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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卉微微思索,示意她坐下。
“概率论……对于我们数学系来说,应该是比较简单的一门课。”
众皆哗然。
“我曾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帮助一个从没有听过课、从没有自己做过一次作业的同学把期末考考到了65分。”那个家伙,就是白宙的一铁哥们。考试的前一天晚上,被白宙拖来找梅卉开小灶,本想做点小抄什么的,却不想直接一次过关。而那次考试,白宙他们班的通过率仅仅为百分之四十!
轰!
教室里,一片沸腾。
“学习是有方法的——尤其是数学的学习。我建议大家,在学完每个章节的时候,都像我上节课给大家做的那份对比的列表一样——把这个章节所有的知识点——尤其是容易混淆、错乱的知识点在一张白纸上做出总结。然后把这张白纸放在手边,认真把每一道作业题做掉。那么这样坚持下去,即使在期末考之前没有突击,那么75分,我想也是没有问题的。”
“学姐……你是天才啊,数学天才。”有人感叹。
“数学,是最有趣的一个学科,也是最简单的一个学科。”看这台下无数写满了不相信的眼睛,梅卉微微一笑,“无论是其他的那一门学科,都会有主观的因素存在,从而产生不确定的结果,即,答案是不确定、不唯一的。可是数学呢?条件给定,依从定理、公理,最终的结果唯一,不会产生变化——人为的变化。所以我说,数学是最简单的。它不需要你的自由发挥,只需要把你所知道的知识运用,就可以得到最直接的答案。”
“所以这也是学姐您喜欢数学的原因吗?因为结果唯一,因为简单,因为不会产生不可知的答案。”惜惜清脆的声音透过所有的嘈杂,直直的刺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看着这个倔强的、不知道为什么却对自己有着敌意的小姑娘,梅卉微微一笑。
“是。”
“生活不是只有数学题。不是所有的一加一,都等于二。”惜惜的话,越来越尖刻。
“惜惜……”惜惜的好朋友轻轻拽了下惜惜的衣角,惜惜却没有理会。
“生活充满了太多的未知,因而太复杂。”梅卉嘴角的笑已隐去,“所以才要做简单一点的事情,别让自己太辛苦。”
“可是这样,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任!”
梅卉怔住了。
这个小姑娘……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对自己很熟悉的样子?
对别人的不负责任……
她,是在说他吗?
“如果对自己都没有办法负责,请你告诉我,我们又该如何对别人负责?”眼睛眨了眨,梅卉已经从刚才的思绪中走了出来。
从2000年的夏天,到2006的四月,几乎六年的时间。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别人说了几句话,就被激的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小女孩。
今年,是她的本命年。半年之后,她就是一个满二十四岁的女孩了——一直固执的不愿意称自己为女人,也许,只是想把那份纯真保留的更久一些。
人生很复杂,所以她喜欢简单一点的东西。
数学虽然很简单,但是数学对满足定理、公理的条件要求很严格。对于数学来说,除了正确和错误,也绝对没有中间的选项。
惜惜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如果一个人对自己都无法负责,那么更不可能去说什么对别人不负责任。更何况,学姐根本就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自己……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梅冰秋学姐也是自己所尊敬、所喜欢的人啊,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视线……不自觉的移到王若平的身上,他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
就是因为……他对梅冰秋学姐的好奇吗?
难道?
v难道自己是因为……吃醋?
“怎么可能?!”她尖叫!
“什么?”梅卉皱起眉头。
“惜惜,你究竟是怎么了今天?不舒服吗?”
“对不起,梅学姐。”惜惜站起,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是我没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梅卉的眼睛里,有着疑惑,“很像。”
“我知道。因为,我叫凌惜惜。”梅卉挑眉。
“同时,我也是散打社团的副社长。”
梅卉笑了。
这一次,她是真正的笑了——不是礼貌性的微笑,不是敷衍。
“原来是这样。我想,如果你愿意,可以多学一点数学,她会给你一个最清醒的大脑,也会给你一个最理性的思维。”
最清醒的大脑。
最理性的思维。
把世界简化成一加一。
在数学的界限里,永远等于二。
惜惜和梅学姐……
王若平凝眉思索。
她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梅学姐说的那个人,难道是凌云学长?
梅学姐也姓梅,难道?
王若平眼睛一亮,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梅学姐,您姓什么?”他张口就问。
整个教室一片沉寂,包括惜惜和梅卉,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我的意思是说……”发觉自己犯了一个很白痴的错误,王若平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问了第二句被传为经典的白痴问题,“梅学姐您确定您姓梅吗?”
“铃……”
下课的铃声响起,所有人都有了松一口气的想法。否则,让王若平那个白痴继续问下去,还不知道会问出什么惊人的问题来。
“下课。你们的作业,请在周二前交到成教授的办公室。下周上课前,课代表取回来。”
几乎有些狼狈的走出教室,梅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很久没有再碰到这样白痴的人物了。
是白痴,却也是大智若愚型的人物。
他眼中的机警,自己不会看错。
凌云的妹妹。可是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她说她是散打社团的副社长。
梅卉的眼睛里,溢满笑意。
2001年,凌云退出社团。
2002年,苏朗和大家一起退出社团。为了给更多的人以展露头角的机会。
问这样白痴的问题。他想确定什么?确定自己的身份?
除非……
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和凌云的关系。
但是,如果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和凌云的关系……
这个叫做凌惜惜的小女孩,应该不是一个会随便说话的人。隐约听凌云说过,他有一个堂妹,是校花,因为追求者众多,甚至没有办法像普通的女孩一样在阳光下轻轻舞动。这样的女孩,会轻易的告诉别人关于自己的事情,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她,爱上他了。
如果那个男孩也是散打社团的人,更或者,他的身手应该不错的样子,如果他是散打社团的社长,如果他对凌云对自己这一时代的人有着好奇,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小姑娘,真的是吃醋了呢。
嗬嗬,只是不知道——梅卉调皮的想——凌云对这个喜欢拌猪吃老虎却又不失单纯的男生满意不?
四月的阳光刚刚好。
不会很炙热,也不会很冰冷。
伸出手,就像很多年前,她站在H市二中的长廊里,把手伸出去迎接阳光一样。
微微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阳光给她的温暖和快乐。
真好。
这样的天气。
深深吸一口气——还有着阳光和鲜花青草的味道。
手机响了。
“喂?苏朗?”
“呵呵。下课了?感觉如何?”
“感觉啊……”皱皱鼻子,如果苏朗看见了,一定又没有办法把视线移开,“还好。”
“这种程度对你来说,应该是小儿科的。”
“明明知道,干吗还问啊?”不知不觉,她……在对他撒娇。
“我啊,是打电话提醒你,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明天的时间全部空出来,准备迎接我们的白少。”
白少。
曾经在H市二中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两个字。
一阵唏嘘之后,梅卉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为什么,自己总是轻而易举的联想到过去?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二十四岁,就要二十四岁了啊……
“喂?梅子,你还在吗?喂?”久久听不到回答,苏朗还以为手机的信号不好,特意地把手机举到眼前看了看,没问题啊。
“知道啦。罗嗦。”虽然这样说,可是梅卉的眼睛里,却满是幸福的微笑,“明天的时间,早空出来了。”
“那晚上你过来吧。明天我们一起出发——不说了,我要忙了哦。”
“嗯。拜拜。”
挂上电话,这么好的阳光,嗯……去图书馆吧。准备年底心理学博士论文的答辩,现在应该加快速度准备了。
“我们的苏大少爷在偷懒哦。”一丝略带着调皮的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醒了握着手机幸福的发呆的苏朗。
“林总,您什么时候来的?”
“早说过不要这样客气啦。”一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抽了抽鼻子,“叫我林黛——不许拒绝。就是在你发呆的时候啊。怎么?女朋友的电话?哪时候你也把她带出来我们一起吃顿饭,我们很想见见能拴住咱们苏大少爷的人,一定很不简单吧?”
苏朗但笑不语。
“哎。真是让人看了就想扁呢——笑得这么……碍眼。”林黛撇嘴,故做哀怨状。
“我帮你!”她身后的一名年龄差不多、看起来很雅痞的男士卷起袖子就要扁人。
“临波!”林黛横眉怒眼。
“看看,不舍得了吧?这样好了,”不正经的把手臂架在林黛的肩上,却被林黛一巴掌拍下,“把他让给我如何?我不嫌弃。”想想嘴巴都会笑歪。天才的投资大师苏朗啊……
“做梦吧你!”林黛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打起了嘴官司,苏朗笑嘻嘻的看着,一点也没有引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的自觉。
自从一年前被林黛慧眼识英才招进公司,成为幕僚团的核心成员之后,他的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
当然,如果梅子……他脸上的幸福更浓,那么他会更快乐。
期待呢,明天的聚会。
第四话 传说
白宙是一个很龟毛的家伙。
虽然不再和苏朗抢梅卉,但是他凡事和苏朗作对的脾性,却一直没有改过。
原本约的时间是晚上,因为他白天还要见客户,但是他大少爷一个不爽,直接gameover,然后……
然后早上十点的阳光正好,他们一行人傻瓜一样站在儿童乐园的大门口。
“什么嘛!”凌云有些尴尬的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白宙,你是在耍我们吗?”苏朗有些怀疑。
“……”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们。”白宙率先一个人走了进去。
“其实……”梅卉的眼睛亮了,“我还从没玩过呢。”幸好今天穿的是裤子和布鞋,嘻嘻!
蹦跳着追上了白宙,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大门。
凌云和苏朗互相看了一眼,苦笑。
“走吧。舍命陪君子。”
“错,是美女。”凌云大手拍在苏朗的肩上。“早知道这小子改时间,我就把我那堂妹叫过来了。她很爱玩的。”
“对了,梅子。”凌云说起他的堂妹,倒是让苏朗想了起来,“你没有叫童心一起来玩吗?”
“弟弟说他不能输我太多。窝在图书馆看书呢。”
“你弟弟?”凌云一愣,“怎么从没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
“嗬嗬,她弟弟啊,”白宙搭在凌云的肩上,“居然高中的时候,和我们是同一位班主任,但直到毕业谢师的时候大家才知道他们是姐弟。”
“不是吧?”凌云觉得太扯了一些。
“别小看她弟弟哦。很能打——幸亏他从不参加什么比赛,知道他会打的人也几乎没有,否则,咱们B大,绝对败在他一个人的手里。”
“啊?!”
“Q大绝对的高材生。主修国际贸易,辅修数学。”苏朗笑嘻嘻的接到,“有空没空还会去企管和心理学蹭课。”
“噗——”刚进口的水全喷了出来,凌云深受打击,“梅冰秋,你们家,只出天才的吗?”
梅卉耸肩。
“我从不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