠簸的渔船和在气流中颠簸的飞机上要想在百余米准确的命中对付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然而对手要比我幸运的多,他只要瞄准飞机射击就可以了,而我却要在这种恶劣的射击条件下定点清除每一个构成威胁的目标,而一支7。62毫米的狙击步枪是无论如何也打不沉一条排水量一百多吨的钢壳远洋渔船的,更何况我要活捉那个人。
“机长,你飞到船的九点钟方向,高度70米,速度和船同步,保持稳定五秒钟”
“明白,你有把握干掉他吗?”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没问题,看你的了”
直升机开始大幅度机动,一边避开不断射来的拽光弹一边向船的右舷转移。
本来视界就十分窄小的瞄准镜在剧烈机动的情况下更是难以动作,从我的位置到目标目测大约在四百米左右,加上足有5级的东南风,要精确瞄准的话准确测距外加修正风偏是命中目标绝对不可以缺少的条件,一般这些工作都是由副射手完成的,现在作为孤家寡人的我,只有依靠扎实的基本功和经验来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注意注意,马上进入你的五秒钟,”
我把左臂搁在膝盖上,枪稳稳地平放在左臂上,这种做法一般是在地面上无依托的打法,可以取得比较好的稳定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