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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恋家的男人——什么攻城拔寨、什么江山事业,他全不要。
说他没出息也好,说他太过柔情也罢。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能以别的各种理由抛弃,那么,这个人,绝对是无法信任的;也绝对不可能成就什么。
在童心还不满15岁的心里,已然有了自己看待世界的标准。唯一的标准。
在2000千禧之年的除夕之夜,他对世界,有了自己的看法。
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童心。
都说,对一个人影响至关重要的,是父母。
梅卉和童心父亲曾经的背叛,给了两个孩子不一样的人生观。
可是,他们同样的早早成熟、早早的就可以把责任承担。
所不同的是,梅卉太过于纤细的感情,经不住这样的波浪,轰然崩溃;
而童心,在母亲和梅卉小心的保护之下,学会的,是对责任的理解和承担。
“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勇于承担责任。认真、严谨,却不刻板。他是一个对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负责的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更可贵的是,这个男人从不骄傲、从不自满,他总是觉得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从未停止过努力和付出。这样坚强的一个男人,这样坚持的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创造出属于他——并且只属于他的奇迹,我们才应该觉得奇怪。”
若干年后,一位著名的学者在一本评论儒商童心以学者的身份在商场沉浮数年屡次创造不可能之奇迹的书里,这样写道。
他所不知道的是,对于童心来说,终他一生,都有一个身影——一个他认为自己只能坚持不懈地努力才能不被甩掉、却永远无法超越的身影。
就是这样一个身影,在他悲观的时候激励他;
就是这样一个身影,在他泄气的时候等待他;
就是这样一个身影,在他孤单的时候陪伴他;
就是这样一个身影,在他成功的时候告诫他;
就是这样一个身影,在他快乐的时候拥抱他。
因为有这样一个身影,所以他从不曾放弃。
因为有这样一个身影,所以他比别人更加知道感恩和珍惜。
他的一生,以2000年的除夕之夜为界,赫然分明。
做一个企业家不容易,做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更不容易,做一个成功的、资产过亿的大企业家,更是难上加难。
白宙独自漫步在冷清的街头。
因为过年的缘故吗?连出租车都少了很多。
昔日热闹的商场,也早在中午结束了营业,所有的人,一定都赶回家过年了吧?
爸爸……真辛苦。
几年来第一次和爸爸靠得那么近,才知道担负上千人的责任的爸爸又多辛苦。
现在的爸爸,虽然员工们已经回家过年了,可是他还在办公室里做最后的审核,为今年已经取得的成绩,为明年将要开始的战斗。
自己……真得很笨呢!一点忙也帮不上。
突然想起妈妈。
进的厨房、出的厅堂。
在家里,妈妈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在公司,妈妈则是爸爸最得力的助手。
妈妈实在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呢,优秀的……让所有其他的女人都没有办法入他的眼。
第十八话 白宙的故事
做一个企业家不容易,做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更不容易,做一个成功的、资产过亿的大企业家,更是难上加难。
“倩姐,今年又不回家了?”前面的写字楼前,传来一阵对话声。
哦,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爸爸的公司了,爸爸的公司,在十楼。
那个女人……
白宙的眼神……有些复杂。
“不回了。”被称为倩姐的女人大约三十出头,保养得很好,不是那种非常强烈的女强人,也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娇小姐……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
她和妈妈,其实是同一种女人。
“那,我先走了哦。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白宙的拳头,不知不觉间握的紧紧地。
她……就是陈倩。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10楼的窗口,轻轻叹了口气,裹紧大衣,低头沿着马路慢慢的走着。
不知道为什么,白宙鬼使神差得跟在了她的身后。
“嘀嘀——嘀嘀——”她的手机响了,会是谁打她的电话呢?
她在十字路口前站住了,掏出了手机。
白宙略一犹豫,用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在她的身后站定。
前面,是红灯。
“喂?”
“你在哪里?”是……爸爸的声音。
“公司楼下的十字路口。”
“噢……”
“有事吗?”
“我想……”爸爸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哀伤,“陈倩……”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陈倩淡淡地回答,从白宙的角度看过去,却看见她微笑的惨然。
“我们分手吧,陈倩。”电话那头,爸爸一口气把这句话说完,再也没了动静。
陈倩闭上了眼睛,泪水,静静的滑过她的双颊。
“对不起……耽误了你那么多年。以你的年轻美丽,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开了一个头,剩下的似乎也并不难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因为白宙吗?”陈倩突然打断他的话。
白宙竖起了耳朵,不自觉的又向陈倩靠了靠。
“你知道吗?宙儿他终于又叫我爸爸了……自从他妈妈走了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爸爸……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可以用全世界来换,只求他不再恨我,可以接受我。”
白宙的身子一僵,愣在那里。
“我知道……我知道……”陈倩的眼泪不断的涌出,可是她的声音依然温柔,没有丝毫的改变。
“陈倩,对不起,你……”
“放心吧,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知的小姑娘了……”
“陈倩……”爸爸的声音,充满了内疚。
“白总,我想辞职。需要什么手续吗?”
“你要去哪里?你还可以去哪里?你的父母、你的家人,早已不在了啊?”爸爸,真得很激动……他……还是爱她的吧,所以才放心不下……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她顿了顿,“自有我的去处。”
挂上电话,陈倩自嘲的笑了笑,两百米外的火车站在向她招手。
“哪儿不能去呢?反正……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她低下头,泪水滴在自己的鞋子上,留下一道水迹。
白宙的心,痛了那么一下。
“请问,还有哪次火车有票?”
“您去哪里?”
“随便。”
售票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在面前的电脑上查了起来。
“晚上七点去云南的T99次特快,还剩下最后一张软卧。”
99。
久久。
走……走。
“多少钱?”拿出钱包,陈倩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白宙走出售票大厅,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很压抑——压抑的窒息。
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白宙坐进了副驾驶室。
“去南山。”
整个南山上,冷冷清清的。
也是,今天就是年三十了,有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来扫墓呢?
踩着积雪,白宙很慢很慢的走上山,走到妈妈的墓前。
“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牵着自己的手,送自己上学的妈妈……
饭桌前,宠溺的喂自己吃饭的妈妈……
台灯下,耐心为自己讲题的妈妈……
马路上,明明自己在害怕在颤抖也要把自己护在身后一个人面对大狼狗的妈妈……
“妈,我想你,我真得很想你……”
白宙,那个铁打的白宙,那个从不认输的白宙,那个张狂的肆无忌惮的白宙……
跪倒在幕前,泣不成声。
“妈妈……”把自己的脸,贴在妈妈的墓碑上,摩挲着永远37岁、永远美丽的妈妈,白宙的泪若泉涌。
“吱吱”的,踩在雪上的声音。
这个时间这种天气,还有谁会来这种地方?
白宙没有回头没有在意,紧紧地抱着墓碑,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妈妈。
“宙儿!”来人在幕前停下脚步,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儿子抱着妻子的墓碑哭成泪人!
“宙儿!”把手中的白色百合放在幕前,白川一把把儿子抱进怀里。
“对不起,琴儿……我没有照顾好宙儿……”
“对不起……对不起……”
“爸爸?”泪眼朦胧,白宙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是,“爸爸!”真的是爸爸!
眨掉眼泪,白宙惊讶的发现,眼前真的是爸爸!
“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叫!
“带些花,来看看你妈妈。”白川有些哽咽,放开白宙,微笑着抚摸白宙的头。
白宙的目光,移到那束怒放的白百合上。
“妈妈……最喜欢白百合了。”白宙的眼睛渐渐湿润了。
“是啊。”白川的眼神也开始迷离,“你妈妈她最喜欢白百合了。结婚的时候,那个年代,哪有新娘会捧着鲜花结婚啊?后来当你妈妈看到新娘子的时候,她就说……”
“妈妈她说什么?”白宙焦急地问。
“她说……”
白川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哎,我是没有机会穿着白婚纱、捧着白百合做新娘了。不过,我的儿子,一定要这个样子把自己的爱人娶回家!”
白宙痴了。
“妈妈……”
“宙儿,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在你妈妈最需要我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白宙低下了头,不说话。
“你妈妈被查出来有血癌后,我整个人一下子全蒙了。”白川看向远方,仿佛在他的妻就在那里看着他,“化疗、放射性治疗……一堆有名字没名字的治疗方式,很快就让我入不敷出,几乎要中断治疗。这个时候,你妈妈她……”
“拒绝治疗。”白宙低低的接道。一直以为……妈妈拒绝治疗,是因为爸爸的冷漠……
“她说,要把钱省下来,让你我好好的生活……”白川陷入了回忆,“可是我怎能放弃?琴儿,你是我最爱的人啊……”
白川叹了口气:“所以我拼命赚钱——即使因此没有时间去看你我也固执的认为:我要救你,我需要更多的钱,才能把你继续留下来。”
爸爸错了吗?
现实,就是这样残忍……残忍到,天人永远相隔。
“我没想到,我居然错过了见你最后一面……”白川的手,颤颤巍巍的扶着墓碑,两行清泪黯然落下。
“对不起,琴儿。我没能留下你;就连宙儿,也无法接受我的愚蠢……”
“不,不是的,爸爸!”白宙哭着喊,“是我误会你了,爸爸!我以为你不再爱妈妈,所以才不管妈妈的生死,连最后一眼都不去看妈妈;我以为你爱上了别人,在妈妈病危的时候,还在和别人亲亲我我……”
“对不起,爸爸,我误会了你……对不起,妈妈,我真笨,我居然会怀疑爸爸……”
“你说的,是陈倩吧……”白川微微一笑,轻轻拍打白宙的肩,“那时候,爸爸的公司连本科生都很少,更何况是一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因为父母的身体不好,陈倩选择了回到家乡,进入我的公司。那段时间,因为你妈妈住院,我要忙医院,忙公司,如果不是她帮忙撑着,也许公司早就倒闭了……”
白宙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静静的看着爸爸。
“后来……你妈妈走了以后,你也不理我,我整个人……几乎崩溃了……”
那个时候,是陈倩以自己甚至还有些稚嫩的肩,挑起了整个公司的担子。
忙里忙外,忙完公司的事情还要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忙完自己还要担心已经老迈衰老的父母……
“那段时间,她真得很辛苦,也成长得很快,很快就能独当一面,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那么,后来呢?”白宙听迷了。
“后来……”白川微微一笑,“因为太忙,她的未婚夫很不理解也不能接受,和她解除了婚约。而她的父母,也很不能理解她居然为了工作为了事业